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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泓溪抬起膝蓋,直接撞在黃晟業的要害上,痛得黃晟業松開了他。就在他轉身想上樓拿包時,黃晟業再次拉住了他的手,忍著痛叫道:“我已經認錯了!你說句話行不行?” “我對你無話可說?!?/br> 陸泓溪用力抽回手,這次黃晟業沒再攔著,但他明顯惱羞成怒了:“你到底想我怎么樣?!我爸罵也罵了,我也認錯了,還一大早起來給你準備這頓早餐!” “我知道你在氣什么,可我真的只是出差。這次什么也沒做!” 黃晟業走到他面前,又放緩了語氣:“泓溪,你就信我吧。我最近真的沒亂來了?!?/br> 看著面前的男人一點愧疚感都沒有的在撒謊,陸泓溪面無表情地拿出手機,把葉楓發來的照片隨手點開一張,道:“我花了五萬塊才堵住這條消息,你是想說照片中的人不是你,還是說你第四次被下藥了?” 去找黃日賢談這件事的時候,陸泓溪沒把照片拿出來說。所以黃晟業還想著死無對證可以抵賴,這會兒看到這些就知道沒法狡辯了,只好道:“那你要怎么樣才能原諒我?” “我沒打算再原諒你?!标戙@過他往樓上走:“我們之間沒辦法再繼續相處了,下午我會把離婚協議傳給你,有什么問題你跟律師溝通?!?/br> 黃晟業追著他上樓:“那你知不知道現在跟我離婚會造成多大損失?!光是對名譽的影響就能讓你接不到活!更別說你那個破工作室!” 陸泓溪腳步一頓,黃晟業的威脅無異于將那把抵在他胸口的刀又往深處推了點,但他卻感覺不到痛楚了,反而淡然道:“多謝提醒。但我想你可能忘記了,拜你的出軌新聞所賜,這大半年我就沒接過工作?!?/br> 陸泓溪彎了彎嘴角,給了黃晟業一個再明顯不過的假笑:“但不是我接不到,而是覺得丟臉,不想接?!?/br> 黃晟業站在樓梯上,對著那油鹽不進的背影,終于忍無可忍地吼了一句“陸泓溪!” 既然下定決心要離婚,陸泓溪就在出門后先去了趟律師事務所,把之前擬定的離婚協議又做了修改。 看他無條件放棄共有財產,丁瀾提醒道:“這樣是不是太便宜黃晟業了?這兩處房產的購置費有百分之八十都是你支付的?!?/br> “我只想盡快跟他撇清關系?!?/br> “你也說了,他們父子倆都沒松口,就算你愿意凈身出戶也難?!?/br> “我知道,先這么做吧,到時候真不行再走法律程序?!?/br> 見他進來后就沒碰過面前的杯子,丁瀾整理完文件就道:“紅茶冷了,我給你換一杯?” “不用,我還有事先走了?!标戙柚顾?,說完就起身離開了。等回到車里才拉下口罩,對著后視鏡看了看左臉。 那道指印還是挺明顯的,想著一會兒要見兩個客戶,他的頭又開始痛了,從包里拿出電子煙想抽幾口,手機在這時彈出一條消息。 是昨晚一直沒回復的鄭卓廷:【太慘了,昨天說一半睡著了,結果手機砸臉上?!?/br> 看著這沒頭沒腦的發言,他不禁想象了下那副畫面,又一次被逗樂了,回道:【累就早點休息?!?/br> 【最近事多,還是參加婚宴那晚睡得最好?!?/br> 這話若換做別人來說,陸泓溪可能會想對方是什么意思,但讀大學那會兒他就知道鄭卓廷是個直男了,還是直得不行的那種。就在他打算回復的時候,那邊又發來消息:【我這幾年多數時間都在那邊,不過家里的生意還是有一部分在國內的,所以經常兩頭跑。你呢?】 這是在回答他昨晚那個問題。 陸泓溪抽著電子煙,等到清涼的薄荷味充斥著整個鼻腔后才放松下來,動手敲著鍵盤:【前幾年出國跑時裝秀比較頻繁,這兩年基本都在國內了?!?/br> 鄭卓廷剛起床,發完消息就去洗手間里洗漱,等到出來看到手機時已經過去20多分鐘了,而他剛打了兩個字就有來電切進來。 屏幕上的數字是陌生的,他猶豫片刻才接起,還沒說話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的哭聲。 最近這兩個多月來,這樣的電話他接了不知道多少通,俊朗的五官頓時被陰霾籠罩了,開口就是不耐煩的語氣:“你再這樣我真要報警了?!?/br> “卓廷!”電話那頭的女人停止哭泣,哀求道:“你就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真沒想過跟他發展的,那天晚上是我喝醉了,你不能因為這樣而怪到我頭上??!你知道我很愛你的!” 鄭卓廷直接按了掛機鍵。 拉黑了剛才的來電號碼后,他穿上西裝外套,拿起公事包出門了。 秘書在車里匯報今天的工作,特地提醒他下午有個很重要的客戶要見。他記得的,是要談一款全新染料的國內供應。 他在公司處理完公事后,準時在下午三點去見了對方。因為彼此都有合作意向,鄭卓廷愿意給的條件又很優厚,對方便也爽快,擬定合同后就定了家高級日料店慶祝,飯后一起去俱樂部喝酒。只是剛進門鄭卓廷就差點跟人撞到,彼此一照面都愣住了,來了個愉快的擁抱。 對方是有一年沒見面的老朋友大劉,鄭卓廷就在陪完客戶后去對方的包廂喝兩杯,進去后發現里面還坐著兩個人,都是有段時間沒見到的。 酒過三巡后聊起彼此的近況,這幾個都是做定制成衣生意的,得知他有打算把國外的生意轉回國內,就跟他聊起了近幾年國內外高定成衣的市場行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