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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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走著的百姓紛紛圍上前來,縣主分給大家的玉米上不是都貼著標簽,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淮陰兩個字吶。 淮陰的玉米好啊,縣主啊,你回頭可以多弄一些回來賣啊。 就是就是,淮陰的玉米味道是比其他地方的要好吃嘞。 蘇白風: 等圍著的一群百姓都散去了,蘇白風站起身時若有所思。 童言,大人我是不是又被騙了? 童言長嘆了一聲,縣主啊,您還是長點心吧。 被賣了,還在幫人數錢呢。 接住。 隨著聲音落,滿滿當當一袋子的錢被謝非奪握著朝著那半躺在屋檐上的姬蕪丟了過去。 月下,著了一身紅衣的姬蕪慵懶散漫,夜色下那絕世的容顏更添了幾分艷麗無雙。 只見他勾唇一笑,拎著酒壺接了那錢袋,紅衣翩然而下。 眨眼間那紅衣人就已經來到了謝非奪近前。 離得近了,謝非奪才發現這人外面搭在肩頭的那件大紅衣擺上繡著金蓮,不妖,反到多了幾分驕矜。他多看了兩眼,就被姬蕪給逮了個正著。 好看嗎? 謝非奪挑眉,好看。 姬蕪聽著很是受用,就連手中摸著銅臭味都覺得快意一些,他將酒壺舉到謝非奪面前,可否能與君共飲一杯? 謝非奪直接抬手將姬蕪手中的酒壺接了過去,仰頭灌了一口,痛快。這錢袋里面是之前借你的錢,連本帶利,這次還清了。 謝非奪將手中的酒壺遞給他,姬蕪未接,咱倆的賬可還不清。他輕笑了一聲,趁著謝非奪不查,單手扣上了謝非奪的腰身,帶著人躍上屋檐。 謝非奪上輩子,三好學生一個,加上他恐高的毛病,活了近三十年都沒干過什么出格的事情,這下冷不丁被拽上去,整個人腦子里的一根弦瞬間繃了起來。 耳邊風聲呼嘯,謝非奪害怕的拽緊了姬蕪的衣服不撒手,你你你把我放下去。 不放。姬蕪低頭看著懷里面上不怎么好看的謝非奪,唇角輕勾,小奪兒怕什么,就算人真的摔下去了,有大人在,也不會讓你死掉的,你放心好了。 姬蕪說著,就抬手去掰那扯著他的手,來,看看這月。正所謂明月何皎皎,照我羅床幃。 姬蕪的話,不僅沒讓謝非奪好受,反倒讓他更緊張了。 腳下踩著打滑的瓦片,謝非奪閉上眼,將人拽的更緊,姬蕪!你快把我放下去! 夜色靜謐難得,姬蕪難得心情好起了逗弄之意。 他摟上了謝非奪的腰身,沖著人一笑,說個好聽的,我放你下去。 謝非奪磨了磨牙,聲音一軟,姬大人,姬大哥。 身側姬蕪沒什么動靜,明顯是沒滿意。 謝非奪想了想自己小命,干脆豁出臉去,好哥哥,我知你是最好的了,饒了我這回吧。 第24章 我可是兇得很 姬蕪哪里聽得了這個,當下心底就是一軟,帶著人就飛身而下。 腳穩穩當當的踩到地面上,謝非奪的臉變得比翻書還快。 哪里還有那骨子上的溫柔繾綣,到是一臉冷漠無情的將拽著姬蕪衣服的手松開。不僅如此,謝非奪整個人還向后猛地退出去一大步,與人拉開一段距離。 姬蕪看著謝非奪的動作,摩挲著手指回憶了一番那指尖觸碰到的腰間柔軟,這下來就翻臉無情,小奪兒你好狠的心。 謝非奪翻了個白眼,本來訂好了位置,想請客吃飯的,現在看來,大可不必。 姬蕪看著謝非奪轉身就走的背影,追上前,別,大人我不是故意的,大人我道歉。小奪兒你等等我! 華燈初上,月上梢頭,淮陰城晚間集市倒是比白日更加熱鬧。 謝非奪來了一個月,倒還是第一次見如此熱鬧非凡之景,像小的時候趕集,吆喝,鑼鼓聲,聲聲不絕。 酒樓二樓的雅座對窗,謝非奪單手撐著下巴,望著窗外出了聲,單是這么看,這淮陰城倒是頗有幾分皇城的熱乎勁。 皇城?姬蕪端著酒杯喃喃出聲,皇城入夜宵禁,這般景象你是看不見。倒是冷清得很,無趣的很。 謝非奪聽見姬蕪的話,偏頭將人看了一眼。 