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翻了車 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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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赟轉頭看她,搖搖頭。 “至少八、九個,甚至可能超過十個?!闭卖岬鹬?,雙手食指交叉,給他比了個手勢,“不僅我們班,別的班還有很多,高年級也有,你沒見老有男生到我們班門口探頭探腦的嗎?很多人說許清怡已經不是班花了,是?;??!?/br> 蔣赟皺眉:“為什么?” 章翎覺得答案顯而易見:“因為她漂亮呀?!?/br> 蔣赟低頭想了想,問:“那你呢?有人向你表白嗎?” “沒有?!闭卖岚炎詈笠稽c糖從棍子上咬下來,對他綻開笑,“我說過,我高中不會考慮這些,不管是誰,我都不會答應的?!?/br> 蔣赟垂下眼眸,不知該高興,還是該失落。 午飯做好了,楊曄來喊兩個孩子吃飯,蔣赟走到客廳,愕然發現這天的午飯特別豐盛,有魚有蝦有雞有rou,足足七菜一湯。楊曄還擺好四個玻璃杯,倒上橙汁,那架勢,哪兒像是一頓便餐?在蔣赟眼里滿漢全席也不過如此。 大家洗過手,章知誠和楊曄在餐桌邊坐下,蔣赟左右一看:“章翎呢?” 楊曄清清嗓子,說:“下面有請華語樂壇下一位天后,為我們獻歌一曲!” 兩夫妻啪啪啪地鼓掌,蔣赟一頭霧水。 章翎從廚房出來了,手上端著一個蛋糕,插著兩支燃燒著的蠟燭,蠟燭是數字,一個“1”,一個“6”。 她把蛋糕放到蔣赟面前,又走去鋼琴邊,掀開琴鍵蓋說:“獻丑啦?!?/br> 她低下頭,十指在琴鍵上跳躍,開始自彈自唱。 在琴聲伴奏中,蔣赟聽到了他記事以來第一首為他而唱的生日歌:“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蔣赟生日快樂……” 蔣赟已經變成一塊石雕,傻愣愣地坐在餐桌旁,看著面前的蛋糕,是一個可愛的喜羊羊,有著一頭卷毛。 “……祝你生日快樂~”章翎唱完最后一句,章知誠和楊曄又一次鼓掌,章翎跑回餐桌邊,大聲說:“蔣赟,祝你十六歲生日快樂!” 章知誠和楊曄也一起喊:“小卷毛生日快樂!” 蔣赟:“……” 他只對章翎說過一次,三月十號是他的生日,她居然記住了。 “我……”蔣赟不知該說什么,章翎又拿出一個紅色尖頂帽,戴到他頭上,笑著說:“先許愿,再吹蠟燭?!?/br> 蔣赟很茫然,許愿要怎么許?需要說出來嗎? 他動了動嘴唇,開口:“我希望,我能考……” 章翎急道:“哎哎哎,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就不靈了!你要在心里說?!?/br> 這樣啊……蔣赟沒有雙手合十,也沒有閉上眼睛,就盯著那個蛋糕,在心里說:我想考上實驗班。 本來還想說,希望和章翎考上同一所大學,一起去北京。 又一想,做人不能太貪心,老天爺那么忙,哪里顧得上這么多愿望? 楊曄拿出手機幫他拍照,蔣赟看著鏡頭,呆呆地比出一個剪刀手,差點沒把章翎笑死。 許完愿,蔣赟將蠟燭吹熄,簡單的儀式就結束了。 章翎把塑料刀遞給蔣赟,讓他切蛋糕,看著可愛的喜羊羊,蔣赟好舍不得,幸好有照片做紀念,他還是切下了第一刀。 四人吃過蛋糕,端起玻璃杯碰杯,午餐終于開席。 