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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在做夢!我還沒叫過年法醫哥哥呢…… 圣嗣說一句,祈雨在心中頂一句,表面看繃著一張臉不茍言笑,圣嗣卻認為他只是害羞。時不時拉拉他的手安慰他不要緊張,礙于還有人在場,圣嗣的拉手行為進行的也不是很順利,拉一拉碰一碰立刻正襟危坐,而祈雨腦海里已經想到了今晚回去怎么全身消毒。 圣嗣說著話突然遣詞造句變得文縐縐起來,祈雨聽得云里霧里,余光里左護法一臉淡然,他突然反應過來。 當初在追蹤袁恒智案件時,他們推斷嫌疑人是K國人不僅因為長相,還有他生疏的中文表達能力,所以這些文縐縐的話語他應該是聽不大明白的。 這個圣嗣也未必多信任他,眼皮子底下都要暗度陳倉的架勢。 誒?? 祈雨心中忽然有了一個推測,這個推測對了的話,能保他暫時平安。既然這兩個人都把他當二愣子,他干脆愣到底,張嘴就問他們在賜福室看見的壁畫好漂亮好精致畫的是什么? 圣嗣見他對宗天臾起源如此好奇,心情大悅耐心給他解釋,說那是圣尊得到神明指引建立宗天臾的艱苦歷程。 “圣尊?你不是最大嗎?” “你這個小弟弟真是討我歡喜,我只是圣尊的傳人,圣尊不是我?!?/br> “那圣尊在哪里??”祈雨追問。 “圣尊正在閉關修行為信眾祈福?!?/br> 祈雨按下了追問怎么才能見到圣尊的話語,畢竟他現在應該表現的是被圣嗣關注受寵若驚,哪能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十一點過左護法出聲催促應該休息了,祈雨如愿被趕了出來。 回到房間祈雨興奮的告訴了年豐他的發現以及他今天的套話成果。 第二天他兩吃過早飯剛走出房門,斜對角住著的另外三個人主動走上來和他們打招呼,祈雨正愁找不到借口和他們搭話,自己倒貼上來了。 對于那晚他們走后,以及昨天他們看見祈雨獨自上了琉璃塔,祈雨在圣嗣那里聽到了什么更多的消息,是他們非常好奇的事情。 祈雨自是知道他們交了錢也是心中不安,干脆反問他們為什么要躲在這里,想打聽什么,之后能幫的盡量幫。 幾個人支支吾吾你看我我看你,含含糊糊給祈雨交了個底。 “國內犯了點事,跑出來躲風頭?!?/br> “多大的事?我回去被抓了不是死緩就是無期,所以我不能回去,之后我還要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花錢去別處?!?/br> 祈雨坦白自己的境遇糟透了,三個人聽到祈雨犯得事情可能判死緩,那是相當嚴重的,心知祈雨犯的事情多半是沾上了人命,他們瞬間后悔過來和祈雨搭訕,這樣的狠人怕是不太好得罪。 “我們都是經濟案,撐死也就十幾年吧,大家都是同胞,要是之后有什么消息了拜托通個氣?!?/br> 三個人打著哈哈說完退回了房間,一直站旁邊默不作聲的年豐,把剛才偷拍到的照片拿給祈雨看:“看得清楚吧?!?/br> “嗯,發回去查查?!?/br> 祈雨一連數日每天晚上到歡喜境界和圣嗣促膝長談,來了這么多天圣尊還有那個右護法宛如隱身一般,他忍不住問了圣嗣。 “為什么總是左護法保護你,右護法呢?” “想見右護法?”圣嗣笑呵呵問他。 “好奇……” “右護法在外云游,過幾天有一個盛大的祈福大典他會回來,你就能見到他了。你對以后有什么打算?”圣嗣問。 當然是把你們這幫坑蒙拐騙的敗類抓回去繩之以法??!祈雨心中真實想法從未改變,不過他可不能這么直白,他一臉迷茫望著圣嗣。 “以后?我也不知道……” “你那個朋友啊只能幫助你一時,他的錢都是來自于父母。你兩這樣跑出來一個月兩個月可以,半年后一年后呢?他父母斷了他的經濟,他就必須回去。而你不一樣,你有更好的前途,所以你如果愿意永遠留在我身邊,你能比你的朋友更有錢?!?/br> 圣嗣嘴里胡說八道,翻譯出來就是:你朋友別看現在對你不離不棄,但凡哪天他依靠父母反對了,人家肯定會丟下你回去,而且犯事的是你,人家根本不需要陪你在這吃苦。 祈雨心中一一反駁: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年豐有錢。年豐他爹媽斷不了他的經濟,年豐才不會丟下我!你才沒有前途,你的前途是監獄鐵窗。 “這……”祈雨表現出了猶豫,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說要考慮。 “你回去好好考慮下,這段時間你天天晚上來也累了,等慶典過后吧?!?/br> 祈雨剛踏進房間年豐帶來了兩個好消息:1.對面屋子里那三個富豪是在國內搞非法P2P,高額民間借貸,資金鏈斷了卷錢跑路,躲避警方追擊躲到K國來的;2.隊里今早接到了一個協查電話,和他們剛來魯姆那在龍回頭挖到的那具莫名其妙的骸骨有關。 二十幾年前在S省的一個小縣城里,四十來歲的江湖游醫熊云峰非法行醫治死了一位中年婦女,中年婦女的老公帶著十來歲的兒子上門討公道被熊云峰失手打死…… 熊云峰跑了,當地公安機關這二十幾年一直在追捕卻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二十幾年前鑒定技術落后,熊云峰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生物樣本。最近全國進行了一次采樣,所有在逃犯沒有DNA樣本的,采集他們的直系親屬或者父系近親存檔。S省公安部門采集了熊云峰父親的親弟弟,也就是他的親叔叔的血液樣本驗證DNA后輸入了系統,和他們在龍回頭發現那具骸骨對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