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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他剛剛在找什么?為什么會失望? 但門很快就在他面前關上了,虞建泰盯著緊閉的房門,見四下無人,偷偷走過去將耳朵貼在門上。 賀蘭景坤關上門的那一刻就看到了原本躲在門后的重清顏,他微微垂著頭,沒有看自己,卻展現出一種極盡乖巧靦腆的模樣,那模樣讓賀蘭景坤一陣心悸,他又想起了對方信息素的味道。 大腦一旦回想起來,身體便控制不住地行動,他抬手摟住重清顏的后頸,手指向下探了探,在那被衣領遮住的腺體上輕輕撫摸,引得重清顏一陣戰栗,那緊抿的唇好像在極力克制什么一般顫抖著。 賀蘭景坤眸子一暗,當即將人摟進懷里,大力吻上去。 “唔!” 重清顏萬萬沒想到對方才一進門就如此心切,兩人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上,這樣的情況比在賀蘭家還要糟糕。最重要的是,他們昨天才剛做了一晚上,再做下去也太萎靡了! 想到這重清顏用力將人推開,賀蘭景坤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迎面噴了冷氣。 重清顏的眸子在霧氣中映著一絲慌亂,在自己看向他時,瞬間將抑制劑噴霧收到身后。 “我、我今天還有工作!”重清顏心虛地說。 賀蘭景坤抿了下唇,“我們已經七年沒見了?!?/br> 重清顏的心跳得更快了,他仿佛從賀蘭景坤的話語中聽出了控訴,可抬頭時卻只是看到對方固執的模樣。 “我……”我知道你很想聞我的信息素,可是今天不行。 話到了嘴邊,重清顏又覺得這樣的拒絕未免太過直接,于是改口道,“是很重要的工作?!?/br> 賀蘭景坤的眸子晃了晃,以一種專注的近乎偏執的目光注視了他幾秒,隨即轉身走到窗邊。 重清顏松了口氣,連忙拉開門跑出去,這個時間大部分士兵都在訓練,他快速穿過小路朝自己的房間跑去。 賀蘭景坤透過窗戶看見重清顏從樓下跑過,眸子越來越沉,最終快速閉上了。 「清顏和華和帝國的Omega不同,他有很強的自尊心,也是一個科研天才,哥哥應該尊重他的想法,給他更多空間。既然清顏不想留在賀蘭家,那就讓他先跟我回圣蒂蘭吧?!?/br> 他將手伸進口袋中,摸出一枚小巧的戒指,那戒指上系著繩,另一端似乎是被縫在口袋里的。這枚戒指已經十年了,另一個在重清顏手里,領證那天他們雖然沒有舉行婚禮,但重清顏親手將這枚戒指戴在了他的手上。 這些年他雖然很少再去前線打仗,但因為工作關系也經常會蒞臨指導,戴著戒指總歸不方便,便將摘了下來,可這枚戒指從未離開他身邊,每當想起重清顏時他都會拿出來摸一摸。 說實話,他有些后悔了。 他沒想到重清顏跟賀蘭楓一走就是十年,十年的時間甚至都沒有回帝都看過他一次,上一次見面還是自己到第四軍區視察半是強迫地將他約出來。 工作,研究。 可所謂的研究就是如何幫Omega解除標記,以及如何讓AO不受異性信息素的影響嗎? 他都已經努力在忍耐讓重清顏去做他想做的事了,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受對方信息素的影響,未免自己過于沖動,在對方和自己說話時都要閉上眼睛,甚至是今天也因為明白重清顏不想別人知道他們的關系,所以體貼地鎖上了門以免收拾房間的人進來發現他們的關系,可是重清顏好笑并沒有因此而親近。他 他心口又開始克制不住地發癢,這種狀態從昨天見到重清顏的那一刻就開始了,沒有人知道他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中隱藏著怎樣的渴望。 在重清顏在會議上講話時,在他坐在自己身邊吃飯時,從他身上傳來的那若有似無的香氣都讓自己血液沸騰,只想靠近他,讓所有人都從他們的世界中消失。 賀蘭景坤深吸一口氣,將戒指放在唇邊輕輕親吻,好像那上面還殘存著重清顏的氣息。 如果這里還有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十分驚悚,甚至無法想象這個冷漠如機器一般的男人也會露出如此迷戀的神情。 * 重清顏沖回房間便快速洗了個澡,換上干凈衣服后又仔細嗅了嗅,賀蘭景坤的氣息幾乎是從他的毛孔中散發出來的,只要從他身旁走過就能聞到。 這個樣子根本沒辦法出門。 重清顏想著還有什么補救的辦法,拉開抽屜便看到了之前賀蘭景坤拖賀蘭楓送給他的香水。 老實說這瓶香水拿回來后他甚至都沒有打開,一方面是他平時并沒有用香水的習慣,另一方面也是他受之有愧。 賀蘭景坤也經常會送他一些小玩意,可在重清顏看來那只是一種禮貌,賀蘭景坤是個十分注重禮節的人,他每次外出工作回來都勢必會給母親和他帶禮物,吃飯、座位、禮儀…在賀蘭家時那種復雜的禮節甚至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盡管賀蘭夫人十分親和,不止一次和他說不需要太過注意家中的禮節,可他還是無法不去在意,因為那是賀蘭景坤的圈子。 很多時候他都猜不透賀蘭景坤在想什么,他們總是處于理智崩潰的邊緣,偶爾自己努力冷靜和他說話時,對方也總是閉著眼睛,完全不給自己揣測他的機會。 賀蘭景坤是一個冷漠得無法接近的人,只有在自己釋放信息素時,才會看到他著魔瘋狂的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