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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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還好吧。沈忱聽著他意味不明的一句話,有些哭笑不得的回答。 平時在一起相處的時間還算多,熟一點也正常。 話是這樣說,不過傅凌南目下無塵極難攀附的性格可是聲名遠播的,就連傅時深也略有耳聞,能在短短數月同她發展到堪稱推心置腹的關系,過程必然不可能真如他所說的這般輕松。 也對,這人不管在哪,跟誰都能打成一片。 傅時深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那個叫傅燕河的年輕后輩,心里一梗,也懶得再繼續深究了。 眼見傅時深繼續投身于工作中,沈忱有些無聊,卻不怎么敢看手機,只得半瞇著眼睛將頭靠在車窗上假寐。 他總算是知道為何自己最近每次坐車都會吐得昏天暗地了,原本他還擔心是自己的身體出了狀況,只是現在雖然知道了原委,卻未必要比真得個什么病要來得舒心。 回去的車程不短,他有些害怕自己又固態重萌,而暈車藥現在是萬萬吃不得的,到時候也只能靠自己硬熬過去。 他閉著眼休息了大概二十分鐘,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看了看,一個陌生的號碼跳躍在屏幕上。 沈忱估摸著應該是個詐騙電話,便直接將其掛斷。 可號碼的主人倒是鍥而不舍,這邊剛被不客氣的掛了電話,立時又將電話撥了過去。 看著第二次亮起的手機屏幕,沈忱總算點了接通鍵。 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一個的威嚴男聲自電話那頭響起,語氣聽上去十分氣勢洶洶,卻也頗為耳熟。 您是........伯父嗎?沈忱思考了片刻,終于自記憶中找到了與這道聲音相對應的人。 是傅凌南的父親傅知簡。 看來傅凌南已經和他們將情況挑明了。 她不可能告知對方自己假結婚的真相,更不可能將自己的丈夫跟傅時深搞在了一起的情況說出,故而她能說唯一的理由便是兩人感情不和好聚好散。 只是她的身份地位畢竟擺在那里,之前同一個小明星結婚在傅知簡看來便是鬧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教他在其他傅家人面前根本抬不起頭來,不過傅凌南心意已決,他也不好阻止,可誰知這才過了幾個月,兩人竟然已經鬧到要分手的地步了。 不說傅凌南還懷著孕,單論慕云生不過是個不入流的明星,搭著傅凌南的關系才總算在娛樂圈混了些名堂,這才剛得勢多久,居然就敢直接翻臉不認人,將自己的大恩人拋棄了。 傅知簡潛意識里便沒想過兩人分開可能是多方原因造就,在他看來這個小藝人跟傅凌南結婚已是撿了天大的便宜,故而無論傅凌南做出什么舉動,都合該他包容忍讓。 眼下兩人要分開,這小子居然真的同意了,這不是明晃晃在打他的,以及整個傅家的臉么。 故而他在電話里只勸解傅凌南再考慮一下,只是女兒要和這人分開的想法同當初提出和他結婚時一樣堅定,傅知簡勸不過來,只得暫時同意了她的說法,掛斷電話后轉眼便來找沈忱問罪。 他沒有對方的聯系方式,不過以他的人脈查個小明星的電話還是易如反掌。 現在立刻去跟南南和好,她不愿意就跪下來求她,總之這個婚你們絕對不能離。他趾高氣揚命令道。 沈忱聞言心里一突,他自己倒還好,更惡劣的話他都聽過,早對這類嘲諷不痛不癢了,只是現在身旁多了尊旁聽的大佛,眼看著對方的臉色已經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冷凝了下來,沈忱在心里頗為同情的替傅知簡點了個蠟燭。 伯父,您聽我說可以嗎?他的語氣十分誠懇。您擔心南南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只是我們分開是因為一些不可抗的原因,很抱歉我無法同您詳細解釋這個情況,但也請您相信這都是我和南南共同做下的決定,這個決定也不會給她帶來一絲一毫的傷害。 當初她跟你結婚就是最大策傷害。傅知簡顯然并不相信聽筒那頭的人的說辭。我早告訴她你這種汲汲營營的小人是沒有任何情義可言的,也就是貪圖她的人脈和財富罷了,她當時還跟我信誓旦旦保證你絕不是這種人,現在看來,哼,不過如此,說吧,是不是找到對你益處更大的下家了? 伯父,您這話說得有些過了。沈忱無奈道。 怎么?你以為傅家是你想來便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傅知簡不屑得輕哼了一聲,諷刺之情溢于言表。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總之倘若能把南南哄回去,我便對這時既往不咎,否則的話,后果你應該清楚。 