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書迷正在閱讀:離婚后我的Alpha帶球跑了、野王[電競]、病美人師尊總在崩人設(重生)、偏執男主總誤以為我暗戀他[末世](穿書)、師弟,我真不是斷袖啊[穿書]、下路禁止秀恩愛[電競]、高冷師兄人設不能崩(穿書)、逐鹽、陽奉陰違、據說我只有顏能打[娛樂圈](重生)
純青又問:那白骨妖可知你生辰八字,可有你身上物件? 阿紫眼眶淚水打著轉兒,面色一片慘白,顯然也是想到了什么。 她知道,我很久沒見過她了,最近的一次,她問我要了我的一滴精血。 純青心中剎那分明。 合上天眼后,他朝女子拱手:方才是貧道冒犯,還請姑娘見諒。 說罷他拂塵一揚,憑空取了幾個玉盒出來,手指一推就送到了那三尾狐妖面前。 此乃貧道昔年所得天材地寶,可治療姑娘身上的傷。 阿紫此時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她伸手戳了戳面前漂浮著的玉盒,隔著盒子也能感覺到里面涌動的靈氣。 可...... 她下意識望向蓋聶,饒是已經從他們身邊離開,饒是已經化作人形,她還是習慣聽他們的話。 收下吧。蓋聶抬手摸了摸這可憐小狐貍的頭,柔聲道,這是純青誤傷你的歉禮,拿去養傷吧。 嗯嗯。 小狐貍化作了人形,卻仍是像以前一樣蹭了蹭昔日主人的手掌,乖巧道。 那我可以去他那邊嗎? 阿紫伸手指了指扶蘇的屋子,小聲問道。 蓋聶想了想,說:可以,但不要吵到他。 阿紫知道!政哥哥也不喜歡吵鬧,阿紫一直記著呢! 小狐貍收回炸毛的尾巴,又恢復成了原本娉婷佳人的模樣,抱著幾個玉盒樂滋滋去尋那個跟政哥哥長得特別像的孩子去了。 純青。 蓋聶目送小狐貍離去后,輕聲喚了好友一聲。 阿紫,怎么回事? 當世第一劍客的聲音十分平緩,純青卻不覺得他現在心情很平靜。 那白骨妖造的孽,報應都被轉移到了她身上。 * 咸陽宮中的氣氛已經持續低迷三天了。 宮人們不知具體緣由,一片肅穆之中只敢在心里默默期盼出宮去給王老將軍送信的長公子快些回來。 長公子離開多久,大王就冷著臉多久。 若不是因為大王百忙之中還常問長公子歸否,他們都要以為是長公子和大王吵架跑出去了。 秦王并不知眼下宮人的心態起伏,此刻,他難得沒有在批改文書,而是在書房見一個人。 你想問什么?秦王淡淡開口。 嬴陰嫚跪坐在秦王面前,鼓起勇氣與秦王對視。 盡管父王對她也算不錯,也沒有對她表現出什么威懾,但她此時仍感到心悸。 少有人能在父王的視線下做多余的事。 但陰嫚畢竟不是真的小姑娘,察覺到了咸陽宮中哪里不對時,她還是跑到了父王面前。 父王,王兄真的是為您給王老將軍送信去了嗎? 嬴政抬眸看了女兒一眼,若有所指道:陰嫚,你以前可不叫扶蘇王兄。 作者有話要說: 狐貍是好狐貍,就是倒霉。 這幾天家里比較忙,明天更新大概在21點。 ☆、第27章 疑惑生 嬴政一句輕飄飄的話落下, 陰嫚小臉登時煞白起來。 她從小就與扶蘇親近,一直喚的哥哥,以前在父王面前也是如此。 只是后來她們慢慢長大, 兄弟姐妹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情分雖沒多淡,稱呼卻有了些改變。 她以為她模仿年幼的自己模仿得很好。 這幾年陰嫚幾乎有一半時間都跟在長兄身邊, 連胞兄榮祿和母親都沒有發現她的破綻, 只以為是長公子的悉心教導才讓她飛速成長。 扶蘇哥哥定然也發現了她的變化,可他什么都沒有說。 而今, 卻被父皇點出來了嗎? 陰嫚下意識低下頭,避開嬴政的目光。 