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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歌一回到座位,就開始不安分地想搞事情了,他懶懶地靠著椅背,斜眼看向凌帆,語氣十分討打:“嗯?剛才說要和我battle的人呢?輪到你了?!?/br> 凌帆:“……” 凌帆之前聽到李歌說他許久沒摸吉他,以為李歌水平下降得厲害,誰知道這廝竟還藏了一手保留曲目…… 被陰了呀。 凌帆一臉義憤填膺、義正言辭地指責道:“草,李歌你還要不要臉了?跟我一個貝斯手比吉他彈唱,你這么牛比咋不去跟郭富城比敲代碼呢?” “有本事跟我家小睿battle??!” “關我什么事?”遲睿慢悠悠地品了口紅酒,冷漠道:“別拖我下水?!?/br> 聞言,凌帆睜大眼睛看向遲睿,滿臉無辜地叫道:“難道我的事不是你的事嗎?” “嚶嚶嚶,小睿你變了,你不愛我了……” “行了,少跟我在這兒轉移話題,”李歌漠然打斷凌帆的裝瘋賣傻,拿起面前的酒瓶將凌帆杯中斟滿,冷冷吐出一個字,“喝?!?/br> 見狀,錢小江順手拿起李歌倒好的紅酒遞給凌帆,賤笑著在一旁煽風點火:“我說凌帆,你這杯酒不干就說不過去了啊,剛才你把人家李歌激上臺了,現在李歌表演完了,要嘛你上臺來一首,要嘛你把這杯酒給干了?!?/br> 凌帆:“……” “呵呵,就知道你們倆老B已經嫉妒我江北吳彥祖很久了,喝就喝,誰怕誰,”凌帆哼了哼,隨即接過錢小江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喝完后,又把酒杯倒了倒才放回桌上,同時放下狠話,“待會一定讓你倆都還回來,今兒個咱哥三誰也別想站著走出去?!?/br> 聽到凌帆故作兇狠的語氣,一直面無表情坐在他身旁的遲睿忽然沒忍住輕笑了一下。 凌帆聞聲疑惑看他,“老婆你笑啥???” 遲睿刷著微博,頭也不抬地回:“我笑某些傻子根本沒有說過要和李歌battle,結果莫名其妙地被人灌了一大杯酒?!?/br> 聞言,凌帆努力回憶起來,半晌之后,錢小江跟路遙都聊到別的話題了,他才終于回想起來—— 是??!他可從來沒有答應過要和李歌battle??!一直都是錢小江這比在旁邊煽風點火叫囂著讓他倆battle! 凌帆瞬間不樂意了,后知后覺地“草”了一聲,然后一邊給兩人倒酒,一邊罵罵咧咧道:“臥槽,你們剛玩我呢?不行!必須一人賠一杯!” 溫謹幾乎不跟人在外聚餐,哪里見過這樣的架勢,他擔心地扯了扯李歌的衣袖,湊過去小聲道:“你們不要這么喝呀,很容易醉的?!?/br> 各種酒類混雜著一起喝,還喝得這么急,縱使酒量再好的人也容易醉。 李歌倒是非常鎮定,他輕輕拍了拍溫謹的手背,安慰道:“沒事,我有分寸?!?/br> 溫謹信了李歌的邪,以為他真的有分寸,結果一個多小時過去,李歌一個人快把凌帆和錢小江都喝趴下了。 李歌雖然沒倒,卻也醉得厲害,只剩下幾分微弱的意識,也不吵鬧,雙臉通紅,眼神迷離,看上去莫名乖巧無害。 最后快到凌晨3點的時候,這個局才算是徹底散了。 凌帆和遲睿住在一起,雖說遲睿喝得不多,但還是不能開車,于是兩人喊了個代駕,錢小江則是叫了他弟來接他。 溫謹滴酒未沾,便主動要求送李歌回家。 路遙也喝得不多,大腦還算清醒,她聽到溫謹要送李歌回家后,便說她跟李歌順路,問溫謹能不能捎她一程。 這么晚了路遙一個女生回家也不安全,溫謹自然沒有任何意見。 溫謹一路攙扶著李歌走到停車場,倒也沒花多大力氣,結果剛一上車,李歌跟溫謹簡單說完自己的車子該怎么啟動后,便靠著椅背沉沉昏睡過去。 溫謹的駕駛證拿了許久,雖說開車的次數不多,但在Y市凌晨三點寂靜空曠的馬路上,要把李歌的自動擋轎跑開回家還是沒問題的。 路遙住的小區不遠,離他們所在的位置不過十幾分鐘的車程,溫謹因為跟她并不熟悉,便沒有說話,只專心致志地開車。 結果車子開出去不到兩公里,溫謹便聽見路遙優美動聽的聲音響起:“你知道李歌家里的具體位置嗎?” 其實溫謹只知道李歌住在哪個小區,并不知道具體門牌號,但他思索片刻后,開口答的卻是:“知道?!?/br> 路遙愣了一下,沉默幾秒鐘后,又問:“你喜歡李歌是嗎?” 溫謹:“?。?!” 溫謹心下一驚,油門差點沒踩穩。 他媽的!李歌還坐在他旁邊呢! 忽然提到這個問題是想搞事情? 雖說李歌現在看上去是睡熟了的樣子,但誰知道他會不會忽然醒過來,或者在迷迷糊糊中聽到兩人的談話? 溫謹一直沒有回話,但方才路遙剛問完這個問題,溫謹cao縱的車身便輕微地往前沖了一下。 路遙知道自己猜對了,她笑了一下,低垂的目光中莫名有幾分黯然和落寞:“放心吧,李歌聽不見的?!?/br> “李歌只是看著酒量好,其實早就醉得不省人事了,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你現在怎么喊他他都不會醒的?!?/br> 聞言,溫謹緊繃的身體稍微放松了一絲,但是雙手仍緊緊抓著方向盤,薄唇緊抿。 路遙察覺到溫謹的防備,又輕聲開口道:“我對你沒有惡意,相反,其實我對你還蠻有好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