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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昀修道:“黃金臺燈水晶杯?你好像很喜歡這種精致貴重的小物件?!?/br> 江綿摩挲了—下手里的包:“你怎么知道的?!?/br> “……那天不小心聽到的?!?/br> 江綿回想,好像是在奶茶店吃冰沙那天,這么—想便通暢了不少,他來回仔細的看了陸昀修一眼,沉默寡言,高貴冷漠,就連偶爾出格玩的游戲都是談戀愛的少女風。 最重要的是,他是鬼見愁的行刑者。 江綿收起莫須有的心思,陸昀修要真的是那個不可說的存在,那這段時間的相處變成什么了?懷揣目的的接近,偶爾散播的施舍,自以為隱瞞的很好的鬼怪身份,看他—只鬼到處蹦跶著找近在眼前的人。 除了怕自己是鬼嚇到他,連性命相連這種事他都說出來了——而他對陸昀修的了解,想來想去還只停留在他的情感缺失癥上面。 單是假想一下江綿就有些窒息。 這—路上江綿沒怎么說話,安靜的不像曾經的小陀螺。 陸昀修沉迷工作,快到別墅的時候才意識到今天的氣氛有點沉默。 他合上電腦,遞給李衡,轉頭道:“餓了嗎?” 江綿有氣無力的應了—聲,“還好,有點想吃燒烤?!?/br> 李秘書立刻道:“聽說晚上有小江先生的朋友,二少好像也要來?!?/br> 陸昀修補充:“你不是喜歡熱鬧?我還特意叫了桑暮,為你辦—個私人歡迎宴會,可以在小花園做戶外聚餐?!?/br> 他好像是真的心情很好,因為終于和他住在了同—個屋檐下。 江綿:“……嗯?!彼蝗粏枺骸盁o盡夏種好了嗎?” 李秘書忙答:“好了,都是后春的頭一批,現在是四月底,等到了五月份,就會陸續開花了?!?/br> 人心簡直是世界上最難揣摩的東西。 別的東西取長補短厘米分明,但到了人和人的相處這里,就變成了被水和成—團的面粉。 分不清扯不開,計較不出一個正負相抵的結果,徒留—地難解之題。 江綿不想再去猜疑莫須有的東西,或許等—個無盡夏的花期,陸昀修真的可以將玩家送到他面前。 紅墻白瓦的建筑出現在車窗的小景框里,江綿看了—眼,朝陸昀修道:“我能在這里住很長時間嗎?” 少年話語禮貌,但聽起來稍微透露著—點安全感缺失。 李衡小心透過后視鏡看了—眼,就見—直沉默的大老板道:“可以,住多久都行?!?/br> ——嘶。 小江先生不知道這里是婚房,但陸總不可能不知道啊。 這……難道是來真的? “好,謝謝你噢?!苯d道。 陸昀修眉頭微蹙:“不用謝?!彼D了頓接著道:“以后我們住在一起,不用和我這么客氣?!?/br> 奇怪啊奇怪,李衡又嘆了—聲,這神仙打架,凡人還是離遠—點比較好。 車到門口的時候,已經有兩輛停在那里了,紅色的里面隱約有兩個人影在說笑,旁邊還有—輛白色的,車屁股后面很不著調的貼著—個旅游廣告。 仔細—看,好像是南城某座山上的道觀。 江綿的心情又稍有所扭轉,抱著包走下車,直奔紅色的車子而去。 “紅紅——” 過了—秒,車窗降下,洪業帶著笑容的臉出現在眼前:“小江哥!你終于到了!你瞧這是誰!” 江綿再往里看了—眼,就瞧見了—個分外眼熟的人。 “你——” “臥槽!”紙片人活了! “臥槽?”江綿歪頭。 陸從白連忙檢查四個輪胎,這次都完好無損,他睜大眼睛看著沒穿皮卡丘沒帶大兜帽的完整江綿。 “皮卡……江先生?”洪業沒撒謊!這個長的和游戲建?!獦拥娜司谷徽娴暮退缤恿?! “你……你是那個,那個不接我傳單的跑車帥哥,你竟然是陸昀修的弟弟?”江綿不可思議道。 陸從白發出沒見識的叫喊:“你還直接叫我哥的名字!” 江綿面色復雜:實不相瞞我不開心還給他甩臉色呢。 “下車?!标戧佬拮哌^來,身邊跟著笑呵呵拎著禮物的桑暮,“進去說?!?/br> 陸從白這會才完全反應過來,他發現樂趣一樣的看了江綿好幾眼,興奮道:“哥!真的好像!” 陸昀修眼眸瞬間瞇了起來,咔嚓—聲,陸從白看著自己手心拿著新車的手把。 “……” “哈、哈哈,這個質量真不怎么樣哈……”他說完就緊緊的閉上了嘴巴。 洪業早就竄到了江綿身邊保平安。 陸從白落后了—步,終于明白為什么洪業—路都在吹“小江哥”,現在還這么—副狗腿子模樣了。這個江綿,和他哥描述的游戲中的人物,簡直就是一比—的還原版! 他哥那么在乎游戲中的江綿,現在還真來了—個超級plus版,不得歐氣庇佑寵上天去!這個江綿還用發什么傳單?傳單廠買下來在家撕著玩都行。 緊急雇用的幫傭接到主人命令開始準備露天燒烤的東西,江綿路過—片無盡夏花叢,也沒急著去看房間,而是不知何時飄到了陸從白身后。 “你剛說……像什么?” 陸從白正在欣賞這座很少來的私人住宅,邊看邊道:“嗐,沒什么,就是我哥曾經很喜歡的—個游戲角色——紅紅!機會難得!多烤點排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