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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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會幫忙做家務的。楊月還是很懂事的。 想到什么,楊月把門關上。 抓著大牌限量款的斜挎包鏈條,楊月貼到盛奕耳邊緊張地問:對了哥,樓下那個女生是誰???是凌也哥哥的女朋友嗎? 你說美雪?盛奕說,不是,她是我們的生活助理。 哦。楊月稍微放松警惕。 想想剛才看見兩人熟悉交流,還是不放心,神情不安地看向盛奕:哥,你說實話,是她好看還是我好看? 盛奕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進入了死局。 打量著楊月很有風情的混血五官,小皮裙和及膝長靴,盛奕想也沒想就很直男地給出誠實答案:都挺好看的,她比較可愛溫柔,你比她性感一點。 楊月嘴角微僵:并不開心。 楊月頓時倍感緊張,迫切問:那你們男生是喜歡辣一點的還是溫柔可愛的? 盛奕再次陷入死局,毫不知情地認真思索:我啊,我喜歡 榮裕推開虛掩的房門,懷疑地打量兩人,在說什么? 盛奕差點咬到舌頭。 到嘴邊的話瞬間轉了一百八十度。 別問我。 盛奕面色平靜,一臉無欲無求:我不喜歡女生。 作者有話要說:榮裕被表白后的情緒分析:70%驚喜 10%無奈 10%不開心 10%其他情緒 第46章 白夜 難得來了兩個客人, 商討過后,大家決定去滑雪。 圖老師因為身體原因,就在滑雪場附近的溫泉酒店休養。 他給美雪放了一天假, 讓她跟著年輕人一起去玩。 人比較多,凌也從家里開來了一輛七座的商務車。 盛奕一直很好奇凌也家里是做什么的。 凌也看起來不缺錢, 比他還愛耍帥, 平時的衣服飾品都是各種小眾大牌的高定單品, 在國內還一個人住四合院。前些天盛奕跟他學的那輛機車,問過才知道, 是知名汽車品牌的私人訂制,價格竟然堪比一輛跑車。 第二天一大早出發時,盛奕實在好奇,就在車里隨口問了一句。 楊月立刻在后座豎起耳朵。 盛奕剛問完,榮裕突然捏住他的手掌,在旁邊給了他一個阻止的眼神。 盛奕有點不明所以。 凌也開車又穩又快,戴著墨鏡隨口說了一個耳熟能詳的汽車品牌。 除了榮裕,眾人:?。?! 金字塔尖上的人一共就那么幾個, 凌也和榮裕當然是互相有所耳聞的, 只不過沒什么交集, 也都不是喜歡混圈子的人。 之前在國外旅行時,凌也第一眼在盛奕身邊看見榮裕就認出來了。之前榮裕公然挑釁圈內的聯姻游戲規則, 就算是凌也這種幾乎不和圈里人來往的也聽說了一兩句。 但榮裕不讓盛奕多問凌也的事,還有一個原因。 也是凌也能不受家里束縛, 能自由發展自己喜歡的藝術工作的真正原因。 凌也自己倒是不當回事,云淡風輕補充:私生子,沒落戶。所以跟我也沒什么關系。 車內安靜了幾秒。 楊月的神情變得復雜,看向凌也的目光有點心疼。 盛奕正喝保溫杯里的熱咖啡, 差點燙到嘴,突然明白榮裕剛才為什么不讓問了。 盛奕有點抱歉,同時對凌也灑脫的心態很敬佩。 不知怎么,他突然想起了盛銘,那個至今都沒有清晰回憶起來的老爸。 在他模糊的記憶里,他記得他和盛銘之間只有金錢關系。盛銘再婚后,他幾乎是被寄養在了榮裕家。每個月盛銘會按時給他打一大筆生活費,多到他花不完。除此之外,他們可能幾個月都不會聯系一次。 關于這點盛奕其實心里一直有疑問,按照他回憶起來的內容,盛銘不是在他初三畢業后再婚搬走了嗎? 他記得榮裕和程文歌都提起過,發生火災的地點是榮裕家對面他們家的老房子。 難道盛銘破產后又搬回去了? 但盛奕不想問榮裕這些事。 他在刻意把現在的自己和過去的自己分離,他總覺得,或許借這個機會,開辟一個全新的人生,才是最好的選擇。 因為在他的潛意識里,對于這一部分的記憶,他有一種本能的抵抗。 還有那些理論上應該存在的親戚們,他出事失憶后誰也沒有來找過他,在他的記憶里也從來沒有出現過。 