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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鐵山也是贊同道:“而且這些事情…也不好跟鎮長說啊,更別說尋求幫忙了?!?/br> 他們只是一個村莊,能見當官的一面都是登天,又沒有什么話語權,說出去也沒有人相信。 “所以我們只能自救,搶在開戰之前,將這批糧食截胡,只要斷了這條線,我們就是安全的,這也是無法選擇的事情,不主動就是被動的接受。至于下毒的事情,到時候自然就水落石出?!睂幥锊]有說出鎮長與突厥人有勾結的事說出來,這不是他們能解決的事情。 下毒是小事,而且也是無形的且只對他們村莊出手,并不好擺在臺面上,但是三灣村如果能解決好突厥人運出糧食這件事,為邊關的戰事做出貢獻,就已經是算上是全族人的榮譽,村里的后輩想要發展,就是一道保障。 “往好的方向想,這件事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投資機會。投資本身就是有風險,而風險往往伴隨著高額的回報?!?/br> 寒門子弟難出貴子的很大原因不是沒錢,而是沒有一個可以保障的背景,少了背景就少了可以進入圈子的資格,很多時候眼界決定高度。 有這份榮譽加持,路途總會好上許多。這是寧秋從一開始,就在為張聰明幾個便宜孫子鋪下的路,她并不是什么喜歡伸出援手的人,但到底是為了…那幾聲親切的奶奶吧。 這番話,大家都聽懂了是什么意思。村里曾經出過光宗耀祖的大人物,可現在已經沒落,誰都想重振昔日的輝煌。 他們已經這樣了,但是能為后代拼出一個未來,沒人會拒絕。 “我們可以組成幾個小隊,分開來找?!?/br> “先把那幾個突厥人找出來,直接盤問得了?,F在戰事迫在眉睫,突厥人還沒有發起進攻肯定是在等著這批糧食,我們等不了?!?/br> “不行,突厥人沒有那么好抓的,而且如果將人抓住的話就會打草驚蛇的話,對我們更加不好?!?/br> 有了目標,每個人都在發表自己的意見,最后還是同意派人跟蹤寧秋說的那幾個突厥人,等確定了他們的活動路線,就能摸到在什么地方。 這個方式最危險,但是也最快速。 討論了很久,直到半夜這才散去。 寧秋剛回屋關上門,就發現了不對勁。 “躲了那么久,出來吧?!彼龥]有點燈,在黑夜里似乎就像是在白天般視野清晰,直勾勾的望著窗幔背后,眼睛明亮到詭異。 話落,并不見人出來,但寧秋也不在意,而是自顧自的坐下來,順便倒了一杯已經冰冷的茶水潤喉。 良久,人影才緩緩走出來,他手上拿著一把彎刀,同老大媳婦描述般穿著黑色兜衣,聲音嘶啞分不清男女,“我沒有想過,本是天衣無縫的計劃,居然會敗在一個老太太身上?!?/br> 他自認為用下毒的手段可以做到天衣無縫,到時候全村的人悄無聲息的死去,當這里變成了人人不敢踏入的死村,他再來一個偷梁換柱,就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但是在他確認完美無破綻的計劃,居然出現了一個不尋常的老太太。 早在幾天前,他就想要過來試探了,但是那個被下毒的女人不出去,而村里都是公雞,他不方便進入,等了許久,才等到了現在這個機會。 “計劃,從來就沒有完美的?!睂幥餃\嘗了一口,便放下了茶杯,“當然,如果不是我,現在的三灣村,確實已經被滅族了?!?/br> 滅族,聽起來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對擁有詭異手段的人來說,又是件很輕松就能做到的事情。 “既然你是這里的異類,那就只有除掉你,才不會妨礙我的大事!”黑衣人拔出彎刀,在黑夜里反光的刀面很是刺眼。 他揮舞著彎刀,就朝著寧秋刺過去。 刀尖迎面而來,但寧秋不慌不忙的轉著茶杯,在黑衣人以為寧秋沒有能力反抗的時候,只見茶杯里的水幻化成了水繩,纏繞在了彎刀上無法動彈,隨后攀巖到了他身上,手腳都被捆綁著,他被定在了原地,還能看見水在流動。 “你,你不是人!”黑衣人大驚失色,他心中無限恐慌。 他從未見到過天底下能有控制水的人,這難道就是傳聞中的神嗎? “我從沒有說過,我是人?!睂幥镉檬种篙p輕點在桌子上,在第三下的時候,水繩散開消失不見,而黑衣人則是癱軟在地面,被水繩勒過的痕跡都留下了血痕。 她瞥了一眼,就是冷淡道,“我答應過你哥哥不殺你,所以,你走吧。如若再對這個村子動手,就不會那么僥幸了?!?/br> 寧秋不喜歡殺人,也不喜歡親自動手,但是讓她真想動手的時候,就不會留下活口。 黑衣人明顯不甘心,可也知道再留下來就不是明智之舉,最后咬咬牙的離開了。 跌跌撞撞跑出了村莊,他靠在一棵樹上休息,正在閉目養神的時候,聽到后面有人來,立馬握緊了彎刀,轉身警惕道,“是誰!” 這次他沒有故意隱藏聲音,聽著說話的聲音就是一個年輕女子。 安圖漢掀開了兜帽,在月光下能看清長什么樣子,“是我,安圖漢?!?/br> “哥哥!”黑衣女子震驚,她立馬掀開兜帽,露出了一張充滿迤邐風情的絕美容顏,“哥哥,你怎么在這里?!” 她已經有一年時間沒有見過哥哥了,但是沒有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