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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卲迅速救場, 笑著說:“像我這種外行人, 聽不出唱法的專業與否, 但我也觀察出了一些有趣的小細節?!?/br> 他故意頓了頓,賣了下官子, 才繼續說:“‘魚公移山’整場都沒怎么變過姿勢, 但不管是拿話筒的手勢, 還是邁步時的步幅, 都很像臺上的某位導師?!?/br> 他這話一出, 吳秉野迅速附和:“原來不只是我這么認為啊。的確,這位選手話筒的握法與虞老師的如出一轍?!?/br> 喬心語笑著揶揄:“看來啊,這位選手肯定沒少刷虞老師以前的live視頻?!?/br> 安戒也笑:“魚頭套、虞老師的歌和虞老師的手勢……絕對是魚粉無疑了?!?/br> “魚粉也不能幫助縮小范圍啊, ”吳秉野故作失落地嘆了口氣:“說白了,這現場能有幾位能抵御虞老師的才華呢, 連我那寶貝女兒都不稀罕聽我的歌,成天耳機里都放著虞老師的作品?!?/br> 吳秉野雖名氣不抵虞即, 但出道的時常卻是虞即的近三倍,加上風格固定, 多年來也積攢下穩固的擁躉數。 聽到他為人父的‘心酸吐槽’,觀眾中頓時傳來善意的起哄聲。 齊卲飛快地看了眼一言不發、只認真盯著同樣不吭聲的‘魚公移山’看的虞即, 領會到對方沒有發言的意思,只有繼續推流程。 然而這位贊助商爸爸跟最大牌的虞即一樣, 對他不斷拋出的話頭都反應得簡潔冷淡。 齊卲嘗試幾次、都不幸受挫,決定不再掙扎,而是明智地讓導師們進入第一輪的猜評:“導師們都準備好了嗎?我們馬上就要放出第一條與‘魚公移山’身份相關的線索了?!?/br> 節目現場配合地安靜了下來, 包括導師們在內,眾人紛紛抬頭地看向大屏幕。 就在節奏愈發緊張的BGM的催促下,座位離虞即最近的喬心語,卻從余光中發現對方的關注點根本不在大屏幕上。 而始終是落在場中靜立的那人身上的。 喬心語不禁一愣,忍不住分了點神。 唯恐被攝像頭拍到后曲解為‘勾引’,她稍湊近了個幾厘米,就果斷剎住了,壓低了聲音問道:“難道那是虞老師認識的人?” 更出乎喬心語意料的是,她不過是好奇驅使下的隨口一問,下一刻虞即竟點頭承認了! 哇哦! 喬心語吃驚地瞪大了雙眼,小聲又問:“要說嗎?” 虞即又點了點頭。 喬心語心念一轉,干脆揚聲打斷了齊卲即將在大屏幕上投放線索的舉動:“齊帥哥,你等一等!” 齊卲雖然有些詫異,但心知身為綜藝老油條的喬心語會故意制造臨場意外,對節目通常是利大于弊的。 于是從善如流地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笑著詢問:“喬老師怎么了?” 喬心語笑嘻嘻道:“虞老師恐怕用不著你那線索,他已經認出這位選手是誰了!” 齊卲臉上的訝色更濃,鏡頭也十分識趣地全對準了一言不發的虞即:“虞老師,這是真的嗎?” 虞即的反應,果真沒讓他們失望。 他輕輕頷首,下一刻竟直接站起身來,一邊向舞臺上走,一邊笑著說:“我怎么可能連他都認不出來?” 與之前淺淡的笑意不同的是,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時的虞即心情有多好。 不過十幾秒功夫,他就走到了‘魚公移山’的身前。 一直沉默不動的‘魚公移山’,在虞即剛抬起雙臂的那一刻,就默契地微躬了上身。 像是高傲的野獸,對崇敬的神靈順從地俯首。 這一幕被鏡頭清晰地捕捉下來,莫名讓目睹此景的人屏住了呼吸,不愿驚擾這美好的畫面。 虞即的動作很是生疏,又透著十分的小心翼翼。 但還是堅持親手,給未來式的對象摘下了頭套。 密不透風的厚重頭套,是一張極為年輕英俊的面龐。 被發型師精心打理過的頭發,被頭套帶得稍顯凌亂,卻絲毫無損那份從容優雅。 輕抿的薄唇微微上揚,深邃的眼眸帶著幾分無奈的笑意,專注而寵溺地看向了虞即。 虞即全然不知,經歷了三天兩夜的煎熬的秦子寒,究竟是如何抱著孤注一擲、瀕臨絕望的心態來的。 他定定地與秦子寒對視著,眸底的歡喜濃烈得幾乎要蔓出來:“我喜歡你的驚喜?!?/br> ——更喜歡你。 由于虞即的‘搗亂’,一下就把贊助商爸爸的頭套給掀了,以至于接下來的節目時長里,都成了規則三之下的內容。 但節目策劃除了感到少許遺憾外,大體還是滿意的。 連他個直男都覺得剛才那一幕掀蓋頭……啊不,摘頭套,之后相視一笑的感染力太強了,gay得牙酸,更遑論是打上濾鏡后的直播效果了。 尤其是那句引起萬千共鳴的‘不是doi勝似doi’的彈幕,刷得月亮臺的節目直播界面頓卡了至少半分鐘。 虞即與秦子寒合唱了《一塵》,又獨唱了《心有靈犀》與《榭寄生下的祈禱》,立馬就讓上一刻還狂嗑糖的cp新粉陷入狂歡。 這期直播完美收官后,虞即絲毫未顧眾人灼熱的目光,徑直牽起秦子寒的手,就將身量比他還高一些的人給拽走了。 與不少人一起目睹全程的喬心語眼睛亮晶晶的,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 直到虞即與秦子寒的身影徹底消失了一會兒了,她才興奮無比地拉著身邊的安戒,露出由于過度激動、而堪稱猙獰的狂喜表情:“啊啊啊啊啊啊啊————竹馬is ri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