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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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修沒有天生控制魔氣的天賦,一旦入魔,最終結局只能被魔氣侵蝕而死,然而眼前青年可以輕易收斂魔氣... 原來林宗主早就猜出我的身份,不過也是以林宗主對魔族的了解也不難猜出。顧翊軒戲謔笑道。 他說完,林堰面色有些難堪,他冷聲質問道:你來此有何目的? 黑袍翩飛,顧翊軒眼眸陰狠,兩世以來他對這個名義上的父親都沒有好感,他笑道,人魔糾紛已久,林宗主貴為修真界第一仙派的宗主,不如你我之間對此來個了斷吧。 了斷?聞此眾人一驚,魔族如此正大光明來此,原來是為給人族在下戰書。 只聽顧翊軒接著道:我奉魔尊之命而來,我們尊上對人族覬覦已久,早就想將其占據,但他偶然聽聞人族有一至寶名為乾清鏡,若林宗主將其交出,那么尊上便考慮放過你們。 聞此,殿上眾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乾清鏡是當年人魔交戰,仙門百派共同所創神器,據說受到天道饋贈,重溯時空,逆轉乾坤,若能被其認主,便能擁有毀世之力。 你休想,宗主豈會將此物交給魔族。殿堂上一個長老怒斥道。 話已帶此,若五年之內未能交出,那么魔族大軍便將人族夷為平地。 顧翊軒說完,霎那間殿堂上形勢一轉,幾個化神期長老趕來朝其狠狠朝他刺去,顧翊軒身形瞬間破滅。 望著地面上點點星光,眾人才知眼前青年不過是個幻影。 長老請示林堰是否追去,林堰沒有下令,他想起顧翊軒所言,心里久久未能平靜。 . 青空愈漸濃郁,空氣中一陣悶熱,驀地幾道紫電劃破天際,雨下得正酣。 屋舍內彌漫著藥味,顧翊軒站在床旁,他將江云微半攬在懷里,替他擦拭著傷口,懷中人清瘦得像塊棉花,全然感受不到重量,顯得脆弱不堪。 他拿起濕帕輕輕蘸著藥水點在他的手腕,白瑩肌膚上落下一道極深的傷疤,分外扎眼。 處理完傷口后,顧翊軒撫在他眉眼之上,眼底思慮著,如今你是修真界四處通緝的邪修,仙門百派皆不會放過你,就連你的宗門也無法公然包庇于你。 如此一來,你是我的了。 一想到這個謫仙般人物徹底屬于他,顧翊軒心底的占有欲望不停叫囂不止,指尖從臉頰滑到衣襟處,在鎖骨處徘徊一陣兒,緩緩朝衣衫內處探去。 江云微被他這動作吵醒,琉璃般眸子緩緩睜開。 見他醒來,顧翊軒趕忙收回手指。 此時,江云微心神恍惚,還沉溺在林思竹對他毆打當中,沒有留意到顧翊軒面色慌張,待到視線穩定,才清楚當下場景。 原來不是夢。江云微眸子半張,有氣無力道。 他被顧翊軒救了出來,逃離了那個幽暗可怕的地方。 但清楚不是夢之后,江云微心情更加低落下來,他撐著床榻,坐起身來,想握緊拳頭,卻發現手指無法加力。 自始至終,他還是沒有逃避修為被廢的結局。 那么接下來他要面臨什么? 盡管書中沒有交代,但江云微多少猜得出來了。 他闔上了雙眸,眼神有些絕望。 你還好吧?顧翊軒見他神情憔悴,生怕他亂動牽扯住傷口,于是上去按住他的手腕。 你...放開我。 江云微想甩開他,卻因修為被廢,絲毫撼動不了他,顧翊軒將他桎梏在床上,全然沒有松開之意。 見此,江云微咽了口唾沫,有些緊張。 難道這人見他修為被廢,想趁機欺負他。 顧翊軒沒想到江云微反應如此激烈,見他眼底染上怒色,連忙解釋道:你不要亂動,會扯到傷口。 聞此,江云微面容一怔,只聽其接著道:那日,我想去找你,但被江南...宗主喚去掌門閣,所以未能及時去找你,沒想到害得你...出此事。 顧翊軒神情平淡,但江云微感覺他握在手腕上的力不斷加緊。 江云微不懂他為何將過錯攬在自己身上,開口道:當日是我疏忽大意中了別人的圈套,自然與你沒有干系。 顧翊軒垂下頭,他可沒有心安理得地認可此事,當日蘇玉兒在他身上設下蠱毒,他親眼所見,卻沒有阻攔... 顧翊軒望著手腕之上,那道疤痕仿佛烙在他的身上,他面色沉下,猶豫片刻,他未敢將此事說出。 