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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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玄眼角抽了抽,一見到他們就回想起當初在河底發生的事,于是似笑非笑地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不是發了心魂大誓,已經遠走高飛了么? 發過心魂大誓又如何?當初只說不會泄露河底的秘密,又沒說不能回來,更何況,我不過就是碰巧路過,順帶活動活動筋骨打架消遣的,跟心魂大誓可沒半點兒關系。月無漪說著頓了頓,手里的魚竿輕輕一掃,登時蕩平了蜂蛹而來的血魔群,趁機回眸對洛清玄壞笑道:再說了,之前一時興起同師弟打了個賭,所以回來看看結果。 打賭?洛清玄朝血魔群拋過去一張雷火符,滿臉嫌棄的瞥了月無漪一眼:不務正業。 我賭你同那只壞脾氣的小狐貍遲早是一對,如今看來,是我贏了!月無漪說完,一臉曖昧地沖洛清玄眨眨眼。 洛清玄聞言腳下一個趔趄,是又羞又惱,警告地齜了齜牙:你閉嘴! 這種事心知肚明也就是了,干嘛要當眾說出來?真是的,以為他不要面子的嗎? 好好好,我閉我閉月無漪無所謂地聳聳肩,只是那張臉笑得更欠了幾分。 洛清玄飛過去一記眼刀子:你不是會巫術嗎?不如下個咒把那些鬼東西給全滅了,也省得大家在這勞心費力,可比耍嘴皮子強多了! 呸,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咒術都是要付出相應代價的你懂不懂?月無漪撇撇嘴,不經意間瞥見被殺死的血魔又爬起來,頓時沒了開玩笑的心情,肅然皺眉道:殺不死,還越來越多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就憑咱們幾個,根本擋不??! 洛清玄暗暗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正在這時,遠處飛來數百艘飛船,看旗幟,修真界和冥界的都有。 不多時,有三道身影同時加入戰場。 一個是萬劍宗的劍無衡,另一個是云瀾宗的九陽子,最后一個竟然是第五冥邪。 洛清玄看見第五冥邪,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第五冥邪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坦然一笑道:這里動靜太大,想不好奇都難,更何況,我這人最是良善,有好戲當然要多邀請幾個朋友一起看,才夠熱鬧嘛! 洛清玄恍然大悟,原來是第五冥邪把修真界那些人找來的,想來也是,他那個人,向來是不肯吃虧的。 想到這,洛清玄有些心情復雜,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接下來參戰的修士越來越多,各種火系術法滿天飛。 原本以為人多至少可以壓制住血魔群的繁殖速度,可是沒過多久眾人就發現了不對勁。 血魔群實際上并沒有強大的攻擊力,能倚仗的不過就是背上的骨翅以及前后兩個吸盤,攻擊是借用骨翅快速移動,然后用吸盤去吸附獵物。 部分修士不小心被血魔的吸盤吸住后,全身血管會突然無故爆裂,如同冰雪消融一般化成rou泥在地上蠕動,可用不了多長時間,那堆rou泥就會被變異成跟血魔一模一樣的怪物。 寄生,同化,實在是太惡心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被同化的修士越來越多,局勢一發不可收拾。 一時間三界動蕩,人人自危。 三界的幾位大佬無奈之下,只能當場頒布旨令,讓所有低階修士全部撤離,留下來的最低都是化神修為。 洛清玄和狐千染背靠背戰斗,配合得十分默契。 看著密密麻麻蜂蛹而來的血魔群,洛清玄忽然冒出來一個念頭,便低聲對身后的狐千染道:小九,我想去河底看一看,你自己一個人當心點,可別受傷了! 狐千染翩然回過身,長臂一撈便輕輕松松攬住洛清玄的腰,他唇角帶笑眸光瀲滟,字字鏗鏘有力:我同你一起去,總之,從今往后,你要去哪,我就跟到哪,我再也不會放任你脫離我的視線,超過一米都不行。 感受到腰間的手臂緊了緊,洛清玄有些哭笑不得地瞪了狐千染一眼:你未免也太霸道了些! 狐千染眉眼一彎:我不管,既然我收了師兄的玉簪,說明我就是師兄的人了,師兄如果不肯對我負責,便是這天底下最大的負心漢! 洛清玄耳根微紅,故意板起臉訓斥道:這都什么時候了,竟還有心思說笑,堂堂妖帝,沒個正經,也不怕人笑話! 狐千染笑容不減:師兄說得對,下次不在人多的地方說了! 