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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二人都走到CLUB門口了,也沒看到想象中一群人抱著腦袋蹲地上的大場面,連警車都沒有,只有零星幾個警察還有其手里薅著的仨人。 一個一頭黃毛,另一個是林言,還有一個不認識,蕭北正站在一個警察旁邊寫著什么東西。 冷夕他們從外面就能聽到CLUB里面已經恢復營業了,音樂震天響,迪斯科光球也重新開始旋轉了。 林言眼尖,一眼就看見不遠處走過來的冷夕,頓時像是尋寶多年終于臨死前看見了寶藏似的喊:“冷夕!這呢?。?!” 忽如其來的一聲喊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一群人齊刷刷轉頭,齊得冷夕和顧淮予同時站住腳,誰都沒敢再往前走。 林向??粗湎@一副裝扮見怪不怪,但仍是神色變幻兩下,又忍住了一根面部肌rou的跳動,這才開口說話:“你怎么從那邊過來的?” “我剛才遇著同學了,里面有點吵,我們就出來聊會天兒?!?/br> 冷夕回神,蹬著高跟鞋噠噠噠走過去,挨著林言小聲問:“怎么回事兒?警察怎么來了?” “接到舉報有人賣毒品?!绷盅韵仁腔卮鹆藛栴},朝黃毛努努嘴,又撿起來滔天的憤怒低罵,“你他媽去哪了臥槽!還不回微信!” “里面太悶,出去轉轉?!崩湎旱吐曇粽f,“笑笑呢?” “里面呢,沒讓她出來……開玩笑,我爸就跟這兒呢,要是知道我早戀了得抽我?!绷盅詰崙嵉卣f,又瞪住黃毛,“全他媽賴這個販毒的非主流?!?/br> 黃毛耳朵一下就撲捉到販毒這個字眼,頓時不干了:“誒都說我是騙子了!你怎么沒完沒了了!”他抬手一指第三個不認識的人說,“這人被我騙之后為了污蔑我才報警說我販毒呢,你怎么聽的……” 這廂黃毛還想繼續說,顧淮予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撇下蕭北走過來又觀察他半天,疑聲叫了一句:“沈夜白?” 沈夜白三個字一出,剛才還在喋喋不休的黃毛條件反射似的一哆嗦。 被熟人認出來的瞬間,如潮水般的恐懼層層疊疊打過來,他瞳孔猛地一縮,連語氣都沖了:“……誰?!我靠你誰???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沈夜白驚恐的語氣導致拎著他的警察都愣了,警察拿著手里的身份證比對半天:“你不是叫沈憶之嗎?” 沈夜白:…… 沈夜白:“夜白是我小名……” 警察狐疑地看著他半晌,沒再說話,不知道信沒信。 顧淮予看著沈夜白一腦袋黃毛,有點意外:“還真是你?你和小時候長得不太一樣了?!?/br> 沈夜白頓時心虛震驚都顧不上,瞇起眼睛打量顧淮予,好半晌才試探著開口:“顧淮予?” “嗯,是我?!鳖櫥从杌卮?,但語氣并沒有多大的波瀾,無驚無喜連多問一句都沒有。 沈夜白卻像是長吁了一口氣一樣,整個人的神情都放松了:“你也變了不少,我都沒認出來?!闭J出人后他又雀躍起來,“雖然今兒時間地點都不太對,但是重逢即喜悅,改天我請你吃飯?!彼麎旱吐曇?,“就是別跟別人說你見過我成嗎?” “行?!鳖櫥从栌悬c意外,但還是點點頭。 然后沈夜白就被警察拉一邊去了。 這邊蕭北終于簽好字了,看見顧淮予兩大步走過來,上來就問:“你電話怎么老占線,跟國家主席談國家大事都沒那么長時間!上哪去了?” 顧淮予頓時氣兒不打一出來:“我給你打電話呢行嗎兄弟,我餓了上外面吃點串兒。聽說警察來了就趕緊過來了,怎么回事啊,我還以為你被掃黃打非辦的查了呢?!?/br> “叫誰兄弟呢,沒大沒小,叫小舅!”蕭北先是彈他一個腦瓜崩,又指著沈夜白給他解釋,“掃黃打非個屁,我這可是正經夜店。沒大事,就是有人報警騙警察說這小子販毒,結果是個烏龍,抓走了集中教育呢?!?/br> 蕭北說完了又想起來個事:“你給我打電話干什么?是不是聽說有事兒,然后擔心我了?”他說完了還有點感動,眼眶差點都紅了,“小予……” 顧淮予半晌沒吭聲,蕭北在這自我感動,他也沒好意思說自己主要是來看熱鬧的。 “這都不是事,小舅,我聽到消息肯定得過來看看你?!鳖櫥从枇⒖贪堰@個話題岔過去,心一虛連尊稱都用上了。 他敷衍過蕭北,又控制不住地去看沈夜白。 “怎么了,你認識他?”蕭北注意到了顧淮予的目光。 “……不認識?!鳖櫥从瑾q豫半晌,看一眼沈夜白后又問,“小舅,你還記得之前跟我爸合伙做生意那個沈叔叔嗎?” 蕭北皺眉想了半晌:“大兒子離家出走那個沈家?” “嗯?!鳖櫥从桀D了頓,“他們最近還在找嗎?” “找什么找,從來就當沒有過這兒子?!笔挶毙σ宦?,“我記得那小子挺早就跑了,他們家當初都沒報警,現在估計都忘了。怎么了?怎么忽然問沈家的事?” “……沒事?!鳖櫥从栌挚匆谎凵蛞拱?,而后轉過臉低聲說,“咱們走吧?!?/br> 沈夜白如今已經沒有了顧淮予剛認出他時候的那種驚恐,整個人從容而淡定,時不時還能跟林言還有那個報警坑他的嗆兩句。 顧淮予對這人的印象不深,因為沈顧兩家有點交情所以他們倆小時候還一起玩過,聽說初中就離家出走了,從此之后再無消息,沈家從一開始就沒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