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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琛戴著鴨舌帽和口罩,他摁了摁門鈴,等了許久也沒有回應,隨后將剛剛吳艷給的卡片,塞進了鐵門里,抬頭看了眼墻上監控,這才轉身離開。 他在卡片上面寫了一行字:吳艷回來了。 如果能狗咬狗,引出有用的東西更好,不行的話,他再想其他辦法,不過可能有點極端,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并不想動用。 而在他離開之后,并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旁邊別墅里,一個小窗戶放置的攝像機監控里。 …… 寧秋晚上的這場戲有點難拍,都是海邊叢林里打斗,人rou搏擊,武術導演示范后,就自己親身上場,不能找替身。 再加上夜黑風高,想要真實取景也沒有打燈,她為了配合原身的自有條件不能夸張,所以磕磕碰碰的,手上腳上身上,甚至臉上都刮傷了。 因為想要拍出當時角色和敵軍交戰時,那種緊張刺激的渲染力,絕望又咬牙堅持的信念,寧秋罕見ng了兩次,才達到還算滿意的效果。 “好了,收工。這段時間大家都累壞了,明天早上休息,下午再繼續拍攝?!饼R恒也不是個壓榨機,已經高強度拍戲大半個月,重要的戲份都拍好了,剩下補拍的可以放松一點。 當然,他是導演又是演員,更加累,大半個月下來已經瘦了快十斤,就差沒有皮包骨了,不過也是為了角色需要。 這下,劇組那是歡呼不斷,精益求精下拍一場戲,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精神和身體都緊繃著,終于可以休息了。 齊恒走在寧秋旁邊,看著她身上到處都是輕微擦傷,就是擔憂道,“感覺怎么樣,還受得了嗎?!?/br> 很多年輕演員,有受傷的戲份都是找替身,寧秋有著尊貴的地位,沒人敢讓她受傷,所以在說不用替身自己上場的時候,他是擔心的,可沒想到幾場戲下來居然能堅持住,并且打戲很漂亮,這讓他很意外。 “受不住也要受著,既然選擇演了,就沒有資格抱怨,盡可能做到最好?!睂幥锬弥gS遞過來的棉簽,輕輕擦拭著手臂上的傷口,她沒有屏蔽傷口,酒精刺痛的感覺讓她皺了皺眉,倒吸了口涼氣。 “而且我們這還是簡單化過的戲,可真實的戰場往往更加最殘酷,這點傷都忍受不住,又怎么能演繹一個英雄呢,那也太侮辱英雄本色?!?/br> 這也是她為什么在拍戲的時候,不管受了什么傷,都沒有屏蔽痛覺的原因,因為會妨礙她融入進角色感情,沒有靈魂。 一番話很觸動心弦,齊恒笑著感慨,“你是我很佩服的一個人,不管是演員身份,還是其他?!?/br> 當時能成為頂流風靡一時,被稱之為風華絕代第一人,寧秋靠的不僅是傾城容貌,還有那精湛的演技,以及對作品對角色的負責,很容易得到別人的喜歡。 在事業最好的時候選擇嫁入豪門,大家都為她感到可惜,但是齊恒沒有,反而是送上祝福,因為娛樂圈里的水太深了,如果在最好的年紀繼續陷入其中,或許嬌艷玫瑰,也會馬上褪色。 能讓觀眾對她的印象停留在最美好的時候,隨著時間的沉淀,寧秋變成一個時代的代表性人物,所以如今再復出,得到的都是支持,鮮少有反對。 “你也很厲害?!睂幥镄α诵?,對齊恒的夸獎沒有反對,畢竟那是對原身的贊譽,如果聽到的話應該會很開心。 這里附近是旅游區,他們住在包下來的民宿里。 在女保鏢的幫助下,寧秋才拖著酸軟的身體洗澡,又上了藥膏,這才能躺在床上。 有便宜兒子做后盾,她開后門開得明明白白,單獨住在一層,保鏢住在其他房間。 “夫人,要是少爺看見您的這些傷口,該是有多心疼?!迸gS幫寧秋按摩,剛剛在一旁觀戲的時候,被狠狠砸在石頭上看著都疼,她恨不得代替夫人挨打。 “我這是為工作付出,不需要擔心,小傷而已?!睂幥镆呀浝У帽牪婚_眼了,迷迷糊糊回了一句,在女保鏢的輕輕按摩下,漸漸熟睡了過去。 女保鏢幫忙熄燈,這才輕手輕腳出去。 翌日。 寧秋睡了個懶覺,直到十點鐘才起來。 然而全身酸痛,好像被車碾壓過一般,手腳都使不出力氣。 連吃東西,都是靠保鏢拿到茶幾上,她舒舒服服窩在沙發上。 不過讓寧秋意外的是,她接到了柳丹的電話,說是已經來到這里,想要見一面。 讓保鏢去帶人過來,寧秋也就看到了記憶中的柳丹,即使也五十幾歲了,可她沉淀下來的氣質越發溫柔賢淑,再加上是名醫生,所以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親近之感。 她身穿著米色長裙,長發挽起卻有點松散,舒適又慵懶,襯托得整個人更加溫柔。 如果說寧秋是綻放不衰的紅玫瑰,那么她就是素雅文靜的白菊。 有李澤牧攔著,許久沒有見到寧秋了,柳丹似乎很高興,向來只是淺笑有禮的她,此刻心情外露的笑彎了眉眼,看著寧秋的雙眸里都是淬滿了溫柔。 “秋,許久沒見,你有沒有想我?!?/br> 她走上來,拉過寧秋的雙手,傾身靠上去,親昵的貼著寧秋的臉頰,欣喜笑意傾泄而出。 可聞到寧秋身上的消毒水味道,她勾起的嘴角一僵,溫柔眼神瞬間陰沉,不過起身看向寧秋時,又化為了nongnong的擔憂掛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