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猶憐(快穿) 第1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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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瑟瑟就耐不住好奇了,“這么多年是多少年呢?” 柳遇吹著風,沒理她。 “柳哥哥?” 柳遇眉心一跳。 瑟瑟仍在繼續,“柳叔叔?柳伯伯?柳――” 柳遇按住了瑟瑟的嘴。 修長白皙的食指按在瑟瑟的唇上,有點微燙。 兩個人四目相對,突然安靜了下來。 第132章 “小姐,老爺讓您過去用飯?!?/br> 瑟瑟正在隨意地撥弄匣子里的珠寶首飾,忽地一聽這話,指尖輕抬了一下,看向那個小丫鬟,遲疑地問道:“老爺?” 這是在叫柳遇? 小丫鬟忍不住去瞅她,姑娘不僅長得美,連聲音也這般好聽,恍恍惚惚地又重復了一遍。 船上的人是柳遇連船帶人一起買下來的,不了解新主人和這位天仙似的姑娘是何關系,一開始他們不知該怎么稱呼,見二人舉止親近,還以為是一對佳偶。 柳遇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更不會去跟人解釋他和瑟瑟的關系,直到有人問到他跟前了,他才說了句,“叫小姐?!?/br> 瑟瑟娉娉裊裊地走了過去,挨在他身邊坐下,嬌聲細語地喚了聲,“老爺?!?/br> 柳遇為瑟瑟倒了一杯茶,往她的身邊推了推,“多喝水,少說話?!?/br> 撇了一下嘴,瑟瑟輕柔地說道:“你可真不知足,旁人巴不得能跟我說句話,怎么到了你這兒就來堵我的嘴呢?” 瑟瑟微頓了一下,想起他按她嘴的事了。 “年紀大了,受不了氣?!绷雎冻隽艘粋€和藹的笑容,“你乖一點,別氣我?!?/br> 長大后的瑟瑟讓柳遇覺得有點棘手,養個孩子不僅僅是給她吃穿的事,她這會兒正是青澀又叛逆的時候,著實讓他有些頭疼。 柳遇試著回憶自己當年是怎么過來的,不過少頃,他就打住了,愕然地發現,跟他比起來,她竟是乖得不像話。 把柳遇當做比較對象本身就十分有問題,任誰跟他一比,都可以說是老實孩子。 “我可沒氣你?!鄙蛄艘豢诓?。 柳遇瞧著瑟瑟烏黑的發頂,卷翹濃密的睫毛,甚至覺得她有些太乖了。 瑟瑟抬了抬眼,看到柳遇正若有所思地盯著她,不知在想什么。 瑟瑟哪里知道,柳遇正在琢磨怎么讓她更“壞”一點。 人要變“壞”,真的是件很簡單的事,更何況還有人刻意引導。 他帶著她做了很多新奇有趣的“壞事”。 沒有所謂的規矩和顧忌,并不因為她是女子就約束著她。 他教她喝酒,什么杜康酒、三辰酒、竹葉青……都帶她喝過。 瑟瑟喝得臉泛潮紅,暈乎乎地歪著頭看他,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酒杯,似乎透著一層光暈,他侃侃而談地說著該用什么酒杯盛什么酒,在釀酒時又該用什么水,什么時候喝滋味最好。 “萬般滋味,總要親自嘗了才知道?!?/br> 他的話音一落,膝上驟然一沉。 垂眸一看,她已經不勝酒力地醉了,臉頰上帶了一抹酡紅,羽睫低垂,順滑冰涼的青絲貼在臉上,連嫣紅的唇瓣上也沾了幾縷發絲。 柳遇把她的頭發挽到耳后,看了她片刻,望著夜色中平靜的江面,獨自飲了半宿酒。 他教她細品而不是牛飲,只肯讓她嘗嘗味,漸漸地,瑟瑟也品出了一點滋味。 