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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寺廟道觀孔廟經過這次打擊,哪里還有形象做神明圣人?大明人需要信仰,當然是皇上。 皇上,大明人都求神拜佛的,求皇上娶后納妃,不如直接求皇上。 文人文官憋著一股氣,自己幾派爭論不出來一個高低,又不肯將孔廟的榮華送給其他匠人,就要拿皇上的名頭。 皇上莫名被擺了一道,自然是大為生氣。 閣老們作為中間人,只能這頭安撫安撫,那頭安撫安撫。 “皇上,大明如今有皇上和指揮使兩個圣人,指揮使在老百姓的心里,那是成仙了。我們能鼓勵老百姓都去修仙不成?人都需要一個信仰,學院里拜各家圣人,這是應該,可是儒釋道留下的信仰空白,不能空著……” 皇上憋氣。 皇上想說那你們去拜太~祖皇帝,又想起太~祖皇帝那孩子的數量,這在大明要控制人口的時候,不合適啊。 一連幾天都是小郁悶的皇上,一個人喝酒。 大明境內,那真是大動作。 寺廟道觀孔廟,不再允許亂建亂造,尤其不允許占用耕地。 出家做和尚,不再是以往那般輕松,剃個頭就行,自覺忍不了清規戒律的和尚,自覺還俗;寺廟的假和尚,娶妻生子為禍一方的,被官兵和積極的老百姓圍攻,押送去蹲大牢。 道觀的道士們,勾搭地痞流氓跳大神賣假符的,也一樣。 還有一些貪官污吏被抓出來,也去大牢。 整整元和十九年的一個春節,大明各地方的大牢滿了,假和尚、假道學、貪官污吏被抄家流放……大明儒釋道三家,風氣為之一肅。 官兵、衙役、獄卒們開心,老百姓開心,當官的也開心——有時候不想做貪官,可有人逼著你貪,你不貪不送禮,你就不能升官,這就是以前大明的官場。 大明人開開心心地給皇上上香,一起和孩子們念叨:“這樣好,都憑真本事做官,做和尚,誰都不許要皇上cao心?!?/br> 孩子們都知道皇上天天很忙,忙的沒空娶媳婦生娃娃,都重重點腦袋。 大明的茶樓酒館、街頭巷尾,人人議論紛紛,都說:“這些年,皇上隔個幾年打擊一次,隔個幾年清查一次,官兵、衙役、獄卒們做事用心,老百姓也不再膽小如鼠,做什么事情都先送禮……大明官風保持清正,有點兒小心思的,也不敢有了,我們皇上就省心……” 聽得店小二也笑,貨郎們也笑。 過春節,朝野上下這一番忙乎,歡歡喜喜地過節?;噬弦彩?。 祭祀、宴會,自己人的宴會不能減省,其他人的宴會?皇上耍無賴,一次性邀請各國使節一次,齊活兒。 奉天殿里外的宴席擺開,有空的文武大臣做陪,美酒佳肴上來,歌舞上來,喝一個六七分醉意,都找皇上喝酒。 葡萄牙總督大著舌頭說:“皇上,大明比聽起來的地方要大得多。大明的每個小鎮都像城市一樣‘極壯麗’。廣州的郊區都是‘幅員可跟里斯本相比?;噬?,我的次子,要留在大明?;噬?,西班牙的兒郎們都是好的,求允許婚嫁?!?/br> 西班牙總督熱情洋溢地說:“皇上,西班牙人在大明流連忘返,極其羨慕大明人‘人口繁庶’的生活。 廣州的普通百姓的家居裝修,都到了令我一個總督都驚羨的程度,家家都是寬敞,清雅的家居布置,房屋清潔,家具精致。 那每到夜晚,河邊常有年輕人吟詩奏樂。我帶著樂器跑去河邊湊熱鬧,跟新認識的廣州人合奏一曲,場景其樂融融……皇上,我想留在大明養老?!?/br> 世界大國·奧斯曼使節團嚴肅地請求:“皇上,大明的城市街道寬到十五騎并行,綠樹成蔭,衛生清潔特別好,養濟院、孤兒院、慈幼院……不光□□,還收留乞丐和殘障人士,還有充足的大米供應。 那市面上魚rou的價格都很便宜,花一點點錢就可以吃到豐盛的宴席。如此國度,大明簡直是全世界最富饒的國家?;噬?,我們想多留一留,我們不娶大明女子,可以給我們戶籍嗎?” 皇上端坐首位,來者不拒,一杯杯酒喝了,話題一個不接。 自戀·自信·皇上,對于外國人對大明的評價,并不在意。其他國家的人都要來大明,人數太多,對于皇上來說,也是一個煩惱,皇上也不支持。 人才除外。 戶部貪圖這些貴族帶來的財富和稅收,除外。 眾人一看皇上不開口,都知道皇上的性子,反正皇上沒拒絕不是?一起去圍堵戶部的人。 戶部:“??!” 戶部的人頂住同僚們的壓力,心里想著他們帶來的財富,抱在一起又唱又跳的,喝得那個叫“哥倆好”。 高麗、日本……北元、葉爾羌……各國使節們喝好了,唱好了,跳好了,一起看皇上,都在心里嘀咕。 高麗、日本當年的那些女工,都留在大明嫁人,高麗國王、日本國王年年來哭,他們的兒郎們沒有媳婦兒,然后朝廷一個勁地鼓勵大明女子放腳干活,限制其他國家的女子來大明……可架不住國人偷跑來大明??! 北元、葉爾羌……的女子不來大明,可架不住他們的兒郎們都來大明,人才都來大明了,他們能不哭嗎?可是他們怎么阻止?只能緊跟大明的步伐,也開始改革,天知道改革有多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