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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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 這便是霧毒散的煩人之處,治療時麻煩且又不能中斷。 蕭卓聽到這話后愣住了隨后咬緊牙關微微點了點頭,勉強維持著姿勢,未將腿收回來。 楚煥只一心放在了蕭卓體內的毒氣上,并未意識到此時二人稍顯奇怪的姿勢。 且為了防止蕭卓繼續向后縮,他一直都未松開握著蕭卓腿彎的手,這般動作再加上蕭卓慌張的樣子和眼尾浸出的濕潤,一副強迫的意味不言而喻。 偏偏二人都未將心緒落在這上面。 過了許久,終是將毒素徹底清除了。 蕭卓隨即悶哼了一聲,緊接著猛地向一側扭頭噴出了一口毒血。 緊接著不出片刻便見蕭卓本不流血的眼睛又汩汩的向外滲出了些許。 嘶.......!因這措不及防的痛意蕭卓的表情瞬間猙獰了些許,他一只手抓著身旁的床,另一只手垂在眼下想要去觸摸眼睛,卻又不敢上前,只得懸在空中。 流出的血中尚還散發著些許淺淡的黑氣。 見蕭卓不再嘔血后,楚煥站起身從儲物環中拿出了一個玉瓶。 坐過來些。他向著還未緩過神的人說道。 蕭卓聽到楚煥的話后,半晌才湊近了他些許。 嘴角的黑血讓楚煥有些嫌棄,他拿了條帕子抬手簡單擦拭了一下,隨后便彎下腰抬起了他的下巴。 待角度合適后,便上手將他緊閉的眼皮扒開了,隨著他的動作,蕭卓瞬間疼的輕顫了一下,受傷的眼睛忽然感受到光,生出了些許刺痛。 楚煥細細檢查了一下他的眼球:忍著些。 話音剛落便將手中玉瓶中的藥粉對著他的眼睛撒了下去。 ??!...唔嗯! 白色的藥粉剛一進到眼中蕭卓便被疼出了聲,這個痛感比之方才的毒都要更疼幾分。 他的手下一用勁將床側的木板按出了個坑,隨后便下意識抬手想往眼旁湊,接著不自覺的抓住了楚煥給他撒藥的胳膊。 楚煥并未在意他的動作,只繼續抬著他的下巴給他上藥,半晌過去,才停下了動作。 接著用一條白色帶子將他的眼遮了起來。 毒既然已經消失了,再加上這上好的藥,不出半月蕭卓的眼睛便會恢復。 屆時也正好趕上若河秘境開啟。 坐在床側已經上好藥了的蕭卓只覺得這個過程格外漫長,他疼的幾乎沒了力氣。 緩了片刻后,他接過楚煥遞過來的浸了水的帕子。未過片刻,便將手中的帕子放到了一旁,只見他眼旁的血跡已是擦拭干凈了,余下的只剩下了一道淺紅印子。 抬頭感受到了師尊的位置后,蕭卓輕聲請求道:師尊可以靠弟子近些么? 楚煥看著他那副無助想要靠近他的樣子答應了。 待楚煥靠近后,不過片刻蕭卓便得寸進尺的試探著向楚煥的方向挪了挪,隨后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師尊的衣角,見師尊未說什么,便緊緊抱住了他的腰將自己深埋了進去。 為了避免師尊將自己推開,滿身狼狽的人緊緊環著邊小聲道:方才弟子心中很是慌張,幸得師尊趕到及時。 說完又抱緊了一分。 楚煥垂眸瞥了一眼蕭卓,指尖放在了他的后衣領處,隱約可以見得神秘的紋路在蕭卓的后頸若隱若現,看著身前滿是虛弱的天道之子,他并未將他推開,左右他的衣服也臟了。 與此同時無涯峰內的鎖域中,幾名身穿內門弟子服的修士帶著瘦小的人走了進來。 此人正是馮義。 他的斷臂依舊并未有何變化,還是露著些許白骨,只是不往下淌血罷了。 在門派大比中用陰險手法殘害同門是定會被廢除修為驅逐出去的,現下因著楚煥帶著蕭卓去療傷了,故而他可能會在此地多待幾日。 鎖域中關押著的僅區區幾人。 大多破了規矩的皆是被廢了修為驅逐出門,并未關進來。 馮義看著四周帶著些許陰森的環境,眼底多了些恐懼,口中嗯了幾聲。 因著他一路過于吵鬧,且說的都是些沒用的廢話,早就被幾人用了禁言咒,所以他現在才會如此安靜。 過了許久,終于到了目的地,只見面前一處鎖牢中只有一顆巨大的石頭,其中尚還垂著鎖鏈,只一眼看去,便讓馮義軟了腳。 嗯...嗯嗯!他扒著門邊朝著身旁的人說道。 旁人并不能理解他的意思,皆是沒有搭理他,為首的人面上多了一絲不耐,將扒著門的人一腳踹進了鎖牢中。 在同門師兄身上使這么陰險的手段,這般心術不正在里面待幾日有什么可說的。 說完后他落上了鎖,轉身和幾個同門離開了此地。 做的事當真是對得起他那張臉。 