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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忽然來了客人,安倍晴明讓式神去準備點熱茶和點心過來接待,突然到訪的人卻直接打斷他的吩咐。 “清的尸體是不是在你這?”與千年前幾乎沒什么變化的玉藻前沉聲詢問。 難得見到故人,即使是玉藻前也讓安倍晴明有些欣喜,但他的話卻讓安倍晴明怔了下,面上溫和的表情慢慢變得有些無奈。 “玉藻前,你又在亂開玩笑?!?/br> 數條狐尾的虛影突然出現在身后,驚人的妖氣瞬間在正屋里炸開,玉藻前冷眼看他:“你覺得我現在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嗎?” “她已經知道了,我現在要把清的尸體送到她身邊?!?/br> “晴明,把人交出來?!?/br> 安倍晴明看了眼他身后晃動的尾巴,又看了看他臉上的神情,揉了揉眉心,心累的嘆了口氣?!斑€說你不是在開玩笑,清活的好好的你上門來要什么尸體,真是,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br> “你是說,小崽子還活著?”玉藻前瞇了瞇眼,妖氣收斂了些:“他現在人呢……?” 他的話還沒說完,白發碧眼的青年就端著熱茶和點心從屋外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熟悉的淺笑??吹剿?,屋內的兩人反應不一,安倍晴明臉上的表情rou眼可見的柔和下來,“你怎么過來了,不再睡會兒?” 青年搖搖頭,將熱茶放到兩人身邊,隨后走到安倍晴明身邊坐下,靠著肩膀。安倍晴明伸手環住他的肩膀,將額前有些凌亂的發絲整理一下。 “嘭?!卑辣缓渤樗?,安倍晴明抬手用衣袖擋住飛起的碎塊,放下手看了眼身邊沒受到傷害的青年,松了口氣,轉過頭,看向對面突然動手的人,沉聲問道:“玉藻前,你做什么?要是傷了清了怎么辦?” 看著他臉上真情實感的怒意和被他護在懷里從進門到現在表情都未曾變化的‘五條清’,玉藻前整個氣笑了:“你現在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大了,晴明?!?/br> “這種東西……”他指著安倍晴明懷里的青年,嘁了一聲,甩袖收手,“我最后再問一遍,清的尸體在不在你這?” “玉藻前!”安倍晴明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澳銊e太過分,從進門開始就一直說什么尸體這種不詳的話,清活得好好的,你是在詛咒他嗎?” “你要是再這樣,別怪我不客氣?!?/br> 玉藻前臉上的神情褪了下去,他面無表情的望著對面怒意溢于言表的陰陽師,身后的狐尾也隱于虛無,他冷漠的看了眼對方懷里的人,轉過身:“我先走了,她正在做準備,你們一家子的事我不想管了,到時候要不要交出來,你自己看著辦?!?/br>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腦花,他真的圍觀了好久,被清放狼咬了之后就潛伏下來暗中觀察對方手里還有什么本事,然后知道了那些事情以后就開始打主意了。 清的詛咒大概就是這么回事兒,腦花也用了些手段一直在圍觀晴明和小少爺兩人。 五條悟那邊,刺激太大小少爺想沖出來,結果dk悟不干,兩個意識就開始打架了。 晴明這邊,嗯..要不猜猜? 第64章 深夜,京都郊外的宅子內一片漆黑,后院的寢屋仍點著燭火,跳動的燭光將一個人影映照在窗戶上。 銀發的陰陽師坐在靠窗的桌前,手里拿著銼刀和木雕,一點一點細心雕刻著木雕上面的紋路,隨著他手里的動作,桌上落下一層木屑,陰陽師放下銼刀觀察了下,又再次拿起小心修改。 “今天家里來客人了?!标庩枎熓稚蟿幼鞑煌?,一邊帶著笑意問道:“要不要猜猜是誰?” 房間里無人應答,屋外飄落著大雪,森林已經被完全蓋上一層白色,就連鳥雀的啼鳴也消失不見。 過了一會兒,房間里再次響起陰陽師的聲音:“是玉藻前?!?/br> “雖然能見到故人是件讓人感到開心的事……”安倍晴明手上動作一頓,微嘆一聲,語氣多了幾分無奈:“但那個人還是以前一樣,喜歡說些讓人不知道怎么評價的玩笑?!?/br> “嗯?說了什么?”像和人在交談一樣,安倍晴明想了想,搖頭,笑著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不過那人總是和這樣,我都習慣了,不過今天我用之前做的人偶裝作是你的樣子,好像把他嚇到了?!?/br> “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那個表情,我多少有點理解他的惡趣味了……” 最后一下修改完,安倍晴明檢查了一遍,放下銼刀,等打磨過后拿起一旁的毛筆將木雕身上的碎屑掃落,最后打上一層蠟油,整個木雕就算正式完成。 木雕雕刻的是一位穿著直衣的青年靠坐在廊柱旁,長發散落在身后,青年微微垂眸,手臂輕抬,一只鳥兒停留在手指上,歪頭望著對方。身側有些弧度的發絲好似在隨風不住晃動,微垂的眼簾睫毛分明,就連上面那顆隱約浮現的痣也表現出來了,整座木雕栩栩如生。 安倍晴明看了一會兒,將木雕放在一邊,清理完桌面后再將木雕放回桌前,對比著桌上其他的木雕,“感覺今天做的要比昨天做的好一點?!?/br> 他有些滿足的說完,把木雕擺放好,吹滅了桌上的燭臺,揉著肩膀起身,穿過屏風,拉開內室的門走進去。 里面似乎是特意隔開的,房間里什么擺設都沒有,只放置了一床軟墊,軟墊上躺著一位白發的青年。青年雙目緊閉,面色紅潤,看著就好像只是睡著了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