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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品出了異常,唯有祈雨一個人傻呵呵坐在位置上等著,其他人去了食堂,辦公室里空了下來,安靜的空氣安靜的一切…… 祈雨肚皮咕嚕咕嚕叫了起來,他一轉頭門口沒人,抬手腕一看都快12點10分了,他抬腳上了二樓,空蕩蕩的辦公室哪有年豐影子。 走到三樓樓梯口,祈雨聞到了飄出來的米香,搓了搓手朝著那扇天天進出幾次的房間門走去。 輕輕一推,門鎖著??祈雨耳朵貼在門板上聽到了近在咫尺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他放心地敲了敲門。 年豐把門拉開了很小一條縫露著半張臉問他干嘛? 祈雨一看年豐反常不用說肯定是自己哪惹著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歉,這是他最近通過看了N本什么戀愛指南,霸道總裁愛上我之類的小說總結的經驗,但凡霸總冷了臉那就是不高興了,肯定是自己惹的! 這聲“對不起”猝不及防,年豐一愣手一松,祈雨擠進了門,站在鍋邊伸手就下去抓菜,年豐皺著眉頭問他。 “你為什么道歉?” “我看你不太高興,所以就道歉了……” 這話說得毫無道歉的誠意啊,祈雨手在鍋里撈了三下轉過身問年豐:“你為什么不高興?” 年豐穿著圍裙,雙手叉腰,仰頭翻著大白眼,本來沒多氣這會更氣了!今天電話內容其實不氣,祈雨那只要遇到需要面對復雜一點職場關系,人際關系的先嚎兩嗓子的性格他早知道了。之前趙志濤也是怕突然下文件給祈雨嚇著了撂挑子不干,所以通過年豐的口委婉的先支會祈雨一聲。 祈雨后來的反應其實在他們預料之中,所以也沒啥好生氣,這狗東西最后居然還說:委屈委屈看跟法醫的誰湊合湊合????合著他還不是祈雨的第一選擇…… 還委屈…… 祈雨眼珠咕嚕咕嚕轉了幾轉,作為唯物主義的他不相信大白天見鬼這種事情。 “誒?今上午你是不是下來過?沒進來?”祈雨想到了那聲冷哼,明顯年豐嘛。 年豐沒回答,祈雨當他默認了:“嗨,那不是說給那幫猴子們聽的嗎。要不然說我假公濟私多不好,對吧!影響我沒關系,不能影響你??!其實呢就是我想跟你住,就算今天不讓咱們準備多的宿舍,我都要主動準備的!” 祈雨說著話那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往鍋里伸,年豐做的糖醋里脊眼看著少,這道歉的姿態太沒誠意了點,年豐撥了他一把。 “手都沒洗,滾一邊去待著準備吃飯?!?/br> 祈雨舔了舔手指,把粘上的醬汁舔干凈又想起了什么,手再一次伸進了鍋里拈起一塊遞到了年豐的嘴邊,年豐雙眼微斂,沒洗過的手指上,舔過的口水亮晶晶在上面沾著,他深吸一口氣張了嘴。 祈雨見年豐吃了自己喂的東西嘻嘻一笑:“吃了我的rou,就不生氣了??!” 轉眼魯姆那刑偵隊建立快要兩年了,這期間祈雨沒有回過家,時不時給父母打個電話總在父親的催婚中忙不迭按了掛斷。年豐也沒回過家,年家父母倒是來過幾趟,年豐怕他們看出什么總把他們安排在縣城那邊,不讓他們靠近祈雨半步。 年豐的媽卻十分惦記祈雨,總問:“那個叫我大姐的小帥哥呢?忙不忙?叫過來一起吃飯??!跟他說姐想他了……” 年豐父子兩眉角抽搐,年豐是嚇得,年豐他爹是氣的,自己還跟前呢就惦記別的小帥哥了? 祈雨無例外都會很忙,出任務,開會,抓人,反正是不可能有功夫來見大姐的。年母總是失落得很,時不時還念叨幾句,好像祈雨成了她另一個多年沒見的兒子…… 秋去冬來,年豐父母打著送溫暖的旗號,給年豐送來魯姆那穿不上的長過膝蓋的羊絨大衣,對于總是惦記祈雨的年母也不是白惦記別人家兒子的,給祈雨也帶了一件。 送走送溫暖的父母,年豐打包了飯菜開車回了院里,祈雨聽到大鐵門滑動的聲音,一下奔下了樓,年豐剛停好車讓他過去拿東西。祈雨聽說年母還給自己買了冬衣,覺得挺不好意思,這拐了人家兒子,連帶著人家mama還挺關心自己。 “你媽還惦記著我呢?” “可不,趁著現在她啥都不知道是正面惦記,你好好享受下,等以后可能就是天天惦記打死你?!?/br> “你這次又跟她說我干嘛去了?” “抓人去了……” “你媽就沒懷疑?” “懷疑什么,當初她不就是認為警察太危險死活不同意我入行么,她叫我轉告你,遇見壞人一定要保護好臉,這張臉毀容了可惜了……” 祈雨摸摸自己的臉覺得丈母娘說的在理! 吃完飯,祈雨站在水池墻仔細洗著兩個喝過飲料的玻璃杯,年豐站在他背后攬住他的腰。 “趁著年前有假,回趟你家吧?” “???”祈雨意外年豐怎么突然提醒他這個,說起來他確實很久沒回去過了。 “我是說,我和你一起回趟你家……” “???”祈雨更加意外了,這是年豐想要見家長??? “你見過我舅舅了,見過我mama了,你家里人我一個都沒見過……”年豐說著把頭抵在祈雨頸窩蹭來蹭去。 祈雨抿著嘴唇,他不愿意帶年豐見家長嗎?不是! 他不想一兩年沒見過的父母嗎?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