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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會呢,只是今天不是要給你哥過生日嗎,主角不來不太好吧……你哥去哪了?一個人在家?還是……和什么人出去了?” “他在軍校加班,” 渝眠不耐煩地躲過林粵伸過來想要拍他肩膀以示和善的手掌,并未告訴林粵他哥哥實際上是被有些礙眼的人拐走了, “你這宴會反正有沒有我哥都會辦,不是嗎?不用一口一個主角,我懶得和你虛與委蛇。今天我來的目的很簡單,證據和穆京宸,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就直說好早點做完交易,我不稀罕你這兒的吃食?!?/br> 跟上來服侍的服務生正想幫渝眠脫掉外衣掛好,被渝眠冷漠陰沉地拒之千里,只得尷尬地收回手。 “什么證據?” 林粵聞聲裝作疑惑,似乎忘記了他就是靠這個把渝眠給吸引過來的,“哎呀,我差點忘了,你是說和穆家軍有關的證據???后來我的人查清楚了,是他們搞錯了,和穆家軍根本沒關系。不好意思啊小眠,不過叔叔覺得你也該走出來了,活在仇恨中怎么能成事呢?你瞧瞧你哥哥,他就不像你一樣那么死板?!?/br> “你覺得我敢不敢一把火燒了你的攀花樓把警察引來?” 早就料想到他會如此無賴,渝眠見怪不怪地淡淡威脅。 “那樣你會坐牢的,你哥哥不得心疼死你?” “他會讓穆京宸想辦法撈我的?!?/br> 渝眠心里拎得清楚,但林粵知道他只是嘴上逞能,這孩子比誰都傲,萬不可能接受穆京宸的幫助或施舍。 “你看,連你都知道你哥哥和穆大少爺關系匪淺,連你哥哥都懂得忘記過去,你怎么就非要一根筋犟下去?” “你真以為我哥哥和他走得近是為了什么風花雪月?”渝眠不屑道,“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們,就像你從來都不了解我父親一樣?!?/br> “是渝大人不了解我,” 林粵笑得晦暗不明,“我和他一起共事數十年,但他卻依舊不敢輕易信任我。這份不信賴甚至融入了你們渝家的血脈,連同你哥和你都不愿相信我?!?/br> “不相信你才是常人所為?!?/br> 渝眠懶得搭理他,既然林粵不能提供他想要的東西,那他也沒理由再在這聲色犬馬中呆下去,林粵見渝眠作勢要走,趕忙不由分說地掐住他的肩膀,靠著蠻力將他往包間中帶, “別急著走啊,我只是說沒有證據,但我這里可有不少有關穆大少爺的情報呢?!?/br> “比如說?” 渝眠死死靠門欖拖住身體以免被林粵給帶進去,林粵嘆了口氣,知道如果不給這小祖宗一點誠意,他是不會輕易和解的。 “比如一般人可能都不知道,他們穆家早就和鄒家定過親事?!?/br> “你管這叫情報?” 渝眠微皺眉頭,穆家如今開枝散葉,除了穆京宸這個正房大少爺應該還有許許多多其他少爺小姐,隨便哪位和鄒衛伊定個親倒也正常。 “包括你和渝棠在內,幾乎沒人知道鄒家不止有鄒衛伊那一個少爺吧?” 林粵呵呵一笑,語氣幽深詭譎,“鄒家可是有個養在俄羅斯的大小姐,除了他穆京宸,誰能配得上?” “這是真的?” 渝眠瞇起眼,林粵知道他這是開始感興趣了,便故意吊他胃口道,“要是讓這大小姐知道了你哥哥的存在,不知道會怎么下狠手整頓你們……” “你想要什么?” “別這么緊張,我想要的東西很簡單,只要告訴我財庫的鑰匙在哪,里面的財產我和你們四六分,夠你和你哥享一輩子清福?!?/br> 林粵幽幽晃著手中的紅酒杯,看著躺在冰雕上的裸體美人們被依次推到宴會廳中間,那些不可方物的“藝術品”經過身旁時,渝眠眼里流露出的厭惡毫無遮掩,同時映入林粵眼中的,還有他的猶豫。 林粵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嘴角,渝鄭樓那個老狐貍,將渝家幾乎所有的財產銀票都藏在他的財庫中,而財庫的具體位置在何處只有他自己知道。大概是防人之心太重,渝鄭樓將鑰匙拆成三份分別給予自己的三個子女,最小的女兒早就在動亂中死無全尸,她帶著的鑰匙也就被林粵收羅到了手中,而這兩兄弟也被控制在眼皮底下,剩下要做的就是找到財庫的地點,再有就是……不能讓穆家搶先一步。 “不用著急做決定,咱們今晚的重點是享受這頓大餐?!?/br> 林粵拍了拍渝眠的肩膀,端著酒杯走上了宴會廳內的小舞臺上,有模有樣地朝著臺下各位貴客致辭感謝。 樓內花色勾著酒香釀成悠悠引醉的月色,順著半開的窗一瀉千里,泄入攀花樓對面的雅致畫室之中,自然而然地又染上了一層沉穩的檀木清香。 “穆、穆先生之前可沒有說過……牡丹是要坐在你身上畫的呀?” 渝棠耳朵上泛起帶著醉意的紅,要怪也怪穆京宸這個壞心眼的今天一上來就喂了他一整個酒心朗姆蛋糕,渝棠又是個一口倒的體質,那蛋糕越吃越醉,越醉越軟,最后整個人都暈暈乎乎,變成掛在穆京宸身上的一件慵散掛件。 “你自己坐都坐不穩,沒有我抱著你怎么下筆畫?” 穆京宸笑道,自身后握著渝棠的手腕帶他一筆一劃地在宣紙上描繪出一朵紫藤色的花枝。 他也沒想到幾塊蛋糕就能讓小海棠醉成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