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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寧秋也沒有辦法。 旅館有四層樓高,還一家很簡單的加油站,旁邊空曠位置上停著幾輛車,身后則是被挖得凹了進去的半山體,附近零零散散有幾家工廠和樓房。 下了車,他們撐著被風吹變形的雨傘,鞋子濕光,衣服褲子也被淋濕了大半,這才艱難走進了旅館。 “真是的,什么鬼天氣阿,濕漉漉的太難受了!”石妙緊緊皺著眉頭,整個人很煩躁。 “大家今晚先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再離開?!睏畎賹⒋禒€的雨傘折起來放在門邊的盒子里,轉頭對大家道。 原以為起碼在回去到之前不會下雨,可沒想到暴風雨突如其來,幸好節目不是在今晚播出,不然就壞了大事。 雖然心里有怨言,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辦好了住房手續,各自拿著各自的東西上樓去了。 和寧秋走在最后面,楊百滿臉歉意,“寧老師,很抱歉,是我的失誤造成了大家的困擾?!?/br> 對拍攝地點的選擇很重要,顯然,他第一次導演綜藝節目,就遇到了個大難題。 寧秋笑了笑,寬慰道,“天氣預報還會預算錯誤的時候,更何況是人呢,不需要太過自責?!?/br> 很簡單的吃過了晚餐,再加上拍攝辛苦疲倦,現在空氣很涼快,大家早早入睡了。 外頭的雨越下越大,并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寧秋躺在床上,有些心神不寧。 半夜里,在她睡得迷迷糊糊時,聽到有一聲轟隆巨響,原以為是打雷,可沒一會兒房子被猛烈一撞,已經開始在搖晃了,借著月光,她還能看見墻壁上出現的裂痕。 這是要崩塌的節奏! 寧秋飛快起身,邊套著著衣服,邊走出去大喊了,“快起床,房子要塌了!” 她挨個挨個的拍門,被叫醒的人,感受到了房子在晃動,立馬驚慌失措的跑下樓。 房子有一角已經被山上滾下的石頭砸爛,或許附近有住客,就是一聲尖叫,隨后嘈雜的逃命聲充斥在樓道上。 紛紛逃出去的客人,還差點被滾落下來的石頭給砸到,有些人跑到了公路上邊上,遠處看見半山已經裂開要落下,就是嚇得腿軟差點跌在地上了,哭泣聲蔓延開。 雨還在繼續,每個人都濕漉漉的很狼狽,楊百沒有穿鞋,他將每個人數了個遍,再加上跑出來的寧秋,他就是提一口氣,拼命吶喊,“寧老師,快點跑,房子要崩塌了!” 他想上去,可源源不斷的時候滾下來攔在了前面,只好跟著大部隊往后面退。 “孩子,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怎么不見了!” 突然有個女子尖叫了一聲,瘋狂的在周圍尋找,而站在樓梯口的小孩子,已經害怕的哭泣,剛剛逃命時被沖散開了。 有一塊天花板裂開搖搖欲墜,落下時肯定會砸在她頭上,大家的心高高懸起,有些人撇過視線不敢看如此殘忍的一目,而孩子的母親早已哭得面紅耳赤,她想上去卻被攔住了。 留在最后叫人離開的寧秋,已跑出大門,聽到孩子害怕的哭聲,又是毫不猶豫的掉頭跑了回去,在那一瞬間將孩子抱走,天花板砸在地上,同時房子轟隆一聲墜落,被滾下來的泥石給掩埋底下,形成了一個小山堆,將公路給攔截了。 事故發生得很快,這一幕好似在拍電影般,將所有人都給嚇愣了,不知作何反應。 楊百更是瞪大了眼睛,臉色蒼白無色,撕心裂喊道:“寧老師,寧老師!” 他顫抖著手摸口袋不見手機,回頭瘋狂喊了一句,“打電話給消防員,快??!” 雨水打在身上,楊百狠狠抹了一把臉,眼睛赤紅的看著將寧秋埋藏的廢墟,眼淚嘩啦啦落下。 都是他的錯,應該聽寧老師的話,一路開回去不停下的這種情況下,能活下來的幾率幾乎不可能,是他害死了寧老師。 …… 遠在燕都,李澤牧夜里睡得極其不安穩,他做個了噩夢,夢里他出現在了母親的葬禮上。 “媽!” 他猛的睜開眼睛,彈起而坐時,眼角還掛著淚痕,額頭上冒著虛汗。 李澤牧下床打開燈,灌了一口冷水,讓自己平復下來,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打給了寧秋,可嘟嘟嘟的幾聲,電話無法接通,再試了幾次還是一樣。 這很反常,他心里的不安越發擴大了,隨即打給了方程,一接通立馬道,“你趕緊找我媽參加節目組的聯系方式,問一問我媽現在怎么樣了?!?/br> 他是個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者,可此刻不安的心跳聲很快,讓他不得不想確認。 被吵醒,方程還是有點惱怒,聽到是總裁的聲音,還有任務,立馬清醒過來。 在夫人進入節目組后,他的手機里就保存有導演楊百的電話,好方便及時了解夫人的情況。 “你說什么,房子崩塌,夫人被埋了!” 聽到是這個消息,方程驚恐萬分,連忙告知了總裁,連衣服也顧不得換上,火急火燎的出門趕過去。 坐在車里,李澤牧痛苦的閉上眼睛,他不應該隨了母親的愿,將保鏢給撤掉。 與李澤牧一樣感到不安的,還有被驚醒的沈琛。 他來回走在客廳里,發了很多信息給寧秋,又打了語音電話,依舊沒有反應,最后他打開電腦,修長手指飛快在鍵盤上敲出一串代碼,準確定位了位置,是在山里的旅館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