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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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生同衾死同xue,而我生死都不想跟陸召沾半點邊。 需要幫忙嗎?洛丘河候在車門那問我。 麻煩你幫我把輪椅放后備箱就行。謝謝。等我坐進車里了,洛丘河兩手還懸在空中停在那,大概是看我轉移想要上來幫我,結果我壓根不需要幫忙。 我看著他實在想笑,那眼睛瞪得仿佛不相信我能行似的。陸召清了下嗓子,他才恍然回神,忙推著我的輪椅往后面去了。過不到一分鐘,他又湊了過來,小聲問我:裴老師,你的輪椅怎、怎么拆? 這下我是真沒忍住笑了出來。洛丘河被我一笑更顯窘迫,一直道著歉。 沒有沒有,我擺著手,的確有些為難你了。你推過來,我來拆。我挪到最邊緣,折著身子去拆輪椅。誰知陸召悄然從背后欺近過來,我感受到他的氣息身體猛然一震,一個不穩差點往前栽出去。 我撐著前椅椅背定住上半身,低頭去看自己的腿,原以為會亂七八糟,然而陸召的手不知何時環在了我的腰上。 修然,不要做這么危險的動作。陸召聲音里全是笑意,我不過是來學一下輪椅怎么拆,方便以后。你何必這么緊張?松手!我咬牙怒視著他。 陸召挑了下眉,撤開雙手,怎么對別人就笑得這么好看,對我總是咬牙切齒的?他說著強行掰正我的身子,為我系上安全帶,你要是對我能有對別人十分之一柔軟就好了。 我盡量縮在門邊,懶得理這個得寸進尺的人。 一路無話,只是司機每踩一次剎車,陸召就靠得離我更近些。這人沒臉沒皮,我但凡瞪他,他就裝得無辜,全然一副為我好的樣子。 你坐不穩,我怕你摔著。 我是臀沒知覺,但我拉著車門扶手,我能摔到哪里去?這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到底哪里來的?! 前排洛丘河全程閉目塞聽,職業素養一流。 到了機場我也沒能擺脫陸召這個瘟神,因為 裴老師,這是您的機票。洛丘河道,您和陸總是頭等艙,在那邊辦理值機。您的輪椅需要托運,換登機牌的時候會有地勤來為您更換輪椅,帶您去安檢。 我能跟去么?陸召先我一步開口。 不、需、要。我斬釘截鐵地說,我自己可以! 我知道你可以。陸召半彎著腰,一手搭在我的輪椅扶手,微彎起那雙桃花眼湊近我道,可我不放心把你交給別人。 我懶得搭理他,直接劃著輪椅往前,他猝不及防被我帶得跌了下,而后就是一連串急匆匆的腳步由遠及近。 修然,你別一言不合就走啊陸召道,回頭走丟了,我還得去廣播尋人。 陸召! 陸召看著氣到天靈蓋的我,忍不住笑了出來,那笑一直漫進眼底里頭,讓他那雙桃花眼愈發的惹人厭。 第5章 、困獸 (5) 修然,真的不要我幫忙嗎? 我充耳不聞,自己往前行。我沒有讓人幫我推輪椅的習慣,所以拒絕了地勤的幫助。但機場的地面輪椅就是極為普通的那種,很是笨重,距離一長,我自己cao控起來也不那么輕松。 到了機艙門那,需要更換更小一號的機艙輪椅。然而那個輪椅太過窄小,我沒法自己轉移。 先生不用擔心,我們可以幫您。候在一旁的地勤道。 我捏緊了輪圈,頓了一會兒才點頭:那便麻煩 不用了。陸召冷著臉走過來,當著這么多人打橫抱起了我。 陸召!你做什么?!放我下來!我能感覺我的氣血上涌,瞬間燒到耳根,手極其用力地抓著陸召,想讓他吃痛放我下來。 陸召只是將那雙淺色的眼落下來掃了我一眼,臉上并沒有過多的表情。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側顏帶著干凈利落的線條感,并無平時撩撥我時那種嬉笑的柔和。 早就問你需不需要幫忙,你不愿意開口?,F在覺得丟人,你也只能忍著。 空姐奇怪地看了我們一眼,又匆忙移開視線。 麻煩你將輪椅收走吧,他不需要用了。 陸召把我放在里側的座位,伸手揉著被我弄痛的手臂,這會兒又換上了一副委屈的模樣,嘶修然,你對我也太狠了點吧? 我一刻都不想跟這人在一起,掏出手機給洛丘河發了條微信,想和他換個座位。 上城洛丘河:裴老師,我只是個助理 去程已然如此,那我便想著回程自己買票??