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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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懷興抱拳沖著謝非奪施了一禮,打擾到了城主休息,還真的是罪過。 謝非奪偏著頭就看向了老頭脖子那被劍劃傷的傷口,嘖了嘖嘴,那還真的是打擾到了,本城主要是晚一步,這里豈不就成了鬼宅。 謝非奪臉上浮現出一抹嫌棄,沖著李伯趕忙吩咐出聲,李伯還不快帶人下去,可別讓人死在這。 李伯這些年本就對他們這方的人沒什么好感,此時來了個人敢公然同這群人叫板的城主,李伯聽著高興,手里干的也起勁。 梁懷興將這一唱一和的主仆兩個人瞧著,臉色難看至極,他快走了兩步,直接抬手就將李伯給攔了下來,這人既然是從我們地下錢莊出來的就理應交給我們處理,怎么還敢再叨擾城主,把人給我。 李伯盯著那伸來的手沒動,梁懷興身后趕來的莊內打手握著手中武器向前邁出去一步,一時間雙方劍拔弩張,氣氛僵到了冰點。 梁懷興冷哼了一聲,看來城主是不打算放人了? 被李伯扶著的老頭轉醒,他轉頭撲通一聲跪倒在謝非奪的面前,城主!求您為我做主! 老頭撲上前來之時,謝非奪被姬蕪朝著身后撈了撈。 謝非奪微微仰頭,借著微光能瞧見姬蕪微微皺起的眉頭,以及那因緊張緊抿而起的唇。 老頭沖他磕頭告狀,謝非奪見人沒什么危險,將手放在姬蕪肩頭,沒事了。 姬蕪卻是將人按在一旁,這兔子急了還咬人,這人指不定心里藏著什么壞水。 謝非奪翻了個白眼,你不是在旁邊站著,我要是再出事,那你是要反思反思。 姬蕪想了想也是,索性收回了手。 謝非奪上前一步,問出聲,做什么主,你說。 老頭抬起頭來,面上掛了一抹悲戚之色,這梁懷興在淮陰城內開了一家地下錢莊,他看上了我女兒,就騙我錢財,逼我簽下那契書,讓我將女兒給他做妾。 老頭聲色哽咽,可憐我那女兒二八年華 你這個老不死的你放屁!梁懷興沖了上前,是你賣女求榮,想從我這得來一筆錢,契書也是你提出來的! 雨中,老頭沖著謝非奪磕著頭,城主,我就是淮陰城一個普通的農戶,絕不敢欺瞞與您??!請您為我做主! 謝非奪就看著老頭給他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梁懷興氣的臉都黑了,他抬手揪著老頭的衣服將人從地上拽起來,你他娘的 李伯看這架勢讓人上前將兩個人拉開,謝非奪覺得火候也差不多了,讓李伯將老頭帶了下去。 梁懷興眼看著人被帶進了城主府,當即急了眼,謝非奪你什么意思?! 看著梁懷興沖上前來,姬蕪抬起胳膊將人攔了下來,梁莊主,你另一只手也不想要就早說? 耳畔輕笑聲陣陣,卻讓梁懷興想到了剛剛那將他虎口都震裂的一下,當即捂著手沒敢再輕舉妄動。 謝非奪挑了挑眉,方才再次開口,梁莊主,你還信不過我嗎?這人就先放在我這,待本城主將事情查清了,定會給你一個答復。 梁懷興正欲再次出聲,謝非奪邁步走進,湊到人耳邊,梁莊主,你背后到底開了個什么錢莊不用我多說吧。 謝非奪看著梁懷興微僵的肩膀,再次開口,今天的事說白了就是一個芝麻大一點的小事,可大可小,可有可無。 您想,今夜之事這要是傳了出去,傳到宋,王兩位大人的耳朵里。說你拿著兩位大人的錢去買人家姑娘做妾,你還能在這淮陰城干下去嗎? 謝非奪一笑再次道:這有時候啊,仇家多了,就怕鬼敲門,梁莊主說是不是? 謝非奪的話不假,倘若今日之事當真捅到那兩位耳朵里,他這莊主之位怕是要換人了。他仇家不少,沒了庇護,還不是魑魅魍魎都找上門來。 梁懷興面上收了幾分厲色,再次看向謝非奪,既然如此,那老頭? 謝非奪沖著人笑了笑,梁莊主放心,本城主一定不會放過他。 見梁懷興面上開始動搖,謝非奪聲音頓了頓,站直了身子,本城主可是為梁莊主cao碎了心吶。 梁懷興也是個明白人,現如今這個情況看來,謝非奪必是死了心也不會放人,那倒是不如賣個人情過去。 梁懷興向后撤了一步,沖著謝非奪拱手一拜,那就多謝城主費心。 