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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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知深吸一口氣,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媽,陳先生的是陳先生的,我的是我的,我不能找陳先生要錢,請您明白。頓了下他問道:媽,您找我要錢到底什么事? 是你姨媽的孩子就是你表弟,想學鋼琴,他你也知道是吧,很聰明的,你就幫他出出學費,就幾千塊,也不多。 媽,賀知揉揉額角:我現在身體很難受,病著在醫院,這件事我們以后再說好嗎?他現在實在沒精力跟他母親吵架。 那行吧。你記得打錢。說罷女人便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賀知看著電話屏幕露出個苦笑:他的母親,聽到他生病,卻連句關心他的話都不肯說。他的母親,連他表弟要學琴的錢都來找他要,仿佛他是那個家吸不盡的血袋。 陳月白在門外站著,聽到賀知通完了電話,不知為何,剛剛聽到賀知被他母親那么對待,他突然有些生氣。哪怕他再怎么不重視賀知,賀知也是他結了婚的愛人,既然是他的愛人,就不能夠被這么對待。 但是,他和賀知雖然結了婚,但畢竟不熟。既然不熟,就不該干涉對方的私事。 想到這,他面色平靜地推開了病房的大門,仿佛剛剛什么都沒聽到。 陳哥?賀知聽到動靜看過去,接著睜大了眼睛,驚訝地問道:您怎么會來? 這個問句讓陳月白微微有些別扭,卻到底沒放在心上。他把保溫桶放到桌上,在賀知病床前坐下來,青年臉色蒼白,黑發微微有些亂,此時因為驚訝黑白分明的眼睛圓溜溜睜著,實在是有些稚氣和可愛。 于是陳月白一笑,鬼使神差道:賀知,我們結婚了,我來看自己生病的愛人,有什么不對么?說罷他自己也一愣:他實在沒想到,會對著青年說出愛人這兩個字。 賀知眼睛睜得更大,蒼白的臉頰染上些胭脂似的紅,他喉頭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 陳月白看著青年臉上的紅暈,腦海中突然浮出昨晚他把青年壓在身下時青年的樣子,眸色便突然變得有些深。他拿起旁邊的保溫桶,往小碗里倒了雞湯,遞給青年時,故意碰了青年蒼白可愛的小指。 賀知像被燙到一般,差點將雞湯灑在床上,他穩住自己的手,便低頭手忙腳亂地將guntang的雞湯送進嘴里卻又被燙了嘴:謝謝陳哥嘶 陳月白覺得這樣的青年比剛剛還可愛,他不禁輕笑一聲,眉目舒展,從旁邊紙抽里抽了紙巾,正想遞給青年,遞到對方手邊卻又改了主意。他挑了眉,像在逗弄一只小貓一般,用紙巾輕輕擦拭著青年嘴角的雞湯,又滿是興味的觀察著青年的反應。 砰、砰 賀知的耳邊無比清晰地響起了自己的心跳聲。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陳月白看著青年通紅的耳尖,瞇了瞇眸子,像獵人在看感興趣的獵物。 陳月白正要說什么,便聽自己電話嗡地一聲響起來。 他面上有些不悅,卻還是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的名字一愣,便接了電話。 憐憐,怎么了? 賀知聽到這話,仿佛又被兜頭澆了盆冷水,心涼得麻木。 第4章 失憶之四 陳月白放下電話,看向賀知,面上難得有些軟:賀知,劇組有點事情,我要過去一趟。 新劇再有一個月就要開機了,本子本來已經磨好了,但剛剛導演通過白憐聯系他,有個角色要稍微再修一修。編劇這行沒有固定工作時間一說,圈子里都知道陳月白一個編劇比大部分演員都浪都不著調,又傲脾氣又大不說性子也怪得很。但只有一點,他敬業,所以和陳月白恰巧脾性相投的老導演毫不猶豫地在入夜的時候要白憐聯系他這件事,并不奇怪。 賀知卻只當陳月白又要去幫白憐處理什么事情,他微微低了頭,面上浮出個苦澀的笑。他的表情隱沒在陰影里,陳月白便看不清。 賀知,陳月白起了身,拿起自己西裝外套,頓了頓,還是伸手揉了揉青年柔軟的發:你好好休息,我忙完再來看你。 賀知心里澀得厲害,他本想勉強地笑著叮囑對方句路上注意安全,但鬼使神差,他伸了手,輕輕拽住了陳月白的衣袖。 