蔣赟吃著菜,神魂還未歸位,章知誠給他夾菜,說:“多吃點,今天你是壽星。我和你說,除了這些菜是我和你阿姨做的,別的所有事,都是翎翎安排的?!?/br> 蔣赟轉頭看向章翎,他倆并排坐著,章翎剛咽下一口rou,聽到爸爸的話后跳起來:“哦,對,爸爸不說我差點忘了,還有禮物!” 什么?還有禮物? 蔣赟一臉懵。 章翎從臥室里拿出一個大紙袋,里頭是一個藏青色的新書包,適合男孩子用,很大,很結實,樣子還好看。 “可以用到高考呢?!闭卖岬靡獾孬I寶,“漂亮吧?我挑了好久?!?/br> 蔣赟想哭了,沒人能撐得住吧? “咔擦”,手機快門聲再次響起,成功逼退了蔣赟的眼淚,他看向楊曄,她又在拍照,還指揮兩個孩子:“翎翎,你和小卷毛坐一塊兒,我幫你們拍個合影?!?/br> 章翎立刻坐到蔣赟身邊,兩人一起望向鏡頭。 楊曄說:“一二三,笑!” 蔣赟微笑,眼睛里有閃爍的光點。 在這一天,他終于年滿十六周歲,吃到生日蛋糕和生日大餐,聽到章翎唱的生日歌,還收到了生日禮物。 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心生錯覺,自己成為了這個家庭的一份子,被爸爸mama愛著,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 —— 天下著小雨,氣溫乍暖還寒,路人們又穿上了厚外套,五顏六色的雨傘在街上匆匆移動。 下午放學,草花走出學校,警惕地四下張望,沒發現奇怪的人,才撐著傘、快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可是走了沒多久,一股危險的感覺襲來,果然,在路過一個巷口時,三個男人從巷子里走出來,擋在他面前。 為首的男人是個生面孔,三十多歲,長得并不兇,頭發被雨水淋濕,蓋著眉眼,卻擋不住眼神里的陰狠氣。 紅毛跟在他身后,唯唯諾諾地說:“海哥,就是這個胖子?!?/br> 草花丟掉雨傘轉頭就跑,很快被人追上,拎著后領拖進巷子,又一次被推到墻上,左右開弓領了兩個耳光。 “你們家蔣哥,架子這么大呀?”叫海哥的男人叼起一根煙,小弟立刻給他撐上傘,他瞇著眼睛拍拍草花的臉,“要個手機號都不給?到底是混哪里的?整個錢塘也沒幾個武館,就沒聽說過有這號人?!?/br> 草花嚇得渾身肥rou都在抖,衣兜里的手機已經被紅毛搜出來,翻過通訊錄,說:“海哥,真有一個姓蔣的!” 海哥拿過手機看:“蔣……這字念什么?蔣斌?” 紅毛一激靈:“就是那個斌哥?” “什么亂七八糟的?!焙8缰苯訐芡娫?。 蔣赟正在食堂吃晚飯,章翎和三個小伙伴就在隔壁桌,不知說到什么笑話,四個女生笑成一團。 手機響了,蔣赟一看是草花來電,接起來:“喂,草花?!?/br> 聽筒里傳來一個陌生男聲:“你就是蔣哥?” 蔣赟心里一咯噔,知道要糟。 海哥自報家門,說自己姓康,康大海,沒別的意思,就想和蔣哥見個面,把那個很能打的斌哥一起帶來,手頭有個活計,想找他一起發財。 蔣赟冷靜地說:“我手下小斌還是個學生,抱歉了海哥,他真沒時間做別的?!?/br> 他特意壓低聲音,聽著還真不像個高中生。 康大海說:“有沒有時間我要當面問問他,就吃個飯,這點面子總要給吧?” 蔣赟心想你他媽哪根蔥我都不知道,給誰面子???嘴里還是很恭敬:“真的很抱歉,海哥,小斌還小,都沒成年呢,幫不了你什么忙,只會添亂?!?/br> 康大海說:“你錯了,我就是看中他沒成年?!?