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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一個接一個的來,起先是助理的電話,還有一些朋友的電話,江尋柳打了幾個后才安靜下來。他本以為自己能安心找些東西,但今天過的就是不安分的日子,門外也有一個不安分的主子。 這不,還沒過多久,書房里的門就被人敲了。 屋子里只有他跟慕景綾,除了對方還能有誰。他打開門剛想對慕景綾說道兩句,但站在門口的這人卻怯生生的捧著盤水果站在那,跟個傻大個似的。因為身高的關系,他要微微抬頭才能對上這人的眼睛,但慕景綾眼里的純凈還有那毫無雜質的干凈心思讓他想罵的情緒都惹沒了。 “我看你蠻累的,幫你切了點水果?!蹦骄熬c給他放在桌上,然而立刻準備走。江尋柳全程默不作聲,心里頭在嘀咕著這水果都是我買的,為什么他一副主人的樣子,很像待客的感覺。 可惜疑惑沒有太久,兜里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江尋柳看了那人一眼,慕景綾馬上往前走。 來電依舊是林任。 但這回他一接通,談的不是私事,而是一個人的名字:“江哥,你看朱玉的那篇采訪了嗎,好家伙,圈外人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事,圈內人一看就知道。擺明了跟背后梁勝喜在合伙諷刺你呢?!?/br> 但江尋柳對這件事情脫敏了,不太在意的問:“說我什么?” “沒有明說,但那些話的言下之意就是你對他朱玉癡心不改,這么多年他們還在一起而你一直單身的原因就是為了等朱玉。然而朱玉是他梁勝喜一個人的,你愛而不得?!?/br> “噗?!苯瓕ち故羌{悶了,“誰給他的勇氣說出來這些話的?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他朱玉是什么天仙嗎,我為了等他還潔身自好?他們什么時候才有點自知之明,老子是被他倆惡心的,不是癡心!” 他江尋柳當年確實跟朱玉談過一段時間,可根本還沒到愛到非你不可的地步這人就急匆匆傍上了一個粗大腿,還沒分手的情況下就急著跟別人上床了,可不是被惡心的么。 梁勝喜當年和江尋柳大一的時候就不對付,那人的手段向來陰暗,誰都不知道他是真心喜歡朱玉還是只為了惡心江尋柳而已。 因為有這倆人的前車之鑒,所以江尋柳再沒了那談情弄月的心思,大學后來全部都只專注著學業,畢業以后專注著事業。這么多年了這人陰魂不散,梁勝喜都對朱玉沒興趣了還不舍得放棄,只是因為要惡心江尋柳而已。他剛想把電話掛斷,眉眼忽然望見門外站著不遠處慕景綾的模樣。 那人的表情有些捉摸不透,但很明顯,是驚恐和害怕。 他有些起疑,但此時林任在那邊說:“要不你也惡心他回去唄,他不是自作聰明認為你是為了朱玉而已嗎,那你就找一個人假裝恩愛的樣子在他們面前秀,省的那群人豬八戒照鏡子傻而不自知。而且這幾年咱們知情的幾個不熟的人都快被他倆洗腦成你很愛朱玉了,這……” “好,可以。他們認為我愛朱玉是吧,你說得對,我也應該惡心回去?!焙芏鄷r候江尋柳從來不管別人的看法,他只做自己。但有時候偏偏人行的端做得正,唯獨與那沒臉沒皮的人對抗不來。 如果要用什么去打擊厚臉皮,有時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未嘗不可。 江尋柳掛了電話,險些被氣的不輕。他走出門卻看見慕景綾一臉呆滯的靠著墻,整個人一個萎靡不振的樣子,像是一個被人丟棄的殘布娃娃。 雖然電話內容也沒什么機密,但江尋柳也不知道為什么慕景綾會這么傷心,有些不確定的問了問:“你怎么了?” 今天是周六早上十點半,還沒到吃飯時間,空調的風維持在了二十三度,涼意正好。 他也不可能是感冒了,嘴唇蒼白,好像情緒很不穩定,隨即手顫了顫:“上次……威脅我要陪他的那個股東,就是……梁勝喜?!?/br> 梁勝喜…… 這名字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江尋柳的耳朵里炸開了,那人長得并不好看,不算端正,早年也總是做些奇怪的勾當。如果要論其中的關系,其實這人是他后媽的兒子,雖然那公司是他自己親爹的產業,可自己的父親還是給那個女人幾分厚愛,也總是對他注資。 江尋柳的爸倒沒有認梁勝喜是自己的兒子,倆家也總是分開來,但無奈梁勝喜的親爹早就死了,要不是后媽這層關系在他也不會博愛到替別人養兒子。他對這人沒有太多心思,可這位梁勝喜卻不滿足那些錢財,雖然從未在明面上撕破臉皮,卻總是背地里要膈應他這么一下。 美其名曰與哥哥關系好,想要交流。 他以前一直不在意,因為那些手段就像螻蟻一樣不值得在意,可眼前這些實在沒辦法視而不見。江尋柳忽然就有些惡念,看著慕景綾這模樣,起了些憐愛的心思:“原來他還看上了你啊,還好你跑了。他這人惡心的要命,你跟誰也不能被他擄了去?!?/br> 要不然多可憐啊,像徐桑說的,如此膚白腰細漂亮的弟弟被這個人玷污了,那可真是可惜。江尋柳輕咳了一聲,望著他笑:“我改主意了,你不是想要擺脫那個經紀公司嗎?那你跟著我算了,我幫你擺脫,而且,我還要梁勝喜難堪?!?/br> “真……”慕景綾恍惚的眼神被他拉了回來,有些不敢置信,“真的嗎?” “真的?!苯瓕ち?,“不過我可告訴你,我的包養倒不完全是那些齷齪的行徑。我對那些沒有興趣,你只要跟著我按我說的做就好了。說吧,你要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