陳月白離開的步子一頓,訝然地轉了身看向青年。 陳哥,賀知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連聲音都顫著,卻還是鼓足勇氣,道:我身體很不舒服這是真的,盡管有所緩解,整個身子還是酸痛著,嗓子還是又痛又癢,額角也隱隱抽痛。 陳哥能留下來陪陪我么? 青年的聲音有些啞,又有些軟,陳月白的心尖像被小貓的爪子撓了一下,青年昨晚的樣子又在腦海中劃過,陳月白伸手捏了捏賀知的耳尖:乖,我很快就回來。 賀知放了手,藏在陰影下的臉上浮出個苦澀的笑。剛剛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勇氣,他不可能再懇求陳月白第二次了,他的自尊也不允許有時候他也覺得好笑,他都在陳月白面前低到了塵埃里,卻還無法徹底放下自己搖搖欲墜的自尊。所謂的當了□□還要立牌坊,說得大概就是他。 好。陳月白聽到青年道。他下意識覺得青年的態度有些奇怪,卻到底沒放在心上,于是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天星會議室。 方導進了會議室,正要給陳月白打電話,白憐便迎上來,他一笑,道:方導,剛剛碰巧聽您說要聯系月白哥,我已經聯系了,他就在路上。 方導一愣,點點頭,笑道:成,他來了就好。你們熟,聯系也方便。 白憐笑著點點頭。 陳月白走后,病房便陷入了一片寂靜中。輸液瓶中冰冷的液體滴答滴答地響著,順著管子流進賀知的體內。 他輸液輸了挺長時間,液體已經快盡了。床頭柜上放著陳月白送來的雞湯,沒動過幾口,此時已經涼得徹底,表面浮著一層厚重的油花。 有護士進了病房,給賀知拔針,賀知道:我已經沒事了,辦一下出院手續。 護士一愣:可是您體溫剛降下來,還是觀察一段時間為好。 賀知打斷了她的話,道:抱歉,我出院還有事情。我現在真的很好。 護士嘆了口氣,出院是病人意愿,她也沒辦法,于是她道:那請您隨我來。這個病人沒有家屬在,只能自己辦出院手續。 賀知出了醫院便攔了出租車,回到家時,已經晚上十一點多。別墅在郊外,開了門,連只迎接自己的寵物狗或貓都沒有,餐桌上依舊放著已經徹底涼掉的晚餐,整個屋子比病房還要空寂可怖。 這是陳月白的房子,賀知雖然那么迷戀陳月白,卻清醒地知道,陳月白早晚要同他分開,所以他沒有養寵物,也沒有種花草,他刻意地在這座房子里留下屬于他的最少的痕跡。 賀知還沒吃晚飯,桌上的那些菜倒掉實在可惜,他深吸一口氣,準備熱熱那些菜吃掉,手機短信提醒音這時突然響起來。 打開手機,是銀行的短信,某張銀行卡剛剛進賬20萬,總額已經是相當大的數字。賀知看著那數字一愣:陳月白這個月已經往這張卡里打過錢了,現在這是 但隨即他便釋然了。這張卡里的錢,他沒有動過一分,早晚要還給陳月白的。不是不缺錢,但他總是有無用的自尊心在作祟,哪怕外人和陳月白眼里他和陳月白之間的關系再不堪,他也不想用錢作踐他和陳月白之間本就不多的聯系。 等到陳月白要同他分開的那一天賀知深吸一口氣:他就把這些錢全部還給他,和他斷得干干凈凈,也算給自己這場喜歡一個交代。 嗡 手機這時又響起來,賀知看到屏幕上的名字一愣,還是接了電話。 喂,小賀。那邊的聲音大喇喇的,卻生氣勃勃。 賀知一愣,面上浮出個笑:王哥。 哎,對方應下來,又道:又有部戲要開了,應該需要不少群演,你來么? 賀知點點頭:去。除了白憐那邊的配音工作,這半年他主要靠做群演過活,正好他認識個群頭,和他關系不錯,對方為人活絡,在很多劇組都有渠道,人也靠得住,所以有戲開拍時便來問他。想了想他問道:哪部戲? 行,你去我就幫你安排。對方道:是方導那部戲。頓了下,他又大喇喇道:就是你家陳月白做編劇的那部戲,到時候他正好照應你!話里帶著些許善意的戲謔。 賀知瞳孔一縮,沉默良久,最終卻還是答應了。 方導是圈里有名的導演,也最好動編劇的劇本,陳月白對自己劇本的控制欲非常強,哪怕是方導都不許隨便亂改,所以這部戲他一定會全程跟組。 賀知坐在餐桌上,對著餐桌上的冷飯,疲憊地嘆了口氣,他苦笑一聲,又捏捏眉心:之所以答應去那個劇組,他只是想,多看看陳月白。 哪怕知道,那部電影白憐在,一向看不慣他、一定會找他麻煩的宋時風也在。 宋時風是圈子里最耀眼的影帝,現在接片子已經非常挑剔,他接這部片子,一半是為了白憐。