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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法師們:“……” 媽的就好氣??!他那副對魔法不感興趣的態度,和那一句“我對錢沒有興趣”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他們確實不能說什么,因為他們看到了紀遲的認真,看到了他風雨無阻地在為其他職業努力著。 而這些努力,并不比他們輕松多少。 但盡管如此,短短幾分鐘內清空了一片怪的紀遲還是過于魔鬼了吧! 布蘭登喃喃道:“怎么可能……他只是個魔法師啊……” 圣珂莉凝眉觀察紀遲的動作:“他并沒有用到劍技,這只是單純靠rou體的速度、反應和力量做到的?!?/br> 圣珂莉從腿側抽出一把锃亮的匕首,突然半跪下去在夜行魔的尸體上重重一扎,鋒銳的匕首尖端沒入夜行魔緊韌的皮膚,卻卡在了它堅硬的肋骨上。 圣珂莉眼睫一顫,她收起匕首,直起身子:“但是,就算他只有rou體的基本素質,卻不會輸于任何一位掌握武技的大劍士?!?/br> “他可真是個……天才啊……”圣珂莉望著紀遲的方向嘆道。 布蘭登愣愣對著地上死不瞑目的夜行魔,咬了咬唇,從腰間拔出一把鑲嵌著各種眼花繚亂寶石的匕首,他雙手握住它,學著圣珂莉狠狠朝夜行魔身上一扎! 隨著一聲當啷,小少爺哼唧一聲捂著手蜷縮在地,他淚眼汪汪看了眼通紅的手掌和崩到一旁的寶石匕首,還有那夜行魔皮膚上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一個小傷口。 【夜行魔尸體HP-1】 【布蘭登HP-2】 圣珂莉看了眼小少爺可憐巴巴的模樣,輕嘆一口氣,剛在糾結要不要看在他保護自己的份上安慰他一下,就見他抹了把臉,重新拾起匕首,右手覆蓋在上面,和覆蓋在掙扎上一樣,一個小小的火魔法陣浮現而出。 布蘭登的掌心還在因為疼痛而抽搐,但他咬了咬牙,重新舉起開始燃燒的匕首,再次扎了下去! 噗嗤——極溫火焰像燒紅的刀刃切進黃油,順滑地沒入肌rou深處。 圣珂莉一愣,有些驚訝地看向他。 但事情還沒結束,牢牢插在夜行魔身體內部的匕首突然透出一縷極盛的紅色光芒,在光芒亮到刺眼的時候,猛地爆裂開,夜行魔的尸體瞬間被炸得稀碎,血rou碎末糊了小少爺和圣珂莉一身。 渾身湯湯水水的圣珂莉:“……” 媽的,這個隊友能宰了么? 小少爺驚了,好像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連滿身血rou都忽略了,他似乎尋找到了一個方向! 這時,被光芒吸引過來的魔物已經被清理得差不多了,紀遲劍上的魔法陣已經消耗完畢,他最后一次揮出掙扎,恢復漆黑的利劍從亡靈騎士的胸口穿過,一直沒入它身后的樹干里,將怪物整個釘在粗壯的樹上。 逐漸從狂戰士狀態中恢復過來的熊熊們見狀,高興地拍了拍紀遲的肩膀:“你的魔法好奇怪哦!看起來像戰士一樣!” 布蘭登從頓悟中回過神來,聽到這句話,跳了起來:“沒錯!魔法師也可以當戰士!魔法師也能夠近戰!我需要的不是法杖!而是能夠附著魔法陣的武器哈哈哈哈!” 熊熊們被小少爺的豪言壯志驚了一瞬,扭頭望去,一眼就發現了他和圣珂莉身上斑斑的血跡,像是被魔獸摁在地上捶打撕咬了好幾分鐘。 四只熊熊們瞬間不好了。 比爾目光呆滯:“他們皮毛都掉沒了……” 老二捶胸頓足:“我們違背了身為戰士的諾言……” 老三悲痛欲絕:“以后再也組隊不到魔法師了……” 老四滿臉好奇:“布蘭登竟然沒吐?” 紀遲:“……”老四你怎么回事?別提醒啊喂! 布蘭登手舞足蹈的動作一僵,他緩緩低下頭,看了一眼胸口粘著的一片紅紅白白的事物,面色唰地慘白,喉嚨里咕咚了一聲。 不過小少爺艱難地忍住了嘔吐的欲望——他可是未來要當近戰魔法師的人!怎么能因為這點困難就退縮! 老四驚嘆地看他逐漸適應過來,嘖嘖稱奇:“太厲害了!你已經成為一個優秀的戰士了!” 比爾疑惑:“魔法師也可以成為戰士么?” 老二隨口答道:“怎么不行?我是個戰士,我唱歌也很好聽!” 老三驚喜:“原來這樣也可以!” 小魔法師們:“……”原來這樣也……可以? * 隨著晨曦與日落,暗夜之森的白天與黑夜轉換了三次,任務欄上的任務單一片片在減少,愛瑪女士手中S班隊伍的分數在不斷變化,除了最后方的一支隊伍。 愛瑪女士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憂愁,她詢問邊上的約瑟夫:“紀遲他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險???按照他們的實力,應該早就過來領取下一個任務了,他們沒有呼喚你們嗎?” 約瑟夫搖搖頭,眸子中也帶著罕見的焦急,他不著痕跡深吸了口氣,說:“沒關系的……雷澤在看著他們?!?/br> “哼,說這話你自己也不確定吧?就不能痛快地承認你會害死他們嗎?你這個被詛咒的惡魔!”安托萬咬牙切齒的聲音從邊上響起。 不知何時,他也來到了帳篷內,正好抬眼就撞到約瑟夫。他暴露在長長劉海下的左眼惡狠狠盯著約瑟夫,向一條盤踞在黑暗間的毒蛇。 愛瑪女士皺了皺眉:“安托萬!事情已經過去這么多年了!你還想怎么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