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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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法術可以隱藏身形,但是我也不想走到哪兒都一堆人圍堵。 喲,轉性了? 戴星闌似笑非笑,你之前不還是很享受被粉絲追捧么? 誰沒有個年少輕狂的時候啊。李建成理直氣壯,我現在也喜歡被追捧,不過年紀大了該干正事咯。 戴星闌認真看了他一眼,篤定道:你只是有了新的興趣愛好而已。 星闌你說出來干嘛?李建成不滿地別過頭,看到對面的扶蘇在跟糖紙較勁,伸手拿過奶糖利索撕開包裝遞過去。 謝謝。 扶蘇道謝后接過奶糖,并沒有著急著吃,而是握在手中,沉吟片刻道:你剛剛說,我也是平行世界來的,那么你們是見過和我一樣的人嗎? 李建成咬開糖紙的動作頓時一僵。 戴星闌拍了拍他肩膀,開口回答道:之前確實有這樣的情況,有認識的人從平行世界誤入這里,但性格身份截然不同。 所以,其實你們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知道我不是你們所謂的「扶蘇弟弟」。 沒錯。戴星闌道,本來還想逗你玩兒的,沒想到被這小子誤打誤撞破壞了。 李建成此時已經恢復了正常,說:沒事兒,不用擔心,按照上一個的情況,你過兩天應該就能回去了。 怎么說?扶蘇問。 世界與世界之間有晶壁存在,像你這種誤入此間的,通常是磁場異常產生的意外,很快就會恢復的,你說是吧星闌? 青年安慰扶蘇的語氣十分輕松,在他看來,就算另一個世界的同事是皇子,畢竟還只有十一二歲,整整比他小了一半,突然來到陌生世界是應該害怕的。 他回來得晚,并沒有機會看到眼前少年和他老大以及素來善于演戲的另一位同事妲己同臺飆戲互相試探的樣子。 好了,人你也看到了,該走了吧? 扶蘇還想說什么,就見戴星闌拍了拍手,起身把李建成拉起來。 什么啊,我才跟他說了幾句話。 被推著往外走時,李建成不滿道。 他又不會馬上走,倒是你,出差這么久,不回家去看看嗎?不然你弟再突擊探班,我們這邊可不一定能每次都掩飾好哦。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仿佛被老大的話勾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不用被推著走,李建成自己步伐加快溜出去了。 三言兩語打發了話最多的下屬,戴星闌這才轉回來,指著冰箱微微一笑。 我們說的話,他都聽不到。 青年容色清艷,噙著一抹淺淡的笑意站在哪里,周身仿若籠著無上神光。 扶蘇渾身一僵,大腦叫囂著危險,快跑! 他自誕生于世,從未有過這等急迫的危機感。若說純青給他的感覺是一汪偶有漣漪的湖,眼前人就是波瀾不驚卻深不見底的海。 扶蘇手籠在袖子里,閃爍著華光的十二琴弦驟然出現在他指間,華光被廣袖所遮掩。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們可以開誠布公地談。戴星闌道,比如說,我其實對釣星有一點印象。 又比如說,你是被他擄來的,而不是因為平行世界磁場異常而出現的。 扶蘇緩緩道:你還有對他的記憶。 戴星闌道:沒辦法,雖然是手下敗將,但總歸因為他我才蘇醒了一部分記憶。 記憶? 扶蘇心中微微一動,如此說來,眼前「人」說不定和他的情況有相似之處。 那,試探一下? 扶蘇攤開手,指尖五弦熠熠生輝。 你認識這個嗎?他不抱希望問。 鳳來琴弦?!戴星闌脫口而出,接著滿眼驚愕。 鳳來、琴? * 誒誒怎么樣怎么樣,那個確實是「扶蘇」吧? 和我們認識的扶蘇有什么區別嗎? 他看上去很乖巧很好騙的樣子。 李建成一走出戴星闌的辦公室,外面的格子間不知什么時候回來了不少人。 明明他剛回來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很難不讓他相信他們是故意的。 想知道???李建成道。 一眾人妖鬼怪同步點頭。 想知道就自己去看去聽啊,你們盡逮著我問怎么回事? 李建成邁著大長腿走到自己辦公桌前,一個月沒回來,桌子上仍是干凈整潔,書本文件擺放整整齊齊,連他慣用的筆都放在從前的位置上。 謝了重言。李建成吹了聲歡快的口哨,開始在桌子上搖著手腕。 坐在他對面的少年抱著他的劍,抿著唇笑了笑。 老大辦公室隔音效果那么好我們聽個屁??? 那我們也不敢像你一樣直接去踹老大的辦公室啊。 更正一下,我沒踹,我是推門進去的。李建成頭也不回道,他手腕上戴著一條細長的金鏈子,上面掛著一枚玉制的水滴墜。伴隨著他輕輕搖晃著手腕的動作,水滴玉墜上滾落好些個大大小小的盒子,很快在桌子上堆成了小山。 他從桌子下拎出一個行李箱,將挑出來的七八個禮盒整齊塞進行李箱中,合上箱子就準備走人。 給你們的禮物,自己拿哈,我先回家應付家里祖宗去。 