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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手腕上兩條索溝都很深,細線女孩可以綁得很緊,但是這種粗度女孩子要纏得很緊還要打很緊的死結不太容易辦到。特別是在扛著死者走了這么久的山路之后?!?/br> “對了對了,這下通了?!?/br> 祈雨嘴里念念叨叨飛快走出了辦公室,林釗從隔壁走出來剛好看見他急匆匆離去的背影。 “祈警官……師父,你脖子怎么了??”林釗踏進辦公室剛想問祈雨又來啦,看見他師父拿著濕紙巾在脖子上拼命擦拭,脖子上一片紅痕十分明顯。 “我上去換件衣服馬上下來?!蹦曦S捂著脖子走出了辦公室。 林釗呆站在原地:剛才發生了什么?好像聽到了師父的尖叫?然后師父脖子搞紅了?衣服搞臟了?肯定不是打架,師父衣服的臟是看不出來的臟…… 這兩個人剛才干嘛了?? 祈雨回到辦公室結合年豐提供的檢驗結論把這個案子從頭到尾捋了一遍,思路越來越清晰,這個案子他在性別上走了兩次彎路,一次是尋找死者身份,一次是確定嫌疑人身份。 使用安全套侵犯就是有力證明,如果是一個心理扭曲的女孩,要滿足輕松轉移尸體,身體必定魁梧有力,而曲瑞川他們走訪藥店的目擊者說的是身材中等偏瘦穿裙子,披肩長發。 溫彬三人走訪回來帶來了確定的消息,韓傳喜固定在鎮里一家網吧上網,每次去都帶著帽子,最近半年差不多一周會去一趟,每次都挑角落里的位置坐。有兩次網吧人多需要等位置,網管和韓傳喜閑聊知道他是附近村子的村民,平時靠在山里采點野貨,家里養的雞鴨下的蛋拿到鎮里趕集販賣賺取一定收入,有時候會在鎮里打點短工。網管有次跟韓傳喜提過:要不要來當網管,天天免費上網,老板還包吃住。韓傳喜拒絕了說家里農活忙,他只能白天打點短工。 “她怕泄露自己身體的秘密?!?/br> “我們要通知韓老三來做DNA鑒定了吧?”溫彬提醒祈雨。 “艸,這茬忘記了?!逼碛暌慌拇笸?,他剛才上去本想問年豐做DNA是不是要送出去,以他有限的認知年豐的一屋子儀器里好像沒有鑒定DNA的,結果兩個人搞來搞去忘記了。 “韓老三脾氣那么怪,怕是不好配合吧?”溫彬接著又說了句。 韓傳喜的戶籍登記是男性,社會身份是韓家的兒子,韓老三昨天看到長發直接否認看都不看,之前認尸通告貼了這么久估計他也瞧見了,要是他認可這是韓傳喜早主動聯系了。也不能把韓老三拘了來吧…… “小曲,你有什么主意?”祈雨目光轉向曲瑞川。 “找柯所出面唄,這些村民不管怎么刁蠻反正都認派出所的所長,咱們去可能不好使,他們不懂什么刑偵,但是派出所所長沒人不認識?!?/br> “行!你們誰跑一趟跟柯所溝通下時間,我上去找找年法醫?!?/br> 祈雨風風火火再次跑上二樓,年豐站在辦公桌前埋頭整理資料,剛才那件白色的襯衣已經換成了深藍色襯衣,祈雨心中腹誹:“上個班跟走秀似的,一會一身的?!?/br> 不過這話他憋在肚子里不可能說出來,他感覺年豐他可能惹不起。 這些年他的態度強硬公事公辦,說話不婉轉得罪過不少人,領導教育他要注意方式方法,他梗著脖子紅著臉理直氣壯地說:“對我個人有任何意見都可以提,去哪投訴我都無所謂,該罰罰該罵罵,我一點意見都沒有。但是工作必須得好好配合,他們要不配合我就投訴告狀找領導去!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做聯誼搞關系的!” 遇到跟他一樣沖的人,往往結局兩個人大吵一架之后反而合作更暢快。他來之前不知道魯姆那配了鑒證科,還琢磨要是有點什么事都得往云孜牧華跑,工作效率大打折扣。年豐的出現他是高興的,事實證明年豐的工作效率和成績比他以為的還要好很多,所以他第一次有了這個人如果得罪跑了吃苦的是他自己的覺悟。第一次開始實踐領導以及他師父反復說過的:注意溝通方式,注意工作方法。 年豐聽到腳步聲不用抬頭都知道誰又來了,他眼皮子都懶得撩一下手上如常做著自己的事情。 “年法醫啊,我請教個事,如果驗DNA的話樣本得送出去吧?” “嗯?!?/br> “你方便和我去被害人家里采集下樣本嗎?” “好?!?/br> 年豐全程沒抬頭沒轉臉,就說了兩個字,祈雨訕訕的下了樓。 半個小時后,一共三輛車柯呷打頭往韓村開去,年豐這次并不知道準確的目的地開著車緩緩跟在祈雨車后。祈雨坐在副駕駛上看著曾經幾次揚長而去讓他的老爺車吃了一臉土的越野車這會老老實實跟在后面,心里十分高興,一高興嘴上又開始沒把門。 “你看,車再貴有什么用呢?還不是得老老實實跟著咱們?!?/br> “他再跑一個試試,他就是個火箭也不能自動找路??!” 溫彬開著車頭暈的毛病少了很多這會被祈雨一通碎嘴眩暈感又要發作,他忍不住說了句公道話:“其實年法醫問了柯所的話也不是不能開快點,主要他想著可能對柯所不太禮貌,所以才跟著咱們?!?/br> “那個一會啊去韓老三家里,我們注意下動靜如果他武力反抗,我們就要及時控制局面?!逼碛炅⒖剔D移了話題。 “是是是,好好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