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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扯了扯嘴角,剛想譏諷地回句“你有什么資格管我”,話到嘴邊,鬼使神差地變成了:“我沒和他們上過床?!?/br> “他們?”許葭的臺詞功底很好,兩個字也能說出抑揚頓挫的味道。 “草?!卑茁沟土R了一聲,“老太太送的,朋友送的,放著當擺設的,養幾個月就送走了?!?/br> 許葭其實沒生氣,但依舊裝作很在意的模樣:“真沒碰過?” “嫌他們臟?!?/br> 許葭“嘖”了一聲,故意說:“我是演員,我也不干凈?!?/br> 白鹿沒說話,但逼近了許葭,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到十厘米。 許葭的手心沁出了一點細汗,但他憑借多年演員的素養撐住了。 白鹿只比許葭低一點,他微微抬起下巴,說話時呼吸會灑在許葭的臉上:“你的眼睛很干凈?!?/br> “太哲學了,像是在做詩?!?/br> 白鹿低頭輕笑,問:“那俗氣點?” 許葭沒來得及回答,他的唇上驟然一熱——白鹿閉眼親上了他。 許葭愣了幾秒鐘,捧著白鹿的臉,加深了這個吻。 他們從親吻變成了濕吻,白鹿的手攀附上了許葭的后背,沒過多久,只聽“撕拉——”一聲,許葭的上衣干脆被他撕碎了。 許葭本能想后退,白鹿卻睜開了雙眼,反客為主,直接將許葭懟在了墻上親。 兩人足足親了二十多分鐘,許葭尷尬的位置懟在了白鹿的小腹處,和它的“兄弟”親昵碰撞。 白鹿眉眼彎彎,很滿足的模樣,等兩人終于結束親吻,才啞著嗓子說:“這不是很行?!?/br> 許葭的耳垂紅了,面上卻很鎮定,轉了話題:“我有些餓了,要不要吃點夜宵?” “你想吃什么?要不要先吃我?” 白鹿的聲線很俏皮,像是在開玩笑,手指卻在許葭的背后畫了個圓圈。 “……吃面條吧,如果你家有現成的?!?/br> 許葭硬著頭皮說了這句話,白鹿也收回了手,“嘖”了一聲,說:“你害怕了?!?/br> “太快了,有種掉進狼窩的錯覺?!?/br> 白鹿向上捋了一把自己的頭發,說:“放心跳,底下沒坑,只有我?!?/br> “算了吧,別砸壞你?!?/br> 許葭落下這句話,直接越過白鹿,去浴室洗澡了。 因為某些特殊的情況,許葭在浴室里耽擱了半個多小時,他仔細吹干了頭發,換了一身長衣長褲的家居服,這才走出浴室。剛出浴室門,就碰到了一位工作人員,許葭跟著人去了餐廳,餐桌上放著兩碗看起來很令人有食欲的面條,白鹿沖他招了招手,說:“等你好久?!?/br> 許葭覺得白鹿在開黃腔,但他沒有證據。 兩人不咸不淡地吃了個夜宵,白鹿只用筷子夾了兩根面條,等許葭的目光移過來,他一邊用餐巾擦拭嘴角,一邊說:“在你家晚上已經吃得很飽了,現在需要做點消耗體力的事?!?/br> 許葭喝了一口面條湯,鎮定回答:“剛剛我路過了健身房,或許你可以去運動一會兒?!?/br> “你不陪我么?”白鹿輕佻似的問。 “我想去刷一會兒筆記???,昨天的成績太差了?!?/br> 這理由過于正直,直接將白鹿的旖旎心思打散得干干凈凈,他只得又拋出了個建議:“明天陪我去看電影?” 許葭剛想答應,餐桌上的手機屏幕彈出了一條消息,他低頭看了一眼,思索片刻,說:“不行,明天我有安排了?!?/br> “什么安排?” 這句話愣是帶了幾分風雨欲來的味道。 許葭低笑著問:“怎么,你要限制我的自由么?” “這取決于你,”白鹿抬手將額頭的發向后捋,向上吹了口氣,“許葭,你這是故意惹我生氣,你連兩周都不愿意陪我?!?/br> 許葭一貫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脾氣,如果白鹿態度強硬,他自然能順水推舟提前結束這段關系,但白鹿偏偏用撒嬌的語氣這么說,他也只得收起了已經豎起的刺。 “有個導演喊我明天去試鏡,我們約后天?” “直接說不就好了,”白鹿竟然流露出了幾分天真爛漫,“明天在哪兒試鏡啊,要不要我派人送你過去?!?/br> 許葭依舊提著心臟,謹慎地回答:“不用派人送我,約的下午一點,我自己過去就好?!?/br> “是個什么戲???” “古裝戲?!?/br> “要剃頭么?” “應該不用?!?/br> “哦,那你加油?!?/br> 白鹿顯得興致缺缺,打了個哈欠,直接回房間了。 第15章 許葭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用平板刷著明天面試的劇本,這部劇是個架空的古裝玄幻劇,現階段電視劇的上星一卡古裝二卡玄幻三卡架空,即使有田悅保證,這劇到底能不能上星,許葭在心底其實是打個問號的。 但他的確愛賺錢,這些年為了恰飯拍的網劇也不少,也不差這一部了——不挑剔永遠有活干,不然怎么辦,退圈么。 許葭捋了一遍劇本,重點看自己的角色,又打開了之前為這個角色做的人物小傳,繼續編輯要點,不知不覺就忙到了十一點多。 他打了個哈欠,保存好文件,把平板扔一邊,正想按下床頭的臺燈開關,只聽“嘭——”地一聲悶響。 “怎么了?”許葭一邊揚聲喊,一邊掀開被子,沖下床趿著拖鞋想出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