李建成說著拖著行李箱就走,路過重言的位置把給他的禮物塞到他桌上。 重言回見。 待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格子間中爆發出一陣歡呼。 好耶!是我愛的彩妝全套! 是我上次看中買不起的小裙子!外勤處長萬歲! 噫嗚嗚噫我好酸外勤處工資這么高嗎! 廢話外勤處最忙??! 感謝三處處長的手信,我決定一個月都不抱怨他家小祖宗的突襲害得我們手忙腳亂收拾東西了! 一群樂滋滋拆包裹的打工人打工妖打工鬼的贊美中,扎著馬尾的少年抱著他的禮物盒,唇角翹起的弧度怎么都壓不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搞定三分之一穿界者然后回家! ☆、第55章 是你嗎 鳳、來? 戴星闌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 竟然覺得非常熟悉。 可他確信他二十六年的人生里,從未碰見過名為鳳來的琴。 他印象里的名琴,只有蔡文姬的焦尾和周公瑾的綠綺。這還是建立在幾年前這倆組隊在世界文化交流會上給大夏捧回了好幾個金杯的前提下。 原來你叫鳳來。 扶蘇茫然地望著手中琴弦眨了眨眼, 五十弦琴名鳳來,可為何方才戴星闌喚鳳來的那一瞬間,他也有了回應對方的沖動? 兩人面面相覷半晌, 皆發現了對方面上還未來得及遮掩的迷茫。 你也做過連續不斷的、奇妙的夢? 你是否在夢見過開天辟地的場景? 二人同時開口, 又同時閉上了嘴,一種詭異的氣氛環繞在他們周身。 戴星闌輕咳一聲, 道:扶蘇不行,還是暫時喚你「橋松」吧,不然總讓我幻視我們這邊的扶蘇。 扶蘇扯了扯唇角, 沒有出聲。 「橋松」, 能說說你的夢境情況嗎?他溫聲道,或許在不為人知的過往,我們曾經見過。 這倒是。 方才走出去那個人, 只是外貌給他一種微妙的熟悉感,可真要感受起來, 扶蘇并不覺得自己與他有過交集。 反倒是眼前青年的臉, 眉眼清艷無雙,微笑時又似美玉生輝,分外熟悉。 這種強烈的熟悉感,是自靈魂深處蔓延出來的。 就好像他夢中那些面目模糊的人影。 扶蘇決定賭一把。 比之之前乖乖被戴星闌兩句話主動跳進冰箱異空間的穿界者,他的運氣素來不錯。 我夢到廣袤荒原, 上有異獸遺骨陳列,魂靈之聲飄蕩到遠方。 我看見荒原盡頭是一片血海,里面爬出無窮惡鬼。明珠裹挾著千鈞之勢從云端沖下, 天地間第一只孔雀在海上哀鳴。 有人隔著水幕與我遙遙相望,他穿著明黃衫子,我看不清他的臉,卻覺得他笑起來應當比金烏還要明亮。 扶蘇聲音微微壓低,將那些從未與任何人說出的夢境,在眼前青年平和目光下一一道來。 這是他深埋于心中的秘密,是他面對父王都不敢吐露的心聲。 倘若他告知父王,那他還能是「扶蘇」嗎? 倘若他念起過往,前世與今生又該如何區分,他還會是他嗎? 這些模模糊糊的想法,始終縈繞在他心間。 你呢?扶蘇問,你的夢境,也如我一般嗎? 戴星闌沉默了很久,方才道:或許是,又或許不是。 你所提起的,我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見過,但我卻只是旁觀者,也只能是旁觀者。 扶蘇聽到他前半句時本眼前一亮,然而聽到后半句卻迷惑了。 為何是,旁觀者?他問。 戴星闌往后挪了挪,頭靠在沙發上,仰面望著天花板,半晌,他抬手遮住了眼。 你見過紅綾環繞的明珠,可曾見綻放于黑暗中的青蓮? 不等扶蘇回答,他又自顧自道:我見過的。 青蓮游于巨斧身邊,上托靈珠,下懸玉碟。除此之外,鴻蒙之中,再無他物。 他沒有見過。 扶蘇心道,他確實還沒有在夢境中看到斧子劈開的天地,但戴星闌喃喃著描述的場景,他卻有印象。 他抬起手,掌心凝聚一點明光。 金光勾勒出蓮花幻影,銀杏葉狀的光片從花瓣聚合之處落下又消失無蹤。 一方琉璃光屏自蓮花幻影之間冉冉浮出。 此為「三千界」,扶蘇道,我不曾記起你所說的場景,但我曾在這里見過。 戴星闌目光游離于「三千界」上,說:我可以看看嗎? 扶蘇沒有遲疑,徑直遞了過去。這個賬號是他的,就算戴星闌想用也用不了,因此他并不擔心。 然而出乎二人意料的,是戴星闌手指剛碰上「三千界」的一瞬間,琉璃光屏猛然光華大綻,刺得他們都睜不開眼。 當華光消失之時,戴星闌的手中多出了一塊一模一樣的琉璃光屏。 還能這樣?扶蘇目瞪口呆。 戴星闌閉著眼,他握著琉璃光屏,周身籠在一片玄妙光暈之中。 扶蘇猜測,戴星闌應該是和他當初一樣,也被拉進最初那個星河流淌的天地中去了。 神光離合之間,戴星闌看起來像一尊完美無缺的神像。 扶蘇當初并未在那星河間停留多久,戴星闌卻花費了漫長時間。 待到金烏西沉,晚照余暉透過落地窗斜斜照進室內,滿室都是暖融的色彩之時,戴星闌方才睜開了眼。 那一瞬間,扶蘇就知道有什么變化悄無聲息發生了。 容色清艷的青年無悲無喜,那雙漆黑眸子淺淡望過來,仿若三千大道靜靜凝視著他。 是無與倫比的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