/br> 蔣赟:“……” “行吧,反正你的電話我也有了,小胖子也跑不掉,你再想想,過些天我再給你打電話?!?/br> 康大海要掛電話,蔣赟急道:“你別動胖子!” “不動他,只要他告訴我小斌哥在哪兒就行?!笨荡蠛Uf完就把電話掛了,蔣赟再撥過去,電話已關機。 章翎注意到蔣赟不對勁,問:“蔣赟,怎么了?” 蔣赟收起手機,回答:“沒什么,詐騙電話?!?/br> 巷子里,康大??聪虿莼ǎ骸澳懵牭搅?,說不說?” 草花倔強地搖頭,康大海作勢要打他,另一個小弟開了口:“海哥海哥,我找這胖子的同學打聽過,他有個兄弟在五中上學,要好的哥們兒就那一個,小斌哥如果是學生,會不會就是五中那個?” 草花抖了一下。 “錢塘五中?看來猜對了?!笨荡蠛3橐豢跓?,拍拍草花的圓臉,“那不是個好學校嗎?小斌哥這么厲害???這名字取得真好,文武雙全,以后我兒子也得叫這個?!?/br> 說完,他把草花的手機重重摔到水洼地里,“啪”的一聲響,手一揮,帶著兩個小弟離開了。 好一會兒后,草花才哆哆嗦嗦地撿起手機,發現已經開不了機。 晚自習放學時,小雨并未停歇,蔣赟心里惦記草花,打算送章翎回家后去草花家看一眼。 那群流氓已經聯系上他,應該不會對草花怎么樣,但不確認一下,蔣赟心里放不下。 五中門口,紅毛在蹲點。 小弟靠在電瓶車上,問:“哥,你還認得他嗎?” “卷頭發,很黑,很瘦,人不高,挺好認?!奔t毛說著又想不明白了,“這小王八蛋是這學校的學生?不可能吧?會不會是在里頭食堂打工的?” 小弟說:“不知道,你看著點兒,別看漏了?!?/br> “海哥為什么一定要找他?”紅毛對蔣赟還是很忌憚,并不想與他“共事”,還覺得自己不得寵了。 小弟說:“他沒成年,又能打,要是出了事就把他頂上,都判不了幾年,海哥說那可是個人才?!?/br> 紅毛點起一根煙,問:“人家要真是個學生,不愿意怎么辦?” 小弟覺得他真傻:“所以才要問一下嘛,他又不是正經學生,都是道上混的,不問怎么知道人家愿不愿意?給錢的呀!” 也是蔣赟運氣差,他騎車出校門時沒穿雨衣,身上是校服,一頭卷毛在一眾學生里格外醒目,紅毛一眼就看清了。 “找著了!媽的小王八蛋還真是這兒學生?!奔t毛丟下煙蒂,跨上電瓶車,“你給海哥打電話,我跟著他,今天先看看他住哪?!?/br> 霏霏細雨中,電瓶車不遠不近地跟著蔣赟的自行車,蔣赟心里記掛草花,什么都沒發現,一路騎到第四醫院公交車站才停下。 紅毛和小弟的電瓶車也遠遠停下,兩人等了一會兒,一輛公交車到站,一個穿著紅色羽絨服的女孩下車,走到蔣赟身邊。 小弟很八卦:“喔,這小子有對象!” 紅毛“啐”了一口,也來勁了:“我就知道這種學校的人都是假正經,處個對象跟做賊似的,老子還沒對象呢!你問問海哥,這小子對象在,要不要今天就去會會他?” 蔣赟已經推著車,和章翎一起往前走了。 小弟與康大海通過電話,拍拍紅毛的背:“海哥說行,跟上吧,有妹子在,更好辦事?!?/br> 電瓶車又一次跟了上去。 從車站走到金秋西苑,大部分路段都算熱鬧,有店鋪有行人,不過在距離小區兩百多米外,有一大段沒有店鋪的路,邊上是一個施工工地,晚上黑燈瞎火,這也是為什么章知誠不放心章翎一個人回家的原因。 蔣赟和章翎走過這段路時,還在熱烈地討論幾道數學題,身后突然響起電瓶車的聲音。他回了下頭,那輛電瓶車已經越過他們,打橫停在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