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頁
三個人聽見祈雨的話大眼瞪小眼,打牌輸贏不是常事嗎?怎么還犯法了?農村家家都打牌難道都犯罪?幾個人不敢辯白,也虧他們不敢辯白,否則無知不能成為免罪金牌。 幾個人當天看來喝得不少,誰都不確定喝到幾點睡過去的,只記得醒過來摸上牌沒多久雞就叫了。 “十點那場,你們誰是最后個喝倒下的?第二場牌是誰叫你們起來接著玩的?” 溫彬問完看見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就知道都喝懵了,誰還記得誰先倒下。第二場牌有一個人迷迷糊糊記得好像是周文峰拍醒的他,他反正酒勁沒過所以第二次打牌前半段牌都沒看清。 “行了,你們回去吧。感謝你們的證詞?!?/br> “那周文峰是不是沒有嫌疑了?”幾個人來的目的就是把好兄弟救出來,自然不忘記這個。 “不!你們恰恰幫我們證明了他有充分的作案時間!” 幾個人走后祈雨就在詢問室里和溫彬分析了周文峰的作案時間,他應該因為輸錢多了,所以宵夜沒吃多少喝多少,大家都躺下了他騎著電動三輪出去了,可能把阿福從家里騙了出來然后下手,做好一切后裝作剛醒叫醒幾個人繼續玩牌,因為都喝多了只有他清醒,所以他第二場贏錢了。 還有一種可能他半夜騎車出去碰見了阿福,然后兩個人起了爭執,他把阿福弄死拋尸回到朋友家里。 兩個可能的區別就是前者周文峰應該是有預謀的,那天的牌局應該也是他故意組的,幾個人吃飯喝酒打牌的習慣他很清楚所以讓他們幫自己做不在場證明。第二個就是隨機性作案,輸了錢喝了酒和阿福起了爭執后下手。 祈雨和溫彬走進審訊室,曲瑞川扁了扁嘴,周文峰什么都沒說,反而還要煙要水,煙是不可能給他的,小包子前前后后倒水跑了幾趟…… 周文峰看見祈雨他們回來,知道幾個哥們應該幫他說清楚了:“我能走了吧?” “不能,你的朋友們在晚上十一點到凌晨四五點這段時間喝多了都在熟睡,沒有誰能證明你沒有外出過?!?/br> “我也喝醉睡著了??!”周文峰理直氣壯。 祈雨一把抓過周文峰的左手,周文峰縮沒有掙脫,祈雨指著周文峰左手拇指愈合的疤痕一字一句的說。 “你沒有睡著,你騎著電動三輪車出門了,殺死了阿福,路上撿了個自行車架路過燒磚廠偷了人家剛燒紙的紅磚,綁在了阿福身上,在綁縛的時候你的手被車架割破流了很多血,你顧不得處理,急匆匆地把五花大綁的阿福從暮橋村通往公路的那座小橋上扔進了河里?!?/br> 周文峰聽完祈雨說的話,臉色毫無變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沒殺人?!?/br> 審訊室門被敲響,溫彬打開門林釗拿著厚厚一沓報告走了進去:“祈警官,這是DNA化驗報告?!?/br> 祈雨接過來翻到結論攤在了周文峰眼前:“你怎么合理解釋,你的血為什么出現在了阿福身上的綁縛物上,為什么出現在了阿福墜尸的橋上?” 祈雨確定周文峰看清楚了每一個字合上了報告:“你說或者不說,證據足夠了?!?/br> 周文峰大概沒有想到,在水里泡了那么多天的自行車架居然還能驗出他的DNA,這個證據是跑不掉的,他只能低頭認栽…… 第5章 月31日那天沒什么快遞,他下午兩點過就弄完了,跑去常去的朋友家,另外幾個人剛湊一起正在喝酒。他跟他們喝酒胡侃到晚上6點過,別家開始燒晚飯了,他們吃飽了開始打牌,誰知道那天他手氣不好打了幾個小時一直輸。到了晚上九點過,主人煮了兩條臘腸,摸出零食啤酒說吃點宵夜。他輸了錢夜宵也吃得不痛快,大家都喝多了躺下了,他騎著小三輪出去兜風,在鎮子外面遇見了亂轉的阿福。他問阿福大半夜為什么不回家在外面瞎跑什么,阿福說找東西。他讓阿福上車說載他回家,要找什么明天白天找晚上看不見。 阿福不情不愿的上了車,一路碎嘴說找的東西很重要不能耽誤,周文峰被他念得煩,抄小道走到水庫附近輪胎被地上的東西卡住了,他下來檢查,阿福跳下車就跑,說不回家要去找東西。 黑燈瞎火兩個人追到了水庫邊,他抓住阿福按進水里要給他洗洗腦讓他清醒點,沒想到喝多了下手沒輕重把阿福溺死了…… 他把阿福從水里提起來沒了呼吸,他酒嚇醒了一半,把阿福放在了貨斗里本來想偷偷摸摸給阿福送回家里扔床上,造成突發疾病死亡的假象。直到他在路邊看到了一個廢棄的自行車架改變了主意,他想著讓阿福的尸體被沖走永不見天日是最好的方式,孤兒失蹤了也沒人管。 他路過燒磚廠碰到正在出磚,他偷偷摸摸弄了一些紅磚,騎車經過了兩座橋,因為對面村子里還有燈光他怕有人進出不敢拋尸,直到走到暮橋村。他經常來這里送快遞,知道這個村人口比磨坊村還少才三十幾戶,都是中老年人居多,村里這會黑燈瞎火沒了燈光估計都睡覺了。他在橋上關掉了三輪車燈,黑燈瞎火憑感覺用三輪上平時捆貨的繩子把阿福身上綁上了重物,沒有燈所以他沒看到車架是壞的,他摸索著穿繩打結被車架割了手,溫熱的血流下來,他隨便吸了兩口沒管。他估計血應該只沾在表面,下水了就沖沒了,所以完全沒顧不上止血收拾一心想要快點綁好扔下去。在綁縛過程中手又被夾了幾次,他憑感覺將車架和磚頭綁在一起,把車架捆在了阿福背上,從橋上他丟下了河,隨后他打開燈親眼看見阿福的尸體被水沖走,沉了下去他才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