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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對方連這點愿望都沒能滿足他們——當前方的車子通過車牌號碼驗證、駛入地下車庫的閘口后,他們則被結結實實地攔住了。 但凡能進入地下車庫的, 牌照號都早已經錄入了公司安保系統。 一識別出虞即的號碼,還不等他在固定車位上停好車,就有四名保鏢搭乘電梯下來, 向他迎來。 接下來的虞即,便連提外賣盒子的工作都被‘搶’去了。 他刷著秦子寒給他的ID卡,由電梯直送到60層,又暢通無阻地進到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內。 “秦總還在開會,”為首那保鏢先將外賣餐盒放在辦公桌旁,畢恭畢敬道:“大概要40分鐘后才結束,秦總希望您在這里等一等?!?/br> 虞即點了點頭。 他將口罩與帽子摘下,在黑色真皮的會客沙發上坐著,看似乖巧地目送保鏢們出了門。 關門的細微響動后,辦公室里便只剩下他一人。 虞即就像是被按下開關的機器人,忽然站起身來。 他順手撥了撥被帽子壓得有點遍的劉海,才沿著離得最近的右手邊的那排展示柜緩慢走動著,開始了仔細的觀察。 其實秦子寒這辦公室里的每一景一物,來過不知多少回的他都已經稱得上極為熟悉。 但從身為親密友人的眼光來觀察,與身為被……心存愛意的對象來觀察,卻是截然不同的角度。 虞即的目光在那一件件要么‘十分熟悉’、要么‘有點熟悉’、要么‘不甚眼熟’的擺件上掠過。 秦子寒是一絲不茍的性格,辦公室的風格也與他本人十分相似,無不擺放得井井有條。 ——也只有表面上如此。 當落到那被單獨擺在一個展示架上、鑲嵌了他們合影,數量多達多達八件的相框上時,虞即的心跳就莫名加速了。 尤其在視線接觸到照片上秦子寒溫和的微笑,以及那道始終隱隱約約地投向照片中的自己的目光后,更按捺不住赧然地撇開。 ……這哪里叫蛛絲馬跡。 而分明是堂而皇之。 虞即為了轉移那份不知所措,中止了對秦子寒辦公室的‘考察’,而是走到桌邊,將那堆得高高的八個餐盒攤開,準備去隔壁的休息室里取出餐具。 而就在這時,他的眼角余光捕捉到了熟悉的‘與星共鳴’四個字。 咦? 已經向著休息室的方向走出了幾步的虞即,在將那份文件標題里所包含的這四個字消化過來后,不由自主地頓住了腳步。 子寒的桌上,怎么會有與他將參加的綜藝相關的信息? 虞即走回辦公桌前,正準備多看幾眼那份文件時,門口傳來“滴”的一聲輕響。 他將目光投了過去。 “小魚?” 輕易通過身份驗證進來的,自然是辦公室的主人秦子寒。 戴著防藍光用的黑框眼鏡的秦子寒才剛結束會議,與平日衣冠楚楚時予人的溫文爾雅不同,他這會兒顯出的,無疑是極典型的精英氣質。 他緊緊地盯著虞即看,由襯衫裹著、隱約顯出結實肌rou輪廓的胸口起伏頻率稍顯急促,顯然一路小跑來的。 而落在此刻的虞即眼中,秦子寒那種游刃有余、冷靜沉穩的氣場則已褪去,竟透出那么一點……好欺負的忐忑模樣。 “你怎么來了?” 虞即沒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盯著自己看。 那道不似以往般平靜徐然、卻顯得灼灼的目光,叫秦子寒空前緊張起來。 究竟發生了什么? 秦子寒一邊飛速思考著,一邊竭力讓面上鎮靜下來。 他重新帶著輕松的微笑,徑直走到虞即身前,極自然地將手里的那幾份文件壓在了桌面原先擺著的那幾份上:“居然還貼心地給我帶了外賣?” “嗯?!?/br> 虞即靜靜地看著他,半晌才應了一聲,重新朝休息室走去。 等他將二人份的餐具取來,秦子寒已經將桌面收拾好了,騰出了足夠將菜式全攤開擺放的空間,含笑看向虞即:“怎么突然想到過來這里了?” 在起初的慌亂后,秦子寒已經恢復了往常的鎮靜。 雖然還想著摸清楚虞即突然前來的原因,但只要不是出于太超出他控制的緣由,他對此都是再樂見其成不過的了。 況且,今天的虞即……還經過了一番認真打扮。 秦子寒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對面的心上人,眸底難以抑制地流露著深深的驚艷。 平日里素愛便裝的虞即,出短程是家居服,稍遠點則是休閑服。 除卻一些要應付媒體的正式場合,他哪里會鄭重其事地穿上正裝,打理發型,連配飾與香水都不曾漏了考慮? 家居服的虞即,有著柔軟慵懶、稱得上散漫的藝術家特有的魅力。 而正裝的虞即,則是高傲凌厲、氣場強大的華麗。 “沒什么特別原因,”虞即抬眼,漂亮澄澈的眸底清晰地倒映著他的身影:“就是想到明天要出發了,突然想來看看你?!?/br> 心血來潮的出行,倒是附和秦子寒對小魚的一貫印象。 他心底雖還隱隱約約地藏著點疑惑,卻已經信了八分。 動筷之前,他忍不住又問:“那你在這之后,是還準備去別的地方嗎?” 如果不是為了工作,又會是什么人能讓向來隨意的虞即,忽然認真打理自己的儀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