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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云一怔,立刻道:“我未曾受傷?!?/br> 凌寒卻不依他,執意道:“云哥是要自己脫,還是由我來脫?” 趙云:“……” 見事情沒有商量的余地,他走至床沿,背對著凌寒,先脫掉外袍,再緩緩解開中衣,然后是褻衣,最后趴在了床榻上。 整個過程可謂拖泥帶水。 凌寒看不見對方的臉,卻已經可以想象到對方羞赧的表情。 他曾經還有過那么一絲絲的疑慮,關于誰上誰下的問題。 畢竟,趙云的體力比自己好了太多。 今日見對方如此模樣,再無任何猶疑。 確實沒有任何瘀傷的痕跡。 幾日的征戰,趙云始終站在城墻最危險之處。最后襲擊曹營時,更是來回沖鋒,又與兩名驍勇的敵將廝殺,身上卻連一絲淤青都沒有,實在是個奇跡。 除此以外…… 寬肩窄腰,背脊挺直而健碩有力,一看便是武人體魄。皮膚光滑,介于白皙與小麥色之間,只讓人覺得精致且不失英氣。 比起周圍的肌rou,趙云的脊椎骨微陷,如同一條臥伏的長龍,貫穿整個背脊,然后隨著尾椎沒入水中,引人遐思。 屬于成年男人的性感,單是一個裸露著的后背,便盡顯無疑。 凌寒坐在床邊,伸出手,在這片性感的地方劃過。 他的手有些冰涼,撫摸上對方的后背時,便感到一陣溫熱。 趙云的身體隨之輕顫了一下。 凌寒相信自己沒有看錯。不過他不大確定,這究竟是因為自己的右手冰涼,還是單單因為自己伸了手呢? 只聽得趙云道:“阿寒,你身上還有傷?!?/br> 看來是后者。 這一刻,凌寒忽然產生一股錯覺,仿佛自己是調戲良家婦男的登徒子。 傷還沒好,當然不可能發生點什么。 他有些悻悻道:“云哥誤會我了?!?/br> 接下來的時間極其清閑舒適,眨眼間便過去了三日。 凌寒身上的瘀傷終于大好,腳傷雖沒好全,但也已經不礙什么事情。 中午時分。 當趙云再要為凌寒涂抹膏藥時,凌寒忽道:“云哥,我的傷已基本好全,不管做什么,都不會耽擱事了?!?/br> 這句話充滿了某種暗示。 趙云坐在床榻上,將藥箱放置于一旁,靜默不動。 這個場景,凌寒在三日前就開始在腦海中演練了。 可真到了施行的時候,不覺又感到躊躇。 凌寒抿了抿唇,心下一狠,直接將其壓倒。 趙云的外袍很快被解開,緊接著是中衣,最后連褻衣也被褪到了腰間,露出一大片肌膚來。 比起后背,結實精壯的胸膛,猶如綢緞包著鋼鐵的腹肌,自然更加性感。 凌寒正欲親吻上去,忽地停下。 他發現,趙云雖然沒有說出任何拒絕的話來,生理反應卻十分抗拒。 眉頭糾結,面色凝重,身體緊繃。 不是半推半就,更不是某種情趣,而是實打實地不愿意。 難道是想做上面的那一個? 又或者說,他雖然心悅于我,卻因為傳統的觀念,難以接受與男人發生關系,只愿意將這種感情建立在精神上? 盡管很想紓解生理欲望,可如果對方只能柏拉圖,凌寒也并不是接受。 他嘆了口氣,坐起來道:“云哥,我并沒有在命令你,更不會強迫你。你若是不愿與我共赴云雨,我自然不會勉強?!?/br> 趙云卻道:“……沒有這回事?!?/br> 他開始自行寬衣。 凌寒卻按住了趙云解衣的那只手,沒有說話。 如果不是這樣,為何身體會有所抗拒呢? 似乎有什么話難于啟齒,趙云停頓良久,才問道:“阿寒,我、我只想問問你一件事?!?/br> “阿寒打算何時娶妻?” 這一問,著實把凌寒給問愣了。 何時娶妻?我們不是已經在談戀愛了嗎?既是這樣,當然不會娶妻了。 他凝視著趙云的臉,只見對方的臉上,充滿了糾結之色。 不知怎地,凌寒忽然想起很久之前,趙云詢問自己,是否會擔心兩人的關系被其他人所察覺。 他說不需要擔心,因為這是祖上通有的喜好。 當時他那么說,只是希望趙云不要因為“掰彎”自己感到自責。 此時此刻,想想師兄明明喜歡自己,卻又在床笫之事上表現得如此抗拒,凌寒才恍然發現,這句話好像還可以有另一層理解。 ——漢朝歷代皇帝對于男人的喜愛,僅僅是將其作為一個男寵。無論多么寵愛,都是隨時可棄。 巨大的荒謬感頓時從心頭涌出:難道一直以來,師兄都以為,自己是將他當作男寵般的存在嗎? 男寵。任何男人只要被冠上了這兩個字,那就意味著所有榮耀都將與他無關。 不管建下了多么巨大的功業,待百年之后,知情者盡皆離世,都只會被后世認為:這是因為帝王偏寵得到的夸耀之功。 注定不可能再得到任何景仰,只會成為人們狹談的宮闈秘事。 凌寒再次凝望著趙云。 這些年來,論功勞,沒有任何人能夠與他相提并論。這樣戰功赫赫的一個人,究竟是出于怎樣的心態,才愿意背負男寵之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