盛奕不是沒有想過這些,大多數時候只是懶得去想。 盛奕對人際關系一向比較敏感。 他知道,把他放在心上的人,不管他跑到天涯海角都會找到他,就像程文歌和圖老師。而那些杳無音訊的人,多半對于他的人生也毫無意義。 既然如此,他也沒有必要浪費精力去在意那些人。 他對自己現在的人生很滿意。 有榮裕就夠了。 盛奕并不覺得自己的人生現在缺什么。 他甚至很感激新生后的每一天。 咖啡灑到了手上,榮裕拿出紙巾遞給他:慢點,很燙。 盛奕轉頭看過去。 北海道大部分地區就像一個巨大而樸素的鄉下。車窗外的覆雪田野慢慢略過,視野平坦開闊,顯得車速好像都變慢了。淡藍的天空有點透明,散射下明亮柔和的光線。 讓這片背景中的榮裕也看起來格外平易近人。 那張看向他的帥氣臉龐,依然保留著天生的清冷矜持。卻因為這陽光,這雪色,憑添了幾分人間的煙火氣息。就連那件款式不能再簡單的米色高領毛衣都看起來是那樣的溫暖。那雙眼尾微揚的眉眼,也因為這樸素的氛圍漂亮得令人移不開眼,只是不經意的對視,都會令他怦然心動。 盛奕一時看呆了,忘記接紙巾。 以前他想到榮裕時,總是第一時間會聯想到月光。 這一刻,他才發現他對榮裕的想象是多么地空泛。 此時的榮裕,更像是雪。 雪是冷和暖奇跡般的結合。本質上是冬天寒冷的產物,卻可以成為令人感到溫情的景色,讓雪中送炭成為人情味的代名詞,被人們寄予無限情思。 就像剛才榮裕那個無人知曉的小動作。 只有他看見了。 那是榮裕清冷的表象下,無法言說的善良本性和理智溫柔。 盛奕甚至覺得,是因為榮裕此刻存在于在這片風景里,所以才讓外面那片平凡的雪都看起來像仙境般美妙。 也是因為榮裕,漂亮這個詞才也可以完全脫離有關女性的審美特質,用來精準地形容一個男人。 盛奕突然起了私心。 他靠著座椅半瞇起眼,懶洋洋打量著身邊的人,大爺一樣把灑到咖啡的手遞過去:幫我擦。 美雪轉過頭看著他們。 在家里養兒子一樣寵著慣著是一回事,在外人面前,榮裕是不會太慣著盛奕的。 榮裕想把紙巾塞進他手里,可他不小心多看了一眼。 盛奕戴著黑色印標的針織帽,微翹的額發壓在彈性的針織面料下,明亮帥氣的笑顏慵懶又有點孩子氣。 但榮裕腦海里想到的盛奕,卻和此刻完全不同。 就是這個像永遠長不大的彼得潘一樣的家伙,前天晚上用腿熱情地緊緊纏著他腰,用投入的樣子不自覺地勾.引著人,動作和表情堪稱熱情又大膽,在他耳邊喊著老公不放人。 盛奕的嘴角有點小壞地微翹著,明顯是故意當著別人的面使喚他。 這就是追人的態度? 榮裕有點想笑。 榮裕牽過盛奕的手,用紙巾幫他擦干手背上的咖啡。 盛奕心滿意足地靠到他的肩膀上,拉下帽子蓋住眼睛,到了再叫我。 這樣的情境,突然讓榮裕想起了以前上學時,他們坐著學校的大巴去春游。 每次盛奕也是這樣坐在他身邊的位置,靠著他一睡就是一路。 陷入回憶出神了幾秒,榮裕調整了一下坐姿,讓盛奕靠得舒服些,拉下車窗的擋光板。 美雪羨慕地輕嘆一聲:戀愛真好啊。 女生之間只要有共同話題,哪怕前一秒還是潛在情敵,也可以迅速成為盟友。楊月偷偷拍了一張照,往前湊到美雪身邊,神秘地小聲:姐妹,想看他們婚禮的照片嗎? 美雪眼睛一亮:好呀! 車開了兩個小時,把圖老師送到溫泉酒店安排好,幾個年輕人去了酒店附近的滑雪場。 三個男生都玩單板,已經自帶了裝備。 楊月和美雪玩雙板。 盛奕動作很快,在更衣室換了滑雪服,把滑雪鏡扣在針織帽上,夾著滑雪板到休息大廳等其他人。 楊月出來后,他把楊月拽到隱秘的角落,左右查看過,做賊一樣小聲問:月月老師,你那里有沒有追求雙魚座男生的攻略? 自從榮裕過來后,盛奕想了好久。 他覺得追人這種事還是要對癥下藥,盛奕理性地想,榮裕已經喜歡他這么久,想要讓榮裕產生初戀的心動感難度是比較大的。 本著科學精神,他第一時間想到了占星達人楊月老師。 還以為盛奕要出軌,楊月面色驚疑,古怪地打量他:你問這個干什么? 盛奕有點難為情,把自己的計劃在楊月耳邊小聲說了。 萬萬沒想到先婚后愛還能這么玩。 楊月被這對CP的小情趣甜得快要窒息。 她捂了捂狂跳的心,警惕地回頭看了眼。確定榮裕不在,振奮小聲:竟然把這么重要的任務交給我,我真的好感動,你放心哥!