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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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著木棍的是個壯漢,只是臉色有些泛黃,在他身旁躺著一個病弱膏肓的老人,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壯漢怒道:你們前幾日給藥的時候,不是說吃了就好?怎么越吃越差?你看我母親現在都什么樣了,賠錢! 站在壯漢面前的是個小姑娘,看起來也就十七歲左右的樣子,看到比她手臂還要粗的木棍,下意識就要往后退幾步,然而看到壯漢的動作,也有點生氣,聲音微微提高音量說道,明明是你自己不按照劑量用藥的。 壯漢理直氣壯道,那還是不你們藥太貴。 小姑娘氣急敗壞道,都已經是倒貼給你的了,你還想怎么辦? 呸。壯漢朝著旁邊吐了口口水,道,我看你們就是黑心醫館,就想著掙我們這些窮人的錢。 他看了一眼正要坐進來的顧愿和顏星君,揮手道,你們別進來了,這里就是騙人的。 那小姑娘聽了他的話,眼淚直流,還是梗著脖子道,我看你才是來訛錢的。 壯漢氣道,行啊,那你們也別做生意了。 說罷,木棍又在醫館里揮起。 醫館里本就不少人,被這么一弄,紛紛左右亂竄,一個孩童在亂糟糟的人群堆里,不知被誰一推,竟往前倒去。 正是顏星君所在的地方,如果顏星君讓開,孩童定要栽在他身后的石頭上,顏星君便出手扶了一下孩童。 那孩童磕磕絆絆地起來道謝,對不起對不起。 孩童起來時,腦袋正好碰到顏星君腰間的笛子,孩童有些懵住,傻傻的拽住腦袋上的東西。 竹笛差點被拽掉。 意識到似乎拽的是他賠都賠不起的東西,孩童兩眼一閉,差點要哭出來,帶著泣聲道,對不起對不起。 顏星君安慰道,沒事。 顏星君幾步走到壯漢身上,腳下踩著最簡單的清風步,身形左右一晃,便從壯漢亂揮的木棍底下走到壯漢面前。 他伸出手,拽住木棍。 木棍比顏星君的手臂還要粗,醫館里的人不由閉上眼,生怕小郎君被這木棍打吐血,就連醫館里的那個姑娘也失聲道,別??! 眾人想象中的畫面并沒有發生。 小郎君面帶笑容的接住木棍,看起來毫不費力,只見小郎君的手腕一轉,那木棍便來了一個翻轉,朝著壯漢的面容打過去。 同時,小郎君腿一掃,壯漢重心不穩,左右晃動,小郎君又朝著壯漢肚子輕輕踢了過去。 那壯漢竟被踢到百步之外,在進門的門檻處摔了一跤。 眾人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實在想象不出來,細胳膊細腿的小郎君是怎么把壯漢踢那么遠的。 醫館小姑娘最先反應過來,跑過來道謝,緊接著醫館里的人也傳來此起彼伏的道謝的聲。 這里沒有一個人覺得自己能承受的了木棍的傷害。 被眾人感激的顏星君,慢慢退回顧愿身旁,聲音很是委屈的道,他把我笛子弄臟了。 因為太生氣的緣故,眼尾染上嫣紅,語氣委屈的很,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那人是做了人神共憤的事。 這里來的大多都是窮人,身上沾點灰也是正常的,那孩童手上全都是臟,碰到笛子時,笛子也染上了淺淺一個手印。 知道孩童也是遭了無妄之罪,顏星君把仇恨全部拉在壯漢身上。 顏星君小聲在顧愿耳畔道,他太過分了。 眾人還以為小郎君在討論什么天大的事,小聲放低音量,生怕驚擾到二人的談話,只是時不時地還會將視線放到二人身上。 殊不知,聊天的卻是這種天大的事。 迎著眾人的目光,顧愿面不改色道:嗯,太過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顏星君:QAQ小徒弟送給我的笛子,我還沒來得及按手印呢,就被別人先按了,好氣好氣好氣啊,哪怕揍吐血也不能解氣。 小劇場 很久很久以后,兩個人在一起后,有人看到笛子上的小兔子,實在喜歡的厲害,便和清漢仙尊討要笛子。那人:清漢仙尊什么條件,才能換取這個笛子? 顏星君:千金不換。 那人費了半天口水,哪怕拿出比笛子高上百倍的東西來換,顏星君還是沒有松口,那人氣道,怎么這笛子跟你道侶一樣? 正巧這時顧愿路過。 晚上時,顧愿問,師尊,什么條件,才能換取這個笛子? 顏星君:? 