洛清玄氣結。 那家伙耍起無賴來,實在是令人牙癢癢,洛清玄干脆不理他了。 于是,兩人撕裂空間一起來到河底的那個血色怪洞面前。 狐千染看著怪洞蹙了蹙眉,思索片刻后問:師兄可是發現了什么線索? 不確定!洛清玄搖搖頭,將說出心中的疑惑娓娓道來:我也說不上來,只是感覺有點奇怪,血魔明明有超強的繁殖能力,為什么出來的是一個血魔?而不是一群血魔?或許只有進洞,才能找到答案。 嗯,既如此,我們一起進去吧!狐千染收回右手,微笑著同洛清玄并肩而行。 他們雖早有提防,但還是低估了。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才剛邁進洞口就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給吸了進去,慌亂中只來得及抓緊對方的手。 兩人手拉著手,身體不受控制地上下翻滾,被吸得七葷八素,幸虧狐千染反應快,釋放領域擋在前面勉強穩住了身形,不然,指不定會被吸到那個犄角旮旯里面去。 很顯然,這血洞其實是一個結界,在外面不覺得,但洞內溫度極高。 狐千染手忙腳亂地將洛清玄從地上扶起來,緊張地問:師兄,你沒事吧? 洛清玄輕輕搖頭:沒 這時,洞內突然傳來一道粗嘎渾厚的聲音:嗯?有新食物了? 誰?狐千染漸漸適應了洞內刺目的紅,隔著血霧隱隱約約瞧見前面不遠處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晃動。 洛清玄皺眉,使了個眼色道:此地過于古怪,小心點,以防萬一。 狐千染點頭,兩人手拉著手,小心翼翼地朝前行去。 越往前走溫度越高,四周也變得越來越寬敞,但洞壁熔巖重疊冒著縷縷黑煙,地面還有一簇簇熾熱火焰在跳動,幸好兩人都用了避火咒,這才沒有被灼傷。 沒走多遠,便瞧見前面是一片翻騰的火海巖漿,正咕嚕咕嚕冒著氣泡。 巖漿中央豎著一根火焰繚繞的大黑柱,黑柱上纏著一條巨大的蟒蛇,蟒蛇頭頂有紅冠,背后有翅膀,血色的眼睛大得出奇,全身覆著厚重的黑紅色鱗甲,此時正目光冰冷地朝洛清玄和狐千染吐著猩紅蛇信:你們兩個膽子不小,是水奕讓你們來送死的嗎? 洛清玄和狐千染面面相覷,沉默片刻后,洛清玄松開狐千染的手,上前一步抱拳道:尊駕誤會了,實不相瞞,皆因那血魔今日出逃在外作亂,導致尸山血海死傷無數,我等實在是走投無路了,這才想著進來看看,看能不能尋到破解之法,至于尊駕口中提到的那位水奕,我等從未見過,并不相識。 什么?那頭蠢貨偷偷跑出去了,若早知它賊心不死,昨日就該直接吃了它!巨蟒用力晃了晃巨大的腦袋。 好家伙,那可是血魔!聽巨蟒這話的意思,似乎還很不爽。 吃了它?冒昧問一句,尊駕說的那個它是指血魔?血魔能吃?洛清玄十分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問題。 有什么大驚小怪,吾九幽赤炎蟒一族,本就以獵殺各種妖魔為食,你們說的那頭血魔,不過是吾圈養在這里的食物罷了。九幽赤炎蟒冷哼一聲,露出一種你們都是傻子的眼神。 難怪血魔的繁殖能力明明那么強,出現的時候卻不是一群,原來血魔繁殖的血魔群,都被九幽赤炎蟒給吃了! 那種畫面屬實太惡心人了,洛清玄胃里一陣痙攣,不敢再繼續往下想,他下意識后退了一步,恰巧跌進了狐千染懷里。 有我在,別怕。狐千染的臉色也有些青白,輕輕握了握洛清玄微涼的右手,以作安撫。 感受到手上傳來的溫度,洛清玄定了的神,借力重新站穩身形后,再次朝九幽赤炎蟒的方向躬身行了一禮,道:血魔繁殖速度快,如今外逃禍害三界,以至于死傷無數混亂不堪,局勢一發不可收拾,洛某今日斗膽,懇求尊駕仗義出手,誅血魔,保三界,救蒼生! 九幽赤炎蟒聞言嗤笑出聲:哈哈哈,當初三界不僅滅了吾全族,更是對吾喊打喊殺,引為知己的水奕負我害我,設計將吾囚禁于此,水奕也好,三界也罷,吾恨他們都來不及,你卻來找吾幫忙?當真是好大的笑話。 狐千染皺眉,肅然沉聲道:雖然不清楚尊駕與那位水奕之間到底有何糾葛,但這近萬年過去了,三界早已沒有水奕此人的存在,想必不是已然飛升,就是早已作古。尊駕若肯潛心修煉,想來也不會一直被困在此處,冤冤相報何時了,執念何其苦?是時候放下了。 飛升?作古?執念?放下?九幽赤炎蟒眼神迷惘地喃喃自語,片刻后,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哈,說得輕巧,你們可知,水奕為了覆滅九幽赤炎蟒一族,刻意隱藏身份接近吾,花言巧語騙取吾的真心,最后竟親自率領三界修士誅殺了九幽赤炎蟒一族,還將吾秘密囚禁于此。直到某一日,水奕捉了一只血魔關進這洞里,吾才從他口中得知,他體內竟也也流著一半九幽赤炎蟒的血脈,之所以利用我覆滅九幽赤炎蟒一族,其實就是為了幫他母親報仇,自那以后,他便再也沒有來過,上萬年過去了,吾真的很好奇,他究竟有沒有心?