他頓了頓,聽筒那頭沒傳出聲音,看來是威脅起了效果。 以我的人脈,全行業封殺一個小明星不過是動動手指的功夫,我勸你掂量掂量有沒有那個本事跟我抗衡。 他話音甫落,電話便傳來了一個低沉的男音。 全行業封殺?你好大的本事。 傅知簡沒想到慕云生身旁居然還有第二個人,最初的驚愕之后他突然覺得后來的這個男聲有些耳熟。 似乎是.......似乎是........ 腦海中浮現的那個名字讓他呼吸猛地一窒,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怎么可能,這個無權無勢的小明星怎么可能會結識這個人? 是阿深嗎?他抹了抹額角并不存在的冷汗,誠惶誠恐問道。 傅家給你的權利難道就是讓你用來威脅他人的? 那人并未回答他的問題,可說出的話卻再明顯不過的彰示著他的身份。 不是的不是的,阿深你誤會了。傅知簡忙不迭的解釋,心里更是暗暗叫苦。 他原本以為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誰知道居然好巧不巧牽扯到了這尊大佛,輕飄飄的一兩句便教他再不敢擺譜了。 論輩分他該叫傅時深一句老弟,不過兩人的身份卻是天壤之別,莫說是他,哪怕整個傅家其他旁系七七八八的聯合起來,估計也不夠這位太子爺喝一壺的,而這人素來冷淡,同其他人雖說是同一線血脈,關系卻并不多親厚,故而敢同他攀交情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所以傅知簡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次他居然紆尊降貴給一個小明星撐場子。 小慕是我女婿,他跟我女兒鬧了一些矛盾,我這不是在勸他么....... 他絮絮叨叨的解釋著,可對面的男人顯然并沒有耐心聽他把話說完。 還有事? 傅知簡的長篇大論就這樣不尷不尬的卡在了嗓子里,他支吾了片刻,最后只得繼續陪著笑臉。 沒事了沒事了,我原本就是想跟他說說家常,打擾到了你真是不好意思,你先忙吧。 話音剛落那頭便不客氣的掛斷了電話,傅知簡捧著手機愣怔了半晌,這時才后知后覺的反應了過來。 不對啊,這時候傅時深不該正在工作么,怎么會跟我(前)女婿在一起? 那邊傅時深毫不猶豫的按下了掛斷鍵,接著興致缺缺的將手機丟還給了沈忱。 仿佛剛才那個毫不客氣一把搶過手機的人不是他似的。 沈忱將手機裝進口袋,心里有些高興,嘴上卻嘟囔著。 你怎么這么不客氣啊。 傅時深拿一雙烏沉沉的眸子睨了他一眼,慢條斯理開口道。 太吵了。 之后一路上尚算順利,只是車開到半途,沈忱的胃里還是逐漸翻涌起了想要嘔吐的感覺。 他微微彎著腰,用手護著肚子,以期減少這陣強烈的不適感。 也許是他的動作引起了傅時深的注意,也許是他的臉色過于蒼白,怎么看情況都不太妙,不一會傅時深一雙大手便探上了他的額頭,感受到青年體溫正常后,便捏著他的下巴稍稍用力,將對方的頭抬了起來。 不舒服?他問道。 嗯,可能是懷......懷孕的后遺癥。沈忱眼里噙著一包生理性的眼淚,聲音輕的有點像在撒嬌。每次坐車都會反胃,之前就有這種情況了,不過我那時候并不知道原因。 傅時深聞言,原本想叫停司機,看了眼窗外才意識到他們正在高速上,也只得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低頭看了眼恨不得將自己蜷成一個球的青年,像只什么可憐巴巴的寵物似的,想到這人正是因為自己才遭了罪,心里便涌上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和憐憫感。 有時長途跋涉時他愛喝些茶來解解乏,故而司機常年在車上備著一個時刻裝滿熱水的小保溫瓶和一個水杯,傅時深拉開隔板叮囑司機將車速放慢些后,便慢慢倒了杯熱水,接著不甚熟練的吹了吹guntang的水面。 這約莫是他人生中為數不多照顧他人的經歷,傅時深卻并不覺得收到了折辱,反而有些覺得新奇。 就好像在照料一只全心全意依賴著他的小寵物一樣。 傅時深向來對小動物不感冒,可將寵物的身份換成是身旁的青年的話,他卻又覺得有個小寵物似乎也沒什么不好。 待杯子里的水變得溫熱后,傅時深將杯子遞給了沈忱。 沈忱沖他笑了笑,接過杯子后小口小口的啜飲著里面的水。 好些了嗎? 傅時深也不覺得他煩,就這樣看著他慢慢將一杯水喝的見底。 好多了,謝謝你啊。 溫水很好的緩和了他胃里的不適,雖說嘔吐感依舊強烈,可總算不像之前那樣折磨人。 傅時深聞言也沒再說什么,只合攏筆記本后朝沈忱那邊移了移,接著動作頗為強勢的將對方的頭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沈忱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渾身一震。 