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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話的時候,可以吃人的陰沉目光緊緊盯著李澤牧,大家自然知道打殘的是誰。 財帛最能打動人心,有了錢做刺激,本來躊躇的一群混混們,都是沖了上去。 可十幾個人,沒過一會兒,都在李澤牧和沈琛的聯手下,很快都倒地不起,全身泛疼,疼得蜷縮著身子嗷嗷叫。 眼看局勢不妙,橫rou男吐掉流進來嘴里的腥味血絲,不甘心的瞪了眼李澤牧,拖著殘破身軀轉身就跑,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大道拐角,消失不見。 沈琛跨坐上車,發動機車想要去追上,但是被李澤牧攔住了,他就是微微嘁眉,“就這樣放了他?” 這明顯就是早有預謀,將線索給放走,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他走不了?!崩顫赡吝@話,在一會兒之后,沈琛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因為很快,從掛角處有著幾輛黑色轎車開過來,停下來時,熟人方程率先下車,后面的一眾黑衣保鏢也跟著下來,而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橫rou男,此刻像塊破布一樣,被一名高大威猛的保鏢給提著,一路拖到了李澤牧面前扔下,,他微微垂下頭,恭敬道,“家主,我們來遲了,已經派人去掃尾?!?/br> “嗯?!崩顫赡廖⑽㈩h首,他轉頭看向方程,“這些人你來處理,問出是誰指使后,就送去警局,該怎么說你懂?!?/br> “是?!狈匠厅c了點頭,他轉身看著一群在地上哀嚎的蠢混子,就是冷笑。 收錢辦事是規矩,可接下錢之前,也不先打聽打聽要辦的是誰,這回還真是在太歲頭上動土了。 知道李澤牧有后續安排,沈琛戴上盔帽,準備要離開。 李澤牧看著他,突然道了一句,“今天,多謝?!?/br> 好似是在說剛剛打群架的幫忙,可沈琛知道,李澤牧是在感謝,在茶間的時候,他告訴的那些事情。 “不用,照顧好寧老師就行?!鄙蜩〔⒉粸槠渌?,他的目的從來就是這個。 “十月二十號,是我母親的生日,地點定在游輪上舉辦?!崩顫赡林浪胍氖鞘裁?,“到時候,我派人去接你?!?/br> 豪華游輪是他去年就定做的,意在今年,專門送給母親過五十歲的生日宴。 參加……寧秋的生日……沈琛心頭一跳,這個邀請,他簡直無法拒絕。 “到時候再說吧?!彼策^視線,嘴硬的回了一句,可唇角卻微微勾起,腦海里已經在想要穿什么衣服,送什么禮物。 有點口是心非。李澤牧心中評價。 嫌棄賓利臟了,李澤牧上了其他車,準備離開時,原本已經走的沈琛,又掉頭回來,正好停在了車窗外,顯然有話說。 李澤牧放下車窗,疑惑道,“什么事?” 沉默良久,才聽見回答。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有個弟弟的話,會怎么樣對他?!鄙蜩]有摘掉盔帽,他看似很輕松好奇的問出這句話,可實際上都能聽見自己砰砰砰的心跳上,手心在冒汗。 說完之后,他就是后悔了,但心中那緊張的期待,欺騙不了人。 這是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可李澤牧能感受到對方的慎重,他思索了幾秒,隨后眉眼微開,淺聲道,“自然是告訴他,不聽話,就去非洲發展業務?!?/br> 他小時候有想過這個問題,時常在困擾,要怎么教育好弟弟meimei,可在父親出軌后,他就不會再有這種想法了。 有你這樣當大哥的嗎!沈琛心里吐槽,隨后拋下了句“我走了!”,就是像逃跑似的急匆匆離開。 離開了很遠,喜悅溢出了臉上,可爾后,沈琛就慢慢收起了上彎的嘴角,神色黯然失魂,眼底有著nongnong自卑。 他本就是不應該存在的罪人,自然不會有被李澤牧教訓的一天,如果能不被覺得惡心,厭惡,已經是求之不得了。 到底還是孩子心性。李澤牧關上車窗,讓司機開回家,猶豫了半響,拿出手機撥打給寧秋,鈴聲響了許久,這才接通。 電話里頭傳來母親親切的聲音,他才覺得安心,不過頭疼的是,母親又改稱呼了。 “牧崽,打給mama有什么事啊?!?/br> “媽……”李澤牧張了張嘴,沈琛的話堵在心頭,他很想都問出來,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或許他應該找個時間和母親好好談心,而不是現在這樣冒然打擾,給好不容易才放下一切,自由自在的母親徒增壓力。 那邊,寧秋等了許久,也不見便宜兒子說下文,難免有點擔心,“牧崽,你怎么了?” “沒什么事,就是想給你打個電話?!崩顫赡翜\聲道。 “原來是想mama了呀,都多大年紀了,還找mama?!焙翢o疑問,寧秋又是一陣發笑,笑過后就是哄孩子似的,“我要一月之后才能回去,你自己在家要乖乖的,等我回去了給你帶禮物。要是覺得家里無聊,就去找李山海住一段時間,他這個渣爹的也有照顧你的責任?!?/br> “媽,我又不是三歲孩子了?!崩顫赡劣悬c無奈,更何何況同父親也無話可說。 寧秋笑著打趣道,“不是三歲,可你三歲的時候還沒有像現在這樣粘人,像個小老頭?!?/br> 兒時囧事被翻出來,李澤牧就是別扭的摸了摸鼻子,只好岔開話題,“媽,你在那邊,還好吧?!?/br> “很好啊,哎呀,我還有事情要去忙,牧崽拜拜?!蹦沁吽坪跤腥嗽诮?,寧秋回了一聲,就是匆匆忙忙掛斷了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