笑死我了,不知道誰給他的勇氣,剛才他還挺神氣。 哈哈哈還好師兄將他禁言了,一路上說的我都聽煩了。 ...... 馮義跪在鎖域的門前聽著幾人遠去的聲音,眼中劃過了一絲憤憤,隨后他站起身猛地踢了面前的門一腳。 我神氣什么?等我從這鎖牢中出去,你就知道了! 踹完門后,馮義便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一旁的石頭處坐下了,身后石壁上的鎖鏈隨著不知何處來的風一陣陣晃動著,敲擊在石壁上引起了一陣沉悶的聲音。 將他關進鎖域中實屬大材小用了,故而將他押來的幾人甚至都未將他困在那鎖鏈上,只是將門鎖上便離開了。 聽著周圍的動靜,馮義的心中除了些慌亂外便是激動,王紹當初應允過他若是事情能成就算他被逐出門派,也會讓他在王家有個一席之地。 想到這他眼底浮上了一層得逞的笑意,因為失血過多他本就瘦的一層皮的臉頰現下更是消瘦了一圈,凸起的顴骨和掛著一層層黑的眼圈,讓他笑起來時格外可怖。 凌華峰內,楚煥在前,蕭卓緊隨其后從那處寢殿走了出來。 因著里面的血腥味散開后實在有些大,楚煥便將蕭卓一同帶了出來。 弟子目不能視,師尊可否將我引回去?剛一走出后,蕭卓便拉住了楚煥的衣角道。 看著蕭卓嘴邊掛著的笑意,楚煥一時間覺得很是新奇,方才還疼的要靠在他身邊,現下便又笑的出來了。 可以。 偏殿離著這處地方有一段距離,若是往日的話也不過是一息間便可走到,現下卻是費些功夫。 楚煥在蕭卓身前半步向偏殿任由蕭卓輕輕拉著他的衣角,將他引了過去。 一個拐角處身后的人忽然被一側的石階絆到砸到了他的身側,楚煥微一側身攬著未站穩的蕭卓將他拉到了另一側。 蕭卓隨著楚煥的動作乖巧的挪到了另一側。 待二人回到偏殿后,楚煥丟給了蕭卓幾顆丹藥便離開了此處,身上這件法衣還是先換下來為好。 過了半晌,楚煥才不緊不慢的從寢殿走了出來,身上已是沒了一絲蕭卓的氣息,一襲繁復的衣衫很是華貴。 楚煥抖了抖衣袖朝著門派大比的方向走了過去,他只是單純想過去走走,順帶看一眼掌門師兄還在不在。 門派大比依舊在舉行著,掌門修善只站在高臺上看了幾眼便早早離開了。 其余的人也被方才的鬧劇擾了心,現下對臺上比試的熱情都消了些許,和身旁的人說著八卦。 不過片刻方才那幾名將馮義關押起來的弟子便走了回來,有幾個好事的人見狀湊了上來。 那外門弟子可是什么窮兇極惡之人? 窮兇極惡?我看他那是...嗯...小人得志!其中一人聽到這話不屑的說道。 嗯?這是怎么個說法? 方才去鎖域中的路上,你們是不知那馮義說了些什么。 幾人聽到這話后具是起了些好奇心道:說了什么??? 他讓我們對他好點,否則有我們好受的。說罷那名弟子嗤笑了一聲道:隨后他還嘟囔些什么他有貴人相助哈哈哈,我看他是整日做夢。 楚煥走過時恰巧聽到了這句話,他的步子頓了一下,隨后瞥了一眼那幾個修士走上前問道:他還說什么了? 他還說啊...!修辰長老。那名弟子瞬間反應過來有些尷尬的對著楚煥行了一禮。 一想到被長老聽見他這般嘴碎,他便滿是尷尬。 圍在一起的幾人見狀也跟著行了一禮。 還說什么了?見他似乎未聽到,楚煥便又重復了一遍。 那名弟子瞬間回過神來,說道:回長老,那外門弟子只說了個他什么都不懼怕,還道有貴人相助,其余的便都是些抱怨話了。 嗯。 楚煥微微頷首心中有了幾分思量,看來那外門弟子是受人指使才做的這事? 沒想到他隨便走了走,還聽到了些讓他起了些興趣的話。 這樣想著,楚煥復又詢問了一遍幾人將馮義關押在鎖域何處,知曉后便轉身離開了此地。 余下幾人看著走遠的楚煥松了一口氣。 門內小輩弟子除了長樂外其余的都有些許畏懼修辰長老,雖然修辰長老面容最是姣好,但是其性子在其余弟子看來卻是格外不近人。 ...... 未過多久楚煥便到了鎖域,他來鎖域的次數并不多,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故而對這里的路并不是很熟悉。 看著周圍昏暗的環境楚煥有些眼暈,四周的幾條岔路在他眼里差不了多少。 隨著那名弟子說的方向,楚煥隨意選了一條,走近些便聽到了奇怪的聲音,他微微皺起眉繞過面前的石壁向遠處看去,只見斷了臂的馮義此時正坐在石頭上滿臉的不滿,聲音便是從他那傳過來的。 嗯嗯...嗯...哼! 近距離聽到這聲音楚煥便明了了,許是方才那幾名弟子給他下的禁言還未解開。 不會說話就無趣了。 