白憐是流量,正處于轉型的關鍵時期,宋時風接這部戲雖然是男主角,卻讓出了一番的位子,只拿了平番自然是和白憐平番。他這是主動為白憐的事業抬轎子。 哪怕知道自己到時將會處于多尷尬的境地,賀知還是答應了,只因為,他想多看幾眼陳月白。 太賤了。賀知自嘲地想??蛇@種想法在腦海中一生出來,就仿佛烈火燎原,他根本控制不住。 他撐著身體站起來,正準備端了飯菜去加熱,門口處便傳來開鎖的聲音。賀知一愣,瞳孔一縮,面上浮出些警惕來:這里是郊區,幾乎沒有鄰居。按道理說這棟別墅的安保系統是非??孔V的,但萬一出了意外 門口處開鎖的聲音消失了,接著便傳來腳步聲。賀知身體緊緊繃著,他隨手拿了桌上的玻璃水杯,另一只手又點開手機撥號的頁面,正準備報警,便猛地睜大了眼睛,抓著水杯的手也下意識松開,水杯便咕嚕嚕滾到地板上,發出清脆一聲響玻璃杯雖然沒碎成粉末,卻也碎成幾塊,玻璃棱角尖銳,在燈下靜靜閃著光。 陳、哥?賀知眼睛睜得大大的,他喉頭動了動,似乎不敢相信一般:你怎么回來了? 陳月白已在外間掛好了外套,此時只穿了件白襯衣,沒系領帶,領口兩顆扣子松開,露出性、、感的鎖骨,衣袖挽到臂彎。下身卻配了纖塵不染的黑色西褲。他懶懶散散隨意靠在一堵墻邊,抱著臂朝賀知揚揚下巴,一笑:你不想我回來么?說這話時漂亮的眼里一副不羈又風流的浪子樣子,勾、、人得不行。 賀知的臉一下子紅了個徹底,他結結巴巴道:想想的 哈哈。陳月白看著青年的模樣覺得分外有趣,他長腿一邁上前一步,將賀知抵在了桌角,賀知臉頰燙得嚇人,他下意識退后一步,穿著拖鞋的腳側卻不小心劃上了玻璃碎片。 賀知眉頭輕輕一抽,冰冷的刺痛之后,他感覺到濕滑的血漸漸從傷口處溢出。 陳月白卻偏偏沒看到,或者壓根沒意識到要看到。他只是像逗弄一件有趣的玩具一般,輕輕抬起了青年的下巴。他看向青年,眼里似乎蓄著熱的欲、、、念,優美的下頜線條在燈光下卻更顯清冷。 賀知呆呆地看向對方,似乎怎么也看不夠,連傷口的疼似乎都被陳月白的臉麻痹了。 陳月白看著青年清澈的眼里專注又閃閃發亮的傾慕,眸色一深,便用力將青年的身體抵上了桌角,傾身覆上了青年的唇。 唔賀知的腰背被桌角硌得一疼,卻伸手攬上了對方的脖頸,情不自禁地閉了眼享受這難得的一吻。 疼痛、流血、身上一切的不適仿佛都被這一吻麻痹了。 賀知環著陳月白脖頸的手緊了緊他是、如此愛陳月白 一吻過后,賀知嘴唇泛著不正常的紅,眼神迷、、離,臉上燙得嚇人,他跌在陳月白懷里,輕輕著氣。 陳月白剛剛故意順手關掉了餐廳的燈,此時餐廳籠罩在曖、、昧的暗色里,青年在這暗色里的樣子似乎更加誘、、人,更增加了幾分神秘。 這是情、、趣,陳月白最愛情、、、趣。 陳月白干脆將清瘦的青年打橫抱起,走向臥房。 賀知抓著陳月白的衣襟,像是在做夢一般,輕輕道:陳、哥洗、、澡 浴室的水一直是恒溫的,隨時可以用。陳月白低頭輕輕咬了下青年的唇,他的聲音又低又啞,含著可怕的欲、、、念:為了懲罰你沒跟我說一聲就回來,我們一起洗好不好?他又將唇湊到青年耳邊,聲音燙、、得嚇人,比剛剛更加低沉:...不打開燈一起洗、、、澡。 賀知身子像過電般顫了顫,他嗓子仿佛被堵住般說不出話,只是將臉深深埋進對方的懷抱,孤注一擲般將對方的衣襟抓得更緊些。 呵陳月白輕笑一聲,抱著青年大步進了暗色里的臥房。 餐廳里冰冷的飯菜靜靜陳在飯桌上,桌下是沾血的玻璃碎片。地上有零零落落的血跡,一直蔓延到臥房的門前。 無人知曉。 第5章 失憶之五 天色還早,陳月白醒來時懷中卻是冷的,他一怔,接著便聞到一股新鮮的食物香氣。他看向虛掩的門邊有些驚訝地一挑眉,接著便伸了個懶腰下了床。 陳月白站在廚房門口,抱著臂倚著門框,若有所思地看向正在廚房里忙活的青年。 青年穿著寬松簡單的T恤,下半身穿著清爽的長褲,一條褲腿不知為何往上卷起,露出小腿來,青年小腿上覆著輕薄的肌rou,白皙而漂亮。青年穿著拖鞋,陳月白似乎隱隱在青年的腳上看到些白色的繃帶,卻到底并未在意:他自認為對青年的身體開始感興趣也僅僅是身、、體。關心別的,讓青年有了不該有的想法,那就麻煩了他恰恰最討厭那種黏黏膩膩的麻煩。 一邊是煮著粥的鍋子,另一邊小蒸籠微微冒著熱氣,大概是什么東西蒸好了,青年拿了筷子將蒸籠整個放進盤子,想了想又伸手從上面的柜臺里拿了小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