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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秋一捏化為了灰塵,隨后一掌就將金光符罩打碎,主陣眼被毀壞,匯聚在頂的金光散盡,在其他方位的道修也被反震到了丹田,他們的身軀極速膨脹,下一秒就是齊齊劃破空氣的尖叫聲,炸開成了碎片。 “走,回狐山?!睂幥飳蓚€昏迷不醒的女兒攬入懷中,不過裙邊被拉扯了一下。 低頭一看,是向她哀求的寧晴兒,“娘親,柳大哥也是為了救我才身受重傷,我能不能……把他一起帶回去啊?!?/br> 她知道狐山不能讓外人進去,可就這樣離開,將昏迷不醒的柳大哥留在這里,她也做不到。 【主人,他身上也有靈珠,還有一個比較遠,應該就在附近某個人的身上】兩人視線對峙了一會兒,腦海里聽到小靈的話,寧秋這才微微頷首,“行,你就帶上吧?!?/br> “謝謝娘親!”寧晴兒頓時欣喜若狂。 離開時,寧昭兒落在最后,她回頭看了眼還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錢生,猶豫了再三,還是默不作聲的走了。 他們本就是萍水相逢,連朋友都算不上,如今就這樣忘記了也好。 目送寧秋離去,也代表架在脖子上的危險解除,長孫聞難得得放下了緊張,微微松口氣。 看見滿地狼藉的打斗場面,道修里來的人中都死光了,只剩下他一人獨活。 當然,讓他心情不錯的是,馬庸這個狼狽為jian的家伙終于死了,連反抗都做不到就死在了狐王手上。 由此可見,長孫聞更加堅定了心中,借刀殺人的想法。 只是不知道,剛剛狐王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代表著什么,似乎已經將他心底的想法,看得一清二楚。 難道今天的局面,都是狐王一手cao縱而成? 如果是的話,就算是快速擺下的棋盤,狐王也能憑一己之力就能將所有敵人納入其中全部吃掉,不可謂不令人畏懼。 將錢生抱起,長孫聞返回興平城。 狐王厲害,對他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接下來就是如何讓江定直接對上狐王,越快越好。 畢竟三天之后,就是族人慘死的忌日,到時候他還想提著江定的項上人頭,拿去祭拜。 …… 將被吸收干凈,已經化為了枯骨的嚴川給推到床下,江梨摸了摸不再劇痛的胸口,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沒想到這個嚴川的力量還是不少的,起碼能將靈珠給安撫下來了?!?/br> 聽見院子里門打開的聲音,她連忙將尸骸踢進床底下,隨后又躺下,蓋上被子,將床上恢復了原狀。 從門上倒影的修長影子,就知道是長孫聞回來了,卻不見馬庸。 在江梨疑惑的時候,就聽見長孫聞彎腰輕咳了一聲顯得有些虛弱,但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江梨,馬長老和其他道友都被狐妖殺了,我們即刻回去?!?/br> 居然都死了! 江梨微微震驚,沒想到狐妖那么厲害,不過下一秒,她就是舔了舔嘴唇,眼里露著可惜神色。 雖然是參差不齊的靈魂,可有總好過沒有,白白死了多可惜,那么多人,都能讓她飽餐一頓了。 這樣想著,江梨已經換好了衣服,拿起桌子上的劍,蒼白著臉色,眉宇間也換上倨傲自負的嬌蠻大小姐色彩,打開門就看見身上滿是傷口的長孫聞。 “大師兄,你受傷了?這群該死的狐妖,我要去殺光了他們,為大師兄報仇!” 她大聲驚呼,眼里燃燒著怒火,同往常傲慢而又愚蠢的嬌縱大小姐沒有什么兩樣。 “別胡鬧!現在就回去稟報掌門,免得狐妖追上來?!遍L孫聞皺了皺眉,冷聲呵斥。 他看起來會傷得不輕,自然是回來路上,自殘的結果。 如果唯獨他安然無恙的回去,肯定會引起江定的殺心,這樣滿身傷的話,起碼有了留下一命的理由。 “可就讓馬叔叔這樣死了嗎!”江梨咬著唇,不甘心的跺腳,最后還是跟上了長孫聞。 準備走出院門,長孫聞突然停下來,回頭一問,“嚴川呢?!?/br> 他剛剛就覺得不對勁,這才想起是什么。 嚴川喜歡跟在江梨身邊套近乎,有江梨在,必定會找到他,可現在怎么不見蹤影? “哼,腳長在他身上,我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了。剛剛本小姐渴得要命,叫了好久都沒人應,這嚴川肯定是害怕爹爹的懲罰,給逃跑了?!?/br> 江梨雙手環胸,下巴一抬,一如既往的對嚴川滿是嫌棄和鄙視。 她是衡山派的大小姐,自然有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資格。 長孫聞依舊深深皺眉,他垂眸,仔細打量了江梨一會兒。 他感覺到有違和感,卻又說不上來是什么。 第一次被心上人這樣長時間看,江梨就是摸著guntang臉頰,扭捏著嬌軀,羞答答道,“師兄~你這樣盯著人家做什么呀,怪害羞的?!?/br> “沒什么,我們先走。嚴川回來不見人,會自行回去?!遍L孫聞淡然的收回目光,邁開步子。 他并不關心嚴川怎么樣了,只是在想如何在三天之內,成功讓江定和狐山對上,馬庸的死會是導火線,但還不夠讓他不管不顧。 落在長孫聞身后兩步,江梨暗自松了口氣,還真是敏銳,這都能夠發現異樣。 兩人很快趕回了衡山派,江定正在處理門中事務,他長得還算是儒雅,有股才子風流的氣質,但眼神里閃爍著精明算計,是個笑里藏刀的圓滑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