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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梨眼里閃過一絲絲滿意,爾后又是輕咬著下唇,擔憂的目光看著馬庸,頗為擔憂道,“可是我聽聞,狐山的狐王很厲害,要是傷了她的人,會不會來找您麻煩?” 這話聽這是為其憂慮,可放在馬庸的性子上,就是一種激將法,如果他不動手的話,就是變相的承認自己無能了,尤其傲氣的他不可能會做名譽掃地的事情。 果然,馬庸就是冷哼一聲,眼神倨傲,語氣很是自負,“區區狐王而已,在我面前還是不夠看的,一樣是被滅掉的下場?!?/br> 話落,看著江梨還是擔憂,欲言又止的眼神,馬庸心頭一暖,覺著他家小姐就是心地善良,處處掛念著他,看來這些年當成親生女兒的寵愛并不是白白付出的。 他聲聲寬慰道,“小姐就安心養傷,等下我去會一會兒那幾只狐妖,定會將它們的皮毛拔下來,拿來給小姐做襖子?!?/br> 江梨淺淺一笑,“馬叔叔,狐妖天性jian詐狡猾,請您一定要注意安全?!?/br> “哈哈,小姐多慮了,在實力面前,所有的小計謀都沒用?!瘪R庸覺得江梨就是多慮了,也是在對他的實力不認可,但這也是擔心他的表現,所以很受用。 江梨嘴角勾起的弧度加深了些,但眼神依舊是無辜乖巧,她佯裝不經意間的猜測,“馬叔叔,你說,興平城里那些丟失的孩童,會不會是被狐妖給擄走的啊?!?/br> 說了這句話,她又是微微嘁眉,自顧自的否定,“當然,我只是亂猜而已,應該不會的,畢竟爹爹說過狐妖很少出山,應該不是他們?!?/br> 這話,倒是提醒了馬庸。 他們衡山派受邀請下山調查丟失孩童的真相,可至今都要過兩天了,還是沒有任何線索,且受邀的還有其他門派,而衡山派作為眾道修門派之首,如若調查結果拖得太晚,就會對他們的名聲不利。 現在沒有任何線索,狐山又出來惹眼的情況下,倒是可以將這條懷疑的線,引到狐山身上,不管是真是假,只要在最后推波助瀾下讓狐山變成眾矢之的,而掌門交給他的任務,不就是輕而易舉的完成了嗎。 想法已定,馬庸拍桌而起,雙手負在身后,一副大義凜然道,“長孫聞,你即刻去城主府邸,跟他說已經找到了禍害興平城孩童的妖孽在何處,讓其他門派的人跟著我們前去抓捕禍害人間的孽畜!” 如果不知真相,看著這維護蒼生的正義神情,還以為事實就是如此呢。 “是,弟子這就去?!遍L孫聞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如果有可能,他倒是希望將懷疑引到衡山派身上,不過衡山派作為宗派領袖,還是凡塵中最受普通人頂禮膜拜的存在,這個是無法行得通的。 所以為了達到目的,長孫聞只能將狐山拉下水,逼出素有妖族第一人的狐王出來和衡山派對峙,最好能將衡山派一舉滅掉。 即使這樣做沒有任何道德,極其自私自利,讓他和江定這種人沒有什么區別,但比起全族上下幾百口冤死的亡靈而言,長孫聞寧愿丟掉所有一切原則,也要置江定于死地! 仇恨可以徹徹底底改變一個人,他已經變成自己曾經,最厭惡的那類人。 長孫聞離開后,想到這個計謀還是江梨提醒的,馬庸看著她的眼神愈發慈祥和藹,他家小姐果然聰慧機敏,就是心地太善良了些,要知道妖可是充滿了獸性,完全不用為他們開脫。 然而在一轉頭,他又是臉色陰沉沉的朝著門口怒吼,“嚴川,還不滾進來!” 像落魄流浪狗一樣,一直守在門口的嚴川聽聞盛怒,他渾身一凜,連忙疾步走到馬庸面前,將頭垂得非常低,“馬長老,您找我?!?/br> 馬庸狠狠刮了他一眼,才沉聲道,“我有事情要去忙,照顧小姐的責任就放在你身上,還是再讓小姐有一丁點閃失,老夫就立馬讓你灰飛煙滅,聽懂了嗎!” “是,弟子銘記在心,就算自己有事,也不能讓師妹……” 然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馬庸就散發著強者威壓,嚴川根本承受不住,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額頭磕在地板上,極其狼狽卑微。 “一個門下不起眼的弟子而已,你也配叫小姐為師妹?什么該叫什么不該叫,你自己要掂量清楚,免得禍從口出,丟了性命?!瘪R庸垂眸,眼神極其輕視的看著門下弟子,就好像在看著一條搖尾乞憐的廢狗,沒有任何感情。 我好歹也是衡山派內門弟子,修為更是排在前十,何曾受過如此侮辱!嚴川心里燃燒著濃烈不甘,可面上他還是乖乖的順從點頭。 “是,馬長老,弟子知道了,一定會照顧好小姐,不會再有任何閃失?!彼\惶誠恐的說這句話,也選擇將自己的尊嚴丟進了塵埃里任人踐踏。 馬庸回頭看了眼已經熟睡過去的小姐,又看向毫無骨氣的弟子,他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嚴川握緊拳頭,垂眸下都是隱忍的恨意。 他在地上跪了一會兒,確定馬庸真的離開了別院,這才站起來,將門給關上。 而在嚴川轉身的時候,臉色突然驚愕。 因為本是熟睡的江梨,不知何時已經坐起來,衣襟微敞開露出凝如玉的肌膚,正笑吟吟的看著他,暗含秋波的眼神極其柔媚,好似在看著心上人般柔情蜜意,讓人淪陷。 不可否認,嚴川因為這眼神而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