謝非奪打了個哈欠,沖著人揮了揮手,行了,回去吧。本城主也要回去睡覺了。 梁懷興將謝非奪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他身側站著的紅衣男人,終究是帶著人離開了城主府。 月光正亮,傘下,兩個人并肩而站。 姬蕪將視線從梁懷興身上抽了回來,看向了立在身側神采奕奕的人身上,小奪兒,你竟然為了這狗東西cao碎了心?真叫大人我傷心。 困了困了。謝非奪裝模做樣的伸了個懶腰從姬蕪手里將傘抽回到自己手里,邁步向回走。 小沒良心的。 雨打濕了肩膀,姬蕪追上前去,本大人看你精神的很,睡什么睡,陪大人我嘮一會。 滾。 轟隆雷聲震天,雨聲連綿不絕。 梁懷興從城主府出去后就帶著人回去,這前腳剛進門,腿就被人一把抱住。 濃郁的血腥味,瞬間鋪面而來。 梁懷興將人從地上拽起,就看見是莊內下人染了滿臉血污的看著他。 慘白的閃電之下,將人的一雙眼映照得如勾魂惡鬼。 梁懷興瞪大了眼睛,一把將人推開,怎么回事?誰干的! 下人被推倒在地,他趴在地上沖著梁懷興抬起了手,聲音摧枯拉朽的像是只剩了一口氣,莊主,有人要殺你,你你快走! 一瞬間梁懷興腦子里就響起在城主府,那青衣少年口中輕而淡的話。 他說,這有時候啊,仇家多了,就怕鬼敲門。 這哪是尋仇,怕不是入了網,成了這網中之魚。 梁懷興哈哈大笑出聲,天道好輪回??! 輸了,到底是全輸了。 第12章 你擋著光了 經過一夜的雨水洗禮,第二日天上放晴,陽光透過云層照射在琉璃瓦上。 謝非奪靠在城主府院子里放著的椅子上,伸手去遮擋陽光。 陽光從指縫之間傾瀉而出,映入眉眼之中。 謝非奪將手翻了翻,看著陽光忽明忽暗的,只覺得有趣。 就在他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陽光突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投射下來巨大的陰影。 謝非奪當即眼睛一瞇,將手拿了下來,哪個不長眼罵了半句,一抬眼就正對上姬蕪那一雙含笑的雙眸來,謝非奪面色和緩了些許,將人朝著一旁推了推。 姬蕪不滿,欸,本大人剛來,你就趕我走? 謝非奪曬到了太陽,才沖著人回了一句,擋著光了。 姬蕪看著謝非奪靠在椅子上曬暖的悠然模樣,氣笑了,他挑了一旁的椅子坐了,握著手中的扇子就拍了拍謝非奪。 這戲臺子都要搭好了,起來看戲了。 難得安靜的早晨被這人打破,謝非奪半靠在椅子上不想動彈,看戲的人都沒來,急什么,聒噪。 姬蕪幾乎是瞬間炸了毛,欸,本大人對你最近是不是太好了?這都會蹬鼻子上臉了。竟然還嫌棄本大人聒噪,是誰昨天冒著大雨出去給你辦的事情?是誰昨天陪了你一晚上沒睡,早上又起來給你搭戲臺子的? 都是你。謝非奪坐直了身子,拿起桌上茶杯給人親自斟了一杯茶,您老辛苦了。 姬蕪很受用,將謝非奪遞來的茶杯看了看,抬手接過喝了一口,小奪兒給的茶,茶味濃郁,回味留甘 城主大人,別來無恙啊。 姬蕪的話還沒說完,謝非奪就聽見了宋權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姬蕪被打斷后面上一冷,他扶著椅子站起身,小奪兒,大人我突然想起來了,后院還給煮著藥,本大人回去瞧瞧。 去吧。謝非奪沒阻攔,看著人離開方才轉回頭去,正對上幾個人看過來的視線。 幾位大人早啊。謝非奪坐著同人打了招呼。 那位是宋權掃了一眼漸行漸遠的紅衣人,不確定的問出聲來。 不等謝非奪答話,立在一旁的王瑛壓低了聲音接話道:宋兄,那人就是上次我同你講的那位從瀾夜谷來的神醫,借住城主府的。 宋權視線抽回,出言去吩咐王瑛,怎么能讓神醫住在這等簡陋的地方?一會隨我去拜訪拜訪。 王瑛趕忙應聲,是是是,這個是自然。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說著,謝非奪也不催,坐在椅子上磕著瓜子。 宋權本想著借此讓謝非奪難堪,看著他這個樣子,他說著也沒勁了,干脆叫人,城主,城主,城主?! 連叫了三聲,謝非奪才裝模做樣的回過神來,他吐了瓜子皮轉過頭來,你們說完了? 