他輕嘆口氣,問道:你當日想與我說什么? 江云微想起那日葉鳳兒之言,他頓了一下,搖了搖頭,淡淡道:沒什么。 ...... 顧翊軒知道他絕非這么簡單,他又問了幾句,但江云微仍半句不言,也便作罷。 隨后兩人陷入了沉默。 江云微覺得有些疲倦,躺在床榻上,背朝向他,顧翊軒見此更不好打擾他。 兩人各懷心思,顧翊軒緩緩松開他的手腕,這時門外傳來送信靈鳥的鳴叫。 顧翊軒替他掖好錦被,轉身走向門外。 . 顧翊軒離開屋內很久,江云微聽到外面沒有動靜,他掀開被子,起身走出門外。 門外,斜風細雨,天空微暗。 雨水打落在肩頭,留下一片濕跡,江云微聽著水聲,來到一處溪澗旁。 溪水奔流入海,尋不到來處,覓不著歸處。 若他至此歸于山海,從此做一只的魚妖,避世隱居,安然一生,也無妨。 妖族壽元幾百年不止,這樣他應許能在死之前,等到顧翊軒成為魔尊那一天。 思及此,他緩緩挪動,移向溪水深處。 白光閃現,冰藍色魚尾躍然呈現在水面之上,泛起一圈圈漣漪。 江云微眺望著遠處融進黛色的屋舍,他想起昔日冥月關的那個箴言,你早晚會拖累他的。 你會成為仙門貴婿,而我則是受人厭惡的邪修,想必我不在,你更會輕松一些。 思及此,睫羽微眨,他毫不猶豫地朝水底深處游去。 水下冰冷無光,江云微漫無目的地在水底前行,正思慮著去往何處,忽地一張巨大的網子從頭頂落下。 ?。?! 這荒山野嶺還有人撈魚? 江云微一驚,生怕被人捉住,魚尾擺動,趕忙逃跑。 然而他被網子緊緊扣住,此刻已然來不及,這網上附有術法,江云微掙脫不開,驀地他被一股強大力量拉出水面,他腰肢被一個有力的臂彎環住。 習慣水底陰暗,江云微初出水面,眼睛適應不來,忽地頭頂一個聲音響起,語氣深沉帶著幾分不悅,你來這里作何? 不過轉眼間功夫,這人竟逃到這么遠兒地方... 顧翊軒手掌握住銀網不斷將他拉進,江云微抬起頭,見到那張微怒的面容,莫名有些心虛。 這人拼命潛入太仙殿救他出來,而他竟如此不告而別... 面對他的質問,江云微強硬下口氣道:我們以后不要再見了。 這句話你兩年前同我說過...顧翊軒喃呢道,眼神冷漠,若千年冰山不見光芒。 聞此江云微頭垂得更低,額間青絲被風拂起,魚尾被漁網纏繞,無法掙脫,而那人也無絲毫松手之意。 你如今還嫌棄我身份卑微,配不上你?驀地,顧翊軒冷冷道。 江云微:??? 他什么時候說過這話? 其實你早就清楚我是魔族吧。見江云微沒有回復,顧翊軒更加認定此事,他拳頭緊攥,眼眸深邃將之前柔情盡數揉碎,他冷聲道:但你現在不再是上清門少宗主,無人庇護于你,又落在泥濘內,除了依附我又能如何? 你怎么能這么想?江云微推開他,有些不解。 怎么能?顧翊軒冷笑一聲,眼底決然,他彎下腰,手掌按在江云微背后,撫在那光滑的鱗片上,隨后將他拉進懷里,手上不斷加力,似是將其揉進血骨當中。 他撕咬在身下人嘴唇上,兩人氣息相交,待到身下人氣息愈漸無力時,才肯松開,顧翊軒沉聲道:現在,你知道我為什么了嗎? 你你你...江云微氣息不穩,心里驚訝不已,全然沒料到他會做此事。 顧翊軒這是對他... 作者有話要說: 早晚追妻。。有你后悔的(?Д?)? 第49章 太仙殿得知你被我救走, 林堰還有那些揚言誅盡邪修的正道人士絕不會放過我們...不過即便這樣也無礙,只要能與你在一起,無論面臨多大險阻, 我都心甘情愿...顧翊軒桎梏住他的雙肩, 溪水濺濕衣袖,他半個身子浸入水面當中,神情認真道, 之前我在長夢認識一位醫修,醫術高強,或許可以助你修復金丹, 既然我們無路可去,不如你隨我去那兒如何? 只要你不厭棄我, 我會陪著你到金丹修復的那一天, 但若你不愿意...顧翊軒眼眸垂下,語氣真誠溫柔,等待著他的回復,尾音帶著幾分不舍,似是極怕江云微拒絕。 即使你不愿意, 我也不會放你離開。 但不到萬不得已,顧翊軒也不想對這人用強硬手段。 ...... 江云微薄唇微張, 面色震驚。 無論如何,他也猜不到某一天顧翊軒會對他表白。 明明他們不過是稍微親密點的師兄弟關系,柳笑煙又對他當眾求婚... 所以說,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手指不斷纏繞在銀網上,江云微左思右想也想不出答案,可面對顧翊軒期待的眼神,他揚起清麗的面容, 欲言又止。 