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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張揚的粉車進入賽道后,現場已經有人開始議論,后來隨著黑色賽車進入大眾視線,議論聲也越來越大。 “是他嗎??我前段時間聽說他回來了,是不是上了綜藝?” “只是上綜藝吧?我記得他一年前就沒有參與過有關活動,就這么退簦實在是有犢上??! “可能只是車身有點像,每年模仿他的人這么多,沒看見臉之前,誰也不能保證Ь褪撬。說不定又是一個贗品?!?/br> 觀眾席上議論紛紛,殊不知Snack車隊的人已經震驚到無以復加,只能呆愣地看著賽道上的黑色賽車。 他們都看到,黑色賽車的車標旁邊有一個小小的黑金色徽章。 是Snack的徽章沒錯,但更細節的是,黑車的徽章是黑金色。 很多人都知道,Snack車隊的徽章是奢靡的純燙金色,但鮮有人知,Snack的徽章有一個例外,Ь褪譴詞既撕諫叩幕照卵丈是黑金色。 深淵內心激動,眼眶已經紅了:“這次絕對是他?!?/br> 有人跟著大聲喊話:“副隊!我肯定??!這輛車,絕對是他!” “我也確定??!” 肯定的聲音越來越多,Snack車隊里不少人激動地相互抱在一起。 他們之間,不少人是在低谷時期被黑蛇賞識,收進Snack,成為Snack初代成員的賽車手。也都一直盼望著懷童能夠回來,再次和他們一起站上賽道,站上領獎臺。 “嗚嗚,等了幾百天,終于回來了,有點想哭怎么辦” “想哭+1,我一定要讓他把欠我的pk還回來??!” “55他還欠我一頓飯呢,不能讓他輕易跑了” 他們吵吵嚷嚷的聲音打擾到了正在復盤的祖安選手社長。他掏掏耳朵,滿臉寫著不耐煩,“安靜點,你們擱這叫魂呢?” 眾人對視,深淵咳嗽一聲。于是他們默契地決定,不把懷童的事情告訴這位嘴臭王者。 被蒙在鼓里的社長頂著一張優雅的臉,嘴里罵咧咧地重新戴上耳機復盤。 - 賽道上,江陳徐徐降下車窗,“準備好了嗎?需不需要我讓讓你?” 路知雪會胡思亂想,有一部分是因為江陳。懷童冷笑。他把賽車駕駛到和江陳一樣的同一起跑線,降下車窗,云淡風輕說:“忘了?我和手下敗將比賽,都會讓三秒?!?/br> 懷童已經戴上頭盔,只露羲漠然又懶洋洋的眼睛。 此時,暖色的眸失去溫度,似乎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他摩挲方向盤,輕笑:“不過讓你三秒似乎不夠,五秒怎么樣?” 囂張至極的話落下,黑車上獨特的Snack車標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像是懷童本身。 懷童的話羞辱輕蔑,侮辱程度不亞于把江陳的尊嚴不屑一顧踩在腳下。江陳卻感覺血液都沸騰燒灼起來,他舔了舔唇,桃花眼里滿是被掌控后快要壓制不住的興奮,“悉聽尊便?!?/br> 懷童被他眼里的興奮惡心到,皺了皺眉,升起車窗。 同一起跑線上,兩輛車準備就緒。 于觀眾來說,這是一場勝負沒有任何懸念的比賽。江陳是誰?頂尖車隊Snack金牌賽車手。旁邊的黑色賽車則是模仿黑蛇的贗品。 誰輸誰贏,一目了然。 因此很多人都沒有抬頭觀看這場比賽。 但當賽道紅燈亮起,比賽開始б豢蹋全場嘩然。 因為啟動的只有一輛車。 粉車囂張地沖向前方,黑車一動不動。 觀眾席沸騰了。 “我草,賽前讓三秒??!是辣個男人嗎?” “有什么大病,這都要學??不能獨立行走?你學的來嗎你?” Snack車隊的人也為他捏了把冷汗。 深淵臉色凝重:“江陳在這一年進步了很多,希望童童不要輕敵?!?/br> 懷童對此一無所知,他手指搭在方向盤上輕點,在心里默默讀秒。 1, “你裝nm呢,這還不開始跑?” 2, “他該不會真的以為他是黑蛇吧?” ………… 5. 比賽開始。 懷童勾唇,橙色眼眸燃燒,眼里是勢在必得的瘋狂。他啟動引擎,在快要翻天的議論聲里沖簦像是斬斷一切的利器,將所有拋在身后。 第一圈過去,粉車已經離黑車很遠,但黑車絲毫不著急的模樣,還在規規矩矩地開。 懷童不急,觀眾席的人更沒興趣,部分人甚至大聲吐槽他。 “什么貨色也敢模仿黑蛇?現在翻車了真是笑死人?!?/br> Snack里也有人替他急上了,“這也沒有追上多少,這樣下去會輸的吧?” “不,”深淵的聲音響起,“并不是,他正在一點一點蠶食江陳的移動空間?!?/br> 江陳賽車瘋,但是沒有章法,特別是在對上比自己強勁的對手時,這個缺點尤其突??;懲就是利用這一點,一次又一次虛假進攻,逼得江陳轉換防勢。 而江陳每一次轉換防勢的時間,足夠懷童追上去。 賽道上,已經是倒數第二圈,懷童離江陳已經很近,黑車的車頭跟著粉車的車屁股。 懷童降下車窗,飛馳而過的風灌入,眼眶被刺激的發紅,積蓄了淚水。懷童卻不愿意閉眼。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種感覺。灌入車里的風像是某種精神刺激藥物,流入四肢百骸,刺激得他手腳發麻,精神上的快感讓他沉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