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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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識:謝謝,辛苦了。 下車后到了酒店大堂,許識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起了聽見,想起了聽見前幾天跟她說要把握機會的話。 于是她又點開了聽見的聊天框。 言烏烏:小jiejie你的卦真的太準了 言烏烏:這次過來我遇到了我很喜歡的一個老師 言烏烏:還發生了好多事 言烏烏:我好開心啊 言烏烏:嘻嘻 進了電梯,許識覺得還不夠,又給聽見補了幾句。 言烏烏: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很想請你吃飯,喝咖啡也可以 言烏烏:太感謝你了 許識其實早就在心里默認聽見不想上線了,就像許多注冊了一兩天卻不再使用的用戶一樣,沒有留下任何信息,查無此人。 或者忘了叮咚咚,或者忘了許識,或者從來沒有在乎過,都有可能。 不過她想對聽見說的話,還是會說完。 萬一那天聽見又想起她了呢。 發完這些,許識往前拉了一些,看著自己這幾天絮絮叨叨的一些話,不免覺得好笑。 她拉了幾頁后就退出來鎖了手機,抬起頭見郁聆山也正好收起手機,還看了她一眼。 許識對郁聆山笑了一下。 郁聆山也笑起來:怎么這么愛笑??? 許識繼續笑:不知道。 郁聆山伸手捏了一下許識的臉蛋。 郁聆山:好乖,也不躲。 婷婷的辦事效率很高,到了郁聆山的房間,許識發現紅酒和杯子都已經放好了,還搭配了一些水果和零食。 郁聆山穿了一天高跟鞋,所以到了毯子邊上,她腳一甩就把高跟鞋甩掉了,許識跟在她身后,幫她把鞋子踢好放一邊。 才九點。 窗簾拉開,許識看著城市夜景說了這么一句。 許識過去開紅酒,也隨口應了聲嗯。 郁聆山問:平常晚上這個時間你在干什么? 許識想了想:一般在家里,偶爾會加班。 郁聆山:酒吧那次怎么回事? 許識吐了一下舌,給郁聆山倒酒:第一次去。 郁聆山啊了一聲:沒有夜生活的??? 許識想了想:和同事聚餐算嗎? 郁聆山嘖了聲,把外套脫了隨手一甩,嘀咕道:什么人間寶貝啊。 許識沒聽到這句話,她蹲下去撿郁聆山的掉在地上的衣服了。 隨手掛在架子上后,許識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今天可是你自愿的。郁聆山瞥了眼許識的杯子。 許識點頭:我自愿的。 郁聆山抬頭看許識:不怕喝多了斷片? 許識想了想:怕的。 郁聆山笑,還是把許識的杯子拿了過來:算了吧,我今天很累,不想送你回去。 許識頓了一下:好吧。 郁聆山喝酒真的很猛,她可以什么話都不說的一口接著一口。 自己那杯喝完了,就喝許識那一杯,又喝完了就巴巴看著許識,要許識給她倒。 所以現在許識是酒也沒有,AD鈣奶也沒有,說好了不是倒酒的,也給倒上了。 郁聆山又喝了幾口,許識問她:你好像心情不好? 郁聆山張口就否認:沒有。 許識:哦。 郁聆山又說:如果心情不好,你會安慰我嗎? 許識想了想:我不太會安慰人。 郁聆山笑:看出來了。 然后她又喝了一口。 許識:你別喝太多。 郁聆山轉頭:你管我??? 許識搖頭:不是。 郁聆山竟然還真聽話地把杯子放下,她丟了顆櫻桃到嘴里,問許識:因為應婕哭過不少次吧? 話題開得太突然,許識愣了好幾秒,才回答郁聆山:嗯。 郁聆山問:過去多久了? 許識:大三的事,兩年多了吧。 郁聆山點點頭:我明天跟吳老師說你愿意去參加比賽。 許識下意識抿了一下嘴,最后說:謝謝。 