她這幾年在扶蘇身邊學習的同時,雖沾了長兄的光有更多機會見到父王, 可反而不敢如從前那般在父王面前無所顧忌了。 無他, 自未來而歸這件事,陰嫚現在還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幫了她一把,又需要她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在不確定自己能否付得起未知代價之前, 她沒這個膽子泄露出去。 若是只有她自己一人還好,她不怕死, 卻怕因此連累父兄與母親。 父皇、父王為何這么說? 完了。 話一出口, 陰嫚便在心里哀嚎。這個被父皇正眼一看就緊張口吃的毛病兩輩子都好不了了,可為什么偏偏是這時候! 她可不覺得,眼前的父王會忽略她之前的那個稱呼。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秦王只是掃了她一眼,好似方才什么都沒發生一般, 道:扶蘇與韓先生去見孤一友人,不日便歸,你無需擔憂。 誒? 陰嫚慢慢抬起頭, 呆呆地望著眼前巍峨如山陵般的身姿。 秦王微微低首,英俊面容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仿佛并未發覺眼前之人身上的不對勁。 這、這樣嗎?陰嫚訥訥道,她這幾天都不見扶蘇,也不見韓先生,還以為出了什么事。 似乎是父王的態度太過平常,陰嫚緊繃的心慢慢放松下來。 那真是太好了!她真心笑道。 盡管這一世,秦宮之中有了很大不同,但好在父皇還是父皇,王兄還是王兄。 陰嫚歡欣想道。 此時,上首的秦王緩緩撫摸著白鴿送來的,來自那位隱居許久的故友的傳信,深沉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長女身上。 他漫不經心道:陰嫚,你怎么死的。 小王女唇邊笑容還未散去,登時僵硬在了原地。 父、父王,您在說什么???陰嫚繃緊了身子,笑得十分勉強。 秦王放下那封傳信,抬手拿著那根精致的墨玉枝送到眼前,仔細賞玩著這看起來做工十分精細的玉制品。 透過漆黑的樹枝空隙,他看到長女微微顫抖的單薄身姿,以及雖害怕至極卻十分倔強的稚嫩面容。 你這里、這里、還有這里。秦王賞玩了一會兒,仍未聽到對方的回答,便調轉樹枝,在女兒脖頸、肩膀和腰部之間的位置分別虛點了一下。 很多時候,他都見過陰嫚略微僵硬的動作。結合之前扶蘇告訴他的那個噩夢的內容,秦王已經能確定某件事情。 雖然這個猜想驚駭世俗,不過在經歷了自家長子出生到現在搞出來的動靜,秦王的承受能力早就更上一層樓。 何況他以前就隱約知道一些東西。 不愿意說便罷了。 秦王放下樹枝,手掌蓋在小女孩頭頂,道:陰嫚,你記住,你是秦國的王女。 誰也不能折辱你。 怎么辦啊......明明已經說過不會再哭了,明明這幾年她也學了很多東西,也成長了很多,不會再像過往那般幼稚了。 陰嫚眼前一片模糊,她努力克制著自己,卻仍阻止不了晶瑩的淚珠一顆顆滾落下來。 父王,父皇。 陰嫚擦去面上的淚水,眼神漸漸堅定起來。 父皇,這一世,也不會人敢那樣折辱您的遺體。 不,陰嫚絕不會讓您就那樣死去的。 情緒只崩潰了小片刻,陰嫚很快就冷靜下來。她整理好自己的儀容,重新望向嬴政。 父王,兒想問您要一個人。 秦王挑眉,你不是在跟扶蘇一起上課? 陰嫚道:和這個無關,兒另有他用。 誰。 趙高。 陰嫚話音一落,便見到秦王面上神情有些微妙。 父王? 沒有這個人。秦王干脆道,前朝與宮中,沒有叫趙高的。 