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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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聲音渾厚,語氣間帶著一股慷慨正氣,他劍眉星目,相貌英俊不凡,錦衣上繡著竹蘭紋路,來者正是太仙殿掌門林堰。 江南月眉頭一皺,來到跟前,作揖道:林宗主,此乃上清門派內之事,定然會妥善處理,不必勞煩眾仙派。 林堰:我看未然,此子既然入魔,如今又獲得冥月關傳承,誰知是否會用此做惡事,定然要除之后快,否則會為修真界釀成極大禍害。 他說完,一呼百應,出于對魔族的排斥,眾人接連認可起來。 林宗主所言有理,若他真修煉至元嬰期以上,受心魔蠱惑,四處殺戮,那我們該如何制止? 這人相貌倒是一等一的好,這位少宗主不會被這幅皮相迷了過去吧。 據說兩人在秘境待過很長一段兒日子,出來后兩人如膠似漆,日夜相伴,這位少宗主一向不近人情,忽地與旁人親近,發生何事也不足為奇... ... 聽著林堰所言,江云微心里煩悶起來,與魔族勾結又與獲得傳承有何相關,此人嘴上說得如此義正言辭,說到底還不是為了冥月關的資源。 林堰聽著眾人言語,面上帶笑,眼里卻毫無笑意,若不是那位弟子殺死聞景行的傀儡,豈會害得到手的傳承飛空。 思及此又怎能輕易饒了他? 林堰眼神無意間掃到顧翊軒臉上時,熟悉的面容讓他心里一驚。 聞越竹? 林宗主可是與這位弟子相識?江南月發覺林堰神情不對,問道。 昔日那張魅惑面容呈現眼前,林堰目光發顫,語氣強裝道:這位弟子與本座曾經的一位故人很是相似。 ...... 對此,江云微啞口無言,瞧著那張頗有正氣的臉,心里腹誹著,聞竹越好歹也是他曾經約定終生的妻子,為了他拋棄名聲地位,甚至連命都搭上了,而這人竟然簡單稱她為故人,真是個人渣。 不對,如此說他簡直侮辱人渣這個詞了。 你的母親是何方人士?林堰自知場合不對,卻仍不禁問道。 家母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婦人,早年因病去世,林宗主為人正派,膽識過人,從不與魔族有半分牽扯,如此高潔秉性,弟子家母怎敢高攀?顧翊軒笑道。 膽識過人、不與魔族牽扯、高潔秉性這些形容簡直說到林堰心坎里去了,江云微見他臉色半青半紫,心里痛快叫著,說的好。 這位太仙殿掌門自詡正人君子,不僅拋妻棄子,還拿著除魔衛道的標榜,為自己謀算,江云微就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想起冥月關聞景行之事,江云微暗覺他們之間必有牽扯,他薄唇微啟,剛要開口,然而卻發現言語不出,江云微一愣。 他被施下了禁言術。 江南月走在他身旁,私下傳音告訴他,莫要多言。 江云微雖不解,卻仍對其聽從,旋即江南月對林堰開口道:弟子入魔,的確是我門派下的過失,仙門百派自古定下約定,若修士入魔交于凈魔堂處置,但如今冥月關傳承由其獲得,不如等宗門將此事調查出來,再下定斷,這期間我定會派人將其牢牢看管,作為賠禮,上清門愿將冥月關部分資源贈與眾仙門。 聽到他愿將冥月關資源交出,眾人面面相覷,之前為死去弟子爭辯的長老,也瞬間沉默起來,這里的資源夠他們用上百年,沒必要跟此過不去。 聽到最后一句,林堰眼眸劃過狡黠算計,既然如此,那便已三年為期,若其再有入魔跡象,便交由凈魔堂審判。 他說完,沒過多久,遠處幾個藍衣的弟子朝此趕來,湊近林堰身旁,慌忙道:溪澗處尋到林少宗主蹤跡,只是... 林堰聞之后,立馬色變,與眾人寒暄幾句,轉身離去。 見他離去,江云微事情已成定局,不由放心幾分,他回頭看向顧翊軒,那人細長的鳳眸,閃著微光,從始至終都未從他身上離開過,里面有幾分看不懂情緒。 江云微想起地宮內那人對他的言語,心里泛起一絲漣漪。 他應該很孤獨吧,自幼孤苦,唯一真心待他的養母凄慘離世,在宗門也因為蘇玉兒緣故,受到弟子的肆意嘲諷辱罵,所以他才會害怕唯一關系好的自己遠離他。 哎,這小綿羊柔軟成這樣,這可怎么辦? 