郁聆山:什么都不用想,準備比賽就是了。 許識:好。 郁聆山轉過身子,拿起水果盤里的一顆櫻桃:張嘴。 許識把嘴巴張開,郁聆山就放了進去。 許識機械地嚼著,郁聆山看著她的眼睛,自顧自地說了句:沒有光了。 許識:什么? 郁聆山搖頭問:甜嗎? 許識點頭:甜。 其實郁聆山也沒說什么,但許識的難過又被勾上來了,每次聊到應婕,許識都有特別多的情緒,不甘心,后悔,無力,特別負面。 所以嘴里的櫻桃咽下后,許識就問:我可以喝酒嗎?她伸出一根手指:就一口。 郁聆山聽后把自己的酒杯遞過去,不過在許識快接的時候,郁聆山把杯子偏開,正正好沒讓許識碰到。 郁聆山的那雙狐貍眼很亮,嘴邊也勾著笑,就好像許識要做的事不是喝酒,是其他。 她晃了一下酒杯,問許識:確定? 許識:嗯。 郁聆山食指壓著杯底推過來:這可是你自己要的。 第20章 許識在喝酒前給小雨發來消息,說她在和郁老師喝酒,一會兒可能會有點暈。 不等許識再繼續說,小雨已經非常上道地說她一定來接,不用管許識暈不暈都會來接。 許識放下手機笑了笑,對郁聆山說:我的同事很想見你。 郁聆山見怪不怪地嗯了聲。 許識又說:她有個朋友很喜歡你的設計。 郁聆山仍舊嗯了聲,然后把一旁空置的杯子拿過來,也倒了一小杯,推到許識面前。 喜歡我的人太多了。郁聆山說。 許識點頭同意:是啊,是的。 郁聆山問:有你嗎? 許識繼續點頭:有,有的。 郁聆山呵的一聲,滿嘴不信。 郁聆山把酒杯舉起來,許識見狀也舉起來,兩個杯子輕輕碰杯,在空氣里發出清脆的聲音,郁聆山歪著腦袋對許識笑了笑,接著把杯子里的酒喝下去。 許識也跟著把這杯下肚,因為紅酒的溫度,她一下子就感覺到了冰涼,但也很快,她感覺到熱了。 我和應婕,我們是隔壁宿舍的。許識把空杯子放下去的瞬間開口。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許識說著笑了聲:不應該這么說,應該說,我以前沒發現她是這樣的人。 我和她一起上下課,一起吃飯,一起做作業,她那個時候很粘我,對我也很好,我走到哪兒她都跟著我,我做什么她都夸我鼓勵我。 甚至許識家里出事,應婕也是第一時間出來的,和她一起去醫院,在醫院陪她一整夜,還托她爸爸的關系找醫生。 多好笑,到最后應婕做的這一切,全變成了她的那句話:我對你這么好,你不應該回報我嗎? 許識說著,郁聆山就聽,許識想喝酒了,郁聆山就給她倒,后來說著說著,許識就把自己說哭了。 她好像從沒和別人這么細節地說過自己和應婕的事,薇薇也沒有,所以她現在特別難過,特別特別難過。 這個酒好像還是個催難過的藥劑,怎么越喝心里越苦呢。 應世德的勢力范圍沒有那么大,你為什么不去其他地方找工作呢?郁聆山問她。 許識搖頭:不能走,我不能留我mama一個人在這里,她身體不好。 郁聆山嘆了聲,伸手過去,用大拇指把許識眼睛下面那顆眼淚抹開。 所以你微博也不更新了。郁聆山說。 許識好像恍惚了一陣,才說:微博? 郁聆山:是啊,言只有理。 許識嘴里重復了句言之有理,然后盯著酒看了兩秒,才哦了一聲:不用了,不喜歡那個微博,好多人過來罵我。 郁聆山又擦掉了許識一滴眼淚,然后把手放在許識的手背上,抓住了她的食指。 像許識這樣的,應世德對付她根本像捏死一只螞蟻,不用放心上,更甚不用自己動手,久而久之輿論會過去,大家也會忘了當初的事,每個人都會活在自己的軌跡上,唯一只有許識,被推出軌道再也回不來。 郁聆山突然想起言只有理發的最后一個微博,是一個變魔術的視頻,許識用一個很容易露餡的技巧在鏡頭前糊弄大家,不知道她哪個同學給她當的手機支架,根本拿不穩,搖搖晃晃的更別說后面同學還被她逗笑了。 那時候許識多開心,會因為把魔術成功了從凳子上一躍而起為自己鼓掌,然后把腦袋磕到了柜子,一邊疼一邊笑。 櫻桃也是紅色的。