不單是喝酒,他還帶她到青樓里去喝,給她戴了頂帷帽,大搖大擺地領著她進去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青樓的老鴇笑得合不攏嘴。 “大爺,您等著,我叫我們這最美的姑娘來陪您?!?/br> 柳遇頷首。 瑟瑟瞇了瞇眼。 說什么陪著她玩,分明是他自己想玩。 酒水很快送了上來。 柳遇給瑟瑟倒了一杯酒,“嘗嘗吧,這兒的葡萄酒很不錯?!?/br> 瑟瑟想問他怎么知道很不錯,但話到了嘴邊又覺得挺沒意思的,因此也不問了,端起酒杯嘗了嘗這個很不錯的葡萄酒。 的確如他所說,是很不錯。 瑟瑟飲了兩口,突然來了人。 一個艷若桃李的女子走了進來。 柳遇抬了抬手,“去伺候這位小祖宗吧?!?/br> 女子微愣。 逛青樓還帶什么女人,女子心中不悅地看了過去。 這一看半天沒回過神來。 瑟瑟看著他微微笑道:“不敢當,不是來陪你的么?我怎好奪人之美?” 柳遇說道:“不過是給你找個端茶倒水的,你既然不樂意……” “我愿意!” 柳遇和瑟瑟同時看向了那個女子。 女子的俏臉泛起紅暈,“我愿意伺候姑娘?!?/br> 柳遇的指尖摩挲了幾下,深邃的眼眸看向了瑟瑟。 瑟瑟對他無辜地眨了眨眼。 這頓飯吃得瑟瑟是身心舒暢,這姑娘太會照顧人了,眼睛一搭,她就知道她想要什么,不用她抬手就把菜給她夾過來了,貼心細致,還會唱小曲。 瑟瑟終于明白了逛青樓的樂趣。 相比瑟瑟這邊的服侍周到,柳遇那邊就顯得清冷許多。 等到酒足飯飽。 那女子對瑟瑟輕聲問道:“姑娘還會再來么?” “我……” 瑟瑟還沒說完話呢,眼前一花,被柳遇抱走了。 夜風吹散了幾分酒意。 “這么急做什么?”瑟瑟嘟了嘟嘴,很有安全意識地摟上了他的脖子,“你說過要帶我看歌舞的?!?/br> 柳遇淡淡道:“你醉了?!?/br> “怎么可能,我才喝了三杯?!?/br> 可不可能,她都被帶回去了,并且再也沒帶她去過那里。 瑟瑟跟柳遇學的東西,是墨山老人打死都不會讓瑟瑟碰的東西。 比如,賭術和偷技。 柳遇是這么說的,“教你學這些,又不是讓你去賭去偷?!?/br> “那我為何要學?” 柳遇疑惑地看向她,“難道不好玩?” “……好玩?!?/br> 瑟瑟顯然沒能理解柳遇帶孩子的方式,“你怎么會這么多……” 瑟瑟不知道怎么說,但要讓其他人看了指定要說一句歪門邪道。 柳遇漫不經心地搖著骰子,“年紀大了,什么不會?” “……”瑟瑟想說,這不是年紀大的問題,有些人就是活到七老八十也不一定會這些。 好吧,以前她拿他的年紀說事,如今倒是被他當成借口了。 一路北上,他們在繁華的京都停留了一段時日。 當他們到關外的時候,正好入了冬。 瑟瑟裹著白狐裘,凍得牙齒咯咯響,再看柳遇一身單衣地走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心里嫉妒得要命。 柳遇一回頭就見瑟瑟幽怨地看著他,他有些好笑地問道:“冷了?” 當然冷了,腳都凍麻了,她又不像他似的會武功,瑟瑟抿了抿唇,一下撲進他的懷里。 暖烘烘的懷抱驅散了嚴寒。 柳遇抬起手抱住她道:“別人會以為我抱了一只熊?!?/br> 瑟瑟從他的懷里露出一張絕色的小臉,溫柔地笑了笑。 這一笑,光華奪目,說不出的美麗,叫人的心也跟著為之一顫。 隨后幾日,柳遇明白了一個道理,禍從口出,謹言慎行。 整整兩日,她沒跟他說過一句話。 柳遇看著她,嘆了口氣。 買了她愛吃的糕點她不吃,胭脂水粉她不愛,珠寶首飾也不要。 柳遇出去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