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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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處地方,嗯...心中很不適應,師尊,可以么?見到楚煥沒有回答,蕭卓揚起一抹笑拉著楚煥晃了晃。 擺在桌上的紅燭火光隨風傾斜了些許,滴下了一滴紅蠟。 為了防止楚煥直接離開,他還試探著拉住了楚煥的手腕。 在凌華峰內,他怕楚煥知曉他的心意,且楚煥多是行蹤不定,有時連著幾日都難以尋不到,自是沒有機會說出口。 今日不知怎的,腦子一熱便說了出來。 客棧中的床榻并不小,容納兩人自是沒有問題,不過楚煥并沒有和別人同榻的習慣,開口便拒絕了。 蕭卓見狀并未繼續挽留,他換了個方向。 那師尊可以只在此陪弟子片刻么。 眼睛雖因著未恢復的原因看上去有些無神,但看向楚煥的時候卻亮晶晶的,滿滿都是他。 楚煥看他這幅樣子笑了一下便點頭答應了。 遠處的街上,只見方才在糕點鋪子中遇上的那個女子手中提著糕點轉身進了一家客棧,上樓時微垂著頭很是心不在焉。 自從確定了那個人確實是蕭卓后,她心情便很是復雜,當初在玄元宗內蕭卓只是一個誰都看不上眼的外門弟子,她屈尊降貴心悅于他,傳來的皆是蕭卓配不上她的話,那時候雖然她對這些話表現出了不喜,且讓旁人不要在說這些,但同時她內心也并不認為這是錯的。 蕭卓的確配不上她。 但如今他卻成了修真界第一門派中的弟子,看樣子還是內門弟子,而她玉宜卻在短短時間內被迫與趙霖結為了道侶,甚至之后的雙修她從趙霖身上得來的好處也遠遠及不上趙霖從她身上得來的。 尤其是現下蕭卓對她的態度也很是疏遠,這般一對比她心中便多了些不平。 待她因著心中有事,步子不急不緩的走回客房后,便見趙霖正坐在一旁的桌前等著她,聽到腳步聲回身看了她一眼,隨后又看向他手中的糕點,才稍微緩下了皺起的眉。 怎么回來的這般晚。說著趙霖走到了女子身前幫她把手中的糕點放在了木桌上,隨后便拉住了她的手引著她走到了床邊。 床榻上格外整潔,其上的被褥也被趙霖換成了天蠶絲制成的,可謂是極其用心了。 我今日累了。玉宜轉身有些疲憊的把手抽了出來,自顧自的走到了桌前將糕點上系著的褐色細繩子解了開來。 ......趙霖見狀心底剛剛壓下去的火又冒了上來。 他走上前將背對著他坐著的玉宜強硬的拉了起來,隨后笑道:怎么?累了?雙修后便無事了。 暴怒的表情與方才那個男子似乎不是同一個人,雖是這么說著,但趙霖卻并未真的將她拉到床榻邊,因著以往只要這般,玉宜便會服軟,他在等她解釋。 玉宜微皺起眉試圖將手從他那兒收回來,但這只是徒勞。 隨后她便卸了力氣,垂眸敷衍的解釋道:...方才我在街上遇上了以前的熟人,聊了幾句便回來晚了。 以前的熟人?是誰? 說了你也...她并不想說。 但是這句話還未說完便被趙霖打斷了:你不說怎么知道我不認得他。 見趙霖這般樣子,她抿起唇只好回答道:是蕭卓,前段時間從門派內消失的那個外門弟子。 蕭卓?趙霖似是并未想到這個答案,他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后將玉宜的手松了開來。 你在何處看見的他。 趙霖沒想到這次來尋鹿城竟還有這意外之喜。 那日他從外回來后,剛一坐到床榻上,便被不知從何而來的一條毒麻蛇給咬到了手背上,看清是什么種類后,趙霖慌亂之下只得狠下心將自己已經沒了知覺的胳膊斬斷了,這才得以控制住瘋狂四竄的毒素。 但是直到后來他才知曉被毒麻蛇咬到后斬斷的四肢即使用上再生膏也是無法續接上的,現下他便只能保持著這殘疾的狀態。 玉宜看著面前忽然冷靜下來的人心中有些不解,為了不觸他霉頭便未問出口繼續道:今日進入尋鹿城的天衍宗弟子中那個蒙眼的便是他。 天衍宗... 這樣一說他便想起了白日見到那蒙著眼睛的人時確實心底涌出了些熟悉,但當時他正在氣頭上便并未多想。 看他那副樣子,該不會是給人做了爐鼎罷。趙霖冷笑了一聲道。 他當然不相信以蕭卓那微薄的修為能成了天衍宗的弟子。 玉宜看著他臉上的妒忌,眼底劃過了一絲算計,隨后便信口編造道:我今日在外見到他時,他一直都站在一個摸不清修為的男子身旁。 二人看上去很是親近,想來關系便是如此,但是那位前輩似乎對他并不在乎,看上去一直都是他在主動。 