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現在兩人哪次見面有過好臉色，都卯著勁要給對方使絆子呢?！?/br>
    肖澄跟江元維交換了一個眼神，這辦公室斗爭可真刺-激，一點不比電視劇遜色啊。

    “我看好鄧經理，辦事效率跟行事風格都不是何豬頭比得了的。特別是何豬頭那個看人的眼神，恨不得鉆順著領口到人衣服里去，惡心死了?！?/br>
    “對對對，每次走他面前過我都想報警，眼珠子就跟黏在我腿上一樣?！?/br>
    “不過我覺得鄧經理有點……怎么說呢，有點假？對誰都很客氣很客氣那樣，在他面前感覺有點放不開?！?/br>
    “那也比何豬頭好多了?！?/br>
    “那倒是?！?/br>
    “反正我看好鄧行，這才一年多，車已經換成了一百多萬的，房子也買了幾套，人啊，抓住了機會上位的速度就是不一樣?！?/br>
    “誒，你們說，鄧經理是不是還單身??？”

    “好像是啊，怎么都快四十了也不結婚?！?/br>
    “忙著工作唄?！?/br>
    “現在他工作都穩定了，是不是也該考慮結婚的事情了？”

    “哎喲，你個小妮子，心很大嘛~”

    “上上上，jiejie們支持你拿下公司的鉆石王老五?！?/br>
    之后就是女孩子們的專屬話題了。什么口紅色號好看，哪家的睫毛膏不暈染，哪個牌子的粉底持妝效果好，聽得肖澄忍不住在心里感慨，做一個精致的女孩子真是一門深奧的學問。

    等女員工們整理好儀容出了廁所，卻看見走廊上站著個兩個年輕男人。

    肖澄帶著禮貌的微笑朝他們走了過來：“jiejie們，能不能問你們一點問題??？”

    其中有個女人年紀稍長，之前在何恪觀辦公室里給他們倒過茶，她一眼就認出了兩人的身份，謹慎地說：“我們知道的事情有限?！?/br>
    “放心吧?！毙こ蔚恼Z氣溫和，“不會問讓jiejie們為難的問題的?！?/br>
    長得好又有禮貌的弟弟，還一口一個jiejie，嘴甜的不行，哪怕知道人不是沖著跟自己談戀愛來的，也很容易讓jiejie們產生好感。

    “行吧，你問?！迸畣T工們說。

    江元維忍不住推了推眼鏡，之前怎么沒看出來，肖澄這家伙還掌握了這種高階溝通技能。

    人才啊。

    肖澄拿出手機展示長發女的項鏈照片：“不知道你們對這條項鏈有印象嗎？”

    女員工們看向了手機屏幕，然后視線紛紛落在其中一個女人身上，被關注的女人也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將原本藏在衣領內的項鏈拉了出來。

    那是個銀白的項鏈，簡約的線條勾勒出一只貓的輪廓，跟圖片上的一模一樣。

    她抬頭看向肖澄：“這條項鏈怎么了嗎？”

    肖澄也沒想到，就隨便一問居然還見到了實物，他忙問：“這條項鏈是你本人的嗎？”

    女人點點頭：“是啊，我一直帶著，這都快兩年了吧?！?/br>
    肖澄和江元維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如果這就是項鏈的主人，那長發女又是誰？這位可還活著啊。

    江元維：“冒昧地問一下，最近兩年你有什么親近的人去世嗎？”

    女人搖搖頭，她身邊的人都好好的。

    突然有個人想起了什么：“誒，楊姐，你這條項鏈好像是之前那個實習生給你介紹的吧？”

    女人被這么一提也想起來了：“哦對，小余之前帶過一條一樣的，我覺得好看才特意去問了他品牌的?！?/br>
    肖澄：“小余是？”

    “叫什么來著……”女人一時想不起來了。

    “余書弈，是兩年前來秘書處的實習生對吧?！鄙晕⒛觊L些的女人說。

    “哦對對對，是個白白凈凈的男孩子，有點內向但是做事認真，脾氣好，挺好說話的?！?/br>
    “男孩子？”肖澄和江元維都忍不住迷惑起來。

    怎么順著線索找長發女，居然找到個男的身上來了？

    “對啊，秘書處難得來個男的實習生，所以我印象還挺深，不過他沒做多久，實習期都沒過就辭職了，有些東西落了也沒回來拿?！?/br>
    江元維問：“你們現在還能聯系到他嗎？”

    女員工們紛紛搖頭，余書弈在辭職后不久手機號和社交賬號就都停用了，不過倒是在其中一人的手機上找到一張照片。

    是秘書處的合照，其中的角落里站著個男生，個子不高，大概一米七左右，長得白凈秀氣，頭發略長，有一雙貓似的眼睛，正對著鏡頭露出個不太自在的笑。

    照片的像素不算高，但還是能看到他的脖子上掛著一條項鏈，吊墜依稀是個貓的輪廓。

    ·

    從扈安建設出來已經是下午，肖澄和江元維雖然都沒吃飯，但何恪觀的點心實在是扎實，頂一頓飯不在話下，兩人也就不打算補上午飯了。

    江元維準備開車返回GE和調查組一起梳理線索，順便調查一下這個叫余書弈的人，肖澄正好蹭江元維的車回去。

    沒想到，剛走到停車場附近，卻看到了一輛眼熟的車，不是款式有多么特別，而是那種囂張地停在路邊，隨時準備和自己的駕照分說再見的架勢很眼熟。

    這時，車窗緩緩下落，出現的果然是蘇鶴延的臉。

    蘇鶴延對肖澄瀟灑地一招手：“上車?！?/br>
    想著兩次坐蘇鶴延車的經歷，肖澄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拒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