顏星君:////一個道侶可換。 第二天早上,顏星君扶著腰小聲問道:那個,笛子還能還我不? 感謝在20210430 22:11:20~20210502 23:38: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靈三問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8章 壯漢鼻青臉腫得想從地上掙扎著起來, 被顏星君看到,直接將木棍往壯漢身旁一踢,距離眼睛只有一點距離。 壯漢兩眼一閉, 嚇得昏了過去。 顏星君哼了一聲,道,活該。 作為清漢仙尊, 即使與月羽宗的人關系并不算好, 但他修為高,名氣旺,只要清漢仙尊這個名號在他頭上一天, 別人就不敢造次。 除了幾個不長眼或者是年輕氣盛的外, 其余人等就算再生氣,除了背后陰陽怪氣地罵幾句外,還能怎么辦呢。 還得藏著掖著,生怕被他發現。 沒想到到了下界,沒眼力見的人那么多,連小徒弟送給他的笛子都敢弄臟。 他平時都小心地放在身上, 睡覺時都要放到身旁才能安心,生怕一不小心就弄丟了。 他雖然收過很多人的禮物, 但只有小徒弟的這個是最特別的。 醫館小姑娘見事情已解決, 重新將人組織起來繼續看病。 顏星君說道:看起來, 這里雖有陣眼, 但布陣的人,應該不在這里。 顧愿點頭。 這說明幕后者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小心。 倘若布陣的人與醫館有了連接, 那么通過這條連接順藤摸瓜,總能找到幕后者的,而現在這個情況, 說明這家醫館只是被利用罷了。 只是這人到底是誰,魔修做事全憑心聲,更何況魔尊修為日益提高,大陣出現異樣情況,月羽宗不可能沒有察覺,沒必要瞞著掖著啊。 至于妖族嘛,本來就神秘,書中記載也不多,和人類牽扯少,也沒有偷偷摸摸的必要。 最有可能的 反倒是人族自己搞的鬼。 為什么? 他們難道不知道魔尊一旦復活,很有可能修真界會再一次生靈涂炭嗎? 只是陣眼到底會是什么呢? 在醫館里巡視一眼,忽然在人群里傳來一聲錯愕的聲音。 哥? 順著聲音看過去,一個臉色泛黃,身體虛弱得靠在墻上的少年,他旁邊站著一個臉上已布滿皺紋的婦女。 二人穿著簡單,身上衣服看起來有些臟兮兮,但好在不是破破爛爛的,也沒有多少補丁,因此給人看來還算看得過去。 二人正是顧行和他的母親。 顧愿淡淡看了他們二人一眼,沒有出聲。 顏星君倒是嘆了一口氣,虧他來到集市時,生怕小徒弟觸景生情遇到不好的人,繞遠了點,沒想到兜兜轉轉,又遇到了這兩人。 他自然對二人印象極深。 最開始遇到顧行和婦女時,兩人雖然狼狽不堪,但身上衣服好歹是新的,手腕上還帶了一些配飾,哪兒像現在這樣,兩手空空什么都沒有。 顧行手扶著墻,慢慢從地上起來,有些驚喜地看著顧愿,又喊了一聲,哥,是你嗎哥? 現在倒是知道叫哥了。 婦女倒是在旁邊搓著手,局促不安地看著顧愿和顏星君,嘴開了幾次最后都閉了回去。 也不是不認得,只是不敢認。 她總覺得現在的顧愿和以前的顧愿不一樣,可要說哪里不一樣,又說不出來。 因為顧行的喊聲,導致醫館里的視線總似有若無地朝著他們兩個人飄去,婦女格外不習慣,更何況顧愿看起來也沒有認她的意思,只能用手拽著衣角,一會兒又搓著手,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顧行毫無察覺,走到兩人身邊,道,哥,仙尊。 他對顏星君有點印象,是當時把妖獸劈成兩半的仙尊,后來收了顧愿為徒,現在看來,顧愿過的比他好上不少。 想到這兒,他心里有些泛酸,便道:哥現在發達了,也不回來看看我和母親了。 行兒。婦女在后面拉了顧行一把。 顧行說話的時候也沒有特地放低音量,醫館里的人都聽到了。 顏星君直言道,是本尊不讓小徒弟回去的,有什么不舒服的,直接和本尊說便是,何必拐彎抹角。 他臉上血色還沒有恢復過來,甚至因為在陣眼中心的緣故,生命力不斷被吸收,體內的綠色靈力默默與之抗衡,導致面容顯得更加白皙,甚至帶上了點病態白,只有眼睛黑烏烏的。 雖然嘴角和眼角都是向上微挑,笑意卻不達眼底,倒顯得那雙烏黑眼眸如同看不見底的深井。 顧行噎了下,才道,沒有,只是許久未曾見到哥哥,有些想念。 二人衣著rou眼可見的發生變化,其中蹊蹺顏星君就算再不懂人情世故,這點也能看得出來。 顏星君道:想念我小徒弟的勞動力? 