晌夷玫降男谐躺厦娌]有明確標注回程時間,我就又問了一下洛丘河。 上城洛丘河:陸總不讓告訴您,怕你回頭自己買機票。 我氣結,再看陸召,那人對我笑得一臉盡在掌握,像是已經把我看穿了似的。 其實以前的陸召并不這樣,反而是我黏他多一些。我倆是在國外念書的時候認識的。他那會兒也沒這么大的背景,就跟我一樣是個普通大學生,甚至比我還窮。我很早就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他長得一副好皮囊,身材也是衣架子,我自然多看了兩眼。 又因著一些他鄉遇故知的情愫,加持了我對他的好感。所以是我先追的他。當時的他是真高冷,笑都不帶笑,話也少。我卻像是只麻雀似的,沒事就圍著他轉。 最初陸召給我的感覺只有一個,那就是陰郁。好似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在被推著走。他反抗過、掙扎過、逃離過,最后都只是徒勞。 他是困獸。 我那會兒也是真皮,性子同現在完全不一樣,就是個不定性的主。沒課的時候喜歡瞎溜達,吃到好吃的要帶一份給陸召,看到好玩的要買一個給陸召,自己卻是無所謂。我給陸召買過很多特別不起眼、不值錢的東西,陸召還挺煩我的。 就像我現在這樣,對他不冷不熱,拒之千里。 有次陸召問我:裴修然,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用棒棒糖敲著自己的牙,晃蕩著兩條長腿道,沒干嘛啊,就覺得你活得不夠開心,想帶你看看這個世界,還是很值得的。 二十二歲的我,活得沒心沒肺,只會大放厥詞,實則不過是個跳梁小丑,還總妄圖將陸召拽出泥潭。 其實我當時并不覺得陸召有多喜歡我,他愿意同我在一起,更像是一種做給別人看的離經叛道。 是在給別人說,他陸召不是一個守規矩的人,他有他自己的性格。 所以當我從車禍里醒過來,當所有的壞消息如同把把利刃將我割得血rou模糊,我想要向陸召求助的時候,打開手機看到的第一句話,便是那四個字我們分手。 這人僅以四個字結束了那場荒唐的戀愛。 而我絲毫不覺意外。甚至覺得這是早早就定下的結局。 只不過我不曾想到,種種所有都定格在了同一天。那一天,我父母車禍身亡,我僥幸得以活下來,卻是半身癱瘓。 而陸召輕易結束了我們的關系后再也沒出現過。 我不是沒恨過陸召,但說到底,這一切都僅是巧合。所以我只是將這人放下了,不愿再提起,也不愿再有任何牽連。 那一天的所有或多或少都成為了我化不開過不去的心結。 飛機上的空調打得足,我的腰受不了冷,又開始泛起疼。我面上裝睡,環在腹部的手卻死攥著腰側的衣服。 耳邊是陸召的嘆息聲,那人可能是按了服務燈,我聽到他在和空姐小聲說著什么。 過了一會兒,后腰騰空的地方被塞了一個頸枕,我睜眼才看到自己腿上也蓋了毯子,那人還拿了自己的毯子將我上半身都裹住。 你又做什么?他離我近,呼吸打在我的臉側,引得我偏頭閃避。 飛三個半小時,你打算一直忍著?陸召一臉的無可奈何,冷就蓋著點。說著,他調了我的座椅,讓我可以躺下去,腿也能被托著,給你買的頭等艙,不是讓你坐牢來的,坐得端端正正等我給你頒小紅花? 我沒能忍住我自己的白眼。我借著扶手側了點身子,背對陸召,不愿意再看他。 睡眠的確是對抗疼痛的一個辦法,加之我昨晚一夜未眠,在飛機上也算是補回來了些。 下飛機前,空姐過來跟我說,還請我耐心多等一會,會有地勤人員來接我,他們會將我送到取行李的地方,等我拿到自己托運的輪椅再離開。 陸召單手支頭,看著我挑眉。 在被陸召抱和被機組人員當麻袋一樣扛上輪椅,我選擇了后者。 很顯然陸召并不滿意我的選擇,先于所有人將我抱到了機艙外的地面輪椅上。 你寧可讓別人碰,也不愿意讓我抱是不是? 我真想問他在說什么廢話,一個男人當眾公主抱另一個半身不遂的男人,畫面難道很美嗎? 出了關,陸召先行了一步,他要趕去赴個飯局。 上一秒還冷著臉的人,下一秒就對我比了個wink說:回來給你帶好吃的。我假裝沒看見,轉身跟著洛丘河上了車。 到了酒店,洛丘河讓我等著,他去辦理入住。 裴老師,這是您的房卡。您一個人一間。我還多辦了一張房卡,放在我這里可以嗎? 