如果有,吾真想親手挖開來看看,會是種什么顏色! 尊駕與水奕之間的故事確實令人感到遺憾,不過洛清玄心下一動,頓了頓繼續道:尊駕與其在這意難平,倒不如早些設法重獲自由,正所謂上窮碧落下黃泉,飛升也好,作古也罷,都該親自去尋那人問個清楚明白才是! 九幽赤炎蟒聞言陷入沉默,良久,才吐著蛇信冷笑開口:呵,別以為吾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說來說去,不過是為了誆騙吾出去,好幫你們滅殺血魔。 洛清玄蹙了蹙眉,義正言辭道:尊駕誤會了,洛某所言句句發自肺腑!消滅血魔固然重要,但如果能讓尊駕解開心結重獲自由,何嘗不是好事一樁? 九幽赤炎蟒默了默,道:你倒挺會說話,虛情也好,假意也罷,想讓吾出手也不是不行,但吾有兩個條件。 洛清玄眼前一亮:什么條件? 九幽赤炎蟒娓娓道來:其一,禁錮吾的這個法陣叫五行六道困魔鎖妖陣,若想破陣,就必須與人結契,有了契約靈獸的這重身份,吾就不必再受制于這五行六道困魔鎖妖陣,所以,吾將會從你們二人當中,選取一人結契。 沒問題!洛清玄面不改色,但心下忍不住暗自竊喜,突然有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 吾觀你二人進洞時舉止甚為親密,想必你們之間關系非比尋常吧?九幽赤炎蟒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洛清玄聞言一臉黑線,紅著耳根往旁邊挪了挪,同狐千染拉開一米遠的距離。 狐千染見狀笑意滿滿,點頭道:確是如此,尊駕好眼力! 九幽赤炎蟒冷笑道:所以,這第二個條件,便是讓你二人自相殘殺,最后有命活下來的那一個,才夠資格同吾結契,做吾唯一的主人! 什么?洛清玄面上的血色陡然褪盡,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狐千染怒目而視:這算什么條件?分明是刻意刁難! 吾很好奇,你們會選擇三界蒼生,還是身側之人?哈哈哈九幽赤炎蟒語氣戲謔,笑聲也是陰惻惻的。 洛清玄偏頭同狐千染遙遙對視一眼,短暫的眼神交匯后,洛清玄神色凝重地抿了抿唇,抬眸看向九幽赤炎蟒:我們怎知尊駕所言是真是假?如若今日我們之中當真有一人殞命與于此,屆時尊駕若是反悔了不認賬,那我們該找誰說理去? 九幽赤炎蟒想了想,覺得對方有此疑慮也屬正常,便發了一個心魂大誓,保證守諾,決不食言。 隨即一副高高在上看好戲的姿態,似笑非笑地沖對面的兩人說道:開始吧,誰死誰活,你們 然而,他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完,對面的洛清玄竟然二話不說,抬手一劍貫穿了狐千染的心臟。 狐千染唇角含笑倒在了血泊之中,洛清玄眼角泛紅,但一言不發。 這么直接了當?說殺就殺?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九幽赤炎蟒看著這一幕,徹底傻眼了。 按理說,不是應該先依依不舍的互訴衷腸一番?然后交代遺愿哭上一場,最后才拔劍相向決戰生死? 竟然真的死了? 事后,同洛清玄結契后的九幽赤炎蟒幻化成人形,竟然是個眉清目秀紅發少年,名字叫赤彥。 赤彥可憐兮兮的抓著頭發含淚懺悔,他可以對天發誓,對地發誓,他不過是瞧見那兩人關系好有點眼酸,所以隨便尋了個借口打算刁難捉弄一番,他是真的真的真的沒想讓害人性命! 說到底,是那兩個家伙不按常理出牌,他真的好冤吶?。?! 可是,他越是解釋,主人洛清玄的臉色就越是難看幾分,而那個詐尸活過來的狐千染一臉幸災樂禍,最后還朝他投過來一個涼涼的眼神,意思是你、完、了! ****** 【番外】 今日風和日麗,紫氣東來,黃道吉日,宜嫁娶。 時隔血魔大戰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妖界四處披紅掛綠張燈結彩,爆竹聲聲賓客盈門,乃是妖帝迎娶道侶的大喜日子。 喜燭搖曳的洞房內,狐千染和洛清玄正在喝交杯酒,兩人無論氣質還是相貌都屬世間少有,被大紅喜袍一映襯,更加顯得艷絕無雙。 狐千染左手托腮,右手舉著酒杯,突然打了個酒嗝兒,他眨了眨微醺的眸子,帶著淡淡的酒氣埋怨道:師兄,這交杯酒都已經喝了七八壇了,再喝下去天都要亮了。 洛清玄偷瞥了一眼地上橫七豎八的酒壇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有些心虛地解釋道:因為你叫狐九嘛,更何況,這九同久寓意著天長地久,無論如何,今夜也要把這第九壇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