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信任! 盛奕其實不是很清楚這孩子為什么這么激動。 他總不能跟她說實在是沒人可問了吧? 盛奕掩飾地笑了笑:麻煩你了。 想追雙魚男,你只要記住三點。楊月馬上進入專業狀態,嚴謹地湊到盛奕耳邊,第一,雙魚男都是超級外貌協會,想勾.引他們必須時刻保持顏值在線,也就是說你可以在榮裕面前適當耍帥。而且你必須要警惕他身邊所有的帥哥美女,因為雙魚男實在是太容易被美色吸引了,這也是為什么雙魚座出渣男的原因。 榮裕也是外貌協會嗎? 盛奕有點懷疑。 不過仔細想想,如果榮裕不是外貌協會,怎么看上他? 他學習又不好,性格又那么糙,小時候有段時間幾乎天天惹榮裕生悶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一堆毛病,不然榮裕也不會淪為媽系竹馬 盛奕又覺得有點道理,點頭記下來:哦,好。 楊月繼續說:不過這點你不用太在意,榮裕身邊出現比你帥的人概率非常小,你的地位二十年之內還是很穩的,重要的是第二點。 盛奕:嗯嗯。 楊月:雙魚座的男生墜入愛河必不可少的一個環節,就是感動。雙魚男最容易被感動了,你必須要讓榮裕被你感動,最好能讓他感動到淚流滿面,那他一定會對你至死不渝! 盛奕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原來如此了解了。下一個重點呢? 楊月神秘一笑:最后的絕招我可不輕易告訴別人,這招我閨蜜試過,釣雙魚男百試百靈。 盛奕拿出手機給楊月發了個大紅包,雙手合十,目光誠懇:月月老師,拜托了!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楊月看起來很厲害地瞇起眼,在他耳邊小聲:你必須要迎合他,最好和他有同樣的興趣愛好,哪怕沒有,想讓他怦然心動,你也要裝作有。他喜歡什么,你就陪他聊什么。 盛奕想到那次勾.引失敗的經歷,為難地抓抓頭發:這個有點難 尤其是談到三觀話題。楊月用手指戳著空氣劃重點:如果你能讓他覺得你們的三觀驚人匹配,他一定會把你當成靈魂伴侶,瘋狂地為你著迷。到時候你就是在他面前發呆,他也會覺得啊,這個人怎么連發呆的樣子都這么迷人。 盛奕醍醐灌頂。 這確實是他和榮裕之間最大的問題。 他們的興趣愛好完全不一樣,更別提三觀了。 盛奕艱難回憶著,上次榮裕給他講的那本哲學書是康德還是黑格爾的來著? 嗯,看來他也得好好研究研究。 榮裕從后面夾著單板走過來,見兩人每次見面總是湊在一起咬耳朵,有點不快地微微蹙眉,又在說什么? 盛奕忙回頭笑道,好了?沒說什么。 榮裕懷疑地瞇了瞇眼。 楊月在旁邊偷睨著即將墜入愛河的雙魚男,隱秘地勾起嘴角偷笑,在榮裕身后朝盛奕比一個速速拿下他的手勢。 盛奕: 要追人的是他,這丫頭怎么比他還興奮? 是他給太多了? 帶著月月老師的指導要點,盛奕終于有了行動方向。 五人穿戴好了滑雪頭盔等裝備護具。 都是老玩家了,直接去了人少一些的高級雪道。 凌也和美雪都是本地人,對這個滑雪場很熟悉,輕車熟路地下去了。 楊月給了盛奕一個你懂的眼神,也追著凌也從森林中的雪坡滑走。 黑色的滑雪鏡和頭盔幾乎遮了盛奕大半張臉,盛奕在滑雪鏡后偷看榮裕。 雖然小時候是一起學的,也知道盛奕玩這種運動很厲害,榮裕有點擔心,回頭問:技巧還記得嗎? 怕一會兒耍帥失敗,盛奕也有點緊張:都記得,放心。你先下去吧。 榮裕又回頭看了他一眼,熟練駕馭著單板,輕巧地滑下雪坡。 單板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榮裕的身影就變得渺小,消失在了樹木稀疏的白色彎道。 盛奕深吸一口氣。 平復鼓噪的心跳,踩著雪板追下去。 林間的雪道非常靜謐,鳥叫聲傳得很遠,滑雪板在雪面摩擦出很爽快的莎莎聲。 清冽的風自由地呼嘯在耳邊。 盛奕的身體記憶絲毫沒有遺忘,嫻熟地用姿勢的微調cao控著雪板,在干凈的雪道上S形速滑。