呵,我就知道,他也就有張臉來勾引人了。聽到那修士并不在意他后,趙霖冷笑了一聲有了些自信。 既然遇到了,那我這斷臂之仇定是要還與他! 玉宜在一旁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心中明了了二人的恩怨,垂眸時眼中露出了些笑意。 這樣一來,便有了兩個結果。 其一是蕭卓現下所得到的一切都會被趙霖盡數毀掉,其二便是趙霖因為得罪天衍宗的人意外身死。 不管是哪一個她都不在意,左右都是她希望的。 知曉了這件事后,趙霖也沒了雙修的心思,他坐到了一旁的桌前看向站得離他有些遠的玉宜道:你知曉他去了哪么? 不知曉,我們二人沒聊多久就分開了。玉宜如實道。 沒聊多久?當時他在玄元宗內不是與你交好么,現下怎么就沒聊多久了。趙霖嘲諷道。 當初你還為了他這種人拒絕我,現如今他卻是不理會你了。 玉宜沒有說話,心中卻是對面前之人的不滿又添了幾分。 照現在的發展,到時候趙霖只要敢去報復蕭卓,定不會落個好下場。 哪還輪到到在此嘲諷她。 我雖不知曉,但明日你可以到那附近尋一下天衍宗的弟子,想來他們住在一起。 這便之后再說罷,現在去報復那不是擺明了要挑釁天衍宗么,你當我這般傻?還是...說到這趙霖停頓了一下,隨后笑了一聲,起身上前猛地掐住了玉宜的脖子將她壓在了身后的床榻上,啞著聲音問道:你想讓我去送死? 自結契后的這段時日里,他早便看穿了,若不是懼怕他,面前這女子從未想與他在一起,或者說從未對他真心過。 再者便是,得到手了的人,他趙霖反而并不喜歡了,現在不過是因著玉宜的體質與他相符,雙修起來他所得來的修為更多的原因,才未棄了她。 玉宜聽到這話后,立刻否認的搖頭道:怎么可能!是我方才疏忽了,只為讓你能夠快些報仇。 因為被掐住了脖子,為自己辯解的時候,女子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哼,最好是這樣。趙霖冷哼了一身,站起了身。 咳咳...咳!縮在床榻上的玉宜側身揉著自己的脖頸咳嗽著,因著方才的窒息,白皙的臉被憋的紫紅。 到了秘境后,我再趁他落單時下手,屆時才可穩妥,知道么?趙霖自顧自的說著,語氣好了許多。 但身后只有一陣咳嗽聲回應,剛溫和了些的男子再次皺起眉沖著床榻上的人喊道:知道了么?! 咳...知道...咳咳...了...玉宜強忍著喉嚨的不適,回應道。 聽到她的回應,趙霖才舒適了一些,隨后捏起了桌上的一塊糕點轉身走出了這間屋子。 過了半晌,玉宜便坐起身,走到了一旁的桌前盯著打開了的紙包靜坐了片刻。 微微動一下,便可以從衣領處隱約看到白皙的脖頸上的那一圈青紫的痕跡。 趙霖本就是個性格暴躁之人,斷臂之后便越發的暴躁了起來,起先玉宜雖是被迫與他結了契,成了道侶,但是因著趙霖一直都對她示好,故而除了有些嫌棄他的斷臂之外,便并未說什么。 畢竟修真之人,斷臂再生不是什么難事,可到了后來她才知曉趙霖真實的性子,可是后悔已經晚了。 方才的事情讓玉宜愈發想將讓趙霖去送死,到時沒準她還可以憑著當年的交情勉強讓蕭卓再一次心悅上她。 今日不過是第一次相見,有些疏遠也沒什么。 半晌過去,玉宜起身將一旁開著的窗子關上了,隨后坐到一旁的妝鏡前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盒白色脂膏對著鏡子往脖子上涂抹了起來。 ...... 此時的楚煥仍舊還在蕭卓房中,有那藥物他本以為蕭卓該是會很快入睡,也是因此他才答應了這人,卻未想到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蕭卓依舊迷迷糊糊的尚還保留著一絲神志。 只要他一起身,便會立刻精神些許,湊到他身旁不讓他離開。 師尊。 嗯。 只要他答應了這一聲,蕭卓便放心了似的,又開始泛起迷糊,轉瞬間眼神中滿是迷離。 但這些都不夠真切。 故而這次楚煥便等的時間長了些,待看著蕭卓呼吸逐漸平緩了些后,垂眸盯了他片刻,再次起身欲要悄聲離開,緊接著便被拉住了衣角,似是覺得這樣不夠,身后的人愣是半坐起身從背后攬住了他的腰身。 ...... 第43章 試探 師尊是要去哪兒?