此時,窗外月光正好,清冷皎白的月光與街上華燈映照在一起,映在姬蕪那張臉上,倒顯得有些寂寥。 老蕪。 姬蕪慵懶的靠在椅子上喝酒,聽見謝非奪喊他,嗯了一聲。 謝非奪瞧著他眉眼之中染的那幾分亮色,揚了揚眉舉起了手中酒壺,喝酒了。 喝。 酒壺相碰撞在一處,發出清脆聲響。酒入喉腸,倒是平添幾分瀟灑快意。 這么喝了一會倒是有些醉了,他斜靠在一側窗臺上,朝著下面看。 人群摩肩接踵,聲音嘈雜不絕。 這窮鄉僻壤的淮陰小城里突然多出來幾個身著華麗勁裝的人就顯得格外的突兀。 謝非奪多看了幾眼,沖著一側姬蕪問出聲,那是什么人? 姬蕪聽著聲就順著謝非奪的視線看了過去,只見人群中那幾個握著刀劍的人似乎是在找什么,從人群中穿過時,兇神惡煞的,格外討人嫌一些。 姬蕪的手摩挲著酒壺瓶口,眸色漸深,幾個皇城來的雜碎罷了,不必管他們。 皇城來的?謝非奪若有所思,這段時間皇城想來淮陰的人倒是挺多。 安元。 靠在走廊雅間外的安元聽見謝非奪的聲音走了進來,公子。 謝非奪抬手指了指窗外的幾個人,你去跟上看看。 是。 安元朝著窗戶外面看了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待人走了,姬蕪方才出了聲,何必摻和? 那可不行。謝非奪聲音一頓再次道:現如今這淮陰城怎么說都是我的地盤,只要這群人不惹事,我敞開大門歡迎,但若是惹了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你倒是睚眥必報。姬蕪嘆笑出聲。 謝非奪:所以,別惹我,我可是兇得很。 姬蕪想著這人剛剛慫且軟的模樣,笑著沒有反駁。 兩個人喝到后半夜,謝非奪暈暈乎乎的被姬蕪撈回了府。 大人,皇城來信! 王麟從外面推門而入,就看見了那一身紅衣的神醫正在給自家大人體貼的掖著背角,他像是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頓時覺得自己來的挺不是時候。 王麟正準備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去,轉過身就被姬蕪出言叫住,信呢? 王麟捏著手中信有些猶豫,這個是給城主的。 姬蕪邁步走近,眉眼之間全然沒有看向謝非奪時的散漫笑意,反到是染了一抹冷,把信給大人我,我拿給他。 王麟卻是將信揣進了懷里,頂著壓力沖著姬蕪拱手一拜,請大人見諒,這封信我不能給您。 屋內一瞬間靜的出奇,等到王麟覺得自己大難臨頭之時,聽見姬蕪出了聲,行了,起來吧。 他將抽回手背在身后,他倒是沒白信任你。 王麟誠惶誠恐,才恍然察覺剛剛姬蕪只是試探。 姬蕪低頭將人一撇,他喝了醒酒湯,過會就能醒,你莫要吵他。 王麟一一應是,待看著人離開方才直起腰來擦了擦額頭上溢出來的汗。 傳聞,這神醫殺人不眨眼,剛剛好險。 等到王麟扶著老腰輕手輕腳的進了屋,謝非奪已經靠在床頭醒了過來。 大人。 謝非奪揉了揉微疼的太陽xue,剛剛他可有為難你? 不曾不曾。 王麟覺得城主這個靠山極好,怕兩個人因此生了嫌隙不禁又多嘴補充了一句,神醫大人這一顆心全在您身上呢。 謝非奪: 這到底是他的人還是姬蕪的人? 謝非奪臉色不好,信呢? 王麟趕忙將信遞給了他,皇城送來的,還請您過目。 謝非奪將信抖開,掃了一眼上面內容覺得頭更疼了,又要掏錢。 王麟問出聲,掏錢? 謝非奪嗯了一聲,淮陰城往年都是向皇城交了多少稅? 十萬 謝非奪: 把他賣了都不夠。 謝非奪只覺得額頭青筋蹦了蹦,今年城中稅收繳納了多少? 聽見謝非奪問這話,王麟頭垂的更低,那個前城主看城中百姓困苦,稅收只收了往日一成 一成?? 十萬兩一成,就只有一萬兩白銀。 謝非奪怒罵出聲,蠢貨! 這樣的人還是個新科狀元,怕不是書讀傻了,不知道輕重。 說句不好聽的,得虧是他來了,這淮陰城要是再讓他霍霍下去,怕是真的要被南國放棄了??! 