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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過后,銀發青年對自己心底莫名生出的這股惡意有些疑惑。 他把對方當作是自己為數不多合得來的友人之一,只是對方總在受傷,心底多了幾分在意和想要保護的使命感,卻沒想到有一天會對朋友產生那種幾近病態的想法。 這人在他心底,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 想了一宿也沒能搞明白,五條悟嘆了口氣,湊近了些,將頭埋在對方發間,一個淺淡的酒香味環繞鼻尖,忍不住在心里腹議,麻煩精,一點也不注意自己的身體,在酒壇子里泡著長大的嗎,怎么身上隨時都有股酒味兒。 聞著有些醉人的酒味兒,腦子里不知怎的,突然浮現出幻境里那個,充滿魅惑且勾人至極的身影。 身前的人有了動作,還以為是人醒了,五條悟莫名有些心虛的閉上眼睛裝睡起來,屏息靜氣,等了一會兒卻沒等到青年起身,反而像是有些冷了,身體尋找著熱源向后縮了些,突然貼近的距離讓五條悟整個僵住,徹底不敢動彈。 兩人之前雖然是睡在一張被褥里,但彼此間還有些距離,如今因為青年靠近的舉動,兩人之間再無空隙,單薄卻弧線優美的背脊緊緊貼著他的胸膛,烏黑的長發零散地圈在他的腰腹、手臂、手腕,帶起莫名的親昵糾纏。 奇異的熱度頓時從接觸的地方燃起,順著青年墨色的發絲,裹挾著極致暴力的情緒,陡然將他整個大腦燃燒。 五條悟呼吸一窒,忍不住用手圈住對方的腰身,將頭埋在對方的肩窩處,耳根通紅,呼吸似乎加快了些。 這家伙! 不知道現在這種時候是最不能折騰的嗎! 埋在烏發間的面容有些扭曲,五條悟咬牙切齒地盯著安然入睡的青年。 腦中奇異的情緒在劇烈傳遞,且不斷匯集推高。 青年似乎有些不適,眉頭微蹙,又一次挪動了下身體,五條悟悶哼出聲,手臂收緊,將人制住。 睡夢中的青年眉頭緊蹙,感覺自己像被蛇類纏住四肢了一樣,呼吸越發繃緊,整個人熱得難受,不知覺開始輕微掙扎起來。 媽/的。 從沒這么丟人過的小少爺暗罵一聲,手臂越發收緊,像是鐵鉗一樣,理智不斷被侵蝕,像是徹底失去了身體的主導權。 房間里開始變得有些悶熱,不知從哪響起一陣喧鬧如雷鼓的響聲。 睡在被褥里的青年眉頭緊皺,像是陷入夢魘一般,額上冒出細密的汗水,整個人都要被房間里的熱度烤化了一樣,忍不住低哼一聲。 突然響起的聲音如同一盆冷水澆在頭上,瞬間澆滅了熱意,理智恢復后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的小少爺心跳停止,臉色煞白,猛然松開手,起身,四肢冰冷,渾身僵硬不敢動彈,像是等待宣判的罪人一樣,盯著幽幽轉醒睜開朦朧雙眼的青年。 “……小……少爺?”青年轉了下身,模糊不清的呢喃了一句,睡意似乎還未散去,一臉困得不行的樣子。 五條悟僵著臉,努力維持著正常語調說了聲:“天亮了?!?/br> 青年打了個哈欠,再次閉上眼,“我再睡會兒?!闭f著,還用手將被子往上扯了些,擋住光線,將自己埋在被子里。 “嗯?!?/br> 等房間里的呼吸聲漸漸恢復平緩,五條悟面色如常的起身,走出內室,靠著墻壁身體緩緩下滑。 匯聚的熱意并未散去,單薄的里衣完全擋不住存在感,敏銳的五感讓內室傳來的呼吸聲猶如近在耳邊,小少爺仰頭靠在墻壁上,喉嚨滾動。 蒼天之瞳逐漸漫上一層晦暗,眼底是沉淪的失焦。 呼吸聲漸起,此刻青年眼前浮現的,是一張眼尾泛紅眼中噙著淚意,誘人至極的臉,卷翹的眼睫承受不住重量,水珠緩緩滑落,讓人喉中干渴,忍不住想要將水珠卷入,好緩解干渴的難受。 清…… 屋外天色大亮,晨起的鳥兒們嘰嘰喳喳的叫嚷著,提醒著人們新的一天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疲憊,jpg 重新弄了下,這次應該沒有亂碼了 第42章 睡了一覺起來后五條清周身疲憊消了不少,不過感覺自己好像做了個與蛇有關的噩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罵八岐大蛇的原因。 雖然但是,他并不覺得自己罵錯了,那家伙就是個傻逼,擋個人都不會擋。 想起昨晚的事兒,五條清心里其實還有點氣,任誰走了九十九步,就差最后一下完事兒結果前功盡棄,沒當場暴走都算他脾氣好了。 揉了揉頭,五條清在四周看了眼,小少爺早就起來了,這會兒完全不見蹤影,說起來,那家伙干嘛每次都喜歡把他帶回自己的房間里啊,小孩嗎?還是晚上需要人□□的那種。 五條清有些無語,揉了下頭,從軟榻上起身,打了個哈欠,正準備去洗漱,門外就響起仆人的聲音。 “清少爺,洗漱的東西送來了?!?/br> 五條清:…… 這時候監控器好像還沒有出現對吧……? 五條清摸了摸手臂,盡管在這里已經呆了好幾天,但每次他都還是被這種適時過頭的貼心服侍弄得毛骨悚然,也不知道這些大戶人家是怎么習慣的。 木著臉打開門,仆人們魚貫而入,拿著各式各樣繁瑣的洗漱用具和更換的衣物進來。 折騰了好一會兒,換好衣服的五條清準備去找小少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