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鹽 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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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您不要為難我?!惫芗覅s堅持道,“不管是什么事都要等夫人處理?!?/br> 我說:“在他回國前mama打過電話讓我負責照顧他,我有權過問。你要是不信,大可打電話確認?!?/br> “許先生?!?/br> “帶我過去!”我不得不厲聲道,“別讓我再說一遍?!?/br> “就算我帶您去,少爺也不會見您的?!彼K于妥協,一邊扶著我上樓梯一邊說,“您還是去休息比較好?!?/br> 我來到安德烈的房間門口,他休息的房間不是輕便的日式推拉門,反而是十分沉重的木門。 我試探著敲了幾下,問道:“安德烈,你在做什么?” 沒有回答。 我的心頓時揪作一團,又用力敲了敲,大聲喊道:“你在里面嗎?回哥哥一聲?!?/br> 依舊沒有回答。 “安德烈?安德烈?!” 我拿出手機讓管家替我打他的電話,隔著門隱約聽到鈴聲響起,卻遲遲無人接聽。 “你沒事吧?”我自認自己的聲音夠大,奈何不知這間房隔音效果如何。但拍門的動作力度很大,我想就算他在沉睡也該醒了,“安德烈?我要進來了!你回句話好不好?” 里面一直沒有回應,我徹底慌了神。突然間想到一件事,轉頭問管家:“你應該有每個房間的鑰匙才對?!?/br> “有是有,但少爺的事只有夫人……” “這時候還什么夫人不夫人,他要是死在里面你來償命嗎?!”我忍不住吼了一句,“拿出來開門!他是我弟弟,出事我擔著行吧!” 管家沒說話,我聽著她拿出一堆鑰匙的叮當輕響,一把鑰匙插進鎖孔轉動時發出細微的咔嚓聲。 我伸手推開門,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濃厚的酒味,一個翻倒的酒瓶滾到我腳邊。 聞到酒味反而讓我放心了點,畢竟酗酒總比未知要好得多。因為看不見,我只能讓管家去找:“去看看他的情況,他到底喝了多少……誒?!” 我被一股力氣猛地拉倒,整個人重重砸在柔軟的地毯上。 “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安德烈口齒含糊的怒斥道,“salope!” “等等,安德烈,是我——” 我還來不及解釋,就聽到房門被重重合上。安德烈似乎還踹了一腳門,我掙扎著想爬起來,又被他返身抱著滾到地上。 “哥哥……”他四肢并用的緊緊抱著我,撒嬌似的嘟噥,“你怎么回來了,我以為你又走了……你也想來嗎?” “你怎么躲在房間里喝酒?mama知道肯定心痛死了!”我無奈的摸了摸他的頭發,“好了,讓我起來……” 我胡亂打開身邊的酒瓶想撐起上身,手指卻被狠狠扎了一下,痛得我渾身僵了僵。 “你房間里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不敢再亂動,他握過我的手,在傷口上吹了吹:“好痛好痛……” “又不是你受傷,你痛什么?” 我嘆了口氣,剛想抽回手,手指卻被裹入一個軟滑濕熱的地方。安德烈含住我的手指,吮去鮮血后還不肯松口,舌頭濕漉漉的沿著手腕向下。 “安德烈!你瘋了!”我被他死死困在懷里,往后就是床尾,加上看不到這一點幾乎是無路可逃,“你喝多了,放開我!別讓我揍你!” “噓……噓。哥哥你小聲點,別吵到他?!?/br> 他煞有其事的在我耳邊小聲說話,弄得我大氣都不敢出,也顧不得他的手指在我身上胡作非為:“吵到誰?” “他。你不要出聲,他醒了就完蛋了?!?/br> 房間里怎么可能有別人?我在充滿酒精味的空氣里被熏得有點渾渾噩噩,被他一番折騰衣服竟散開了大半。 幸好他醉得厲害,并不是真想做什么,只是抱著我滾來滾去。同時用法語咕噥著一些話,我試圖分辨,手上還得留心抓緊自己的衣服,結果什么都沒聽清。 我推了推他的肩膀:“安德烈?安德烈你沒事吧?” “哥哥!” 他湊上來貼上我的嘴唇,像小狗一樣完全不得章法的撕咬舔舐。 “唔……你別……” 我努力想掙開他,別過頭時被他的臉蹭到脖頸,一片潮濕觸感。 “你哭了?安德烈?你怎么了?哥哥在這里呢,別怕別怕?!?/br> 我摸索著捧住他的臉,他嗚咽一聲,小刷子似的眼睫在我掌心輕輕撫過,滿手冰涼的眼淚。雖然看不見,但被他這樣軟綿綿的一蹭,我的心都要化了: “不管有什么人在,哥哥保護你,好嗎?” 第114章 “哥哥?!?/br> 我從夢中掙扎著醒來,眼前還是什么都看不到,只有腿上的重量格外鮮明。 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回想起前因后果。之前安德烈喝得太多一直在折騰,我被逼無法只能哄他安靜下來,到最后他躺在我腿上睡著了。 我奔波一天本就疲憊不堪,竟也靠在床邊沉沉睡去。 “你醒了?”我剛伸出手就被他握住,“安德烈?你好點了嗎?” 