王麟哪里見過這位爺發這么大的火氣,當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大人那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謝非奪被氣得酒算是徹底醒了,他掀開被子下了床。 你去,把城中現任職的,剛上任的通通給我叫過來。 ???王麟看著窗外夜色正深,大人,這大晚上的恐怕都在睡 睡睡睡,就知道睡。城快亡了知不知道?! 謝非奪披了衣服朝著大門走去,限他們一炷香,讓人都給我滾過來! 第25章 農耕 一炷香后,大廳里站滿了匆匆趕來打著哈欠的官員。 謝非奪整個人靠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手指放在桌子上敲了敲,來,一人一句說說明年關于這稅收都怎么想的。 謝非奪揚了揚下巴看向站在最前面的王麟,王大人,你先吧。 謝非奪的聲音一出,原本嘈雜的屋子里鴉雀無聲,一個二個垂著頭,裝成鵪鶉。 城主不高興,被推舉出來的王麟只能硬著頭皮回道:臣以為,這明年的稅收應該恢復以往比例。到時候若淮陰拿不出,怕是要被上頭怪罪。 謝非奪將人看了一眼,城中百姓什么水平,我不知道,你難道也不知道?他們拿不出,你墊嗎?他拂袖冷哼了一聲,下一個。 其余的人一看王麟都被懟了,互相對視了一眼,更是將話在腦子里轉了幾圈,才敢開口。 回城主,臣以為百姓交不出稅收,乃是百姓本身手中剩余錢財有限有關。 臣附議,臣以為城主擔心的不無道理。百姓拿不出我們便征收不起。要提高賦稅的首要條件,便是讓百姓手中有錢。這樣我們收繳稅收,百姓亦能負擔得起。 臣也附議 一群人發表完了看法,謝非奪只覺得這群人實事一件沒做,倒是挺會給他畫大餅。 一個二個都靠不住。 謝非奪將放在桌子上的紙遞給了安元,安元,把這些都發下去。 安元一邊發著謝非奪在旁邊開了口,都看看吧。 謝非奪站起身,從今日起,城中一切人員將重新劃分,城中將設立財政廳,軍事部,人事部,農商部以及宣傳部,各部門之間各行其是,互幫互助。 你們手里的就是每個人的契約書,契約書上明確寫了你們日后所處的崗位以及月俸。若日后再出現宋權等人紕漏,我謝非奪敢做敢認,但若你們違反規定,我定當不饒。 謝非奪的視線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你們說的不錯。城中貧窮,朝廷要的稅收就交不出。既然如此,脫貧是現階段首要且最根本的任務,我等為民義不容辭 大會開完,謝非奪又與每個人面談,等徹底開完結束,外面天大亮了。 謝非奪送走了最后一個人,伸了一個懶腰。 王麟看著心疼,大人,您一夜未睡,先去休息會吧。 王大人不也一宿未睡? 謝非奪從椅子上站起身,不是約了人要去看地,走吧不睡了。 十月的天,天氣漸漸轉涼。 地里本應一片豐收之景,此時看上去卻是一片荒蕪,只能零零散散的瞧見山下稀疏的玉米地。 謝非奪從城北走到城南,情況都是如此。 淮陰的情況于豐縣不同,豐縣位于山之北面,常年干旱。相反淮陰雨水多,多洪澇。土層較厚,質地較為黏重。 因山丘連綿,導致真正能用的土地少之又少。 謝非奪正思索著,余光中看見坡下一個老大爺同他招了招手。謝非奪將視線移過去,心思一動,撐著手臂就翻下了陡坡。 大人!小心! 謝非奪的腿不好,這么一連串動作下來,讓王麟連同跟著一道前來官員們委實嚇了一跳。 謝非奪自個沒摔到,倒是差點被幾個人嚇一跳。 他沖著王麟等人揮了揮手讓人稍安勿躁,自己則是沿著陡坡而下,走到了老頭面前。 老頭看上去五十多歲,頭發花白,手里拿著跟鋤頭,似乎是在鋤草。 謝非奪走了過去問出聲,大爺,您剛剛是在叫我嗎? 老大爺耳朵似乎不好使,謝非奪連說了兩遍方才聽清的點了點頭,小伙子,你就是他們口中說的城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