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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帶沒有脫,只松了松。 懷童不自在地往上看,又恰好撞進路知雪壞掉的表情里。 …… 懷童被誘得耳尖發紅,簡直不知道該把眼睛往哪里放。 路知雪的表情太…太…澀了… 他這樣的表情,像是懷童強迫他,扯他的領帶,扼住他的脖頸,對他做了什么什么過分的事情一樣。 但事實是,懷童只是替路知雪順了順毛。 懷童手停了,路知雪也不催促,摟著懷童的腰,吸貓一樣吸懷童身上的味道。 懷童錘他,悶聲:“不要用這樣的表情看我?!?/br> 路知雪替懷童順背,委屈:“舒服?!?/br> 舒服才會是那種表情。 懷童:“……” 知道你舒服,你那樣的表情,就差沒告訴我,你爽翻了。 * 車子平穩行駛,很快,他們回到曾經的別墅。 懷童養路知雪時住的小別墅。 自離開后,懷童再也沒有回過這里。 一進門,路知雪捏著懷童的手腕,把他壓在門板上。 懷童頃刻想起他特別丟人的和路知雪的一次接觸。 路知雪幫他咬,只是簡單的咬一口,但他的反應簡直丟人。 他被迫坐在玄關處的鞋柜上,腳尖都繃直了,下巴處淌的不知是涎水還是眼淚,口欲被滿足的路知雪卻舒服的直對他哼哼。 懷童心里羞恥,推開在胸膛處作亂的腦袋,無奈:“你怎么跟沒吃飽一樣?!?/br> 黏著他,好像他是食物。 路知雪沒有正常人會有的害羞和羞恥,坦誠地向懷童反饋他的所有喜好和厭惡。 他跟上懷童,解釋:“喜歡,童童?!?/br> 懷童罕見地沒回應。他在前面走,眼眶有點漲酸,也有點熱。 別墅很干凈,無論是家具還是裝飾,都和他離開那天一模一樣,一點沒變。仿佛他只是簡單的出去玩了一天,而不是離開了一年。 倏爾,懷童看見角落那把吉他。 吉他有點舊了,多處有經常使用的痕跡,但吉他表面沒有任何損壞??吹贸鲋魅朔浅圩o這把吉他。 懷童瞳孔微縮,他快步走過去,拿起墻角那把曾經被摔壞的吉他,抱緊,摩挲。 低聲:“路知雪,你怎么這么好?!?/br> 這是懷童最喜歡的一把吉他,是他用比賽贏來的獎金買的。 對懷童有非同尋常的意義。 原本吉他一直放在懷童先前在懷家別墅的房間里。但是在某次爭吵中,吉他被唐白無意間摔壞了。 懷童離開時沒有帶走。 他以為會被當成垃圾處理掉了,沒想到還有能再見到這把吉他的一天。 并且是被修復完好的,沒有一絲損壞的吉他。 吉他確實是被懷家人扔掉了,路知雪花了好多心思才把懷童的物品都找全。 懷童的東西,他們不要,路知雪要。 不僅要,還很寶貝收好了,等待懷童再次使用它們的那一天。 路知雪過去,隔著吉他,吻掉懷童的眼淚,“童童,” “彈給我聽,好不好?!?/br> “好?!?/br> 懷童低頭,掩去發紅的眼睛。他擺好吉他,手指搭上琴弦。 一段音符傾瀉,久違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懷童手指顫抖,心里想哭的念頭越來越強烈,彈錯了好幾個音。 斷斷續續的,不成曲的調。 路知雪卻扶著懷童的肩膀,大聲夸獎:“好聽,喜歡?!?/br> 他離得近,吐息都纏上懷童,連眼淚都有點熱。 懷童手忙腳亂地抹掉眼淚,仰頭,和路知雪纏綿地接了一個吻。 分開,銀絲在空氣中顫顫巍巍被扯斷。 懷童的眼淚越來越多,路知雪著急,心里也跟著難受。 他舔去懷童的眼淚,把懷童納入懷里,笨拙地拍背安慰。 “不哭,不哭,童童?!?/br> 手法熟練,嘴上的詞匯匱乏,眉頭還緊緊蹙起,似乎在疑惑懷童為什么哭。 他以為懷童會喜歡,會很高興地給他親親才對。 懷童被他的表情逗笑,手指揪緊他的衣服,“笨,是感動?!?/br> 不哭啦。 路知雪勾著懷童的腿,單手把懷童抱起來,問:“感動,會哭嗎?” 懷童順勢緊緊摟住路知雪的脖子,點頭。 路知雪抱小孩一樣,把懷童抱到沙發上,若有所思地說:“是開心嗎?” 懷童再次點頭。 路知雪松開手,認真地看他,“我可以讓,童童更開心?!?/br> 無論任何時候。 - 別墅車庫門口,路知雪把一串車鑰匙交到懷童手心,“可以,打開?!?/br> 不可置信的念頭升起,懷童越過路知雪的手,徑直抱住路知雪。緊密的身體接觸讓懷童感到心安,暖色的眸泛起水光,他哽咽:“路知雪,親親我?!?/br> 路知雪心熱得不行,他把懷童抱起來,壓在懷里接吻,流氓地欺負,掠奪氣息。 直到吻至缺氧才放開。 懷童眼尾發紅,小貓一樣鉆進路知雪懷里。路知雪抵著他的額頭,追上去又輕輕親了好幾下,詢問:“童童,我在附近,修了賽道?!?/br> “要去看看嗎?” “要?!睉淹槌楸亲?,依賴地蹭了蹭他的頭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