宋權皺緊了眉頭,開門見山的出了聲,今天就是我們約定好的三日之期了,這錢是不是 謝非奪坐在那沖著幾個人揮了揮手,出言打斷,急什么?坐坐坐。謝非奪讓下人上前招呼,本城主今天聽著幾位大人來,特意找了戲班子搭臺。 王瑛不耐煩的出了聲,我們是來要錢的不是來聽戲的。 謝非奪磕著瓜子的手一頓,眼中原本的笑意稍稍減退了一些,這戲,幾位大人不打算聽一聽嗎? 三個人里面和事佬沈戎將兩個人招呼著兩個人坐,宋兄,王兄咱們又沒什么事,這要錢歸要錢,城主免費請我們聽戲就聽啊。 宋權與王瑛看了一眼,不情不愿的挑了椅子坐了。 院子不大,下人們都站在一旁,只有幾個正主坐在椅子上。 臺上幕布一拉,戲算是要開演了。 李伯躬身走了過來,輕聲詢問出聲,大人,可要現在開始? 謝非奪抬手一揮,開始吧。 天上陽光正好,光投射在緩緩拉開的帷幕,像是將黑暗驅散帶來光明。鑼鼓聲音隨著大幕拉開漸漸的響起,聲聲催人。 臺上人畫著濃墨重彩的妝容,走著臺步,演著別人的故事。 謝非奪靠在椅子上,沖著一旁的宋權等人出了聲,今個兒請來的戲班子是城里名角,這出《名利場》送給幾位大人。 只聽得身后王瑛冷哼了一聲,謝非奪聽著戲已開場,沒再說什么轉身重新靠在椅子上。 臺上咿咿呀呀的唱個不停,這一出《名利場》講了一位風華正茂的少年,少年得志,功名利祿盡在手。一入官場沉浮十載,學會了阿諛奉承,學會了攀附權貴,學會了利欲熏心,到最后終是黃粱一夢,一場空。 謝非奪親自編的內容,看的津津有味。 戲一演完,王瑛卻是拍桌而起,謝非奪你什么意思? 這哪是請人看戲,這分明是一出指桑罵槐的大戲! 謝非奪聽到王瑛的話,不緊不慢的站起身,抱著手臂將人看著,王大人,本城主好心好意的邀請你們聽戲,你們怎么還怪罪起我來了? 王瑛看著謝非奪一臉不知所言,無辜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抬手指著謝非奪,隨后將手指移向了一側戲臺,你這演的是什么??? 演的故事啊。謝非奪一笑,王大人平時不去戲園子聽戲的嗎?王大人,這戲都是假的,您入戲太深了。 王瑛正想再說什么,宋權沉了聲打斷,這戲聽也聽了,這錢城主打算什么時候還? 還,現在就還。謝非奪轉頭朝著戲臺子看了一眼,我讓咱么這角去拿錢去了,欸,你看,來了。 謝非奪說著朝著不遠處走來的一老一少招了招手,來。 等兩個人走近,謝非奪將錢袋子從老者手里接過,笑著介紹道:這兩位就是淮陰城內戲樓里的名角,幾位大人回頭若是覺得兩個人戲好,記得多去戲園子里捧捧兩個人的場。 謝非奪說著就招了手讓兩個人見禮,還不快點給幾位大人見禮。 兩個人給三個人見禮的當口,王瑛盯著那涂了妝容的丑角老頭微微蹙了蹙眉頭,我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走路上撞見過也說不定啊。謝非奪說完,將手中的錢數了數,遞到了幾位面前,一千六百不多不少,數數吧。 王瑛當然知道銀子夠,從他們錢莊劃走的賬又怎么能不夠? 王瑛裝模作樣的數了數,沖著宋權看了一眼。 宋權將錢看了一眼,朝著謝非奪看著,出了聲,城主大人,這錢我聽說您是 大人,大人! 宋權的話說到了一半,不遠處突然聽見了一個焦急的聲音,他只好停下話頭,轉過身去看。 只見不遠處一個小廝跑了過來,大人可算是找到您了。 宋權皺緊了眉頭,有什么事一會說。 小廝面色焦急,索性直接走上前去,附道他耳邊低語,大人,地下錢莊昨夜被仇家找上門了。 宋權一把將小廝的衣服領子拽住,梁懷興人呢? 小廝壓根就不敢同宋權對視,視線閃躲著回話,梁莊主跑了 宋權將人一把丟開,臉色難看至極,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不遠處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謝非奪,是你? 謝非奪裝作沒聽到,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