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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豐的話打消了羅林的抵觸,羅林確認羅花花確實是有精神疾病,他們家父母在云孜牧華做生意,所以羅花花小時候發病后他們就帶去了云孜牧華正規醫院就診。之后羅花花開始長大了十幾年不間斷的服藥生涯,但是智商確實也不能和正常孩子比,小學沒畢業就沒讀書了,勉強認識字,簡單算術會做。以前都是爺爺奶奶幫忙照顧羅花花,后來爺爺奶奶歲數大了父母接去了城里養老,考慮到羅花花的情況,醫生建議讓她在相對熟悉單純的環境生活,因此他畢業后回到了這里承擔起了照顧meimei的責任。父母在云孜牧華做小生意,他在家務農,幫父母找點土特產貨源什么的,家里的經濟來源主要是父母做生意。 小時候村里的人都知道羅花花精神有問題,小孩都不和她玩,只有同樣癡癡呆呆的阿福和她玩,所以兩個人感情特別好,阿福不見了她就找,也跑到鎮上報過假案,所以他平時把羅花花看得很緊,今早是給父母那邊收的土特產找貨車運走,他忙著裝貨沒看住,羅花花就跑的不見人了,他正說出去找,她就回來了。 “給你們帶來麻煩了實在不好意思,以后我會看緊她的?!?/br> “方便給我們看下羅花花的病歷嗎?”年豐問。 “好?!绷_林讀過高中接觸過外面的世界有一定的法律認知,知道報假案這事可大可小,證明了羅花花確實精神有疾病應該就沒事了。他從屋里翻出了厚厚一沓羅花花的病歷本,還有處方箋交給祈雨。 “她從小到大的看病的我們都留著的,現在每兩三個月還要帶她去云孜牧華看病復診,藥都在吃著?!?/br> 年豐仔細翻看了醫生的結論:“幻聽幻視,精神分裂?!?/br> 祈雨從手機里調出包思齊二次加工后的照片遞給羅林,“幫忙看看,跟阿福像嗎?” 羅林看著照片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掉地上,再次開口說話聲音都帶著顫音:“這個和村口你們貼的告示里是一個人?” “嗯!” 羅林確認照片里的就是阿福,阿福雖然是吃百家飯,但是來他家蹭飯干活找羅花花玩的時間是最多的,他給阿福洗過頭發,洗過澡所以對阿福的樣子記得很清楚,阿福這幾年的衣服幾乎都是他以前的舊衣服。 “阿福后腰位置有一塊疤,不大,是他小時候走路不穩摔下去磕到一截木頭還是竹子上面戳的。以前挺長,我上個月給他洗澡看過一次大概有三四厘米?!绷_林提供了一個阿福的體貌特征。 祈雨回頭看了一眼年豐,年豐輕輕地點了點頭。 羅林看了眼身后的門壓低聲音囑咐祈雨:“你們別告訴她阿福沒了,就說像,還沒確定,你們要問她問題也可以的,但是千萬別肯定告訴她阿福沒了。她受不得刺激……” 羅林說完又指了指腦門。 “你對阿福還挺好……”祈雨突然冒了一句話。 羅林一攤手:“那有什么辦法,他沒朋友,我meimei也沒朋友,他兩總愛一塊玩,他在我家進進出出,那么臟誰受得了?而且我meimei吃了這么多年的藥,本身身體就不好,我不把阿福一起收拾干凈了,對她健康是一大隱患?!?/br> “今天先這樣吧,我們先回去,如果后續有需要我們再來找你,麻煩了?!?/br> 走回村口的路上,祈雨擰著的眉頭一直沒有松開,年豐看似跟溫彬交流其實是說給祈雨聽:“精神分裂聽著很可怕,其實看病情輕重,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毫無理智歇斯底里。如果及早發現,長期吃藥控制得好很多病人都可以正常交流,有正常的思維,只有他們發病之后思緒才是混亂的。你們和羅花花交流怎么樣?” “她來反應情況時候,說話是有點顛三倒四,不過她能帶著曲瑞川指路從捷徑回村里,應該正常吧?”溫彬提到這茬主動問祈雨:“哥,一會回去我們兩換換唄?” 今天他坐在年豐車上穩如洪鐘,看見前面上上下下跳起來的小破車慶幸祈雨有先見之明讓他換了輛車,要是坐小破車上,他估計自己站著上車,躺著下車,別說七位數的越野車是不一樣,屁股下面連個震動都沒感覺到。 “換什么換,你是吹氣發福到坐不下了嗎?”祈雨沒好氣地說,這話里拒絕的意思也是很明顯了。 曲瑞川在車上等待的同時選了一條穩當的公路,估計回去路上祈雨不會被顛得那么難受了,他坐在車里也聽了聽還沒散完的村民的閑聊,大概也知道羅花花確實精神也不正常的消息,不由得摁了摁太陽xue,還好現在有DNA驗證技術,要是光憑你說我說他說不知道有多少冤案,又不知道會有多少懸案。 年豐回到辦公室整理了生物檢材讓祝仕添和林釗一起去云孜牧華送檢驗,溫彬昨天聽了祈雨說的想自己替代林釗去云孜牧華。但是案情也緊急,祈雨倒是沒說不讓他去,但是他自己不好意思。 祈雨從兜里掏出一支煙剛點燃,溫彬斜了他一眼:“你怎么煙癮越來越大了?以前一個月也見不著你抽一次?!?/br> “都是寂寞惹得禍~” 溫彬出聲了,祈雨也不好意思在辦公室抽,他叼著煙走出辦公室看見了從外面匆匆趕進來的柯呷。 “柯所,干嘛呢?被鬼攆??!” 柯呷擺擺手說自己剛接到通知,要去云孜牧華開會問他們有沒有什么東西要捎上去,他知道刑偵又有案子了,一般這個時候需要遞上去的東西特別多,以前他們這沒法醫,縣城有個法醫但是設施不全,一遇到案子幾乎每天都要往云孜牧華跑,現在年豐來了有的檢驗本地能做了,但是還是少不了遞些重要的東西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