怎么,叫這個名字的,得罪你了? 陰嫚壓下心中的驚駭,努力平靜道:有這個原因,既然父王身邊沒有,那就作罷。 沒有趙高,難怪這兩年從不見他出現在父王身邊。 可她分明記得上一世,趙高這個時候已經頗得父王信任了。 陰嫚心中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若是抓到此人,送與你便是。 輕描淡寫丟下一句話后,秦王攤開桌案上上午送來的文書,開始處理今天的事務。 陰嫚適時告退。 待到陰嫚離去后,秦王懸起的筆停在文書上,落下一滴烏黑的墨。 趙、高。 * 扶蘇離開庭院,原本是看著那個情景不太適合他在場。 孰料他端著兩盤小食回到房間里沒多久,一個紫色身影就從外面輕盈地鉆了進來。 是那名為阿紫的女子,或者說,是只成精的狐貍。 狐族化形是出了名的貌美,阿紫也是如此。她長相偏向妖魅,眼角眉梢都是說不出的嫵媚風情。 是以當她抱著幾個玉盒,小心翼翼蹭到扶蘇身邊,面容上揚起近乎討好般的笑容時,瞧著實在是有些矛盾。 她眼神太干凈,偏生一張魅惑至極的臉,糅合起來的氣質令她看起來分外特殊。 你要吃嗎? 扶蘇被阿紫直勾勾盯了半晌,莫名覺得有些不自在。他推了推眼前的盤子,送到阿紫面前。 阿紫眼神一亮,連連點頭:謝謝你! 她目光在盤子里的小食上打了個轉兒,把懷中的玉盒放下,這才伸手抓了一把果干,嗷嗚一口咬了下去,嘴里塞得滿滿的。 扶蘇支著頭看她,分明眼前的狐女外貌是十七八歲的少女,心智卻仿佛五六歲孩童。 五六歲的孩童或許也比她成熟些,譬如他今年五歲的meimei陰嫚。 等下,陰嫚是不是真的五歲還有待商榷。 阿紫把嘴里的東西咽了下去,這才抬起頭,又認真看著扶蘇。 扶蘇下意識戳了戳自己的側臉,說:你好像一直在看著我。 從荒山野嶺中的初次見面,去往榆次的路上到現在,阿紫始終會時不時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狐女對扶蘇并沒有惡意,因此一路上才能安安靜靜。 阿紫眨了眨眼,說:你是政哥哥的孩子嗎,你長得和他真像! 政哥哥? 扶蘇心中莫名有種預感,該不會 我遇見政哥哥的時候,他和你現在差不多大。 阿紫跪坐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不太適應,遂起身拍了拍衣裙,蹲在了扶蘇面前,捧著臉如是說。 扶蘇:...你政哥哥叫什么名字。 我聽人喊他趙政,那群人可討厭可討厭了,他們拿火來燒我的尾巴。阿紫不滿地皺了皺眉,腦門上兩只尖尖耳朵又不自覺冒了出來。 不過他們都被政哥哥打跑了! 阿紫說到這里又興奮起來,兩只毛茸茸的尖耳朵一動一動的。 父王,真不愧是您。 扶蘇默默地想,他都不知道父王以前還養過狐貍精呢。 可是后來政哥哥的娘親不樂意他養著我,我就被他丟給主人啦。 小狐貍沒有開心多久,很快就沮喪下來。這一次,連她的尾巴也冒了出來,三根紫色大尾巴蔫了吧唧搖動著。 不妙,手有點癢。 扶蘇咳了兩聲,克制了一下自己想要去薅一把那油光水亮的尾巴的想法。 這可是很少見的紫色狐貍啊。 難怪我沒有在父王身邊見過你。扶蘇道,你的主人,是蓋聶先生嗎? 是啦。 小狐貍垂頭喪氣道:政哥哥后來跟著他娘親走了,我就一直跟著主人,后來主人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不方便帶我去,我就回族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