想到這兒,江云微心里輕嘆一聲。 原本還為劇情偏錯煩悶著,但細想來,劇情線已經混亂成這樣了,再偏移幾分也無妨,說起來這一切,他也有責任啊。 所以在你成長之前,我會保護好你的。 江云微心里暗念道。 作者有話要說: 1兩人同是口不應心,同樣在演戲,但江看不透顧(影帝與十八線戲渣對比) 2無論哪個選擇,云微都是為了他著想,但不知哪個更好...從未有過多少私心感謝在20210421 16:50:18~20210422 22:19: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請把我踢去學習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2章 如今上清門正與其他門派沖突之際, 且處于劣勢當中,現下得到冥月關內的海量資源,正好解了燃眉之急,不必受太仙殿與靈獸門在靈礦上的限制。 可即便擁有上古傳承, 兩派之間的實力仍不是一朝一夕就可彌補過去的, 太仙殿擴張之心日益漸漲, 甚至為了攻打一些不服的門派, 給其按上莫須有的罪行,估計江南月也是顧忌這點, 才不讓他與林堰產生爭執。 江南月吩咐幾位長老在此打理此事,隨后眾人驅使靈船朝上清門行去。 擦肩之際,江南月瞟了江云微一眼, 江云微被這眼神看得有些慌, 立馬恢復往日那張不茍言笑的冷清面容,腦子里的緊繃著一根弦, 生怕別人看出有何不對。 當夜,江南月將他單獨喚到房間之內。 冥月關內之事還有你與那個弟子之間到底是隱藏什么?江南月坐在椅座上,開門見山道。 關內我遇到一戴著面具的魔族男子,此人實力不凡,與太仙殿關系親密,我未是其對手,遭他暗算...江云微大致將遇到聞景行的事情講出。 他說完, 江南月面色一沉,思慮道:此事非同小可,不管他們是否有聯系,但眼下兩派沖突之際,敵強我弱, 在未抓到其把柄之前,切勿走漏風聲。 江云微連忙點了點頭,江南月眸子的冷光放在他臉上,接著問道:還有呢? 江云微一怔,不禁問道:就這些了,父親還有何事要問? 你與那名外門弟子是何關系? 關系?談起顧翊軒,江云微臉上詳裝鎮定道:我只待他是我的師弟而已,想著咱宗門弟子豈容旁人欺負,沒有別的想法... 說完,江云微見他神情冷漠,回想起原文劇情,試問道:您問我此事,莫不是要將其逐出宗門? 三年之約已下,若將其逐出,之后此人若入魔的話,上清門顏面豈非丟盡了? 聞此,江云微心里寬慰一些,父親莫要擔心此事,冥月關時他一直同我在一起,所以關內那些弟子被害,絕非是其所為。 見他臉上神情非虛,江南月想起那個外門弟子明明被眾口所指,卻仍泰若安之,面不改色,著實有過人之處。 此人一直關注在云微身上,目光覬覦,不知是何目的? 思及此,江南月面色一暗,戒聲道:以后少與此人接觸,還有我已在他身上設下陣法,若他再有入魔之跡,必要殺之,絕不輕饒。 聽他如此一說,江云微頓了一下,應聲下來。 . 太仙殿 一個少年躺在床榻之上,全身傷痕累累,他半邊臉受毒素侵蝕嚴重,已然被毀,再怎樣也挽救不回,他旁邊坐著一位秀麗的婦人,捂著嘴,淚水漣漣。 你竟然害的思竹受如此之苦。陸慈起身一巴掌打在走來的男子臉上,怒吼道,當年我不知有多少世家子弟追求,怎樣嫁給你如此無能之輩。 美艷的婦人頤指氣使,在他耳邊不停咒罵道,盡管林堰已成為太仙殿掌門,卻也不得礙于陸慈在宗門長老內的勢力,朝她低下頭。 然而,這一低便是幾十年。 陸慈越看他心里越氣,罵了整整兩個時辰,到了給林思竹重新換藥的時,她才走出房門。 待婦人走后,林堰怒拍桌案,手上魔氣環繞,瓷片被打破,碎了一地,他看向角落內,狠聲道:你非但未能取到上古傳承,還害得思竹被那藤蔓所傷,容貌皆毀,如此下來,你我的交易還有何必要持續? 林宗主,你修煉的魔功戾氣太盛,莫要再動怒,否則你這根骨恐怕承擔不得。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從角落內,負手走出,他望著面目全非的少年身上,冷笑道,不知你是在氣你兒子受傷,還是氣被陸夫人打? 見林堰臉色愈漸陰沉,聞景行轉言道:冥月關不過是一時得失而已,對待區區一個上清門還不好說,江南月中的念毒深入肺腑,待其一死,你徒弟將江云微娶到手,上清門不就任你掌控。 