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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又是長長嘆了口氣,容顏都滄桑了幾分,鬢角已有了白發,“你弟弟已經失蹤了好幾天,想來已經是兇多吉少。我也老了,以后朱家的重擔都要壓在你的肩膀上,所以要好好努力?!?/br> 丟失的寶貝兒子,是他費盡了所有努力,才老年得子,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前幾天被擄走的噩耗突然襲來,他們兩老夫妻受到的打擊不小,差點扛不住,也跟著而去。 現在強撐著,只為將殺害兒子的兇手給找到,為兒子報仇。 所以即使讓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那些高高在上的道長出手幫忙,他也愿意。 “大伯,你千萬不要這樣想,現在有仙長去抓妖,相信弟弟吉人自有天相,會平安回來的?!敝煊由裆?,真心實意的寬慰道。 朱佑搖頭嘆氣,他并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拖著疲倦的身軀離開。 那些被抓走的孩子都死了,他的兒子又怎么會有例外呢,就算想欺騙自己,也太難了。 見到人走了,朱佑拄著拐杖站在原地,隨后臉上露出大大的扭曲笑意,眼里都是貪婪,還有那毫無人性的絕情。 大伯阿大伯,你以前攔了我爹的路,可惜的是他死了,你卻活著,最后當上了城主。 現在你快死了,還生個兒子來攔我的路,既然那么想當攔路虎,那就送你們父子黃泉路上相見好了。 反正城主之位,只能是我朱佑的囊中之物,且還不是你朱成沒有了兒子才不情不愿給我,而是我憑自己拿到手的! 第89章 狐妖19 臨行前,信誓旦旦給人立下的時間是兩個時辰內肯定能將狐妖給抓回去。 可現在到郊外都過了一刻鐘,還是沒有找到狐妖的蹤跡。 衡山派的地位擺在眼前,他們不愿意交惡,面上自然也會對馬庸恭恭敬敬。 可到底也是代表著各自門派下山,如果太過言聽計從了,丟的可是門派的臉面。 “馬長老,我們都在這里兜了好幾圈,怎么還找不到人啊?!?/br> 跟隨的隊伍當中,已經有人停下腳步,不耐煩的發出了質疑聲。 有人帶頭,其他人自然也是紛紛表達不滿。 這話言外之意,有指向馬庸駕馭追蹤術的能力虛實不定,也等于懷疑衡山派的實力。 身后都是吵鬧聲,再加上在后輩面前連連失手,馬庸聽得心里頭很是煩躁。 不過當前大事要緊,平常暴脾氣的他,也給忍了下來。 馬庸收回了還在四周打圈的追蹤符,回頭看向他們,抬起雙手往下壓了壓,示意眾人安靜下來。 “大家再等一會兒,這些狐妖必定是聽到什么風聲,然后給躲起來了?!?/br> 然這句說辭,并不能服眾。 “馬長老,我今日聽聞,衡山派的江安長老,以及一些其他弟子,可都是死在了狐王的手上。如今你說是狐妖所為,但一路找來,此處并沒有尋到狐妖氣息,這……” 先前第一個出聲的男子,他并沒有絲毫畏懼衡山派一貫強勢的作風,而是帶著嚴謹的態度來質問。 他是落山派的弟子,名叫向實。 長相稱不上俊朗非凡,但身材高大,談吐不凡,眉宇間一副正氣之相,眼神清正。 衡山派自詡道修第一,落山派也能緊跟其后,他尊敬前輩,但也不是無腦討好。 會跟著馬庸前來,向實也是抱著相信一個門派長老,想必會帶著他們找到狐妖,為民除害。 可事實上沒有找到,再加上是狐妖作孽的說法,也是衡山派率先提出,真真假假并不懂。 作為落山派領隊的師兄,他是不會讓門下師弟以身犯險。 畢竟不分青紅皂白得罪狐山,惹來狐王的記恨,可得不償失。 “真的假的?平白無故,江安長老怎么會惹上了狐王?” “如果真是這樣,那此次行動,莫非是衡山派想要公報私仇?” “我看很有可能是這樣,你們還記得兩百年前的事情嗎,衡山派和狐山,可是積怨已久,是死敵?!?/br> 眾人竊竊私語下,都開始動搖了繼續跟著馬庸的心思。 被請下山的條件都一樣,他們自然是各有小心思。 如果全程跟著馬庸,萬事聽他指揮,出力不討好,這就是典型的為他人做嫁衣。 現在有脫離隊伍的機會,他們的議論聲愈發大。 指責質疑聲落入耳朵里,長孫聞倒是依舊淡漠神情。 畢竟大家說的一部分都是事實,而且他也想讓衡山派進入被孤立的局面。 如今有人無意間幫忙推動,他為何要出聲阻止。 反觀馬庸,年紀最大的他,此刻卻是最沉不住氣的。 “簡直是一派胡言,江安一直好端端的在宗門內修煉,何時被狐王殺了!” 緊緊盯著帶頭起哄的向實,他怒目圓睜,臉色陰沉沉的,十分嚇人。 “落山派還真是好樣的,居然教出這種滿嘴信口雌黃的弟子,當真是道修界里的恥辱,污泥!” 馬庸眼里有著殺意,不知是被戳到痛處跳腳,還是被挑戰了威嚴而憤怒。 修為高,就是說話的指向標。 見到馬庸生氣,場面立馬安靜下來,也沒有人再附和向實,而是默默的拉開距離。 他們一貫會見風使舵,誰都不想得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