顧愿忍不住看了一眼顏星君。 此時師尊身高已經比他矮了些,師尊的眉眼清晰映入眼簾,師尊的鼻子挺拔,嘴唇也很薄,嘴角似有若無地勾了起來,眼眸里似帶著流光。 像是一個感情史豐富的多情浪子。 偏偏又是個修煉了無情道的多情浪子。 關于清漢仙尊的感情,修真界多有討論,討論來討論去,討論了那么多年,也沒有個結果。 但觀望清漢仙尊周圍似乎沒有什么紅顏知己,大部分還是保持不能以貌取人的想法,清漢仙尊應該是個感情淡薄,專心修煉無情道的修道者。 清漢仙尊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呢。 也許是因為顧愿的目光一直在顏星君臉上徘徊,顏星君從脖子和耳根開始泛著紅色,他側過頭看了一眼小徒弟,又急忙收回目光,看著顧行和婦女。 只是袖子像是被什么東西拽住了一樣,皺巴巴的團在一起,不小心將主人的情緒外露出去。 顧愿垂著眼,慢吞吞說道,與師尊無關,是弟子不想回去。 哥,你是拜入仙尊的門下,就不要我們了嗎?顧行臉皮厚,只當作沒聽到顏星君的說辭,試圖拽住顧愿的衣袖,討好地笑了笑。 平時顧行看他哥最不順眼,平時連一聲哥都懶得喊,現在倒是來討好關系了。 顧愿瞄見他手上的灰,考慮到師尊有潔癖,他若是身上沾了灰,哪怕師尊不說,實際上也會難受,幾步躲開顧行的手。 明明顧愿看起來比顧行個子要高,衣著比顧行要好上太多,可在顏星君眼中,徒弟就是個被人欺負的小徒弟,現在看起來,更像是兩人要利用血緣關系威脅小徒弟一樣。 你想要干什么?顏星君警惕得看著顧行。 倒讓顧行懵了,遲疑得看著顏星君。 顏星君道:怎么,我小徒弟為你們打了十幾年的白工還不夠? 顧行道:仙君弄錯了吧? 顏星君笑了,本尊平時還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偏過頭,看了一眼顧愿,問道,小徒弟,你們這里是臉皮越厚,活得越好嗎? 目光往身后的壯漢一瞥。 罷了。顏星君又擺了擺手,語氣敷衍道,本尊也管不住你們是不是從污垢里出來的,只是有一點你們需記住,顧愿已是本尊的徒弟,與你們便無任何關系。 這話一下把顧行激怒,也顧不住眼前的是仙尊,氣道,怎么,仙尊就了不起?仙尊就可以為所欲為,不顧血親了? 是啊。顏星君朝著顧行的地方走了幾步,他明明什么也沒說,卻讓顧行身后冷汗直冒,余光看到倒地的壯漢,這才想起剛剛仙尊可是徒手將壯漢打的吐血,忙往后退了幾步。 顏星君輕聲問道,本尊便是可以為所欲為,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顧行腦袋已全是漿糊。 他想,憑什么顧愿比他長得好,憑什么顧愿可以得到仙尊的喜愛。 還能得到仙尊的這番照顧。 他曾經把父母的喜愛搶了過來,如今同樣的方法,怎么就不管用了呢? 顧行脫口而出道:可我哥是個怪物啊。 話一出口,整個醫館里一片寂靜。 顧愿不想他師尊因為他的緣故,被當成戲子一樣圍觀。 顧愿道:先找城鎮里發生這些怪事的原因吧。 隨即,他云淡風輕地看了一眼顧行。 大庭廣眾之下,顧愿沒有說陣眼的事,聽顧愿這么一說,醫館里的人意識到這二位可能是來破解怪事的。 說不定他們生怪病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因為這些天里莫名其妙的這些事。 想到這兒,看顧行的目光不善,幾個脾氣不好的甚至擼起袖子,想要把顧行趕出去。 沒等他們出手,顏星君便先一步拎過顧行的領子,幾乎是拽著顧行拖到門外的。 顏星君覺得他快要被這人氣炸了。 他小徒弟千般好萬般好,怎么能被人隨便污蔑? 還是這種人! 他懷疑小徒弟對感情的淡漠,全都怪這兩個人。 如果身為父母而不想要,為什么一開始又要把顧愿生下來? 后來又一邊冷漠對待小徒弟,一邊又把小徒弟當做苦力來對待。 在這個過程中,不斷消磨著小徒弟的感情,讓小徒弟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還要用怪物來形容小徒弟。 誰都可以說,就這兩個人不能說! 不對,誰都不能說。 他清漢仙尊的徒弟,怎么會是怪物呢?明明是這世上最好、最值得稱贊的人才對。 拽著顧行拖到門口,又掃了一圈醫館內,將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