傅時深卻是一副什么事也沒發生的樣子。 閉上眼睛休息,很快就到了。 這趟車程沈忱曾走過兩次,還有多久他自然再清楚不過。 雖然之后依舊有得熬,但身旁人的善意卻教他的心里多了一絲熨帖。 或許懷孕真能教人的情緒變得感性和敏感吧,他這樣想到。 接著他慢慢放松有些僵硬的脖子,摸索著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接著將臉輕輕埋進對方的頸窩。 也許是身體的不適放大了他心底那股名為脆弱的情緒,沈忱像只小狗似的聳著鼻子嗅著傅時深脖頸里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想法也越發嬌氣起來。 這人肩膀上的骨頭硬邦邦的,他肯定要怎么舒服怎么來。 而傅時深除了隨著沈忱的動作頗為配合的挪了挪肩膀,完全沒有將他趕走的意圖。 沈忱放下心來,他閉上眼睛開始休息,不一會意識便有些模模糊糊的,隱約感覺這時一雙溫熱有力的大手覆上了他的肚子,接著動作輕柔的替他按揉起來。 他下意識想護住肚子,卻隱約從這人的動作中品味到了珍視的意味,他并不覺得危險,便放松了身體,頗為親昵的拿細嫩的臉頰蹭了蹭近在咫尺的溫熱皮膚,在這陣令他舒適的按揉中陷入更深的夢鄉。 第51章 這一覺沈忱睡得很好, 再睜眼時天已擦黑,周圍景色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只有身旁傅時深亮起的手機屏幕發著微微光亮。 他揉了揉有些干澀的眼角, 瞇著眼睛辨認出對方正在玩一款非常古老的單機游戲。 而傅時深感知到了沈忱的動作,眼疾手快將手機收了起來。 醒了他低聲問道。 嗯。因為還不清醒,沈忱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懶洋洋的。我睡了多久? 傅時深看了眼手機屏幕。 大概兩小時。 以他們出發的時間來算,抵達凌城至多不過下午四點,沈忱不知道時間, 根據天色估摸著現在應該在六七點左右,所以傅時深在撒謊。 不過他并不打算拆穿對方這個善意的謊言。 既然已經到了怎么不直接把我叫醒呢。他直起身體,活動了下略微有些僵硬的脖頸, 這一路都枕在對方的肩膀上,連他都有些受不住,天曉得傅時深是怎樣堅持下來的。抱歉耽誤你的時間了。 不礙事。男人的聲音依舊低沉,聽上去莫名有些寵溺的意味在里頭。 沈忱抬眼想去看傅時深的神色, 只可惜天色太暗,什么都看不真切,唯有對方素來凌厲的面部輪廓, 仿佛被無邊夜色打上一層陰影, 看起深邃而又俊朗。 沈忱的心莫名便漏跳了一拍。 他還沒來得及抓住這絲來得突然的莫名情緒, 卻發覺男人動作有些僵硬的緩緩活動了下肩膀。 這個暗戳戳的小動作看得沈忱有些想笑,他伸手按住了對方的肩膀, 動作輕柔的替他按揉起來。 就愛逞能。 傅時深聞言動了動嘴角,似乎是想反駁,終究沒說出什么話來,似乎有些頭痛的老老實實坐在原地任由沈忱施為。 沈忱替他按摩的原意不過是減輕他肩膀的酸楚,誰知道按了一會卻發現對方的肩膀卻更僵硬了, 他突然想起以前不知聽誰說過傅四爺十分反感同他人有身體接觸,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僭越了。 男人看在孩子的份上原意對他好,卻并不代表他有那個資本去蹬鼻子上臉。 于是他立刻收回了手,語氣飽含歉意。 不好意思,也許我的舉動讓你為難了,以后我會注意分寸的。 正因為青年這份來之不易的體貼而有些緊張的傅時深:......... 你從哪看出我為難了? 不過他到底自恃身份,哪怕心中懊惱面上也不過云淡風輕的點了點頭。 無妨。 傅時深來凌城也算是臨時起意,雖然他對沈忱的說辭是要來出差,但真實意圖兩人都心知肚明,無外乎他并不放心讓沈忱單獨行動,便打算親自來盯梢了,將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總歸是要安全些。 故而助理今天一早便只能手忙腳亂的替自家上司更改行程,只是這邊算是個風景區,地方比較偏僻,酒店也少,雖說有不少各式各樣的小旅館,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傅時深是絕對看不上眼的,唯一一家拿得出手的正規酒店便是沈忱他們劇組住的那家,只是不巧最近正好有兩個劇組在這里拍戲,加上一些過來旅游的游客,酒店住的滿滿當當,竟是無論如何也勻不出一間空房了。 助理為這事急的焦頭爛額,跟酒店經理交涉時甚至連十倍房錢的誘人條件都提了出來,最終還是被經理一臉為難的拒絕了。 很抱歉,雖然我們很樂意為傅先生服務,但現在確實是沒有多余的房間,也請您不要再為難我們了。 助理聞言嘆了口氣,只得歇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