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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雨抬頭四處看了下沒見到攝像頭的蹤影,“這個房間現在有人住嗎?” “阿姨打掃完下午就租出去啦,反正里面寫清楚了,他要是回來要錢我們退給他好了,不過看樣子多半不回來了?!?/br> “看清楚人張什么樣子了嗎?”溫彬問。 服務員搖搖頭,對方進來時匆匆掃了一眼沒看太清楚就停電了,也不能準確描述,就記得個子蠻高。當她察覺這個人神叨叨的時候,早已人去房空。 祈雨給服務員手寫了個收據把文件袋揣走了,回到辦公室他問包思齊:“二樓還上班嗎?” 包思齊后仰瞪著眼睛看著他,你問我?出口變成了:“要不我上去看看?” 祈雨沒說行不行,包思齊抓過祈雨扔桌上的文件袋蹭蹭蹭跑上二樓。門虛掩著,他走進第一間辦公室只有年豐坐在里面,他把袋子遞給年豐。 年豐嗯了一聲,問他:“祈雨回來了?” “對!” “好知道了?!?/br> 年豐拿起袋子往顯微鏡走去,包思齊見沒什么事轉身出了辦公室,在樓梯上他后知后覺想起:他沒問祈雨也沒說檢查什么,同理年豐也沒問檢查什么。 包思齊回到辦公室沒等祈雨張嘴噼里啪啦把剛才查到的信息都說了,袁建陽名下只有一家注冊公司,通過他上報的信息查到了公司的組織架構以及辦公地址,電話,明天一上班他就打過去核實找人。 袁恒智就讀的學校查到了校長電話,同樣明天他進一步核實。 包思齊說話過程中,祈雨不停摁壓太陽xue,等說完一揮手:“回去休息吧,明天早點起來弄,能睡幾小時算幾小時?!?/br> 祈雨昏沉沉走進浴室開著guntang的水從頭頂直沖而下,直到脖子肩膀肌膚紅透了,他才關水拿浴巾一裹走回房間。 他背著手合門突然被一股力道推開,他轉身年豐從門縫擠了半個身子進來。 “化驗有結果了?”祈雨退了一步。 “沒有?!蹦曦S一半身體在屋內一半在屋外卡在門邊回答。 “那不重要的事情就明天再說吧。我先休息了?!泵撾x熱水的包裹,祈雨剛剛緩解一點點的頭痛再次蜂擁來襲,他揉著太陽xue往床邊走。 “我覺得挺重要的?!?/br> 他以為年豐會關門離開,沒想到關門聲是有了,年豐的腳步也近了…… “什么事明天說不行嗎?” 祈雨站定轉身瞪著年豐語氣充滿不耐煩,他現在只希望快點睡一覺,也許睡醒一覺,頭疼渾身疼都消失了。 年豐晃了晃手里一支大概十厘米高的玻璃圓瓶,里面裝著深褐色的液體:“小包子說你今天在潭水里泡得頭疼,我給你送點祛風藥油過來?!?/br> 年豐沒提他從早上就開始頭疼的事情,他以為祈雨跟他一樣一夜沒睡所以才會頭疼,如果祈雨一夜未眠是不是代表他昨天的表白觸動了祈雨?他哪里知道,祈雨一夜睡得比誰都好,頭疼完全是因為犯蠢…… 祈雨伸手拿玻璃瓶,年豐一揚手:“這個要擦xue位的,脖子后面,背后,你摸得到?去床上趴好……” 若換作平時祈雨肯定脖子一梗,誰說我自己不行,我就能自己弄……今天他被疼痛折磨了一天,太陽xue身上就像有無數根小針密密麻麻不停地扎,摁都摁不住。嫌疑人倒是可能出現了,一點尾巴沒留下。 他悶不做聲趴床上不忘記囑咐年豐一句,“我要是睡著了,麻煩你出去時候順道幫我關下門,謝謝?!?/br> 祈雨背上的水珠密密麻麻一層,不知道是出的汗還是沒擦干的水。 年豐余光里沙發上堆著衣服,順手抓了一件還沒拿到身前汗味提前抵達,他果斷揚手扔出八米遠……抓過紙巾抽了一把出來將祈雨背上的水珠全部擦干凈。 年豐關掉空調,把藥油倒在手指上搓熱,坐在床邊沿著祈雨的太陽xue到頭頂反復摁壓。 “一會按完會油乎乎的,你不要去洗澡,明天早上再洗。洗完澡水要擦干,你看你頭發這么濕,有電吹風嗎?” “沒?!逼碛旰鼗卮?。 年豐抬了下屁股最終沒有起身重新坐回了床邊,他估計出了這門就別想再進來,他只得用紙巾把祈雨頭發上的水氣吸得差不多再繼續給他按壓。 年豐的手摁壓范圍越來越寬,從頭頂到頸椎,背脊,一直捋到腰窩。暖意在身體上四處游走,疼痛驅散不少,祈雨趴著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鬧鐘響起,祈雨掀開被子起身,空調拍在身上涼颼颼,低頭一看不得了…… “昨晚怎么沒穿衣服睡覺?”這是祈雨當下的反應,他伸出左手隨意一抓,抓了個空,扭臉一看沙發上的衣服全部不見了。 “我草!哪個該死的賊這么大膽居然敢到刑警隊入室盜竊!” 祈雨罵了一句,目光掃過茶幾,黑色錢包安安靜靜躺在那,他撐著床邊伸手撈過錢包打開一看,現金銀行卡身份證一個不少。 他搓了搓臉,頭不疼了?腦子開始清醒,昨晚睡前發生的事情想了起來,年豐來過說給他抹藥油??然后呢?他睡著了…… 年豐抽走了他裹身上的浴巾,還偷走了他沙發上的衣服!他什么都被看光了!他眼睛快速在房間一掃而過,浴巾沒了,衣服沒了,他怎么出門?得找年豐! 他抓過薄被往身上一裹,跳下床拖鞋都顧不得套拉開門氣勢洶洶沖到隔壁,啪啪啪啪狂拍年豐房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