林堰冷哼一聲,拂袖轉過頭去,心里有所動。 聞景行:你在那個顧姓的弟子身上可有查探些來? 想起那張與聞竹越相似的臉,林堰眼眸一沉,他的確是農戶之子,出身普通,不過根骨卻萬里挑一,著實罕見。 魔族對于同族人的氣息,具有天生感應,你們人族自然覺察不出...聞景行淡淡道。 林堰驚道:你是說? 此人的身份著實需要留意一番...聞景行眼神一瞇,琢磨道。 . 用了不到兩日之久,眾人回到上清門所在的上陵城。 城內,山水相環,瀑布從懸山之上飛泄而下,泉水叮咚。 山澗之上,萬千閣樓相互交錯,參差櫛比,云霧繚繞在青墻碧瓦之間,虛幻縹緲,宛如仙境。 上清門宗內環境講究清雅兩字。 熟悉景色映在眼前,江云微將令牌交出,還未踏入宗門,只聽守門弟子詫異著,顧師兄是未回來嗎?怎么不見其身影? 江云微回頭望去,果然空無一人。 兩日內,顧翊軒都未同他講話過,江云微以為他是被嚇到了,心想他被人如此誣陷,心里怎能好受,便未在意。 如今人突然不見蹤跡,想起江南月所言,他不由得擔憂起來。 顧翊軒不會再次入魔了吧。 于是,他在宗門口等了一會兒,仍不見來人,江南月在他身上施加的術法,唯有化神期的修士才能破解,江云微可不覺得他能逃脫。 不過又能去哪了呢?? 思及此,江云微御劍朝天邊行去。 . 荒山之上,枯黃的葉子紛紛揚揚地飛起,最后落在泥濘之中,地面上雜草叢生,將聳起的墳頭掩蓋,涼風吹過,喚起山林見一陣哀嚎,凄冷蕭瑟。 墳前破舊的石碑上,刻著顧云之墓幾字。 顧翊軒長身玉立,眼神盯在上面良久。 上一世,眾人出于對魔族統治的憤慨,將墓中人的尸骨挖出,當著魔族大軍的面,將其喂給餓狗啃食。 即使后來顧翊軒對這些人挨個報復回去,她被打碎的安寧仍挽不回。 許久未見,母親。顧翊軒淡淡道了一句,重生一世,他還是第一次回來探望她。 日暮下,顧翊軒面朝著霞光,身后影子拖得很長,衣衫隨著擺動,勁瘦身子佇立不動,顯分外落寞。 顧翊軒他果然來了此處...江云微偷偷打量著那個高大的身影,日頭下沉,給他全身蒙上一層灰,見此,他心里一憐。 書中,顧翊軒的母親雖大字不識幾個,卻供他私塾,教他為人行事,修真界中凡人若螻蟻般存在,轉瞬即逝,可對他而言,上百年的日子都比不上顧云所在之日珍貴。 確認他沒事后,江云微轉身即要離去,然而還未走幾步,一個手指忽地從身后伸來,拂過他的發梢,將頭頂上那個落葉摘下。 一回頭,正好對上那張俊美面容,江云微一驚,望向墳前,那個身影已然不在。 為何這人總能找到他? 江云微心里腹誹著。 偷偷的尾隨別人,的確是件無禮之事,全然不符原身人設,雖然江云微知道在顧翊軒心里,他人設幾近崩塌,但仍不想被人抓住把柄,趕忙解釋道:你可別誤會,我可不是擔心你才來,父親交代,凈魔堂三年之約關系著宗門顏面,特意讓我來看好你。 這一句倒有些不打自招,見他有些虛心地昂著頭,顧翊軒眼眸一垂,柔聲道:好,那就勞煩少宗主大人,特意來此一趟兒。 知道便好。江云微趕忙轉過身去,咳嗽一聲。 兩人并肩回往宗門,天邊霞光漫天,若焰火燃上云天。 師兄?走到一半,顧翊軒忽地看向他,眼神晦暗不明。 嗯??江云微頭一斜,望著他,眼神疑惑。 沒什么。顧翊軒欲言又止,驀地嘆了一句。 ??? 江云微還以為他要說什么,沒想到半響說了這么一句。 真是莫名其妙。 行到宗內,江云微剛踏進去,卻發現顧翊軒站在原地不動,問道:怎么不走了? 顧翊軒笑道:我想在附近轉一會兒,師兄要來陪我嗎? 誰陪你,你自己去吧。江云微撂下一句,轉身離去。 顧翊軒獨自來到宗門附近的一處石洞內,他赤眸閃現,朝面前蒙面男子,開口道:這附近被江南月神識覆蓋,切莫在此多留,你先回魔界,以后有事,本尊自會吩咐你。 是,尊上。 說完見聞弒仍未離去,顧翊軒問道:還有何事? 聞弒神情肅然,直言道:尊上,您的生母圣女大人曾為情所困,苦楚一生,臨走時特意交代屬下告知您一句,莫要動情念,因為有些時候,您不知會付出多大代價。 音落,聞弒隱蔽身形,迅速離去,留下顧翊軒望著他遁去的身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