他倒是考慮得挺細致,畢竟我身有不便,他拿著房卡也好,偶爾還能替我跑個腿。 您要是有什么事的話,隨時打電話給我,我就住您隔壁。 我心里長出一口氣,還好還好陸召沒住我隔壁,還好陸召沒讓我跟他一間房。 我這般想著,又猛然驚覺,短短這么幾日我已被陸召牽著走了,下意識地就覺得他一定會在我周圍繞。 裴老師,你怎么了? 我抬頭莫名地看著洛丘河。 您剛才搖頭是有什么不滿意的嗎?您說,我可以現在去辦。 沒有。我答道,都很好,謝謝。 洛丘河還看著我,欲言又止地跟著我到了房門口,看我推門有些吃力,他便伸手幫了一把。 裴老師,其實洛丘河訕訕開口,陸總人不壞 嗯?我一時反應不過來他是何出此言。 你不必那么防著他。洛丘河說完,又恭敬地接了一句,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晚上我會為您叫餐送到房里的。然后一溜煙鉆進了隔壁房。 我無奈地扯了扯嘴角,猜想是路上我和陸召發生的事,讓這旁觀的第三人都覺看不明白,想要來幫著解一解。大抵在他們眼里,陸召一心向我,而我則是拿了個渣男的劇本,自始至終的冷漠以對。 不過說真的,真不知道陸召是哪里修來的福氣,能撿到一只對他這么忠心的小白兔。 我只能揣測為老天瞎了眼。 酒店的房間還算大,輪椅尚且能轉得開,廁所也勉強能夠進出。只是廁所的無障礙設施并沒有那么完全,對我而言實屬有些不便。 一想到晚上洗澡的問題,我頭都開始疼了。 我花了點時間將自己收拾干凈,打算先在床上躺一會,今天一路的顛簸讓我的腰背實在不好受,幾乎在輪椅上坐不住。 誰知,酒店的床十分的軟,我根本借不到力轉移,最后是扯著壓在席夢思下的被子,硬將自己往床上拽,才勉強躺平了。 我拿手蓋著眼睛,懶得去管自己歪七扭八的姿勢,只覺得身心俱疲。 直到洛丘河過來敲我的門,我才從半夢半醒的夢魘里清醒過來。他大概是半天沒能等到我去開門,就給我打了微信電話。 你有我房卡的吧?我累得話都說不出,你自己進來吧。 裴老師,您沒事吧?洛丘河看我跟條死魚一樣躺著,整個人都緊張起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哪怕先過來扶我一下,我也不至于躺著跟你說話。我真服了他的,遇事不決就掏手機,看樣子我要是不出聲,他決計就已經一個電話打給陸召了。 裴老師,你真沒事? 沒事,我餓得沒力氣罷了。我隨口扯了個理由。結果洛丘河一臉惶恐地開始跟著道歉,說自己來晚了,他以為我會先休息一下,所以想稍微晚一點再過來問我。 我頭疼,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怎么當上陸召助理的? 跟在大灰狼身邊的小白兔,怎么都應該沒這么心思單純才對。 洛丘河正色道:我沒有走關系,我是正兒八經走面試程序進的上城集團。 我沖他擺了擺手,已經沒法跟他對話了,只讓他把菜單給我,還是點吃的比較輕松。 洛丘河堅持要跟我一起吃,可能眼下非工作時間,陸召也沒在。洛丘河話多了起來,一個人叭叭叭跟我說了許多。說平時他在家吃飯,都是他家金毛陪他一起吃的。他倆還會搶吃的,說著端起餐盒問我要不要嘗一下他碗里的牛rou。 說完似乎頓覺尷尬,畢竟我們兩也沒熟到那個份上,說到底只是甲乙方的合作關系。他捧著碗停在那,眼睛都不敢看我,腳趾估計能摳出一間房來。 我從碗里夾了一塊豬排給他,安撫似地說了句:多吃點。 小朋友可憐巴巴地咬著豬排,含糊不清地問我,裴老師,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沒有。我話說出去半天沒聽到他有反應,抬眼一看,他還用那雙狗一樣濕漉漉的眼睛看著我,我只好耐心補了一句,真沒有。你這樣挺好。 許多年前,我也這樣委屈巴巴地問過陸召,陸召,你是不是嫌我吵? 陸召冷冷淡淡看了我一眼后,從鼻腔里嗯了一聲。 我還記得我當時狡辯道:那是你太安靜了。我得給你的世界制造點雜音,讓你曉得塵世紛擾,你就身在其中。 陸召,別把你自己封閉得太死了,這樣不好。 第6章 、爭鋒 (6) 你這樣看著我,還不如就和我同住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