這個為了救自己,寧愿暴露魔族身份,面臨萬千追殺都不后悔,卻又見他離去前,變得畏畏縮縮... 見此,江云微心底一軟,半響輕點了下頭。 反正他們注定亡命天涯,多個人相伴也是挺好的。 見此,顧翊軒面上一悅,像個大狼狗般猛地撲進他的懷里,江云微身形被他撞得搖搖晃晃,只聽耳畔傳來聲道,我很開心,你終于肯同我一起離開了。 我才沒有說要答應你那件事。江云微被摟得有些窒息,他推著他的胸膛,臉蛋微紅,還有不要湊得這么近。 抱歉。顧翊軒嘴上答應著,稍微保持半步距離,但手掌撐著他的腰肢上,生怕他再次跳入水底,一去不回。 我會等到你答應那一天。 顧翊軒望著他微顫羽睫上,眼眸垂下,心里盤算著。 他覺得只要東西能把握在手心當中,即便算計而來的也無妨。 卻不知感情并非物件,等到失去時,或許再也尋不來。 . 次日,上清門 云微被那個人救走了。江南月半倚在玉座上,眉頭緊蹙,冷漠神情上難得有一絲裂痕,此人隱藏實力混入宗門,又是魔族中人,他帶走云微,恐怕... 我已派人封鎖各處通往魔界之路,若見到那個弟子,定然前來通信。路子凝見他愈漸蒼白,神情擔憂起來,想碰觸他的肩頭,但猶豫片刻又放下。 云微,命運不該如此的...江南月嘆息道。 不該如他這般命途多舛... 他是庶子出身,不受父親青睞,雖勤勉好學,得到宗門重視,卻又因遇到路子凝墮入深淵當中。 少年時期江南月性情溫和,善良耿直,當時宗主昏聵無道,與蒼嵐派戰事連連。 他無意間救下路子凝,被他摯友名義相騙,暗自替他奪取了宗主之位。 路子凝答應奪取宗主之位后,會與上清門議和。 江南月期盼著兩派相安,然而,卻迎來那人背棄以及冷惡的眼神。 之后,上清門潰敗,江南月被認為宗門叛徒,關至禁牢。 多虧宗門不少支派對其父不滿已久,背地倒戈,對江南月暗中相助,他才能僥幸活命。 這期間他遇到江云微生母,兩人結為道侶,那女子是上清門分派長老之女,生下云微不久,后遭到宗派暗殺,死去。 臨死前,希望他能好好護佑云微。 兩人雖因利益結合,但江南月卻將這句話銘記于心。 他雖沒有受到過父母疼愛,卻對這個小生命產生愛護之心。 后來,他弒父奪位,重掌上清門,親自教養江云微長大,授其仙術,用盡一生為他謀劃,卻沒想江云微仍深陷危境。 若是云微真出了什么事,哪怕是魔族深淵,我也要闖入將他帶回來。江南月眼底堅毅,冷冷道。 路子凝眼眸垂下,...... 江宗主,依晚輩看來,顧翊軒他或許沒有傷害江少宗主之意。陳酒行忽地插言道,他想起平日里顧翊軒對江云微百般愛護,著實不像細作應做之事。 思及此,他接著道:不過此人居心不純,心思縝密,我猜他定然將少宗主帶到難以尋覓之處,對他... 說到最后,陳酒行搖了搖頭,接下來的話有些難已啟齒,卻又合乎情理。 總之,得快些將江云微從那個男人手上救出... . 閣樓尖頂高聳入云,棧道相連。 此處是附近最大的客棧,凡人修士皆聚于此,門前人來人往,沸反盈天。 兩個身影一白一黑踏進門內。 二人一個黑衣矜貴,瀟灑俊美,一個白衣翩飛,氣質清冷,黑衣男子攙扶著身旁白衣人,神情關切,似對待珍寶那般。 門前小二見此,趕忙招呼著。 要兩間客房。江云微淡淡道,他頭戴高帷,看不出相貌,銀絲垂落在肩頭,隨風飄揚。 小二瞟到他身后白發,心里不禁納悶起來,這人明明手指白嫩,聲音清脆,怎么長著一頭白發。 江云微發覺小二眼神異樣,心里明白一二。 修為被廢后,他無法施展變幻之術,仍維持當下人形已然不易,要不是之前那位靈樞門宗主送他的水靈珠,他再加上顧翊軒盡心照料,否則根本無法離開水。 顧翊軒將定金交給掌柜,隨后手指搭在江云微臂膀上,在上面磋磨幾下,柔聲道:云微,路途勞頓,我們在這里歇息會兒。 江云微身上疲倦感未消,點了點頭,聽他直呼自己名姓,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你剛才叫我什么? 云微。顧翊軒鳳眸彎成月牙形,重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