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猶憐(快穿)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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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抬起身,一手捂著胸前的衣物一手攥住他的衣袖,喘著氣道:“陸衡,你要是走了,我就當你死了,以后我們再無瓜葛?!?/br> 陸衡眼眸深深地凝著她。 “公子!公子!” 手中的衣袖終究是沒抓住。 瑟瑟倚著車壁看著他掀開車簾,下了馬車。 車簾揚起又落下,灌進滿車的凄風冷雨。 第19章 看到陸衡從馬車上下來,管家如釋重負,走上前去剛要張口,猛然對上陸衡漆黑如深夜的眼眸,瞬間就啞聲了。 大雨傾盆,仿佛天地間所有的聲音都被嘈雜猛烈的雨聲隔絕在外,周遭靜謐無聲,連胸腔也是空蕩蕩的。 陸衡神色如常的往后面走去。 之前如何,以后還是會如何。 她本來就是一個意外,一個硬生生闖入的意外。 他的人生里不該有她。 既然是錯的就該改正。 如今回歸正軌。 她去做她的皇后,他也會聽從家里的安排娶一位門當戶對的妻子。 陸衡想的清楚,只是不知為何心口疼的厲害。 他閉上眼睛,極力的忽略那撕扯般的疼痛。 她其實沒那么重要。 與她朝夕相處的是那個被她哄的團團轉的傻子,他可以沒有顧忌沒有牽絆的愛他的娘子,愿意聽那些經不起推敲的花言巧語,愿意讓她踩在他的頭頂上恣意妄為。 可他不是他,不是出身陸氏嫡系被寄予厚望的陸衡,他不會因為一個女人患得患失,更不會被她牽著鼻子走。 他承認她對她有欲.望,但那只是一個普通男子正常的反應而已,畢竟她是個美人。 不是非她不可。 換作另一個女人也可以。 陸衡似乎被自己說服了,緊緊攥起拳,不再去想她。 外面的雨下了好一陣才停,土路變得泥濘不堪,拖慢了行程。 在傍晚時分,到了驛站。 馬車停住,瑟瑟卻一直沒動靜。 掀開車簾一看。 她正歪在車廂里閉著眼睛昏睡。 濕透的衣服還沒換下來,就那么陰冷潮濕的貼裹在身上。 她的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身子輕微的顫抖。 陸衡登上馬車,探出手碰了一下她的額頭,guntang的溫度讓人心頭一緊。 他立刻把她抱出了馬車,一邊喊著鄒大夫一邊疾步往驛站中走去。 他抱著她進了廂房。 鄒大夫連忙上前把脈,然后開了藥方令人去抓藥。 管家把干凈的衣服帶了上來。 剛要說讓沈曼兒來給瑟瑟換衣服。 結果話還沒說就被關在了門外。 陸衡沉著臉,走到床邊,把燒迷糊的人拎了起來,一邊解她的濕衣服一邊罵道:“你是沒長腦子么,衣服濕了都不知道換?!” 瑟瑟燒的難受,蹙著眉頭,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說什么。 她沒有力氣,軟綿綿的東倒西歪,陸衡把她的頭撥到了他的身上讓她靠著,離的近了,可以感受到她不僅身子燙,呼出的氣息都是灼熱的。 陸衡被她氣死了。 動作粗魯的給她脫著衣服。 脫到一半。 他猛然停了下來。 手里還拿著她的濕透的衣裙。 而她軟弱無力的貼著他。 目光觸及那一片耀眼的細潤白膩。 他的瞳孔緊縮,僵在了那里,仿佛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 陸衡只是習慣了。 習慣在對她的事情上親力親為,從不假手于人。 瑟瑟有意無意的把陸衡的心神都牽到她的身上,之前讓他幫著穿衣服,雖說使喚他的成分更多些但也不失為一種情趣。 連她的衣物都是他洗的,更何況兩人同床共枕很多界限早就模糊。 已經習慣了的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過來的。 陸衡久久未動。 直到瑟瑟喃喃的說了句冷,他才回神。 低頭看了看她。 沒有把她推開,而是沉默著替她換好了衣服。 門一打開,管家正在一旁候著 陸衡扯了扯嘴角,“你放心,我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br> 管家明白公子是懂得分寸,但他總覺得不放心,想了想還是委婉的勸了句,“公子,京里面已經為大婚準備多時了?!?/br> “我知道?!标懞馔鶚窍伦呷?。 管家苦笑,希望是真的知道才好啊。 瑟瑟雖然還病著,但京城那邊卻是等不及了,大婚的日子早已定好,就等著瑟瑟這位主角了。 因此她還病歪歪的就得坐上馬車繼續趕路。 下樓時,她的頭依然暈乎乎的,腳像踩在棉花上,左晃一下,右晃一下,叫人看的心驚。 在還有三四節臺階時,她一下踩空了,身子一歪,隨即被人抓著胳膊拽住了。 瑟瑟順著看了過去。 見是陸衡。 瑟瑟從他的手里抽回手,語氣冷淡,“多謝陸大人?!?/br> 言罷,她緩緩地走了下去,再沒看他一眼。 陸衡神色不明的抬了抬眼眸。 路上的日子不太好過,瑟瑟的身子弱,每日懶洋洋的倚在馬車上不下來,偶爾會撩開車簾看看外面的景色,也不多說話,安安靜靜的。 倒是看到沈曼兒圍在陸衡身邊伺候著,瑟瑟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每日都要喝的苦藥又端了上來,苦的瑟瑟眉頭都擰起來了。 她眨著眼問:“能不喝么?” 鄒大夫笑的慈祥,“良藥苦口嘛?!?/br> 瑟瑟捏著鼻子灌了下去,險些把她喝吐了。 到了次日,除了照舊的一碗苦藥又多出了一小碟蜜餞。 瑟瑟纖細的手指捏起一個蜜餞,她抬眼看去,一眼看到了沈曼兒嫉恨的表情,瑟瑟瞬間就了然了。 她的手一松,指尖夾著的蜜餞掉了下去,真沒意思,不是恨她騙了他么,又做這些干什么? 瑟瑟笑了一下,陸衡你輸了。 “陸大人?!边@是自那天之后,瑟瑟第一次主動叫他。 陸衡看了過去。 瑟瑟抬手將那碟蜜餞撥到了地上,笑容甜蜜,“陸大人在可憐我么?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您當是訓狗呢?” 陸衡緊緊地抿起了唇。 他不是這個意思,那些事也是不由自主地做了。 連他都不知道他為什么做這種多余的事。 她吃不吃都由她。 陸衡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沒有理會她。 他想著,只要到了京城一切就都會恢復正常。 憑著這個念頭,陸衡一直在忍耐著。 然而當這一天真的到來時,他發現他似乎并沒有像想象中的如釋重負。 “陸大人,我走了?!?/br> 瑟瑟笑容平靜的跟他告別。 陸衡的指尖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