他柔軟的唇落在我眉間,又沿著鼻梁慢吞吞啄吻下來,溫存中帶著無限旖旎。在房間里悶久了,我臉頰不自覺發燙,在黑暗的世界里沒有第一時間推開他,反而對這個吻十分動心。 安德烈的手指貼在我們唇瓣之間。 他語速很慢,我想起他剛回國的說話裝作不會中文,一句話的調子要拖很長:“哥,我可以親你嗎?” “你——” 沒等我說完,他飛快的抽離手指,吻住我的嘴唇。 單純的一個吻,像片羽毛飄落,并不深入。我的臉燙得更厲害,心尖癢癢的,一時將倫理道德自我約束全拋之腦后。 “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彼牧硪恢皇趾臀沂赶嗫?,“永遠……” “好?!?/br> 我覺得自己被一種沉甸甸的情緒撐滿,被人需要和愛著的感覺真好,讓人只覺得安心舒適。心里的火苗燃起來,身體自然不會冰冷。 我突然很希望此刻能看到安德烈的臉,看到他亮晶晶的眼睛和堪稱嬌艷的容貌。 但在此刻,看不看得見似乎……又沒那么重要了。 “你今天下午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做什么?”我憑著感覺摸上他的臉龐,將他垂落的發絲捋到耳后,無意識的重復這個動作,像安撫大型犬,“和哥哥說說吧?!?/br> 安德烈把臉貼在我手心:“我總是想起……小時候的事情?!?/br> “什么事?” “很多?!彼砩线€帶著淡淡的酒氣,混著發絲間的玫瑰香令我口干舌燥,“mama喜歡在花園里畫畫?!?/br> “我聽你說過?!?/br> “她喜歡完美的東西,要將他們畫下來?!?/br> 我的手指抽痛了一下,我當然知道母親喜歡完美,也正因如此她才深刻痛恨我這個不完美的、罪惡的產物。我低聲問:“還有呢?” 安德烈的呼吸急促起來,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片刻后他說:“沒了?!?/br> “嗯?” 我覺得疑惑,分明是說話說到半截,怎么莫名其妙就斷了。正想問原因,他忽然含住我喉結附近的一塊皮膚反復吮吸,我的聲調顫了顫:“安德烈?” 他松開口:“哥哥,你這里好像有顆痣,小小的?!?/br> “啊,我知道?!蔽覍ψ约旱哪樅懿粷M意,自然對這些缺陷了如指掌,“不是很明顯,平常穿個高領就看不到了?!?/br> 安德烈喃喃道:“你也是不完美的?!?/br> “當然,哪有人是真正完美的東西?”這話說得讓人啼笑皆非,我沒有生氣,只是很無奈,“難道你身上一顆痣一道疤都沒有?” “……沒有?!卑驳铝液鋈坏?,“我沒有這些?!?/br> “真的假的?” 我和安德烈zuoai的時候的確覺得他如天使般無暇,觸及到的皮膚光滑細膩,知道他有匹配美貌的一切,卻沒留心過這些細處。 “mama把我的痣都讓醫生去掉了?!彼f,“我也從來沒有機會弄傷過自己?!?/br> “完全沒必要……mama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平靜的回答道:“我是她唯一允許入畫的人物模特?!?/br> 這聽起來有點令人毛骨悚然。 我還想追問幾句,安德烈卻不再談及這個話題:“哥哥,晚上在我的房間休息吧?正好你的藥都放在我這里?!?/br> 他這么一說正好提醒了我:“遭了,陪你鬧了這么久,我下午的藥還沒吃!現在幾點了?” “無所謂……我是說,幾個小時而已,不會影響太多?!卑驳铝宜砷_我的手,我頓時有點空蕩蕩的難過,“我去叫管家送水?!?/br> “你小心點,下次別喝這么多?!蔽覍Ρ辉哪窍逻€心有余悸,又想起這件事,“還有,安德烈剛剛我碰到的是針頭嗎?你房間里為什么會有這東西?” 他已經打開了房門,走廊的光投進昏暗的房間,在我眼里融成一片明顯的亮塊:“是裁紙用的美工刀?!?/br> “用完要記得收起來,到處亂放傷到自己怎么辦?” “嗯嗯?!彼麘藘陕?,“我知道了?!?/br> 搬到安德烈的房間后時間變得沒那么難熬。 展覽開幕的時間逼近,雖然大部分工作已經完成,但有些細節也需現場敲定。有了安德烈這個助手,我處理起工作方便很多。 一來在具體布置上我相信他的審美,連他都表示現場沒問題,自然不會出紕漏。二來安德烈對很多事情見解獨到,我和唐茉電話會議時他大部分時間在旁邊默默聽著,偶爾才會提出關鍵性的建議,倒讓唐茉贊不絕口。 比起恨不得親自把關每個步驟的展覽和拍賣,之后的晚宴我倒不是很cao心。畢竟展覽面向大眾,決定了公司的影響力和知名度,還有之后是否能順利轉型向年輕群體。 而晚宴私人性質更重,更像是一個社交場合。 晚宴開始前請了幾位重要來賓致辭。其中重點當然是楊沉父親,接著是許育城作為公司一把手發言。我本來就只需站在那里和來賓閑聊幾句,看著許育城大放光彩。加上現在眼睛的問題,估計到時候連客套都大可省略。 唐茉問過我要不要加上我發言的環節,我立刻否決:“我又不是什么人物,上去說話像什么樣子?” “可是老板你負責了整個展覽的項目,說兩句怎么不合適?”她說,“我想大許總也不會介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