許識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話。 郁聆山思緒回來,順著許識的視線過去也看櫻桃,然后很快把目光收回來:所以呢? 許識說:紅酒也是紅色的,你的衣服也是紅色的。 郁聆山低頭看自己的衣服,確實,是紅色的。 她笑了笑,把杯子里剩下那一點喝完。 還難過嗎?郁聆山問。 許識緩緩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難過。 郁聆山問:難過什么? 許識盯著櫻桃看,也想得很艱難:不知道。 郁聆山問:想吃嗎? 許識:想。 郁聆山問:自己拿還是我喂你? 許識把眼睛抬了起來,好像在思考應該怎么選擇。 郁聆山給了她一個建議:我喂你吧。 許識說:好。 郁聆山伸手過去,抓著櫻桃梗拎起一顆櫻桃,許識看起來真的很想吃,一直盯著櫻桃看,看著櫻桃劃過一個弧度停在半空中。 她腦袋暈的很,眼里有很多櫻桃的影子,這里一個那里一個,但這些影子始終沒有往她這邊來。 坐過來一點,我夠不著。郁聆山說。 許識聽著哦了聲,很聽話地把椅子挪過去。 許識才坐好,郁聆山又說:再過來點。 許識又挪了過去,郁聆山還說不夠,還要過去,最后許識的椅子和郁聆山的碰在了一起,郁聆山才滿足。 她把櫻桃放在兩人中間,對許識說:張嘴。 因為挪了幾下椅子,許識更暈了,整個人晃晃蕩蕩的。 聽郁聆山說這些,她做的只是機械性地張開嘴巴,也往櫻桃那兒湊,但她湊一分,櫻桃就退一分,湊一寸,櫻桃再退一寸。 湊到許識覺得不對勁了,就停了下來。 然后她垂眸一看,櫻桃后面也藏著一個紅色的東西,是一個紅色的唇。 郁聆山這么逗她,她心更癢了,更想吃櫻桃了,于是接下來,她不想讓郁聆山得逞地抓住郁聆山的手,腦袋一歪湊過去,咬住了櫻桃。 剛咬上,許識就聽郁聆山說:我也想吃。 許識就這么咬著櫻桃看著郁聆山。 然后她的腦子讓她做出了下面這件事。 她繼續往前湊,把暴露在外面的半顆櫻桃送到郁聆山的唇邊。 郁聆山沒有張嘴,許識怕她不明白,就再往她嘴里湊。 紅色的果皮瞬間擠開了紅色的唇,郁聆山終于也主動張嘴了。 許識繼續往里送,和郁聆山唇碰著唇,兩人一起把櫻桃咬開。 果汁一下子就淌了出來,許識感覺到它好像在往下流,趕忙把核和果rou一起推進郁聆山的嘴里,再用下唇把郁聆山唇角的果汁舔回來。 然后再回去,一起和郁聆山把櫻桃吃了。 吃得差不多了,許識就離開了,她把嘴里的櫻桃可能還有其他東西一起咽下,接著伸手放在郁聆山的下巴下面。 郁聆山問:干嘛? 許識:核,吐給我。 郁聆山沒有吐給她,而是轉頭吐進了垃圾桶里。 許識哦了聲,把手收回來:有垃圾桶。 郁聆山沒什么表情地看許識,看了大概兩秒輕輕嘆一聲,然后她把桌上的酒杯拿起來,一開始只是喝一半,但喝完又不夠地把整杯喝下。 許識問:你生氣了嗎? 郁聆山笑了:你還能感覺到我生氣了? 許識搖頭:不知道,她說完又問:你為什么生氣? 郁聆山問:我是誰? 許識:郁聆山。 郁聆山:明天醒酒了還記得親過我嗎? 許識:嗯? 郁聆山:所以你就讓我一個人記著這些東西? 許識想了很久,問:是不是不能親你? 郁聆山:不能你大爺。 許識不敢說話了。 郁聆山又說:給我倒酒。 許識聽話地把酒瓶拿起來,但已經殘廢的腦子已經支撐不起她把一個東西拿起來,她像是得了什么病似的拿著瓶子亂晃著,也成功地把郁老師逗笑了。 郁聆山無奈地把酒瓶拿過來,還說:除了會親你還會什么? 許識很不好意思地對郁聆山笑:嘿。 郁聆山氣笑了。 許識這次喝完酒有地方坐著,即使小腦開始不發達,也有地方晃。 她好像真的很喜歡吃櫻桃,一顆一顆地往嘴里送,吃得累了就趴在桌上,嘴里喃喃道: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