因為埋在他身后的緣故, 蕭卓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楚煥知曉他這會兒不過是強撐著坐起身,故而也就未開口說什么, 只是回過身將倚靠在他身上快睡著了的某人拉開了。 蕭卓抱得并不緊, 輕輕一拉手便松了開來。 楚煥彎腰將他橫放在床榻上,蕭卓沒有絲毫反抗的乖巧躺了下去, 似乎方才那個坐起身的人不是他一般。 站起身后,楚煥的動作忽然頓了一下,隨后他微皺起眉側身向窗外看了過去。 就在方才他忽然感應到遠處有楚憐的氣息! 依舊是像那日一般淡淡的四處飄散, 尋不到具體方位, 但又可以明顯感受的到是在朝著他的方向趕來。 楚煥將神識放遠了些,試圖追尋到那股氣息的源頭,可未過片刻那道氣息不知怎的便歪了,且愈發的遠離了起來。 他不想放過這次機會, 回身看了一眼方才剛躺下的蕭卓, 見他未有動靜, 轉身便從一旁開著的窗子躍了下去。 那道遠去的氣息一直逃竄到了城門的湖邊后才忽然停下來,楚煥警惕的注視著身旁。 湖中飄著的各種各樣的花燈,閃著的微光聚在一起讓湖面都染上了些許絢麗, 幾個女修蹲在一旁手中拿著自己的那一盞花燈垂眸許著愿, 睜開眼睛后便小心翼翼的將花燈放了下去。 楚煥板著臉從其中走過, 倒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周圍的人雖有好奇但并未沒有眼色的湊上來詢問, 只時不時地朝這邊瞥一眼,與身旁的同伴悄聲說兩句話。 楚煥只一心放在了楚憐的氣息上,并未在意身旁其他來往的修士, 待沿著湖邊走到了一顆粗壯的古樹前,樹后走出來了一個身著青衣的小姑娘,她梳著一個稍顯俏皮的發髻,其上插著的珠釵很是淡雅,和楚憐以往的打扮很是不同。 甚至二人離得近些也感知不到她身上哪處有半點楚憐的氣息。 但是那張臉毫無疑問就是楚憐的臉。 楚煥心知此事定是不會如此簡單,他試圖再次尋得方才那股氣息的蹤跡,但半晌過去一無所獲。 相反,他原以為是個引子的青衣女子卻依舊站在樹下靜等著他。楚煥皺起眉回身問道:你是何人? 我...我...那...卻未想到面前的人只抬頭看了他一眼,白皙的臉頰便紅了個徹底,口中也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什么。 ...... 楚煥看著面前半天也未說出一句話的女子,眼中生出了一絲輕微的不解。 由氣息輕易便可得知這人不是楚憐,但是現下看來這位冒充之人似乎連理由都編造不出。 身旁古樹上的花被一陣風吹落了下來,淺粉色的花朵打著旋飄到了水面上,激起了一圈極小的漣漪。 楚煥抬眸看向她,道:方才你可是見過楚憐。 既然氣息已經消失了,現下心急也無用。 楚憐...她是誰?女子愣了一下,腦中回想了片刻便快速搖頭道。 她確實不認識這個人。 楚煥見她不似作假的話,手中的劍向上一提便兀地橫在了她的面前。 那這張臉是誰給你的? 散發著絲絲寒意的劍身照亮了女子的眼睛,劍身上映出的面容赫然便是楚憐。 楚煥看著似乎被嚇到的女子靜等著她的解釋。 隨后卻見那人伸出手將他的劍小心翼翼的推開了些許,后退了半步抬頭道:何人?那不是清璃么? 被方才他的舉動嚇得慘白的臉在與他對視上的一瞬間,復又染上了些許緋紅。 ...清璃只是恰...恰巧路過此地。見楚煥未說話,女子磕磕絆絆的垂眸解釋道。 清璃是青玄宗的弟子,父親是風無真人。早些年見過道友,聽聞此次秘境開啟,便來了。 清璃看上去很是緊張,一開口便將自己的所有都說了出來。 你既是青玄宗的弟子,怎會未過金丹期便出來了。 修真界人皆是知曉青玄宗內弟子未過金丹期不得遠出,除非有長輩隨同。 但現下青玄宗的人還未抵達尋鹿城,面前這女子說的話只粗略一聽便滿是漏洞。 清璃偷溜出來的...女子的聲音極地,后面又說了些什么聲音小到楚煥聽不到。 楚煥看著面前的女子,欲要將她直接帶回去,不管怎么樣,雖說清璃不知道楚憐是誰,但肯定是與她有幾分聯系的。 可就在這時,面前的女子抬頭時臉卻漸漸變成了另一個模樣,沒了一絲楚憐的樣子。 楚煥微微皺起眉隨手用劍柄將清璃的下巴抬起。 ......女子似是愣住了,一雙美目呆愣的看著楚煥。 遠處看來這幅畫面似是極為美好。 楚煥打量了片刻覺得這張臉有些眼熟,結合著方才女子所言的青玄宗腦中忽然想起了一個人,這張臉的確與風無真人的細節之處很是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