楚煥指尖生出一道靈力,似一道流光一般從門縫中穿過點在了馮義的身上,將他的禁言解了,恰巧此時馮義口中罵的正是極為難聽的污言穢語。 聽到自己的聲音他還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嘗試著發出了幾個聲音,接著便警覺的向著左右看了過去。 長老... 看到來人是誰后,馮義心底多了一絲慌亂,他心中自是知曉楚煥的身份。 長老怎么來這了?他下意識后退了一步顫著聲音問道。 楚煥看出了他的慌亂,靠在一側的石壁上笑道:來問問你受的何人指使。 套話那當然是要斬釘截鐵些好。 ???沒沒有...此事是我心生嫉妒做下的!說這話時,馮義搖著頭下意識后退了幾步,臉上滿是心虛。 楚煥現下只是有些好奇是誰這么倒霉給氣運之子使陰招,并未打算刨根問底。尋仇的話自然還是蕭卓自己來的好,他全管了豈不是很麻煩。 馮義卻并非這般想,看著楚煥嘴角帶著笑意的樣子,他心中甚至懷疑王紹將此事告知了他,現下不過是來測他反應的。 尤其是方才面前的人語氣中沒有一絲猜測的意味。 楚煥站在門外走近時,他手腳發涼的吞了一口口水,隨后顫著聲音道:那人可是將一切都告知長老了? 作者有話要說: 肥了OvO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海茵、明明醬 5瓶; 流光似霧靄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7章 禮尚往來 楚煥聽著馮義的話, 頓時笑了。 他好久沒見過這般傻的人了。 許是因著楚煥隱于黑暗之中,馮義并不能將他面上的表情看的真切, 故而在他眼中楚煥微微頷首的動作都帶著些許的看他笑話的意味, 馮義心中越發的慌張了起來。 他努力回憶了片刻幾日前他與王紹的對話中他都說了些什么。 但思來想去卻只隱約記得當時不過是玩笑般許下了一個契約,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話, 現下他就算將此事說出該也不會受到什么威脅吧?畢竟只是一個普通的契約。 大不了被逐出門后隱姓埋名過一段時間,屆時此事也就徹底與他無關了。 他思考的時間過長,且并未不動聲色, 一會皺眉一會笑的很是豐富。 楚煥未出聲提醒他只站在遠處饒有興趣的看著他變來變去的臉色。 修辰長老是如何得知此事的?斟酌了許久馮義問出聲來。 你只管告知我便可, 但若有何難言之事讓你說不出口,我便無法幫你。楚煥看著內心尚還在掙扎的馮義似真似假的說道。 馮義的嘴唇已經隱隱有些發紫了,霧毒散從他斷開的胳膊早已進入了他的體內,現下他的右臂早已麻木了, 再不治療怕是根基就徹底毀了。 聽到楚煥的話后, 他站在原地又猶豫了片刻, 額頭上浸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楚煥也不催促他就只是站在原地等待著。 過了半晌,馮義走到了緊鎖的門前小心翼翼的問道:長老可是能保我出去? 楚煥聽著他這話只覺的這人腦子是真的不怎么好使, 將他座下的徒弟毀了眼睛現下又問他能否將他保出去, 也難怪能被人擋槍使。 若是長老保我出去后允我無憂, 我便將一切告知, 若是我死了,你們也不會知曉誰才是真的想除掉長卓的人。馮義丑陋的臉上勾起了一個洋洋得意的笑容。 當時修辰長老那副心疼焦急的樣子他可是看在了眼中,他打賭楚煥絕不會是只想除掉他這么一個替罪羊。 你說罷。楚煥并未答應他。 馮義見狀笑了, 他以為這便是答應了。 是......咳咳咳! 卻未想到正欲說出來時忽然口不能言,且猛地向上傳來了一股窒息感,馮義一只手掐住了脖子彎腰咳嗽了好半天,這架勢似是要將肚子里的東西都咳出來。 就這樣過了許久他抬頭無聲的看向楚煥,脖子上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 我未將你禁言。楚煥看出了他眼中的疑問,心底有了一個猜測。 若不是你,又會是... 一句話未說完,馮義便兀地愣在了原地,只覺得體內泛起了一股涼意。 難道當時的那個契約是有效的? 他蹲坐在地上猛地咳嗽了幾聲,試著說出那個名字來,卻只能聽到幾聲似是啞了的粗重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